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輟弦歌 - 調任紫寧宮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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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調任紫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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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20, 2021

18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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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明天要走了？！尚宮金綵明天也要走了？！」紫萱驚問。

　　「……整件事好奇怪。」淺淺低聲說道：「假使紫寧長公主要控制尚宮局，派了錦玉、錦瑰。那又何苦調任吳纖纖跟我？她得力助手難道不夠多嗎？」

　　白芷搖搖頭：「長公主本來就認識妳，但吳纖纖就真的沒理由了，除非長公主只是想讓她暫時頂替一個職位。」淺淺頷首。

　　「尚宮金綵為什麼要走呢……她為人正直，一定知道長公主的意思啊。」紫萱嘀咕。

　　「……不對！尚宮局是『導引中宮』身份。」白芷道：「舊與執掌鳳印的皇后有關，現無皇后，要算作太后的下轄。」

　　「妳是說，金綵是因為太后的緣故而辭職？」淺淺問。

　　白芷搖頭：「只是推測，之前皇后薨逝，尚宮局大量女官請歸，說是再也遇不到如此賢明的皇后了。」

　　彼時，薛鴻進來廳堂找她們，笑道：「恭喜升遷啊淺淺，雖然我不知道她們怎麼選的，哈哈哈。」

　　淺淺聽她嘲諷，愈加憎厭她，昏昏然道：「以後就看不到妳了。或許長公主會找你彈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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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早，淺淺準備離開尚宮局。紫萱、白芷也偷偷早起替她送行。

