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真正的災難不在於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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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北京十環內的戰鬥正進入穩定交戰的時候，西邊市外，兩個軍團，萬多個單位已經將戰線推進到舊時代內蒙古的邊界，而戰鬥基本上已經進入打掃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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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軍團接到了市內被突襲的消息後，三位軍司令和參謀團很快達成共識，讓補給完成的各支子部隊，集中到第二集團軍中繼續打掃，受損疲憊的子部隊留在各負責區域修整，以及巡邏戒備。繼續留在野外戰鬥的部份佔據三個集團軍的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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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及第五集團軍的六艘鰏魟級作為中心，帶領餘下的三成有生力軍，回航北京十環，試圖支援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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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論是，基於鼠類獸王習性，並在現場收集所有數據評估後，這陣鼠潮的鼠類獸王不會在這種荒涼的野外環境，現身戰鬥。如果萬一真的發現，現場留下巡邏的七成軍力將會立即掘地三尺，圍剿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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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集團軍的人工智能全票通過作戰計劃，立即安排實行。以萬計的單位在三維投影沙盤中像蜂群移動，戰線近十萬平方公里內，所有能級3級以上帶有戰鬥意圖的動植物，已經被三個集團軍火力洗刷了一遍，除了霧中三不五時的交戰，獸潮基本上已經被平定。願野獸安息，合什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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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支軍隊，在捕捉到一個沒有交火的時點開始，三艘懸停的鰏魟級按距離散開，照應全體，另外六艘開始迴轉航向大北京。麾下軍力在集中輪換了一次後，重新獲發上下遊的暫時隸屬指示，新作戰命令逐層下達，約十五分鐘後計劃正式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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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複雜，簡而述之，想繼續打的和打不動的，陪原主留下，聽他命令，能打的和滿腔熱血的，跟老子回城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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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於衛星視覺重新上線，艦上屏幕的圖像是肉眼捕捉不到的視野，再用智能修復後的黑白影像。感謝來自聯邦軍方的科學技術力。雖然大部份衛星掃描功能仍未恢復如初，但加上艦隊本身的智能標籤等功能，對指揮來說絕對足夠了。戰術實時指揮體感，有如使用漱口水後一般恢復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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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場作戰中的單位，以人眼光譜看過去仍然是充滿霧氣，但已經不影響指揮塔對行軍和戰況的捕捉。人工智能又提供了機載附加程序，安裝後可以模擬目標在霧氣視野中的外型勾勒，對現場戰鬥的單位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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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級指揮官屏幕角落上，標誌的前線部隊生存率欄目，智能已經由80％調整回復到98%水平。即是每100人戰鬥有可能出現兩人犧牲的狀況。當然，實戰上因應單位個別的專業操守，已經等於無損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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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參謀部建議出搜索地區，現在標示於右三屏幕地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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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哈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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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艦橋上，通訊員長發出提醒，第二集團軍的司令站起身看了看戰鬥艦橋上共用的大屏幕，然後轉身，伸手將自己操作台上的屏幕調到右三地圖，並按下通訊鍵，單獨接通參謀組的情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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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你們怎麼得出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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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司令，我們是根據多角度衛星掃描現場，按濃度區域計算，加上軍部發送的新資料提示，配合獸潮路線和資料庫中的地形資料整合，異能湧出地點估算為烏蘭哈達山資源基地附近。那邊是當初由復興協會、獵人工會為首建立的第四級組合基地作基礎，現在規模達到三級都市，現場軍民聯合的守備部隊亦參與戰鬥中，傷亡為零，有發出呼救。基地主要資源經濟是採集礦物和畜牧農業，當中有幾個生化研究室，投資成份是柴爾德旗下總共43%，三木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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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小七，現在是戰鬥中，不要太細節，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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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官，重點是生化實驗和濃霧湧出地點。