【已棄坑】《8》－粉碎篇 - 三章‧序幕　　　　我們所失去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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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三章‧序幕　　　　我們所失去的

神泉崚

Aug 28, 2016

299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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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petence的夜空既不見雪白的月光、也沒有細如微塵的繁星。

　　只有以半透明六角形組成的護膜包圍整個城市，原本孤寂的天空顯得比城外看到的更為冷淡。

　　這是能力者所看到的天空。

　　沒有自由的空間，就只剩下恐懼和殺戮。

　　到底能力者為何會進入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又為何只有能力者跟毫無感情的機械？

　　「拜、拜託！不要殺我！我、我我我我會繼續完成我的工作，拜拜拜託！！」

　　新生的能力者不能拒絕進入Appetence，趁著他們毫無力量的時候，政府對能力者施加各種壓力。

　　媒體對能力者的惡意宣傳、一般人對能力者的恐懼──

　　以及大人們為了掌控孩子無窮盡的未來。

　　──只有我能給你們正確的道路，除此之外別無他選。

　　「拜、拜託！不──」

　　想當然政府並不是以強硬的姿態逼使能力者進入Appetence，而是利用他們的父母，誘導能力者以「自身意志」答應政府。

　　在父母無形的壓力下，新生能力者只有一個選擇──出自他們口中唯一，又十分可笑的選擇。

　　沒父母的能力者，政府又是如何「引領」他們進入Appetence呢？

　　關於這方面，Appetence外從來沒有人討論過。

　　他們並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覺得能力者與自己無關，僅是從來沒人懷疑過政府私下的做事方式。

　　縱使城外有少數維護能力者的組織為他們發聲，終究也無法改變「能力者是異類」的事實。

　　「啊……真是個美妙的『音色』。」

　　異能──全名異質能力。

　　跟現存對於力量形成的認知不同，異能能以各種元素，甚至物質的形式出現。

　　有些異能能把物質的構成方式轉變，也有扭曲空間構造的異能存在。

　　因為種類過於繁多，所以統稱異能。

　　但部分能力者並不喜歡異能叫做「異能」。

　　「以你的『能力』明明能幹更大的事，為什麼要浪費自己？」

　　「能力」，這是能力者稱呼異能的方式。

　　首個以「能力」稱呼異能的能力者現在已經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即使這個稱呼最初在一般社會引起極大反對的迴響，但無疑提升了能力者的自信。

　　不過，也有部分能力者被這個稱呼迷惑，彷彿忘記自己原本也是人類。

　　他們覺得，擁有「能力」的我們是人類的進化──我們不是人類，而是高人一等的能力者。

　　儘管稱呼的改變造成多少影響，新生的能力者還是得在黃金鳥籠中生活好一段日子。

　　「真的……很浪費呢。」

　　然而在Appetence某處，亦有以「能力」稱呼異能、卻沒有忘記自己是人類的能力者。

　　他拭去臉上帶著微溫的鮮血，蹲在鮮血的主人旁邊，似是物色一些能夠使用的肢體。

　　他戳著屍體的頭部，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你知道嗎？在A城裡只有將死之人才會發出最美的音色，而我的興趣就是收集這些音色──」

　　從胸口的小口袋拿出手術刀，刀刃輕輕按在屍體的頭上。

　　「音色……是從能力者的『這裡』發出啊！」

　　他向著屍體用手術刀敲著自己的頭腦，接著用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剖開屍體的外皮。

