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來到雷山上之後,眨眼又過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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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多虧了璃雲破的照料,空、隱滅和晃很快便恢復意識,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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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蒼嵐等人每次下山進城都會惹是生非,璃雲破漸漸的不讓他們下山了。這麼一段時間,如果把青羅雉和雲龍差點把房子燒掉的那次惡作劇排除在外,基本上便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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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雲破的指導幾乎一如往常,只是由於大家的靈力成分不同,靈術的等級也越來越高,常常他專注的教其中一人,其他人便在旁邊自主練習,或者說是嬉鬧。說起來璃雲破也確實厲害,一個人將各種屬性的靈術運用自如,蒼嵐有點好奇他的靈力是什麼屬性,只是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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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來到雷山之後,璃雲破給了她一間房,讓她也和其他人共同生活,同時也如當時所說的,她開始指導千夢的靈術。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璃雲破對其他人進行指導的時候,千夢往往抽離出去和虹一對一的教學,這讓她和其他人的關係變得有點疏遠,除了蒼嵐之外,畢竟兩人的房間只隔了一面牆,晚上還可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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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千夢,自從上次被天道楓斷了一雙腳回到雷山之後,表面上她依舊精力充沛,但蒼嵐總覺得她不像之前那麼活潑,而是多了一份謹慎。想到她兩次被天道楓傷害都是因為自己,蒼嵐總是無法負荷自心底湧升的罪惡感。他直覺的認為千夢個性的改變是因為自己,縱然這可能只是他的胡思亂想,他也決定要為她做點什麼,才不會辜負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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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璃雲破給他的那本書,蒼嵐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它從櫥櫃最底層給拉出來。他意外發現這本書比他想像中的大太多了,是一本神洲歷史的史綱,雖然對於歷史事件沒有非常詳細的描述,但是重要的時期和史事都分列的相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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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很快就發現這本書的有趣之處,他養成了把書帶在身上隨時閱讀的習慣,這個行為有時候會被璃雲破抱怨練習不認真,但是整體而言他的戰技仍然有穩定成長,於是大家久而久之也便習慣了他邊走邊看書的畫面。千夢在練習以外的時間變得很愛黏在他身邊,於是也多多少少跟著他的進度閱讀,兩人之間又多了一份奇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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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接招吧!」青羅雉拖著刀刃衝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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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站穩腳步,一瞇眼看準了迎面加速而來的青羅雉,夾著符紙的手微微顫抖:「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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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袖子裡長出的藤蔓扭動著朝青羅雉纏上來。大家都看得出來這些藤蔓的長度和寬度都增加了,殺傷力肯定也加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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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沒有用啦!」青羅雉腳步不停,面部表情猙獰起來,熟練的從袖口掏出他的靈符:「就憑這些小樹枝……怎麼可能奈何得了本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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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陣自紙面浮現,然後在下一瞬間,無數刀刃在他身邊出現,往四面八方射出,反射陽光形成的光點覆蓋了藤蔓的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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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臉刷的一下鐵青起來,稍稍向後退了一些,迅速從腰間抽出刀來嚴陣以待,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沒有餘力對付青羅雉那些砍斷藤蔓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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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羅雉的嘴角大大咧開,面上帶著無法控制的狂妄,飛身朝空的方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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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刀刃重重撞擊在一塊,濺出的火星散在地上,燒焦了幾根青草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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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立刻就知道自己已經輸掉這場比試了,因為掌心傳來一陣強烈的麻木,而青羅雉完全無意停手,他的手臂向後一拉,沒等空準備好就再次揮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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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一聲巨大的破空聲,空的刀刃高高飛起,她的人則是被青羅雉狠狠地壓在地上。她怒目瞪視著青羅雉,眼裡的不服卻蓋不過強烈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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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到此為止!」雲龍操著一副公事公辦的官腔:「勝利者是……青羅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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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除了蒼嵐哥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打敗他了吧!」空嘟著嘴一邊碎念一邊從地上站起來,轉頭搜尋自己被打飛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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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當然!本大爺可是最強的!」青羅雉得意的笑道,站在那兒順手甩著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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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哥,你教訓一下他啦!」晃在一旁大聲的抱怨。五分鐘前他才被青羅雉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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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蒼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身子卻坐在地上沒有移動。他正好讀到神曆五百年妖族大屠殺事件的精彩處,根本沒有心思管其他人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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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青羅雉的狂笑中尷尬地瞪著不為所動的蒼嵐。雲龍顯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和晃及隱滅三個人面面相覷,終究無法將言語插入蒼嵐眼前不斷翻動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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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下一個是誰?」青羅雉顯然鬥志滿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剛剛才秀了一手:「不管是誰上來都無所謂啦!本大爺一定會把他打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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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哥,你今天還沒跟青羅雉練習過吧?」空已經把刀找回來了,她站在蒼嵐正前方,歪著頭低頭望向他的頭頂,眉心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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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好像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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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聽見另一道聲音:「你們在做什麼?有好好練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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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把頭在埋回書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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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們沒有人敢跟我打了啦!」青羅雉好像在抱怨,但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洋洋得意:「本大爺實在太強了,他們不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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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璃雲破微笑:「蒼嵐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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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在看書。」隱滅的回答十分簡短有力,但是蒼嵐總覺得他好像似有似無的諷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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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璃雲破苦笑幾聲:「不然這樣吧,蒼嵐,我來和你練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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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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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頓時愣住,感覺像是被某種東西重重的擊在後腦勺,瞬間連眼前密密麻麻的字都讀不進去了。被璃雲破指導這麼久了,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和自己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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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天人交戰激烈無比。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但是師父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水準,如果隨便答應的話,等等應該會被修理得很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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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師父只和蒼嵐打?」這時倒是有人不服氣了:「我也很無聊啊!」青羅雉纏上璃雲破,小孩子氣的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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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可以嗎?」璃雲破的聲音帶著一點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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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啊!」