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 １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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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咩諗頭，M？」不愛動腦的大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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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病爪引入一個出唔到去嘅地方。」我提出自己的建議，說：「咁就算佢有不死之身都毫無用處。」

「令病爪出唔到去嘅地方？商場邊有啲咁嘅地方」對大舊來說，的確是想不著頭腦。

「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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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我印象中，廣場有間中銀大閘一直長開。」最熟地圖的犬京說：「但你點解會諗到？我係指諗到銀行呢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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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嘅大閘同客戶服務檯為咗防範強盜持槍搶劫肯定係用防彈玻璃呢種堅固物料做，所以係困住佢嘅最好地方。」

「咁如果佢撕得爆防彈玻璃？」大舊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既然佢有咁嘅能力到時我哋人類唔死都冇用。」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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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要也是要提出一個方法引病爪進去，現在我只提供了最好的地點。果然，大舊下一秒就沒頭沒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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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點引病爪入銀行再閂閘困住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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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附近都有一、兩間玩具店？求其揾部搖控車組裝咗佢，再綁個識發聲例如鬧鐘之類嘅嘢上架車到。」我走過去摸一摸傑仔毛茸茸的頭，說：「到時病爪就會好似捉住波嘅Ricky咁，跟入去銀行入面。」

「你呢招真係無敵嫁喎！」大舊笑得像發現了新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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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這招只適用於依賴聽覺，沒有視覺的病爪上。

其他長有眼睛瞪實住活人的病者可不會傻傻地望住藏在暗角玩著搖控車的你，而去選擇追住車子，像狗一樣被你耍。

「又學到嘢！」大舊拍我背脊，讚道：「喺外面浸過一年咸水海係唔同啲！」

媽的又在胡亂神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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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喺力量上有明顯差異嘅話，就自然要諗出另類嘅方法。」少佐借機暗諷大舊：「並唔係話一股蠻力、一股志氣就打得贏病者，如果係人類就更加唔洗講。」

正所謂做壞人要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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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人要更奸，

才能把壞人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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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周詳後，我們三人都決定還犬京救我們的人情，幫助他把病爪永久困住，助他脫離這條贖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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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犬京跟我到玩具店找尋遙控車，大舊和少佐則查看銀行那一邊的大閘開關哪裡控制，一般都在大閘牆邊被一個小鐵蓋掩住，如何打開我想他們自然有辨法。

「好我哋要搵啲咩先」犬京橫望沒被大規模搜索掠奪過的玩具店：「果然冇人對玩具有興趣。」

「你搵個鬧鐘先。」我交代完後，便徑自尋找遙控車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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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一家玩具店找到遙控車並不困難，困難在於你要選擇哪一款，有直路速度快的、有轉彎能力高的、有飄移能力強的，林林總總之中，我最終根據喜好選擇了《頭文字D》中的『A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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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把盒子拆後的我，抬了一抬頭進向貨架上掛住的各種遙控車零件，繼而情不自禁地重新裝拆車子，待犬京找到鬧鐘來見我時，我已經百無聊賴得獨自站著玩住遙控車。

「咁快手？」犬京研究著手上的鬧鐘：「成間鋪玩具就多但電池都好似俾人搶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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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拆個堆電動玩具嘅內置電池拆嚟用，我都係喺個堆發聲公仔到拎電。」我望向擺放住各款電動

模型的角落：「我都估唔到有人咁蠢唔拎埋玩具入面嘅內置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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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京點個頭，就拿著鬧鐘走到那角落。那裡位於店中的角落，在幽黑的環境中更顯陰沉，陰影打在電動人偶上就有種幽森的感覺，像是它們會在你不知的清況下盯住你。

「睇下邊個仲有電先」犬京每個電動人偶都拿上手，按一下開關或是會發聲的位置。

「噠」沒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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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這個也沒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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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x-large「好凍，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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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京聽到人偶發出這段聲音後，瞳孔被畏懼感襲來而急速擴大！並用力掉了女孩子模樣的電動人偶到地上。

