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 ９６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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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９６

墨說

Jan 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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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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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哼唱都冇用。」我凝視住滿身紅點的它，說：「對我嚟講‧‧‧根本就無分別。」

我看不見光芒，

更看不見它所謂的幸福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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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童見步步逼進的我，一步步退後，開始由哼唱轉為哀哭：「嗚‧‧‧嗚嗚‧‧‧嗚嗚嗚‧‧‧！」慢慢地，它的形象亦轉為老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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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一下呼吸，合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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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不自覺地流露出，我最真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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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把雨傘刺向它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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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傾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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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即便是，要再一次決擇‧‧‧‧‧‧

我的結果也只會一樣，

因為‧‧‧‧‧‧這是我為老賢背負住的希望。

哼唱聲結束，商場返回到死寂之中。

我靠前一點望往地下層的病童，顯然已經摔死了，大量的血液從體內滲出‧‧‧‧‧‧

因為找不到弱點，對付的時間也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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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回到公仔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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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戰鬥亦都結束了，最終是那個男人倒下了，死前還一直重複地唸著「屋企人」這三個字，最後似乎失血而死了，什麼也問不到‧‧‧‧‧‧

「公仔‧‧‧」我伸出一隻手，讓他捉起。

「嗄‧‧‧‧‧‧」他喘了口氣：「都完結‧‧‧？」

「大概‧‧‧」我點頭。

一切都完結後，我和公仔都在原地休息了一陣。

然後，我找來一個沒放屍體的大行李箱，把超市中大量乾糧和百貨公司有用的物品，通通放進去。

「老師‧‧‧你諗住帶返去？」公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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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綢繆。」我一邊把巧克力放進去，一邊說：「總有一日，我哋會離開「不良人」，到時就去搵番呢個行李箱。」

「咁‧‧‧你要我帶咁多把瑞士萬用刀返去‧‧‧有咩用‧‧‧‧‧‧」公仔呆呆地望住口袋中的萬用刀。

「有用。」我答。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我就打算離開，並在外面找個地方把行李箱藏起來。

「係時候走‧‧‧」我一手提傘，一手拉住行李箱說。

公仔跟在我身後，便準備落電梯離開商場。

我正式走電梯下去時，下意識地回頭一望，在幽暗漆黑的暗角中，我好像見到‧‧‧‧‧‧

有個小男孩，抱住一個小女孩背住我們離開。

那被抱住的小女孩‧‧‧好像剛才的，病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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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耳朵像是出現幻聽般，彷彿數百隻蜜蜂圍住我耳邊發出「嗡嗡‧‧‧」的叫聲，令我腦部和太陽穴都十分苦痛‧‧‧‧‧‧

「啊‧‧‧」我痛苦地按住右邊耳頰。

「老師‧‧‧咩事？」已經落到樓下的公仔，抬頭望住還在電梯上面的我。

在煩亂的蜜蜂聲漸漸退去後，我再一次望往剛才的暗角，那小男孩已經消失不見在漆黑中。

「‧‧‧」我目光停留，怔住：「冇‧‧‧可能只係有啲攰，返去吧。」

之後，我便跟公仔回到「不良人」的據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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