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04 章檢測實力

普勤、古騏快步跑到了中級雷系魔法課程的教室門口，正好見到燿凌從另一邊走來。

兩人跑向燿凌。

普勤將“小抄”遞給燿凌：「上週那個緊急軍情，有新訊息了！是給魔法學徒們的軍事任務。」

燿凌接過閱讀，沉吟片刻，道：「謝謝即時告訴我。這個任務，你們有沒有興趣？」

他自己對此頗感興趣。雖然，使用魔法學徒的任務，有可能是真用得上魔法學徒，比如對敵對方的魔法學徒；也可能是用來當砲灰，準備犧牲。但是，看描述，燿凌認為是前者。

何況，他知道，若真的是要騙來一群敢死隊，自己三人去申請時，也會被校方勸退。因為，情勢沒有危急到，要將七校試煉前十名的自己與普勤，以及古壁的曾孫古騏送去當犧牲品的程度。

聞燿凌詢問，普勤、古騏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看燿凌，又看看彼此。

這回難得古騏先說話了：「想去，但是怕不夠格。」

燿凌微笑，這段時日的相處，他不時感受到古家對紫星的忠誠，接著，他看向普勤：「你呢？」

普勤想了想，望著燿凌道：「如果您要去，而且覺得我可以去的話，我想去。」

嗯，意思就是，如果燿凌要去的話，他想跟。

燿凌頷首，再轉向古騏：「古騏，你今天有空堂的時候嗎？可以的話，先問古壁閣下或者古堰閣下，他們是否願意讓你去，傍晚吃飯時聊。」頓了頓，續道：「若白天遇不到他們沒關係，你晚上回去再問也行，申請期限到後天。」

今天普勤生日，燿凌約了普勤傍晚吃飯。由於想到，古騏的生日小宴有請普勤，因此，燿凌在問過普勤後，也約了古騏今天一起吃晚餐。普勤對此歡喜，只是不好意思會讓燿凌多花錢。

古騏點頭：「好的，我中午會回家，若曾祖父或者祖父母在家，我就問。」

燿凌微笑：「嗯，你們去上課吧，傍晚見。」

普勤、古騏：「是，傍晚見。」

燿凌進了教室。

普勤、古騏正準備跑向自己的教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咦，普勤、古騏，你們怎麼在這裡？」

兩人一看，是來講課的習羅教授，中級雷系魔法是他的課程。

習羅認識普勤、古騏，除了新生試煉時的接觸，現在他更教授著兩人的初級魔法實戰課。兩人在課堂上表現優秀。……但是，曾聽過普勤領獎感言的習羅知道這……只怕不是自己的功勞。

普勤、古騏停步答道：「習羅教授好，我們來找燿凌的，剛要回去。」

他們對教授們蠻尊敬，而習羅更是一位上課認真仔細的好老師。

習羅訝異：「這時候來找燿凌？有什麼事嗎？」

普勤、古騏誠實回答：「來告訴燿凌有個軍事任務。」

習羅溫言：「是那個給魔法學徒們的軍事任務啊？你們想去嗎？」

普勤、古騏互看一眼：「大概……想吧。」

習羅讚許：「好孩子。」看了眼時間，又道：「快九點了，你們快去上課吧。」

普勤、古騏：「是。」繼續向自己的教室跑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習羅心想：“這兩個都是好孩子。古騏以後，自然有古家教導。而普勤……現在總是和古騏同進同出的，以後也會一起跟著古家長輩學習嗎？……唉，偏偏他們都是土系的，而我不是。”

***

傍晚，燿凌請普勤在餐館吃飯，慶祝生日，並請古騏作陪。

燿凌、古騏：「普勤，生日快樂！」

普勤紅著臉：「謝……謝謝。」

去年的今天，普勤才跟著燿凌兩個多月，沒想到今年，燿凌竟然會幫他過生日。普勤只感受寵若驚，歡喜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燿凌微笑：「你生日，加個菜吧？古騏，你有沒有什麼推薦？」