請帶備生化醫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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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參謀長，針對調查烏蘭哈達，快速準備一份作戰計劃，規模為第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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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官，計劃已經預備好，現在傳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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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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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終止了通訊，花了幾秒，稍為瀏覽了計劃一下，坐回椅子，手指敲了桌面幾下。然後伸手按鍵轉回向艦橋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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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部隊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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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組中專門負責機甲部隊的一員，立即將資料投射到其中一個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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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龍二，三次出擊後按例整休三十分鐘間。龍三到龍五小隊正在各處掃蕩警戒，龍六維修補給中，預計十五分鐘後可以上線。其他A級到C級各隊伍無人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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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報告大部隊的狀況，因為她了解到司令的發問意圖。戰線已經穩定，戰損表沒有跳動，司令官這樣查詢，就不會為了大部隊而問，是為了能拿出手的兵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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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龍二，第二戰鬥配置，配上一支生化醫療部隊，一個B級混成中隊，十五分鐘後出發。另外，出發前請龍一龍二隊長向我接通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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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十五分鐘後，龍一龍二小隊，第二戰鬥配置，支援部隊，命令已經下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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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戰鬥配置，是人類常用的，應付中小型變異獸的裝備及戰術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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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戰鬥配置，是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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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聯邦以下各國的教育政策雖然不盡相同，但規定的義務教育中有一些課程是必須進行的，例如幼兒狀況時開始灌輸害怕及遠離變異獸的訊息，和污染的食物不要吃是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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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級別，就會開始教授學童在都市內應付變異獸的逃走和求生等知識，甚至設有童軍等制服團體，由聯邦的高層輪流作軍長，開始學習野外求生。初中就開始強制實習演練、體能訓練等必修項目，並有變異獸生態、異能分析等的人類或變異獸生物科供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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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候，有很多師生實力強大，資源比較充份的學校，甚至會僱用那些武力機構組織的部隊護衛，出城到野外實戰訓練，例如新香港，就會往東北邊的大亞灣軍港外，或者到西邊新廣陸軍基地的軍隊巡邏路線之間野營，然後找個基地補給，再回到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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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蘭哈達基地，在學校眼中就是這些訓練路途上所類似的衛星小基地，生活了萬多人。她依據兩座死火山建立，是東亞北溫帶人類勢力航空路線，前往歐洲方面底下的一個地方，當然也因為網絡節點、畜牧業農業等，算是重要據點之一，但一般航空客運是不會停泊此站的，這裡也沒有能停泊民航空艦的設施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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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火山附近都是平原地帶，直到十幾年前仍然是逐漸沙漠化的季節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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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就算在從前舊時代興建了些鄉村市鎮，建築脆弱的早已被戰鬥和風化掃除，建築質素強大的則只是成為植物攀爬的溫床，在大自然威力影響下的荒野化，成為變異獸或其他野生生物據點。