也聽到我笑問：「犬京只係玩具，有乜好驚。」

「唔係呢把聲係我哋之前聽到個把」犬京神情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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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這麼一說，的確有點印象：「我個陣第一次入將軍澳中心聽到一把女聲叫救命，你同我講係病爪模仿嘅個段聲？」

「個陣我只係隨口講下想盡快嚇你哋走，病爪根本就冇仿聲嘅能力」犬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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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個陣個公仔點可能喺咁遠傳到把聲嚟？呢到係廣場，同中心都隔一條街距離。」我深入思考一番，並環視玩具店的環境：「犬京，睇下個公仔有冇錄音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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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明白我的用意，犬京也馬上撕開電動人偶的衣服，其背部有個按鈕寫住「REC」三字，即為「錄製」的意思。

「呢隻係錄音人偶嚟。」犬京不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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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就算係同款，每一隻播出嚟嘅聲音都係獨一無二雖然呢家播出句嘢同上次唔同，不過都幾肯定係出自同一個人。」

我走到玩具店前頭，細心凝想：「到底有咩奇怪嘅地方」

總感覺

有種不合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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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再環看廣場其餘的鋪頭後，我終於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很正常，但某又很怪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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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京你覺唔覺，依間鋪出奇地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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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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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連入去發下癲掃跌啲玩具落地嘅人都冇。」

「」犬京渾身不安得打了一個顫，走去抱住自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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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我第一次去將軍澳中心個陣，已經有個人拎住個公仔。」我去把被犬京掉到地上的電動人偶撿起：「喺暗中監視住我哋，仲想引我哋過去」

「你覺得錄音嘅人會唔會係真係一個女仔？」犬京問。

「唔太可能，把聲係偏向十一、二歲嘅細路女你應該聽得出。」我望住犬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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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只不過我好難承認一個細路女可以喺呢種地方、時勢拎住個發聲公仔周街播俾人聽」

「除非對方自己本身就係病者。」

「咁點搞」犬京一副準備好逃走的樣子。

「趁呢個地頭嘅主人未返嚟之前」我想好唯一能現在套用的方法：「閃。」

「啱嘅贖罪呢家嘢幾時都做得但我哋命就得一條。」犬京也很明白事理。

「咁去叫埋少佐同大舊一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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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間「正常的玩具店」，我們揭發了內裡可潛藏住不知名的危機，於是我們好快就走去銀行那邊跟他們說明情況，並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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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吔下次早講嘛！我差唔多用哂啲力去撬個鐘蓋打開啊！」看得出像隻牛喘住氣的大舊，花了不少氣力在這邊。

「係你自己話要show俾我睇乜叫力量的表現。」少佐白了他一眼。

「唉，唔好再講啦！」大舊望住我，說：「即係因為為有潛在危險，呢家計轉為返大本營？」

「嗯。」

突然！

一陣陣的腳步聲從廣場的電梯下傳來，聲音更逐漸靠近，令我們五人都是一愣。

「腳步聲聽落有次序睇嚟，係人類。」我推測。因為病者一般的步速不是太急就是太怪。

「會係咩人？」大舊問。

「不良人，機會應該最大。」少佐打開了無線電對講機。

「冇錯，佢哋同呢到之後一條馬路之隔，係佢哋都唔出奇。」比起病者，犬京似乎不太害怕人類：「廣場係佢哋經常搜索嘅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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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既然材料都準備充足」少佐分別望住遙控車及被撬開的大閘開關按鈕：「就用嚟對付下呢班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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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對論機另一邊廂傳來聲音：「沙——沙沙沙沙——咦！有訊號駁咗入嚟！係第四隊！沙沙— —」

「仲以為佢——哋已經死哂沙沙咔——」又是另一把聲音。

少佐回答，並把食指放到嘴前示意我們不要出聲：「第四隊回覆。」

「暗號。」對方先問。

糟了，原來對方還設有暗號這回事，看來事敗了。

可我們卻萬萬沒想到

少佐他，

會懂得回答所謂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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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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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對講機：「確認係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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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對講機：「點解你哋失去聯絡咁耐？」