古騏想了想：「這家的排骨蠻好吃。」

燿凌喚來服務員：「再加份排骨。」

服務員：「好，馬上到！」

普勤感覺眼睛酸酸澀澀，趕緊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他想起在家時，每逢自己生日，爸媽會在菜裡加一小片肉，弟弟妹妹雖然盯著那片肉流口水，但是會將肉推到自己面前。

古騏疑惑：「普勤，你眼睛怎麼紅了？」

燿凌沉吟：「大概是只加一份排骨太少了。」

普勤忙道：「不少！不少！已經很多了。我只是……想起了我家。」

古騏懂了：「喔，原來是這樣，普勤，你家在哪？」

普勤：「在楓然郡北，迴林小鎮的東邊。」

古騏再度疑惑。

燿凌：「在招收新生的西谷測試點附近。」

古騏恍然：「四年後招新生時，你要跟著回去看看嗎？」

普勤欣喜：「可以跟著去嗎？」

古騏不確定起來：「呃，……。」

燿凌：「去招收新生的教授似乎會帶些學生，屆時也許可以問問看要去西谷的教授。」

普勤興奮無已：「太好了！」

他一年多沒見到家人了，雖然等到下次招新生還要將近四年，但是起碼可以有個盼頭。

普勤伴隨著快樂，大口大口地快速吃完了飯，以及燿凌幫他加的一大塊排骨。

也吃完了的古騏，擦了擦嘴，向燿凌道：「中午我回去時，爺爺、奶奶在家，我問，我可以去申請那個魔法學徒的任務嗎？爺爺表示不反對，奶奶擔心我實力不夠。想請問您的意見。」

燿凌：「你現在和比我們高一屆的魔法學徒比起來，大約正好是中等程度。對於任務上要求的程度，差不多剛好夠格。但是，戰場凶險是一定的，看羅前輩是否願意你這次出門。」

古騏乖巧點頭：「是，我回去問他們。」

燿凌：「我明天中午申請。」

普勤：「那……我可以跟您去嗎？」

燿凌：「不知任務是什麼，你未必能隨我一起行動。你還是想來的話，明天中午……十二點二十分，圖書館前見。」

普勤想了想，點頭答：「是，明天中午十二點二十分，我去圖書館前找您。」

在燿凌、古騏再一次舉杯，祝普勤：「生日快樂」後，小聚餐愉快地結束。

***

次日十二點十五分，普勤與古騏一起來到圖書館前。

十二點十七，燿凌到了。普勤、古騏迎上。

古騏笑道：「曾祖父拍板決定了，我可以申請。申請過了就去，沒過就不去。」

燿凌微笑：「好，那一起去申請。」

***

燿凌帶著普勤、古騏去到任務處，填了申請表後，被告知前往魔法練習室，測試實力。

十分鐘後，三人抵達指定的特大間魔法練習室。

練習室中，分為四區，一區為一個戰鬥空間，各有兩人在比試。四區外的中央，坐鎮著一名魔法師。另有幾個負責說明與登記的工作人員。

燿凌帶普勤、古騏到說明處，迅速有人告知規則如下。

“申請的學生們將被指定到其中一區，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mwo6UgJJ
與目前入學第十二年的一個中等程度魔法學徒過招，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o8YsXrvt
能撐過十分鐘，就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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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點頭。分為四區、用入學十二年的學徒來測試，想必是為了加快速度。

普勤、古騏有些惴惴不安。一個原因是，和比自己高兩屆、早學十年的學長過招。另一個原因是，……前幾天，他們剛在魔法練習室留下可怕的回憶，再次走到這裡，有些心有餘悸，……萬幸的是，不是同一間練習室。