而基地附近的綠化這回事，只因為近幾年逐漸被大北京圈經濟物流帶動，連帶基地多出資源，如畜牧業產生的肥料和人力餘力，再配合納米蜂群改善沙土，否則仍然只會是日漸沙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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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點旅遊風光，但那卻是空中俯覽才夠震撼。距離一近，就是一個農業礦業為主的基地，野生牛馬草長鶯飛這些東西，已經變成立體溫室、多層畜棚、廠房，和外圍危險的變異獸荒野。所以，日常旅客只有因任務而來的人，一年兩三次的訓練團隊和運輸物流業者。如果沒有戰鬥，單機念芙由基地出發到北京，需要四小時，這是考慮到安全的規避路線。日常的載貨裝甲車隊，則因為載貨和護衛，單程前往北京需要約十八小時。這是現在沒有辦法花費資源去日常維護道路，但已經有軍隊定期清理野外的安全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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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舊時代駕車到小一號的舊北京，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不過天啟之亂後，沒有甚麼人會來陸路旅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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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具備戰鬥力並加入傭兵工會等機構登記，進行“野外冒險”，陸路旅遊這回事，在天啟後的這個年代是奢侈至極的一件事。先不輪生存能力，沒有登記成會員，以及向城衛所登記而陸路出城的人，甚至會被政府視為非法團體，就如古代的山賊一樣，軍隊會按情況收編甚至殲滅。已登記的市民在野外遇難時會不會派員營救，還要考慮到那個人本身的價值等。好像很勢利和殘酷，這就在側面引證了，雖然人類科技發達，但仍然只能守城的天啟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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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生存環境下，烏蘭哈達基地的存在，就像古中世紀背景的山城小國一樣，孤寂地建築在草原圍繞的死火山邊。不過，仍然在新中國的都市系統之內，烏蘭哈達基地再往西南偏西一點，就是一個次級軍市都市呼和浩特。而且機能由當初的四級組合，如今亦升級擴建成了第三級，算是豐盈發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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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繞當時第四級組合基地再擴建，帶有彷如古代城牆的環形資源基地中，因應長期駐守部隊和員工的家眷，烏蘭哈達這種“衛星市鎮”中也設有兩間學校，分別教育幼稚園到小學的基礎學堂，和初中到專業實習級的實習學院。由幾家民間團體和幾個財團共同經營，兩個學府就在隔壁，甚至沒有圍牆分開，日常共同運作，師生加起來才二百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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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連邦政府多年推動的計劃和教育，學校這種建築物同時等同於避難所。所以現在自宅或宿舍建築強度不夠的學生和家庭成員，還有附近街坊，除了有戰鬥力的人員外，此刻都因應獸潮警報，在學校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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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哈達這種萬人級的基地，受益於緒多工業因緣，電力不太緊張，所以學校中燈光充沛，空調溫度濕度舒適。糧食則因為是畜牧業農業亦毫無壓力，大家都額外吃過宵夜了。有人說，只要財團們願意減少丁點利益，這裡的人都會胖得像豬族獸人，他留在這裡生活就是為了可以放任地吃。但暫時地球上，豬族獸人只存在於流行文化故事中，當事人也偏向獨眼巨人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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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基地仍然需要實行資源配給制度，因為沒有很強大的水利系統，除了基地中心小廣場的噴水池連接的幾條渠道，叫作有點水汽，基本上每人每天只有定量食水供應。所有渠道水道雜質最後會被濃縮成塊作固體垃圾處理，而基地的所有食水都是慢慢由地下水抽上來，同樣交由淡水淨化廠處理，廠房負荷有限，日常需要優先供應畜牧農業。天啟後一頭自然牛，價值一台念芙，這也是基地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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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水配給不足，有時候是種幸運。也有時是種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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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空曠的學校現在擠擁着幾千人，此刻雖已經是凌晨，正在避難中是沒多少人能睡着。幾個禮堂、所有班房都佔用了。而某間班房中的一個小朋友，指着沒有像北京一樣幻光霓虹的昏黑窗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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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頭蝙蝠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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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可能在和你叔叔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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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離城牆也不太遠，甚至能簡單看到城牆炮台的炮管轉動。基地中除了稍為明亮但稀疏的街燈，就是各種小樓的燈光。還有固定在某些建築物的各種護盾光芒。但始終不是用來照向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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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些光芒，亦來自智能自動瞄準的炮台。有兩個角度射程適合的炮台，此刻在轉動自身，讓自己的準頭追逐巨大蝙蝠，間中掃射出每九比一曳光彈的彈幕。亦有幾台SF16縮小無人機版本的SFD16，在牽制追擊這頭大蝙蝠。