「我哋喺中國銀行入面遇襲，俾病者襲擊。」少佐回答。

「清楚，我哋依家向你個邊移動。」

之後，對話便中斷。

「少佐你點會知「不良人」嘅暗號嫁？」大舊問。

「唔好問咁多。」少佐冷淡地回應：「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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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舊的說話被少佐打斷：「但係你要我哋陪你對付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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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少佐懶得解釋，但從眼神可以看出他對不良人憎恨入骨：「跟住我講嘅去做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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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舊見少佐態度遠比平時強硬，也不作反駁了。而我跟犬京則沒有意見，因為人類對我們來說，根本不能跟病者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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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行五人的活人從電梯上來後，往中國銀行的方向前進，手上皆有武器，早早埋伏的我們等待著少佐的指示。

雖然的確有想過早晚會跟惡意倖存者碰著幹一架，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開始。

莫名地要參一戰的犬京神色有點呆懵，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麼要幫少佐殺人。

「你只係教訓一下佢哋？」大舊對此還有疑問。

「嗯。」少佐神情冷峻。

是以前受過「不良人」的苦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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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不良人在遠處打量了銀行一番後，作了個討論：「銀行上一層就係「病童」嘅地頭，真係要救佢？」

病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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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所謂個細路呢個時候唔會出現喺到。」說到一半，那名不良人就綻出邪惡的笑意：「而且，邊．個．話．救．佢？如果入到銀行見到佢身上有傷，即刻殺咗佢～之後回收番部無線電對講機。」

「嘻嘻，明白明白～老大。」其餘四人都陰沉地陪笑。

埋伏在附近衣店的我們偷聽到不良人的計劃後，不禁感嘆他們不負「不良人」之名，心腸確實歹毒。

他們五人先是在銀行門前凝視一番，以後派出三個人進去入面。

「你三個入去，我哋睇出面。」

「收到～」

接著，三名不良人就彎低身子進入預先被我們降落一半的大閘內。少佐亦馬上說出即時制定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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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京你去撳實個落閘制，大舊同我對付出面嗰兩個不良人，M你阻止入面嗰三條友出嚟，數三聲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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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衝出衣店如同餓狼出閘！把對方先嚇得愕住，犬京按下關閘制同時，進了去的三名不良人想轉身出來，可惜他們在俯身彎腰時都被我一腳踢返入去。

「哈！」大舊對外面的不良人使出重力勾拳。

少佐亦一下右側揮棍，把對方打得眼耳口鼻都要甩出來一樣。

「仆街！」入面的一名不良人不顧一切，想要奮身爬出來閘外，無視我的踢擊。

「Ricky！」留意到這點的犬京大喊一聲，他的狗就馬上奔到敵人面前，咬住他的手指迫其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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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那人急退回去，按住被咬得流血的手指。

「砰——」被少佐攻擊的不良人受過第二擊就已經倒下。

「嗄你你老母！！」只被大舊打得滲出鼻血的不良人取出小刀，進行反擊。

閃避不及的大舊臉頰被劃破一條血絲！繼而向我們持刀亂揮，極為危險。

似乎偷襲的優勢已經完畢

現在要用的是人數的優勢。

「上！傑仔！」犬京又是一聲大叫，他的狗就勇猛地衝了過去咬住對方的手。

大舊再把地上的小刀踢走，繼而撲過去把不良人壓坐住連揮數拳。

「死未！？投降未！？」大舊聲如洪鐘。

「呸！屌你老」他吐了口唾液到大舊臉上，還想說下去時被面前的畫面呆住。

畫面正是少佐站在他的面前，高舉住棒球棍。

「少少佐！！！」大舊想制止住他的殺人行為，不過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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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噠——！」

少佐雙眼就如染紅了一樣，對另一個被打得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不良人補上致命一擊。

短短幾十秒，兩條命就沒了。

「開門啊！！開門呀！！！！」另外三個被困在銀行內的不良人瘋狂地拍門、大喊。

「不良人？」少佐望住他們三人，帶住鄙視淡然地說：「垃圾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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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都說不出話來，因為少佐實在太

