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癒之時 - 洗澡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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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洗澡

絕對零度

May 18, 2021

233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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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把浴缸放滿水，放了舒緩用的薰衣草浸浴球進去。鐵雄捧著衣服走進浴室，他選了紅色跑車睡衣睡褲，喜歡大家說他是"迷你金田仔"，喜歡自己像金田。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5JFmp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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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雄脫掉衣服，走進浴缸中用水擦擦身體，薰衣草味好香啊。金田把髒兮兮的工作服都脫掉，放進專用的污衣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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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雄坐到浴缸的一邊，看著高大的金田坐進另一邊，水滿溢出水花四濺，鐵雄像被浪淹過一樣，開心得嬉嬉地笑。

鐵雄在玩泡泡，帶點紫色的泡泡很新奇。金田細看著，心想：「就只是一個普通小朋友嘛，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多慮了嗎？那頭痛呢？怎解釋？」

「鐵雄，我問你啊......」

鐵雄用天真的大眼睛看著金田

「除了在公園那次頭痛，你還記得自己何時有頭痛過嗎？我是指非常非常痛的頭痛。」

鐵雄想了想，說：「唔......對著很多人自我介紹那次......好怕，頭好痛好痛......」

金田沉默地看著鐵雄玩泡泡，若有所思。

(鐵雄不記得自己中槍了，中槍之後是無意識的嗎？那是誰在控制著鐵雄？他後來昏睡了大半天。山形那次呢？絕對不會只是與山形的情感聯繫吧？哭泣不會痛成這樣子......有誰透過腦袋在控制鐵雄而造成頭痛嗎？)

（那不是小孩的聲線）

難道真的是你嗎？鐵雄......你在某處觀察著嗎？

「金田！」鐵雄眨著大眼睛說：「你說我可以幫你擦背的！」

「呀，對。」金田從沉思中醒來。

金田從浴缸中站起來，鐵雄又跟著。

金田坐到小凳子上，遞了刷球給鐵雄，鐵雄高興的跑到金田背後，用力的刷起來。「喂不要太用力刷啊，會痛啊。」金田笑著說，其實鐵雄刷得沒什麼力度，金田只想鼓勵一下他。

金田的背滿是紫色泡泡。

鐵雄刷著刷著，心想：「金田的背好寬啊....我的手卻這麼小......」

鐵雄張開自己的手指放到金田背上量度。突然他靠過去抱了抱金田的背。好寬好結實，金田長得又高又壯。

鐵雄喜歡這種安全感。

金田感覺到鐵雄抱了他一下，轉頭看，鐵雄滿臉通紅，身上沾滿紫色泡泡。

「怎麼了？」金田見鐵雄停下來，以為他玩夠了。臉泛紅暈是因為浴室很熱的緣故。鐵雄突然走到金田前方，雙手圍著金田的脖子，臉靠在金田耳邊。

「鐵雄你怎麼......了？」金田覺得鐵雄有點不妥，是非常不妥。

「我快要消失了。」

「咦？」金田的瞳孔瞬間收縮。

「你說......什麼？」金田彷彿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我近來，都夢到......自己消失了，金田你們都不再看到我，不發現我消失不見了。」鐵雄的聲音顫抖。

「原來是發夢啊......」金田鬆一口氣。

「傻子，做夢不是真的。你看，你的手在這裡......」金田掐了掐鐵雄的手。

「你的眼睛在這裡......」金田碰了碰鐵雄的眼皮，「你的鼻子在這裡......」再捏一捏鐵雄的鼻子，「你的嘴巴在這裡......」金田輕輕撥弄著鐵雄雙唇。「我看得很清楚，鐵雄在這裡。」金田燦爛地笑。

(鐵雄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是被我的說話感動到嗎？)