但不論無人機和炮台，他們的攻擊，也奈何不了巨大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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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叔叔的機甲隊無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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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希望爸爸在城牆那裡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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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也希望爸爸在城牆那裡安全。”身處戰鬥家庭的小朋友，在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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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似昆蟲飛行的振翅聲中，城牆上的三連重機炮台，炮管轉動，拉出一陣彈幕，卻被巨大蝙蝠突然爬升閃過。炮台需要轉向，幾個摩打帶動磁浮圓軌，再度描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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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蝙蝠為了迴避炮火和交戰，不能停下飛行，如此模糊的飛行速度中，如此昏暗和遠距離之下，能被小朋友容易看到的蝙蝠，的確是彼為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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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蝙蝠看準機會撲擊，打算趁炮台轉向那暫時的死角，摧毀了這個不能吃又煩人的金屬罐子，但後方卻又一堆鋼針掃來。那是SFD-16無人機的機載高斯炮。雖然撕不開巨大蝙蝠的毛髮，卻稍微影響了牠的飛行姿勢，準繩稍微歪曲，撲倒在炮台旁，然後又砰！的一聲被城牆的斥力盾彈開，巨大蝙蝠似乎受到點內傷，但也借彈開的力量，一個翻身重新取得平衡，又飛快地躲開炮台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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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日常守城配套，是因應草原上以變異金剛鵰族為金字塔頂的生態鏈搭建，只需要防禦一些中小型鳥類，最大最危險的也只是威脅度D的禿鷹，這些鳥類，連霸絕草原山嶺的金剛鵰王也是日間出沒的，大陰天下都會減低活躍性，因此，這些都是應付日間防空的武器，此刻在夜間命中率大減，難以應付這巨大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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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人口和基地規模，守備基地的聯合機動部隊亦受規模所限，資源、後勤，技術等都不能和大北京、新香港那種大型都市比較，亦不是軍事都市，日常防禦，都集中在以大量軍民合作操控的陸基器械為重點，沒有多少昂貴的導彈，機動部隊只有三百多人，幾十台機甲或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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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動部隊中，當中最頂尖的戰鬥力就是三位9級戰士，除了國家派來駐守的一位少尉，就是一位受僱於傭工工會的，和一位三木集團的家族守衛。但當中，只有一台A級機甲勉強能空戰幾秒。而那位駕駛A級機甲，勉強能空戰幾秒的軍方少尉，已經試圖配合守城設施幾次，打算解決巨大蝙蝠，但都無功而返，所以不能白費能量燃料，決定回到地面掃蕩其他變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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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機動部隊還是有念芙、鳴蟬這種算是代替直昇機存在的裝甲浮空車輛，她們的裝甲是足夠抗下幾次攻擊的，火力也是夠了，但幾次都追不上空中靈活快速的巨大蝙蝠。而模彷主力戰機SF16小形化的SFD-16無人機，速度是足夠了，卻因為脆弱和火力低下，奈何不了那厚毛皮。其他無人機太慢太脆弱，在巨大蝙蝠眼中就只是沒有營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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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空戰能力強的人更加別提。就算能級足夠，輕功九級的那位三木集團守衛，他能滯在空中戰鬥的時間也就是那麼幾秒，穿重裝備時跳不起，穿輕裝備時太脆皮，在巨型蝙蝠這頭大型空獸眼中，他和食物也沒有甚麼分別。這個世界，空戰能力高的單兵，始終是壓倒性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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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下來就是現在的烏蘭哈達基地，奈何不了這巨大蝙蝠。萬一能量彈藥耗盡，或者炮台來那麼一下卡機，防禦線就會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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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地面戰鬥已經接近壓勝，光靠守備隊來對抗這頭估計9級，差一點成為獸王的巨大蝙蝠，也是苦戰。到時也不知道會被打崩多少建築物，畜牲棚成了變異獸群的自助餐廳，就算人員損失不多，烏蘭哈達基地也絕大機會被廢棄。一頭牛價值一台D級機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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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邊戰鬥也一邊抱怨着，這蝙蝠哪裡來的？這裡又不是熱帶，聽說人類城市已經滅絕的舊爪哇群島是蝙蝠天堂，但這裡是金剛鵰的地盤。蝙蝠在附近是有的，在這種小型坑道或山洞的北溫帶平原環境，就算是變異獸的生態中，也是很難出現這種巨大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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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放在眼前，巨大蝙蝠就在這裡，守備隊只能焦頭爛額地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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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請問那頭蝙蝠有甚麼弱點嗎？