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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腳踹在雲凡腳根,那股狠勁,淌若雲凡修為被封是完全避不開的,也不存在踹歪的可能,無奈封印只是障眼法。為了避免被察覺,解水陣分解轉換靈氣的運作相當隱晦,可是也彌補了些許小世界的虧空,在能轉換靈力的狀況下,對方如何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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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看似落實,又彷彿踩在肥皂上面,從上滑過。雲凡順勢向旁一跨,這傢伙就直接跪倒在地,彷彿對著他口中的父王請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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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手段十分隱晦,如果真有人察覺,怕只有正座上那位,只是對此人雲凡並不怕,冷眼撇了一旁這傢伙一眼,再度仰首冷傲的與之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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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在上位者目光再度緊縮,比之方才更劇的威壓直撲雲凡,奈何面對這股壓迫,雲凡依舊無懼,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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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的傢伙蹣跚身聲,怒目吆喝道:「卑微的人類!我讓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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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直接朝出三叉槍,槍尖一突直接朝雲凡後腿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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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也不知怎麼回事,有不解有丟臉,許是想擺脫方才的尷尬,這時直接將怒火宣洩在雲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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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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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在這時,王座上者落下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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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面對人族他根本不可能開口,因為雲凡與之對視等同將自己與上位者對等,面對這個讓他們厭惡之輩,修為不高還目無敬畏的人類,不管是上位者或者身為兒子的他,還是一眾族人,都是打從心底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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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況,身為一族之王,哪可能輕饒,可偏偏開口的又正是他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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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雲凡,他的臉龐滿是怒意,沉聲:「人類,你很硬氣,曾經也有許多像你這樣的人,你猜他們後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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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用的屁話就省了,想說什麼直白點,少繞點彎子不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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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可不跟他客氣,對著這傢伙半點也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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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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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身旁那位憤慨,伸手就想教訓他,只是雲凡目光一撇,那一刻一股來至靈魂的悸動使得這傢伙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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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之人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才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氣,波賽爾把他給我壓到囚房去,等他同夥一同被捕,屆時本王看你還有多少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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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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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賽爾敬道,這才回神,也是這時雲凡才得知這個對自己又踢又扯的傢伙叫波賽爾,真不知這取名怎麼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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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思索,波賽爾已經扯著拘繩的一頭,逼著雲凡往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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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大殿的事件,他對雲凡更是不客氣,不論雲凡動與不動,他都將力量發揮到極致,然而不同方才,這一扯卻彷彿扯在一塊岩石上,絲毫不動,自己還差點栽了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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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回頭,冷意再度襲來,寂寒之意讓他五指發麻,周圍溫度驟降,背脊鋪上一片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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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冷漠:「帶路,再給我瞎逼逼的話,不管你是誰哥,本少保證拆了你的腦袋當蹴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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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賽爾愣在原地,幾息過去才扯動拘繩,不同方才粗魯,彷彿無意識扯動,這時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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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被波賽爾押離大殿後,上位者苦坐在上,皺眉一陣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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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身上的封印他並未察覺出破綻,只是自己所散發的壓迫對方毫不畏懼,這部分可說明未封印的狀態,對方絕不弱小。而雲凡不只不畏懼,面對他的壓迫時更以自身氣息相抗,那種桀傲不遜,無所畏懼的氣息,與他的壓迫旗鼓相當,甚至微微壓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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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修為被封,不過當事者所成長的經歷,還是會產生自身的氣,只是他沒想過一個修為低於自己如此多的人族,會有這般強大的氣息。這還不是讓他最為動容的,讓他真正收手的是雲凡身上另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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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比人族對危機更為敏銳,那氣息他不明白,彷彿逼迫對方下跪,他們將遭到天譴,甚至會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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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這是為何,只當成是雲凡的同夥實力強橫,也認為雲凡這身的氣息來自對同夥的信任,才讓他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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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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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幾條迴廊,波賽爾領著雲凡走向一處通往地下的走道,走道用著發光的水草當作光源,倒不會黑暗,只是兩方前面滿是青苔,讓人感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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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來到盡頭石門前,波賽爾才擺脫心中那股不自在,對著門邊幾個守衛道:「把門打開,我送人族蟲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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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聞言,直接打開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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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不知用何做工,在雕刻上倒是和囚室一般,底下有個可開關的小口,上方被打空,空處鑲著石桿,妥妥符合雲凡記憶中關押某類病患的房間,只差不是鐵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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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石門傳來隆隆聲響,波賽爾稍加用力將雲凡往內扯去,他甚至想再補上一腳,只是一個照面錯身,見到雲凡似笑非笑的臉龐,不知為何又是一陣心悸,反而不敢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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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內空間不算大卻也不小,就是一個集中營,這處的囚犯雲凡是不認識,但就服裝還是看得出幾乎全是來至底艙的人貨,要是在這待上一段時間服裝會有所破損,色澤也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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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們落水後,也被水怪所引發的漩渦打入湖底,有些人僥倖未死,卻被這些傢伙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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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精神狀況並不好,恍惚失神,有些呈現精神耗弱的狀況,還有些人受了不輕的外傷,室內人群分佈十分特殊,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個區塊,而另一邊有個一頭白色亂髮的邋遢老者,穿著破損像是待上許久,在他不遠還有三具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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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男屍的死相悽慘,兩個趴臥在地,褲子半脫的狀態,五指在地面刮出一抓痕,更有指甲整片剝落卡在刮痕之上,另一具呈仰躺狀態,底褲消失,雙腿大開,兩股之間一陣血紅,他表情扭曲,很難釐清死前遭受何等殘酷的虐殺,只能肯定,必定是在痛苦萬分的狀態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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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賽爾解開拘繩,先看一眼那白髮老者,這才將目光落到屍體上:「又多了三具,把他們的屍體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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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吆喝,幾個守衛入內將三具屍體往外拖去,也因為他的聲音,那些精神失常的人貨,有了動作,歇斯底里的潮波賽爾奔來,口中說著什麼,只是極盡嘶吼的狀態,根本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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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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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賽爾一邊掃去,將來人掃了回去,使他們的衣裳上烙下一道鮮紅的鞭痕,面對疼痛這些人全然不知退縮依舊撲上,可惜修為被封印的狀況,不論上前幾次,都被波賽爾給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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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衛士將屍體搬離,波賽爾也跟著退回石門外,臨去前還看了雲凡一眼,像在述說下次見面雲凡也會如他們一般精神崩潰,求著自己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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