　　「我怕長公主會為難妳……。」紫萱遲疑道：「看看錦玉，她甚至偷偷竄改文書。」

　　「我也怕。」淺淺道：「但去了紫寧宮，或許能查出杜正的死因，進而讓孟宇寬心。」

　　「都這個關頭，妳還在想杜孟宇！」白芷道。

　　淺淺苦笑，嘆道：「我以前在朱府就聽聞紫寧長公主工於心計，當時還不相信。直到撞見錦玉才知道她不簡單。」

　　「我走了，指不定日後能相見。」淺淺拿起簡單的行囊，確認袖裡的花簪沒有不見。

　　她獨自下樓，清晨靜謐，薄霧濛濛。她隱約聽到腳步聲，放慢了行走速度，見錦瑰從灰藍的早霧中走出來。

　　「淺淺……。」她道。淺淺駐足。

　　「紫檀木成色光鮮亮麗，但神似鮮血，某些品種甚至有劇毒。」錦瑰道：「小心，淺淺，小心紫檀……。」

　　怎麼講到木材去？淺淺疑惑，但依然道：「尚宮之意，臣知領，謝過尚宮。」

　　錦瑰看了看她，無奈退入白霧中，淺淺繼續前行，出了尚宮局。

　　錦瑰到底要說什麼？紫檀？淺淺想起她曾經夢到一把紫檀的匕首，上面刻著人名。她絞盡腦汁思考上面的紋路，錦瑰似乎被刻在上面。

　　繞過一連串樓宇往紫寧宮去，簷上的八哥鳥似乎在跟著她。淺淺繞過了一大片薇花，沿著煙波裊裊的紫寧湖去，拂過垂柳，她又再次立於紫寧宮前。

　　以前她是以朱氏嫡長女身份入宮給嚴採薇作伴。現在她是誰？

　　「嘿！淺淺！」她聽到錦玉的聲音，駭然轉頭，見她從偏殿出來。

　　錦玉道：「妳來了，我要趕去尚宮局。長公主還歇著，妳先進去。」

　　「好的，好的。」淺淺掩著心裡的驚恐，笑道：「纖纖還沒來？」

　　「不見人影，妳倒很準時。」錦玉道，匆匆走了。淺淺緩緩上了台階。

　　「紫寧宮主管好。」一名宮女接見她：「燕兒帶主管往房間去。」

　　淺淺頷首。燕兒帶她走一旁小徑。

　　「妳名字叫燕兒？」淺淺覺得太安靜，問道。

　　「哦，是呀，我叫劉燕兒。」

　　「唉，我得快些記起妳們的名字。」淺淺道：「妳們大概還有誰？」

　　「另有白鶴、曦雀等人，白鶴就是那個最隨和的女孩，曦雀最愛搶事情做了！」燕兒笑道。

　　淺淺點頭，兩人進了廳堂，不知不覺已到了紫寧宮後殿的內室。

　　「這是風儀女官纖纖的房間。」燕兒指向一小室，再來又帶她看一間大房間，有兩三個屏風作隔間。

　　「大屏風右側是您的住處。」燕兒道，帶她往左：「這裡是我們這些宮女的住處。」

　　只見幾個女孩子打地鋪睡著，幾個已經醒來，正在整理物品。淺淺點頭，去自己的隔間放下行囊才回來。

　　一個女孩抬頭張望，燕兒道：「她就是曦雀。」

　　「噢，你好。」淺淺道。

　　燕兒指向一名在梳理頭髮的女孩：「這是白鶴。」

　　燕兒指向一名睡眼惺忪的女孩：「這是黃鸝，最愛睡了。」淺淺一一認識，牢牢記著。

　　「還有人去等女官纖纖了。」燕兒道。

　　說到此處，地板震動，宮女們倉皇失措，淺淺卻習以為常道：「哦，纖纖來了。」

　　吳纖纖果真探頭：「唔，淺淺。」

　　女孩們睜大眼看著吳纖纖鬆軟抖動的肉，一會兒才回神。

　　「嘿，羋平安在紫寧宮是真的嗎？」淺淺問身邊的白鶴。

　　「噢，他在樓上。其實長公主也沒做什麼，只是讓他住在宮裡。」白鶴道。

　　談到一半，燕兒入房：「主管，長公主請您過去說話。」

　　淺淺忙往長公主寢房，嚴採薇見了她，欣喜地起身迎接：「淺淺來了！」

　　淺淺剎那想起嚴採薇命孟宇彈奏《鳳求凰》時輕佻的笑意，又想起八哥鳥猩紅的瞳孔，背脊頓時發涼。

　　「臣參見長公主！」淺淺強作鎮定，行禮道，嚴採薇拉她起來。

　　「用早膳了沒？」嚴採薇問，待淺淺搖頭，她命黃鸝去端飯。

　　紫寧宮的膳食精緻許多，枸杞細麵、絲瓜湯、花生糖餅一一擺在桌上，淺淺畢竟是商戶之女，一下就注意到碟子是最上等的紫檀所製。

　　淺淺靜靜吃完，燕兒竟又端來一碗人蔘茶，嚴採薇道：「朱府說妳自幼氣血不暢，這朝鮮新貢的人蔘最是合適。」

　　「臣謝過長公主隆恩。」

　　淺淺確實常年虛弱，此刻溺於人蔘的香氣，精神似乎更好了。她用下蔘茶，只覺神清氣爽。

　　「妳待會去令她們灑掃後園吧，吩咐完再來找本宮。」

　　淺淺領命而去：「妳們待會灑掃後園吧。」

　　吳纖纖正不知所措地遊蕩，淺淺奇怪道：「怎不去見長公主？妳是風儀女官耶。」吳纖纖依舊昏昏然，並不前往。

　　淺淺又到嚴採薇身畔，嚴採薇問道：「那個叫纖纖的風儀呢？理應自來找本宮啊。」

　　「回長公主話，她有些不知所措，正遊蕩著。」

　　嚴採薇斜坐在紫檀木座上，眼神鋒利，靜了半晌才道：「偏不宣她，看她什麼時後來。她真如宮中傳聞的『肥碩如豬、蠢笨如豬』？」

　　「蠢笨或許，但纖纖確實肥碩無比。」淺淺笑道：「若感地面震動，四周搖晃，便是吳纖纖來了。」

　　「本宮愈發好奇，走動走動或許能遇到。」嚴採薇起身，淺淺扶上。

　　突然地面微微震動，接著動盪漸漸大起來，嚴採薇皺眉，作是地牛翻身，有些擔心。淺淺卻道：「纖纖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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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白燼如霜

#2 徹夜好眠

#3 百無聊賴

#4 梅香寒徹骨

#5 桃花滿京城

#8 貴客臨門

#10 微BL!腐女福利

#11 常去逛青樓

#12 定罪入獄

#13 同生共死

#14 快去茶館動手腳

#15 妳竟說出來

#16 很久以後

#17 獨倚望江樓

#18 女官生活

#19 竄改公文的人影

#20 孟宇再現

#21 東廠。殺杜正。

#22 朱淺淺！

#23 身無彩鳳雙飛翼

#25 調任紫寧宮

#28 紫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