「走吧。」少佐見我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主動開腔。

一路上，大家也靜得很。

於是，我決定找點有意義的話題來談一下：「犬京，你諗住點？我哋會返大本營。」

「吓我未諗一陣去邊」向來獨行的犬京答。

「跟我哋返去？」走在最前的少佐說：「你幾有潛質，至少唔會怯。」

既然少佐的識賢之心又起了，助他一把吧。

「我哋個到有糧食至少今晚你同隻狗唔洗捱餓先。」我說。

「我到咗再考慮下，始終習慣自己一個。」犬京抓抓頭，答。

而大舊，他始終不發一言，應該是對剛才少佐的行為有點失望。

回去的路尚算平安，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也是犬京決定去留的時候了。

「決定點？」我搭住犬京的膊頭。

犬京雙手插住腰低頭，像是苦思著：「我哋會再見朋友。」

「你決定走？食個飯都好。」

「嗯啊，我呢份人」犬京仰天傻傻一笑，說：「始終鐘意自己一個。」

「好，咁再見。」說畢，我們就轉身返入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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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瑜小六她在入口那裡出來迎接我們。

「M！大舊老師！」小六跑出來抱住我們二人。

這女生做什麼啊

明明不是跟她很熟。

「見番你哋就好」但小六看起上來，真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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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六你個衰女！唔洗咁驚嘅，老師點會咁易死！！」大舊見回自己的一位學生，笑容也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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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阿M！？」在大本營外面的犬京心意突然轉變：「係咪有得入嚟食飯過夜一日半日？」

「歡迎。」少佐代我答。

在吃飯前，少佐對我和大舊說要上去跟老賢回報一下情況，所以叫了瑜小六先帶住犬京去飯堂。

上到老賢的辦公室後，他以恩惠的眼神看著我們：「做得好。」然後，給了兩顆果汁糖予我和少佐。

即我現在有三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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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賢對唔住！」大舊慚愧地半跪。

「我知你愛學生嘅心，但你都要明白，我哋大本營唔可以失去你依為優秀嘅老師。」老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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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

「少佐、M，你哋果然做得到。」老賢應該觀察到我跟大舊身上都有傷，便說：「M同大舊，之後你哋去驗傷先。」

「係嘅我哋俾病爪整傷咗安全起見始終要去醫療室驗一下。」大舊認真地地點頭。

「假如驗到，我哋受感染咁點。」我只問一句。

我的問題，令大家也靜止了，不說話。

「一日未驗，都唔知有冇受到感染。」老賢伸出慈祥的手，握起我被抓傷的手：「放心，M。」

「唔好講咁多快啲去驗，我唔想個心一直吊下吊下咁。」說畢，大舊便拖住我前去到醫療室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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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即將，遇到那個人。

一去到醫療室跟護士說明我們的情況後，她便先為我們快速抽血，再帶我們見這裡的主醫生。

在前線用生命工作的人員，果然能有非凡的待遇，連醫生也可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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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係老賢出到聲」大舊一邊跟住護士行，一邊跟我說：「平日呢到個主醫生都唔會見一般病人，除非老賢出到聲或者有豐盛嘅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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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咩名？」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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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D，成橦D樓嘅醫療研究室都係由佢控制主導，基本上得大本營嘅核心人員先認識佢，因為佢好少行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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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D樓的最高最深處的面海房間，護士終於在盡頭的房間停下來，敲門：「Dr.D，有兩位前線人員俾病者襲擊受傷，需要檢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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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入嚟。」

護士打開門後，Dr.D就站在桌前凝視住我們。他是個頭髮花白、戴住個詭異面具且身材消瘦的人，跟我想像中的傳統厚實型不同。

在面具底下，我不能看清他的真實年齡。

「坐」Dr.D說話有一點電音，像經過變音器轉換的聲音？好難形容。

給人的感覺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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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咗快速抽血檢驗。」護士把我們的一小樽血，都交上了給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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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睇落冇紅點。」Dr.D取過血液樣本，再放到某種儀器檢視了好幾分鐘：「血液大致上搵唔到任何感染痕跡，不過」