金田正想稱讚自己的時候，鐵雄吻上了金田的嘴唇—

「&￥%£<€¢！？？？」金田猛然推開鐵雄，力度奇大，鐵雄腳下一滑，後腦快要撞上地面時被金田一手拉住。

腳踝傳來劇烈疼痛還有瞬間的驚恐感，令鐵雄放聲大哭。

「嗚哇哇哇哇哇~！！」哭聲在細小的浴室中如雷貫耳。

在客廳的惠和甲斐嚇得彈跳起來。門外傳來急速的敲門聲：「金田！鐵雄怎麼了！？」

「他、他、他滑、滑倒了！但沒事、我、我抱住他......」金田慌亂地編了個理由。「他沒事吧？」甲斐大叫。

「沒事沒事，只是嚇到，我會安慰他的！放心！」金田想打發惠和甲斐。

「那，要幫忙就求救吧。」惠說。

聽到惠和甲斐遠離的腳步聲，金田終於可以好好調整呼吸和情緒。

「嗚嗚嗚嗚嗚......好痛......」鐵雄按著腳踝，整個人抱著膝頭縮起來，躲到浴室的角落去。

「鐵雄對不起，我剛才......對不起......」金田不只眉頭，整塊臉也皺起來，他不知道怎樣疏理情緒。

浴室滿是溫暖的蒸氣，但金田的心有點冷。害怕弄傷鐵雄，更害怕鐵雄對他的情感。

「嗚......我做錯什麼了嗎？」

「這. ......並沒有錯，只是......」金田難於啟齒。

「嗚嗚嗚嗚......你喜歡惠姐姐，惠姐姐喜歡你，所以你們會親吻。山形哥哥喜歡甲斐哥哥，甲斐哥哥喜歡山形哥哥，所以他們會親吻。我.......我喜歡金田......我想吻你......」鐵雄愈說愈小聲。身體仍然抖動不停。

金田完全僵直在旁，回答不了......

「我就不可以嗎？是因為......因為金田你不喜歡我吧......？」鐵雄已經情緒崩潰，哭聲不斷。

「不、我喜歡鐵雄你，只是不是那種喜......不......」金田完全不懂如何向一個8歲的小朋友解釋。

「腳很痛是不是？對不起，是金田哥哥不好，讓我幫你按按好嗎？」金田抱起了鐵雄，他沒有反抗，只是不停用手背抹眼淚。

把顫抖的鐵雄抱進浴缸溫暖的水中，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也可幫助放鬆，金田坐進浴缸抱著鐵雄，輕輕按摩他的腳踝。

「如果按得太痛要告訴我啊。」金田溫柔地說。鐵雄點頭。

「怎麼說呢......喜歡一個人是可以親吻的，但嘴巴就有點......可以吻額頭，吻臉頰，但嘴巴要成年後才可以吻。」鐵雄默默聽著。

「為什麼要成年後才可以？」鐵雄的眼淚仍未停止。

「這......這個，因為......因為，怎麼說呢。如果你是寶寶，親嘴是可以，但你長大到8歲就不行了，要等到成年後才可以再次親嘴。」

鐵雄不明白。

金田解釋得非常痛苦......

「你很快會長大，乖，等多一會嘛。」

鐵雄舉起雙手數著手指，眼淚又流下來：「嗚......太久了......我等不到！」

鐵雄又哇啦哇啦地哭。

(果然是愛哭鬼啊！)金田心想。

「那，金田哥哥給你吻臉頰和額頭，吻多少次也可以，這樣可以嗎？」鐵雄轉頭看看金田，水汪汪的眼睛重現神彩。

「多少次也可以嗎？」鐵雄問。

「對，但我們要先洗好穿回衣服。」

穿好衣服後，鐵雄的腳好像不太痛了。

金田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黑色的Tee，還有灰色的短睡褲，坐在廁板上。

鐵雄扶著金田的額頭吻了下去。

「一次！」鐵雄掩著嘴巴竊竊笑了起來。金田把瀏海撥開，讓鐵雄吻。

「兩次！」鐵雄笑得很開懷。

金田看著這樣可愛的鐵雄，心都融化了。他如此喜歡自己是一種幸福吧？

吻了三十多次後，鐵雄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肚子餓了。」鐵雄摸著小肚子說。

「那我們去吃飯吧？你的腳還是不要用力比較好，我抱你。」金田用公主抱抱起了鐵雄。

「這個親吻遊戲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和惠姐姐都不會這樣做啊，你不要說出去知道嘛？」金田說。

鐵雄聽到後充滿勝利感地回應：「嗯！」

從浴室出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惠和甲斐都走過來關心鐵雄，幫他塗了點藥膏。甲斐看著累得要靠著柱子站著的金田問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啊？」

「幫鐵雄洗澡比打仗更疲累。」

甲斐彷彿看見金田的魂魄飄了出來。

「哈哈，哪有這樣誇張？」甲斐笑說。

「還不都是因為你！？」金田大叫，甲斐一臉問號。

金田對惠和甲斐說，鐵雄如此黏人是因為呷醋，這陣子太忙都沒什麼時間理會他。他感到寂寞吧？想不到鐵雄呷醋的威力如此強......另一個原因金田沒有說出口，他有點刻意埋首工作不理會鐵雄，是因為總覺得大鐵雄和小鐵雄有某種聯繫。

當天夜晚為了安撫鐵雄，金田得惠的批准，陪鐵雄睡。2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dEmmPz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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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緋紅與碧藍

#3 惠與金田

#5 機車展示廳

#7 迷霧之中

#10 甲斐與山形

#13 夢魘（R18特別篇）

#17 作者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