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奧希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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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到帝國的起源,世人必然會想到建國皇帝安克烈陛下與皇后戴格琳陛下。然而,追本溯源,最初的起點莫過於這對兄妹的母親—聖母奧希迪雅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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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年少時初次造訪聖母王庭,我驚詫於這座花園遺世而立的美麗。滿開著末日薔薇花海的王庭,沐浴於落日的金光之中,彷彿是世界的盡頭,也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中心。屏著氣息,年幼的我在祖父牽引之下,涉過如星軌般畫溝於地面的水道,走向那座聖母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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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說,為了讓這座庭園不受任何建築物的遮擋,安克烈陛下將它建在帝國上都的中央高處,希望他們母親能在日夜遞嬗的歲月中,照看著帝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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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輝雪石膏刻就而成的聖母雕像,是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雕像身上的所有細節,像是捲曲的長髮以及衣裳的皺褶,無一不明。其栩栩如生的容貌,彷彿就像是聖母本人被石化後的樣子。我依稀記得,聖母閉著雙目的臉上帶著笑容,十分柔美。但不知為何,那抹微笑看在年幼的我眼中,有種哀傷的感覺。
從她的面容往下看去,便是她懷中所抱的兩名嬰孩,代表著身為哥哥的安克烈皇帝與他的雙胞胎妹妹戴格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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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告訴我,這尊雕像是以另一尊聖母生前的雕像為藍本所複製修改的版本。原先的版本中聖母並沒有抱著孩子,王庭聖母的姿態是安克烈陛下對工匠下旨要求的。因為他們的養父—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法歐斯帝爵曾告訴他們,聖母獨自在雷雨夜中的樹林深處生下他們兄妹,臨終之際曾滿懷慈愛地注視著她的孩子。也許是為了讓帝國子民了解聖母作為母親的偉大,也或許是為了彌補心中的缺憾……畢竟,那是他們兄妹在襁褓中一度擁有卻轉瞬即逝的母愛。所以,安克烈陛下對工匠做了這樣的要求,並在日後宣布聖母王庭將作為凡卡爾家族皇室成員舉行成年禮的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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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曾問祖父,他可曾見過聖母?祖父笑著搖了搖頭,說他從未見過聖母本人,只有聽曾祖父和曾祖母提起過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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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聞,聖母奧希迪雅陛下生得極美。如子夜般漆黑的長捲髮,將翠綠的眼瞳襯得深邃又明亮。她的肌膚雪白無瑕,令人們都忍不住想伸手碰觸。而她的子嗣當中,曾祖父說戴格琳皇后是生得最像聖母的,相像程度約莫有八成。從這個描述我們可以得知,雕像的樣貌並非經過誇大修飾,而是如實呈現了聖母的容姿。若以戴格琳皇后與她的母親達八成的相似程度所推斷,聖母陛下應當是位絕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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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聖母的身世,祖父說安克烈皇帝曾仔細地調查過。奧希迪雅陛下出生於人類的貴族家庭,並在成年後嫁予一位人類領主。這樣的身分看似尋常,卻在細節處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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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謠傳奧希迪雅陛下在出生時是一名死嬰。是她的父親抱著沒了氣息的女兒在天神面前跪求,希望能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交換,讓女兒能活下去。一夜之間,她便活了過來。作為代價,她的父親則化為石像,維持著懷抱的姿態永遠仰望著天際。這則神蹟曾經在她的故鄉廣為人知,也造就了那個地區在後來被人類尊崇為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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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安克烈陛下帶著妹妹回到家族領地時,家僕轉述了他們的父親在晚年時期重複不斷的夢境。年邁的領主說,自從妻子懷了身孕,便時常在夢境中看見她的眼眸從原先的綠色變成了不祥的赤紅色。這令他心生畏懼,也導致後來進一步誤以為妻子是魔女的事態。在那個時代,人類由於無知而盛行著所謂獵巫的活動。難以解釋的厄運、接連不斷的天災、又或者是部分心思邪惡的人類所犯下的罪刑,他們將這些罪刑歸咎於一些無辜的婦女,並深信將這些女性活活燒死便能解決問題。當領地的村民們將問罪的矛頭指向妻子時,奧希迪雅陛下的丈夫並未挺身捍衛妻子的名譽與清白。相反地,他也起了疑心。面對丈夫的猜忌,奧希迪雅陛下只好在貼身仕女的陪同下倉皇逃跑。懷著沉重身孕的她,獨自在樹林中承受著分娩的痛苦。她為丈夫的質疑感到痛心,也為子女受到的威脅感到恐懼。最終,在獅鷲們的看顧護衛下,聖母順利誕下雙胞胎兄妹,便是後來的安克烈皇帝與戴格琳皇后。然而,失血過多又氣力耗盡的她,將子女託付給我的曾祖父母後,便帶著遺憾離開了世界。據說,聖母的軀體最後化為光點飄向夜空,少部分落於地面的光點則生出一朵朵色澤紫紅的末日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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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描述看來,我認為…奧希迪雅陛下應該是位女神吧。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OrRj2wg8b
她身為人類,生下了凡卡爾王族與血族的先祖。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rd1cvyvV
她的人生由起而終,都帶著濃厚的神話色彩。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xbN4W1fO
她是法爾科隆帝國的起源,一個優美又哀傷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