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魔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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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也曾嘗試著改變些什麼……可惜……] 呂布黯然神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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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想說些什麼，不過見到 呂布悲傷的表情急，就止住不說了，或許此時安靜聆聽比開口詢問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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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進入我過去所有的記憶，起初，某用盡一切的辦法，試圖改變結果，不斷的在記憶裡衝殺，某試過殺光所有的敵方將領，佔領所有敵方城池，某日夜與記憶裡的猛將廝殺，以為可以改變某的生死……] 呂布慷慨激昂的道，雙眼綻放出鬥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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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即便某殺光了所有人，甚至殺盡記憶中的敵人……記憶還是不斷的回到原點，就算是身死在記憶中……某……最後什麼也沒做成，只是不斷的循環，不斷的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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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某變本加勵，更加瘋狂的與各個勢力武將交手，不論生死，只是不斷的與敵人單挑，從五百回合到一百回合，從一對一，到一對二甚至一對六……某越戰越強越殺越過癮……終於產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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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劉關張三英傑、曹軍六將、江東孫氏、袁紹雙雄，在某手上不過就一抬手就完了，都是個弟弟，虎牢關下某力戰群雄，騎著赤兔畫戟在手某隻身，殺進關東群雄陣中，對著群雄大營大喊……不要慫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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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屠過皇城，血洗洛陽，一戟劈倒長安城門，嘗過天下無敵的滋味，最後某……] 呂布說道這裡，似乎在緩和著複雜的心情，又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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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心魔日漸強大，終於……失控，某開始將方天畫戟指向身邊的人，士卒、將領、朋友、兄弟、親……人……某親手屠盡與某生死相交的士卒，斬下謀士 陳宮的頭顱、一戟穿過摯友 高順的胸膛、單腳踏碎小將 張遼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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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親眼見到妻子臨死前悲鳴的雙眼、為了知道真心某挖了 蟬兒的心臟……二次，某模視女兒玲綺哀聲的求饒，仍將畫戟在玲兒的脖子一抹……] 呂布說到此處，不知不覺臉上早已掛了兩行男兒淚，說到女兒的部份早已哽咽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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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默默的站在 呂布的身旁，從未想過，夢裡無敵般存在的戰神，眼下就像個傍偟無助，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只能不斷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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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蟬兒明明說了，對某絕無虛假……我卻執意挖出她心臟……出來瞧瞧……啊~ 玲兒無助害怕的眼神，驚恐著的望著某……不斷的直嚷嚷……爹爹不要殺我……某卻……某卻……啊~] 終於壓抑不住情緒， 呂布仰天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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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 布，感受到 呂布心理的悲鳴，眼角也默默的留下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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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這雙沾滿鮮血的手……這手捧著 蟬兒的心臟……蟬兒非但不怪某……還安慰某，對某說 蟬兒決非薄情寡義志人，今生無緣我亦無悔，願來世再與夫君共枕……蒼天啊~奈何某生時，淪為棋子任人擺佈，死後卻不得輪迴遭心魔所苦……賊老天……某不服~某~不~服] 呂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裡不斷的念著 蟬兒，突然 呂布放聲對著天空，身撕力竭撕心裂肺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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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只見 呂布單手持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方天畫戟，斜眼怒目對著天空，然後一躍衝天上，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道道有形無形的戟光，朝著四面八方或砍或劈或刺或提……，如果天有形體此刻因該已體無完膚，只剩碎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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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衝殺了一陣子，終於氣力放盡，緩緩落了下來，雙目緊閉，平復著情緒， 布也安靜的在一旁等候，直到 呂布完全平復情形後，回頭對著 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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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汝……小兄弟的陪伴……抱歉，希望沒嚇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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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將軍為當世豪傑，性情中人……布佩服的很，所以……心魔……] 布向 呂布微微點頭後，因著擔心心魔，於是鼓起勇氣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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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心魔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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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呂布搖搖頭，對於 布的疑問，呂布猶豫了一下，然後又仿佛下決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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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知道何謂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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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心裡的……魔?] 布試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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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魔……對了一部份] 呂布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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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 呂布轉過身，背對著 布，抬起了頭，望著虛空的方向，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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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於某些人、事、甚至物，過於在乎有了執著，過於執著而產生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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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執念，只要獲得釋放或成全，即可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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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攸關生與死的執念……最難獲得成全……試問天地間，何人可看透生死……即便有也只是想像罷了，生死怎是吾等凡夫俗子能看透……沒親自嘗過死的味道的人，怎能體會死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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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經歷多年多次的往返記憶，某或許可看破許多人許多事，但面臨生與死……從開始的無畏到如今的害怕……某經過多年才放下，接受某已經死亡的事實，但是造化弄人，在這……某卻永遠不死，也永遠不生，想死也不得，生也不能，只能無奈的在這黑色空間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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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和心魔第一次交手，是在某屠盡皇城血洗洛陽之後，當時我志得意滿，目空無人，在謀記憶裡某就是王，掌握千萬人的生死……於是執著於復活的某……終於產生了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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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某的執念久久不得成全，某心灰意冷之下，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瞬間有了何不試試殺自己人，或許會不一樣的念頭，當這念頭一產生，某立即遏止住，以為只是偶爾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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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越是制止越發強烈，終於在幾經掙扎下，心力交悴的某，在一次與 蟬的爭吵下，某將 蟬的心挖了出來……蟬當場死在某面前……某懊惱無比……於是心中的執念轉換魔……直接掌控了某的身軀，開啟無盡屠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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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某雖無敵與天下……卻與心魔未照面就慘敗……後來某眼睜睜的……看著某的士卒、朋友、親人、妻子愛人、某心愛的女兒，陸陸續續一一倒在我的面前……某卻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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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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