　　「我不喜歡稱呼自己做能力者，因為我沒有你們的音色。」

　　手術刀彷彿跟隨他的節奏般舞動，茜色的碎片在空中飛舞，跟耀眼的銀白光芒形成對比，交織成美妙的樂曲。

　　樂曲在指揮家的領導下邁入高潮，看似平靜卻又狂亂的音色響徹整個樂廳，微風也回答指揮家似的，不斷泛起散落地上的茜色碎塊。

　　「我是人類，能力者自以為很理解的人類。」

　　在樂曲快完步入終奏，指揮家停止揮動手上的手術刀。

　　因為有人正在窺看演奏者的表演。

　　「又在做變態才做的事情啊。」

　　「不是不是，這只是一些餘興節目而已……」

　　雖然語調沒有改變，但手術刀卻被狠狠插在屍體上。

　　躲在鋼筋後方的女性緩緩走出來，纖細的肩膀靠著鋼筋，臉上露出少年般爽朗的微笑。

　　「這種時間為什麼會在這裡啊，余話小姐。」

　　「只是睡不著過來散步……啊抱歉！難不成我騷擾你了？」

　　「怎麼會，我隨時都歡迎余話小姐來找我聊天啊。」

　　雙方都以平常的姿態對話，即使同樣身為Night的成員，卻有著大家都不會隨便觸及的話題。

　　謹慎選擇自己的話語，即使是唇槍舌劍都沒有關係。

　　只要沒觸碰到那個領域的話。

　　「是這樣啊，那真的太好啦！」

　　余話上身微微靠前，雙手交疊放在身後，擺出少女般興奮的表情回答。

　　「不過呢，今天還是不阻小噬的演奏會了，掰掰！」

　　誇張揮動右臂，余話一邊道別，一邊朝樓梯的方向離開。

　　被稱作小噬的男性拔起屍體上的手術刀，用力踏在變得血肉模糊的頭顱上。

　　「……音色都變得一塌糊塗了，拜妳所賜呢，婊子。」

　　　　◇◇◇

　　「啊──輕、輕力一點。」

　　「明知道自己撐不住，就不要在晚上出去。」

　　在夏月區南方──Appetence的邊緣聳立一座穿過人造雲層的銀白色建築。

　　這處地下二百米有相當於一個小鎮大小的區域，區域結構跟能力者最初進入Appetence時的檢測地方相似，但不同的是，這個地下區域聽說是由能力者開拓出來。

　　在Appetence裡，每個區域皆有一位政府指名的能力者進行監視，他們被稱作「Tuning」。

　　「是狩原太用力啦！人家可是很纖弱的女──啊！」

　　「可以不要用那種叫聲嗎？」

　　Tuning跟一般能力者的分別在於Appetence內的權限，被選為Tuning的能力者都是城內異能強度首屈一指的能力者。

　　他們不但異能上相當強大，在格鬥技以及邏輯判斷上的能力都是一般能力者無可取代。

　　即使他們個體上有著些微差別，也不影響他們身為Tuning的權限。

　　「是你太用力──嗚……啊！」

　　「再這樣叫以後別叫我幫妳做這種事。」

　　不過在須耶眾人進來的上一年，Appetence的中心部新增一名叫做「境」的Tuning。

　　這位Tuning雖然是中心部的守門人，但經常出沒在夏月區。

　　而身處城內邊境的二人──狩原和余話，正在銀白建築下的地下區域有的沒的討論著。

　　「不知道境現在怎麼樣呢？」

　　躺在充滿彈性的床墊的余話身上一絲不掛，雖說下半身還穿著熱褲跟牛仔靴，但是側面還是看到半邊胸部。

　　身為男性的狩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能讓這位青梅竹馬穿回衣服，為此正苦惱著。

　　要不是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我就用不著幫她按摩。狩原在心中默默埋怨著。

　　面對一位頗有魅力的女生，狩原沒自信每一次都能把持著，但想到對方惡劣的性格，他就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她發生關係。

　　但這樣說又有點不對。狩原在心裡默默否定，某程度上自己跟余話不但是青梅竹馬、同伴、戰友，也是已經發生過關係的密友。

　　「可以穿上衣服才說話嗎？」

　　其實每次也是被余話惹火才會生氣得把她推倒，但每次事後都覺得自己太衝動。

　　無奈自己對這位青梅竹馬實在沒有耐性，很多時都只能怪責自己。

　　「又不是未‧做‧過！」

　　余話突然在床上轉身面向狩原，不過狩原早已猜到對方有此一著，便馬上收起為她按摩的手掩著雙眼。

　　「別胡鬧！」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只要余話能安分一點，自己就不會責罵她。

　　狩原很希望余話能保持身為女性的矜持，不過從小到大她都不會在意自己的責罵，相反，她每次都樂在其中。

　　很煩惱，到底她到哪天才能清醒自己是女生。

　　可是狩原沒想到余話會突然撲向自己，躺在自己的胸口上，用手指滑過臉頰、頸、鎖骨。

　　狩原忍不著抓著余話的肩膀，轉身把她壓在床上。

　　「……忍不著了嗎？」

　　余話用雙手扣著狩原的後頸，往自己一拉時──

　　「……咦？」

　　柔軟的胸部和結實的胸膛中間有著余話熟悉的觸感。

　　狩原甩開余話的手，按著床墊站起來別開臉。

　　「我到外面等妳，穿上衣服後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冷淡地把余話留在房間裡，狩原不滿地關上門。

　　目瞪口呆看著被狩原用力關上的鐵門，余話把雙手放在胸前，把臉轉向床墊。

　　「他們離開後……我身邊只剩下你啊，臭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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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棄坑】《8》－粉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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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序章　　　　被灌輸的意義──籠中鳥

#3 一章　　　　為何？

#4 一章　　　　為何？

#5 一章　　　　為何？

#6 一章　　　　為何？

#7 一章　　　　為何？

#8 二章　　　　勝者的理由

#9 二章　　　　勝者的理由

#10 二章　　　　勝者的理由

#11 二章．間　　　　偶遇

#12 三章‧序幕　　　　我們所失去的

#13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4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5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6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7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8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19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20 三章　　　　分崩離析的想像

#21 神原叶子　　　　無我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