牠的巢穴能進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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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班的一位學生，在避難的班房中發問。越來越多人留意到空中那頭巨大蝙蝠了，一些人在祈禱，一些人在擔心，這位同學覺得擔也沒有甚麼用，決定隔空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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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蝙蝠的習性，一般就是視力差，對聲音過敏，不太耐寒，但是這頭蝙蝠，似乎克服了牠的弱點，不論視力聽覺和溫差。至於巢穴…說到底先生也只是先生…敏敏爾同學，幸好網絡仍在，這個問題我們再研究一下。我去用英語、西班牙語搜索調查，各位同學家長，如果有餘力的話也可以幫忙研究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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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爾無奈地坐回母親身邊，打開終端向自己熟悉的論壇求救。但是她發現身旁的母親不自然地睡到了，摸了一摸她的額頭，是開始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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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母親發燒了，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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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來幾位男士，幫手拿擔架，敏敏爾同學，你坐好，戴上口罩等待檢查，班長，噴灑消毒霧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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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收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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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爸爸也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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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婆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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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了，班長你們來帶頭，我要通報上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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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附加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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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資源豐富有錢又貼近戰區，新香港這個大城市，能夠有資源出城實戰訓練的學校達到9成，就算是成積低水平，就讀市立中學的學生秦無開，在二十幾年前的學生生涯中曾經兩次出城實戰訓練過，不過只在營地後勤。成積為C級，負責飲食補給。當年的幾天訓練中，除了不會主動攻擊的刺皮蛇、角貓和化土牛之外，並沒有看到過甚麼比較可怕的變異獸。就如同郊遊一樣在野外露營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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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刺皮蛇，是種身上鱗片帶刺，能用力甩出尾段的刺鱗，攻擊及威嚇稍遠的目標，毒液種類為麻痺消化，對人體毒性低如醉酒。感覺就是普通的蛇，威脅度為不上榜的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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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貓沒甚麼好介紹的，就是雄性耳朵後方會多長出一對迷你的鹿角的野貓，可以脫落後重長，日常用於自體舒展時抓癢，或者繁殖季節的求偶、打架。習性和一般野貓基本無異，混了點鹿性，智慧較高，部份親近人類，體型比家貓大上一圈。威脅度同為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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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土牛是威脅度D的群生中型變異獸，除了體型較大，就是雜食性。化土一詞來自於此，一切能放到嘴裏的也吃，包括泥土，牠們排出的糞便以肥料的角度來說絕不合格，也悶不出氣體燃料。肉味如像泥土，牛皮牛角同樣化土一樣不太結實堅硬，除了體力和耐性性外沒有甚麼優點，更因為用水和飼料消耗很大，所以馴化商業性價比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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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上，皮膚就是依附近生活環境的色素長成不同程度的咖啡色，不結實的鈍角更是易碎，碎片裂口還比較鋒利，很快又能重長。牠們牛嘴多長了一對野豬般的獠牙，但不會主動狩獵，和角一樣易斷。雖然個體個性純良如畜牧牛，由於肉體強壯質量大又耐力非凡，受到驚嚇時的衝擊力量很強大，集群衝擊很可怕。對不會反抗的食物很執着，如果有傷口或食物氣味的人倒地，不懂逃跑，就會出現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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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無開當時的訓練來說，化土牛是野外煮食時需要留意的威脅，群體數量少的時候，是戰鬥班實習生的優秀目標，是導師授業予學生們，體會搏殺機會的良好教材。很抱歉二十二世紀的人類對空間科學並未到家，還沒有精靈球這東西可以搞搞野生捕獲Lv.1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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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官對學生時代的胖子有興趣，可以留言，我另外開過一個小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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