青羅雉急得直跳腳,害怕連自己的師父都認為他的實力比不上蒼嵐:「我才不會比蒼嵐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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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來試試看就知道了。蒼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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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啦,師父,就是因為蒼嵐哥不和青羅雉練習我們剛剛才吵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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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確實是這樣。」璃雲破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讓蒼嵐聽到:「那麼青羅雉,我陪你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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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蒼嵐反而成功將注意力從書上移開了。他偷偷從書頁後面露出兩個眼睛來,打算把兩人的對戰看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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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好機會,說不定不用出手就可以看到師父戰鬥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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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就讓本大爺好好發揮一下吧!」青羅雉笑道,揮著刀想都不想便衝上去,方不知自己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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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來到璃雲破面前,他使勁將刀口對準璃雲破的腦袋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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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雲破的笑容完全沒變,他的頭輕輕一低,以絕佳的角度避開青羅雉的攻擊,然後右手一舉,一拳落在青羅雉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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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陣悶痛,青羅雉的身體尚在空中,全身的肌肉卻是一顫,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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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所有人都愣住了。青羅雉的身體輕輕向後飛了一公尺左右,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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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抱歉……」璃雲破傷腦筋的笑著:「我已經收斂不少了,但是我忘了你們還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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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半張臉藏在書本後面。剛才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璃雲破以迅雷不及掩耳到速度赤手空拳的制服青羅雉,而且一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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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都不把這個看成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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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公平啦!我根本沒有機會使用靈術欸!」青羅雉不服輸的喊道,一邊揉著頭上的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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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沒有辦法嘛!」璃雲破笑道,眼光挑釁的瞄了蒼嵐一眼:「抱歉啦,青羅雉。要不找個誰來替你報仇看看吧!蒼嵐?」他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蒼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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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望了好長一段時間。彷彿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其他人包括青羅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在一旁看著兩人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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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大家!嵐,我回來囉!」千夢的笑聲突然自林中傳出。她一蹦一跳的來到大家附近,才發覺氣氛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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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了?」虹跟在她身後也來到這邊,她來回看著蒼嵐和璃雲破,顯然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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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蒼嵐?」璃雲破微笑道:「我有榮幸和你過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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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終於無法再繼續假裝冷漠。他把書本收起,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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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雲破原先打算再多幾句話調侃他一下,未料來不及開口,一粒火球便從蒼嵐的掌心送上眼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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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微微一傾躲開,心中忍不住浮出一點愉悅和孩子氣的不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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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是,竟然一點施術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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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定神,他朝蒼嵐的方向望去,卻是一點影子都沒看到,頸邊反而一陣殺氣拂過,很輕、很淡,卻鋒利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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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驚險萬分的躲過蒼嵐的斬擊,心裡驚訝不已。他完全沒有想到蒼嵐竟然可以在這一瞬間移動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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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人近距離的相望,蒼嵐的身子就飄在璃雲破的斜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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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該認真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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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璃雲破大手一揮,精準的抓住蒼嵐的腳踝,使勁把他朝自己身邊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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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咒玉又射到他鼻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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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他心底浮出久違的恐懼。不得不承認,蒼嵐的成長早已超出他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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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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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心裡竊喜。果然不管是多厲害的人,只要出其不意的連續施壓就有機會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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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下一秒,璃雲破一點閃避的意思都沒有,硬生生的接下那招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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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自他的髮際淌出,他卻依舊笑著。這個畫面讓蒼嵐徹底嚇了一大跳,一恍神便被璃雲破壓制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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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蒼嵐,你的攻擊很有效率。」璃雲破對他大大激賞:「你輸給我的地方就只有經驗而已,畢竟我接下的靈術遠超出你的想像,哈哈哈!」他伸手抹去頰上的血,一臉輕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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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聽見千夢的聲音才想起大家現在都在旁邊:「嵐,好厲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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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被壓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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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蒼嵐果然也不怎麼樣!」青羅雉倒是樂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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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羅雉,你更快被解決欸!」空立即開口反駁,但是顯然她不是幫蒼嵐說話,而是為了反對青羅雉而持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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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都是蒼嵐比你強。」隱滅在一邊輕輕地補上一刀,聲音很小卻存在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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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戲碼變作青羅雉對抗其他小孩,一時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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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真是的。」璃雲破苦笑道:「虹,妳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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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稍遠一些的虹突然猛地回過頭來,臉上寫滿訝異、困惑和恐懼:「有人上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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