「不過？」大舊疑問。

說到這裡，Dr.D驀地回頭望我，嘴巴上勾起出深長的詭笑：「無事」

因為他的面具只掩臉的上半，所以那笑容我看得很是清楚

「你兩個無事啦，定時嚟消毒傷口換繃帶就得。」護士很快地，就把我們領回出去。

整個過程只有短短幾十分鐘，卻不知為何我總是渾物不安

對

我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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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定無事後，我跟大舊到飯堂會合他們，吃了一碗生雞蛋伴白飯。瑜小六說，在日本好多人伴著醬油如此吃，所以不用怕。

我們當然也不抗拒這種吃法，雖然某程度上算是生吞雞蛋，但這種時勢能吃上一頓已經算是十分不錯。

雞被敲在桌上「啪」的一聲裂開，不過眾人卻停下了手，沒把它順勢拌在雪白的米飯上。

只因雞蛋一開隨即陣陣惡臭，食慾即時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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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落就應該已經唔食得···」犬京難為情地說：「你哋大本營啲口味都幾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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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嚟物資已經缺乏得好嚴重···居然連臭雞蛋都拎埋出嚟，似乎食糧消耗得太嚴重。」大舊憂心得放下食筷。

「要養住幾百個人，單單搜索隊隔日出發一次搵嘅物資係唔夠。」少佐說。

「睇嚟你哋搜索範圍有必要擴大。」我只是建議，不想自己實行。

「係不過太遠路程，都會好危險。」大舊苦惱地搖頭：「你諗下，單單係呢區已經有幾種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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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呢種制度太難行，冇付出嘅人都可以坐享其成，有咁嘅結果都係遲早嘅事。」犬京不是自己人，但也插一嘴。

「有咩食完飯再講。」瑜小六自己著急地吃起來，一口又一口的白飯送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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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是次行動後，基於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病者「病爪」，及另一種從不良人口中得知叫「病童」的病者，所以大舊通報了給大本營的人知道，廣播系統每隔兩小時就會知會一次倖存者不建議前往的區域。

話然每天會願意走出大本營到街上的人不多於二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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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糧食開始嚴重缺乏及新病者的出現下，大本營近來的氣氛亦漸轉不景，在我們上次營救大舊的一個星期後，大本營外收到了一份禮物。

「哇哇！！過嚟啊！出嚟睇下！！！呀啊」一大早，一名看守的叫聲把整個大本營的人都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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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早睡早起習慣的少佐，先第一位前往看守那邊的人。在大本營北門外的街道上，有人放置了數個籃

球袋在地上，而那看守則嚇得軟坐在旁。

「乜事。」少佐無畏地走過去，用棒球棍動一動那些籃球袋。

直至他漸漸看清所得何物後才瞪住雙眼，停下了手

他發現籃球袋中裝住的是，人頭。

其中，入面合共五個頭的嘴部都被塞住一張紙條，全部都寫住「不良人回禮」五字。

而少佐亦認得出

這五個頭，是大本營前天出發的精銳搜索隊成員。

自那天後，不良人對我們的復仇開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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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如今大本營面對的壓力不少，少佐可能很是苦悶？他叫了我上他的宿舍一起喝酒，然後對我說了上述發生的事。

「」少佐一碗飲盡：「對唔住，突然叫你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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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緊要反正我冇事做。」我把燒得正沸的酒也喝下入肚，一陣陣暖意隨後湧上身子：「不愧係大本營指揮級人連瓦斯呢種工具都可以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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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佐不明顯地淺淡一笑：「你鐘意嘅，指揮俾你做。」

我看得出面無表情的少佐，他雙眸中的落寂，便說：「嗯？」

「我哋食糧嚴重缺乏、新型病者出現、外出受不良人埋伏每一樣，都好似重量，放喺我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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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就走。」我放下酒碗，淺笑：「我一早覺得大本營唔可以長久營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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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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