「十一分鐘，通過。」

「四分鐘，沒通過。」

「九分鐘，沒通過。」「可惜差一點。」

「二十五分鐘，通過。」「哇，厲害！」

「十六分鐘，通過。」

「十分鐘，……通過。」

「七分鐘，沒通過。」

工作人員們有人大聲通告著結果，有人在旁登記成績。

申請者撐過了十分鐘後，比賽仍繼續，直到申請者落敗。也許是學校想看申請者最多能撐幾分鐘，了解大家實力，好分派工作。

而負責檢測的十二年學徒們，動手蠻有分寸，最多將申請者打出輕傷，目前沒見到重傷的。嗯，相信學校不希望申請通過的學生們已經是一群殘兵。

十五分鐘後，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古騏同學是哪位？」

古騏：「是我。」

工作人員：「請跟我來。」引古騏到其中一區比試。

古騏看向燿凌、普勤，有點緊張。

燿凌向他微笑點頭。

普勤喊道：「加油！」

古騏笑了，乖乖地跟隨工作人員前去賽區。

嗯，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最多像前幾天那樣，被打得趴在地上……而已。

三分鐘後，「普勤同學嗎？」一名工作人員來喚。

普勤看向燿凌。

燿凌微笑：「去吧。」

普勤瞬間充滿勇氣地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又七分鐘後，燿凌微笑：「古騏過了。」

這時，另一名工作人員前來，表情有些興奮：「燿凌同學你好，很高興見到你，請隨我來。」

燿凌跟著這名工作人員，走進第三賽區。

工作人員介紹：「這是申請人，燿凌。這是檢測者，連恩。」

燿凌向連恩點了下頭，這人似乎有些面熟。

連恩臉色變了變，向後退了一步。

工作人員：「你們準備好了嗎？當比賽開始，我就開始計時。」

燿凌：「好了。」

連恩又退兩步：「不！我沒好！」

工作人員：「？」連恩早上沒問題，現在是累了嗎？不對呀，檢測者是有輪班、輪流休息的，連恩剛剛重新上場啊。

連恩急道：「……可以換別人來嗎？」

工作人員關心：「你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需要再休息會？」

連恩面紅耳赤：「我是……不是……。我可以不跟燿凌打嗎？我打不過！」

工作人員：「嗯，了解，你……。等等，你說打不過？」

他雖然聽說過燿凌強，但是不知道強成這樣。目前為止，還沒聽到檢測者打不過的情況。

連恩破罐子破摔：「對，之前……切磋過。我打不過。這場別比了吧！」

燿凌想起來了，自己曾經揍過這人。

工作人員為難：「呃，檢測者認輸？……但是我們需要登記個時間。不如，你們還是打一場吧。只要超過十分鐘，給我一個時間登記就行。」

燿凌挑眉：「這樣的話，時間的意義不同，不是越長越好。能區隔嗎？」

工作人員遲疑：「……不能。……但是，按照規定得需要填寫個時間，十分鐘以上，才通過。」

連恩：「……但是，我撐不過十分鐘！」

工作人員：「啊！……那……那怎麼辦？」

燿凌嘆氣：「找教授吧。」

等自己在十分鐘內把連恩放倒了，難道因為動手時間不到十分鐘，所以判自己不合格？

連恩快速點頭：「對！找教授！」

工作人員：「……好。我去找」

很快地，坐鎮中央的教授何舟來了，帶著好奇興味的笑容：「檢測者打不過呀？」

連恩委屈地點頭。他之前在醫護室躺了一個半月，實在不想再躺一個半月。

何舟教授好奇地打量燿凌：「這樣，那……我另外備註。」

連恩連忙“謝恩”：「謝教授！」

何舟摸著下巴：「不過，……你們還是打一場吧。我看下燿凌多久將你打敗。」

連恩從天堂落回地獄：「不要吧！」

何舟微笑：「嗯，不看燿凌多久將你打敗，……那就看看你在燿凌手上可以撐多久。燿凌，你手下留情些吧。連恩，你就別怕成這樣了。」

連恩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重新面對燿凌：「學……弟，這次不是我找你尋仇，我也沒得罪你。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呀。」

看著欲哭無淚的連恩，何舟忽然想起：之前擂台賽時聽說，燿凌將對手苗達烤焦了，讓苗達在醫護室躺了一個多月。而且……據說是有手下留情了。

現在人手不足，可不能讓連恩也去醫護室躺一個多月！

何舟補充了句：「燿凌，出手輕些，點到為止就好啊！」

燿凌點頭。

五分鐘後，結果出來。

工作人員：「五分鐘！」

燿凌搖搖頭：“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實在是束手束腳，影響發揮。”

連恩看看只有少許輕傷的自己，對於逃過一劫，感激涕零。

只聽他聲震屋宇地再次謝恩：「感謝燿凌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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