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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三個問題，文巧巧決定先保留發問權。反正告密者又沒設下發問期限，不必浪費籌碼，勉強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GiTqgdIA4U 維尼

事實上，單是第一、二條問題的答案就已夠文巧巧頭痛，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hLVSjgC4Ta 維尼

直到隔天放學，文巧巧仍在苦思告密者的回應，企圖抽出違和感的源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gXmiqcaYbq 維尼

「喂，你眉心那條坑紋足以夾起一支筆了！」施翔太捧著兩杯咖啡回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HeyTzeOdIR 維尼

文巧巧沒好氣，「換作是你，你又會如何選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PdkFtvd541 維尼

施翔太聳聳肩，「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告密者也表明你不必左右倪詠晨的決定，那事情就更易辦，何必想太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LlUWJZzH5E 維尼

文巧巧翻了翻白眼。她不是不佩服施翔太的從容淡定，只是她無法做到那樣客觀抽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StAEinW8Y6 維尼

直覺告訴她，告密者的推斷合情合理。要是袖手旁觀讓系統按現狀發展下去，Janus 的造神計劃終有一日會成功，到時候，人類的未來便會由付得起這套系統使用權的人來支配。這可是她想要的未來？絕不。可是她能狠心叫倪詠晨放棄系統開發，將倪詠曦在虛擬世界內盡情跑跳那僅有的丁點自由也剝削掉嗎？她不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G8Dzqa7ceL 維尼

「你想破腦袋也不管用，反正你連修改系統的權限也沒有，也搞不了甚麼破壞。」施翔太一語道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VXV3tiwu2l 維尼

「要搞破壞，他們比我更勝任。」文巧巧搖搖頭，「問題是倪詠晨，只要有他在，一切破壞皆可還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bObYd1DQJY 維尼

「你把倪詠晨形容得那樣神，害我愈來愈想認識他了。」施翔太嘴角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u09a8cnFvE 維尼

文巧巧白他一眼，「你死了那條心吧，倪詠晨這個妹控眼裏只有倪詠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aM4ZLZVwqR 維尼

施翔太耍壞地揚起一道眉，「我看倒不一定。他不也親自前來約你吃飯喝咖啡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QNPi5uIwHN 維尼

「那單純因為他想我多了解倪詠曦，我們的話題都離不開詠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wqND4EQyTW 維尼

「哦？吃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GL7QgG7Ukp 維尼

「神經病！」文巧巧瞪施翔太一眼，忽爾想到倪詠晨那高超的眼神飛刀絕技，不禁會心微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a0VOCeprub 維尼

施翔太觀察入微，「你這個笑容好可疑，可是想起倪詠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qh5SYTJjwd 維尼

「我才不似你，看到帥哥就 ──」文巧巧說到一半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等等，是社會服務令導師來電，我先接一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0rcjqolRbV 維尼

施翔太揚揚手示意文巧巧自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r7Cq7rQwBU 維尼

「文巧巧？我是社會服務令辦事處的何姑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nCervqOF5K 維尼

「嗯，找我有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YvZjA0TZXn 維尼

「今日下午的環節，Janus 方面希望你能改到醫院，你可同意？不方便的話可以拒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uAvESQUJke 維尼

「沒問題，都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kqKRo9dOaS 維尼

「那時間地點我用電郵發給你，有問題可以隨時致電給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gmPkcd58Ei 維尼

「好，麻煩了，何姑娘。」文巧巧結束通話即對上施翔太八卦的視線，只得將剛才的對話複述一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o9wsfPZoZF 維尼

施翔太難得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卻始終未有發表任何意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LDRRpVCB52 維尼

離開咖啡店，文巧巧按電郵上的地址來到港島區一私家醫院，依指示找到所屬大樓。升降機由專人操作，接待處單是負責登記的護士就有四個，私家醫院的氣派果然不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9ky4N0aBGY 維尼

「小姐請先往這邊登記，麻煩出示身份證。」護士接過身份證，在鍵盤上飛快輸入文巧巧的名字，然後將證件退還，「可是要探訪 604 號房的倪詠曦？系統有你的預約記錄，麻煩在登記冊上寫上姓名、手機號碼、探訪和離開時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NZAZAXTVlw 維尼

探訪還得提前預約？連醫院保安都做得滴水不漏，要如此著緊妹妹的倪詠晨放棄系統開發簡直痴人說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zHbSeW1FBQ 維尼

醫護助理將一堆物資交給文巧巧，「麻煩先消毒雙手。這裏有一對即棄手套、一個外科口罩和一件防護衣，入內前請先穿上，以確保病人免受外來感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uPVZWHZR8H 維尼

防護得如此徹底，倪詠曦的情況有這麼嚴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uAaA25kZ6O 維尼

文巧巧按指示穿戴好防護措施，駐足 604 號病房前，隔著那扇窄窄的網格玻璃窗，只見床邊的倪詠晨握著妹妹的手，形容憔悴。文巧巧的胸口驀地揪動，腦海忽然冒出告密者那番話：你只需要守在他身旁，充當他的精神支柱便可以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48Z4cYvhdk 維尼

當真這樣就可以了？但，也只能如此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RgBe5htD8L 維尼

半晌，文巧巧推門內進，倪詠晨聞聲抬頭，朝文巧巧點頭招呼，平日的朝氣活力蕩然無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XFZWkbHALX 維尼

「詠曦怎麼了？」文巧巧逕自端過一張椅子坐到倪詠晨身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ttgLo2Au64 維尼

「感染併發，昨夜才抽過痰。醫生正商量是否需要開喉造口手術，擔心詠曦會因為窒息或食物進入肺部而變成吸入性肺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hVtjO6xCdf 維尼

安慰的說話文巧巧從來都不擅長，只得緊緊握著倪詠晨的右手，彷彿這樣握緊些，再緊些，即能將僅有的力量傳給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sKJu73KHOP 維尼

倪詠晨恰似在海底快要被水壓奪去意識的人，反手捉緊文巧巧從水面向他伸來的一線希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CH6NmmV2ld 維尼

這一刻，他忽爾明白文巧巧當日為何如此執著皮膚的觸感與溫度。或者，或者待詠曦好轉過後再撥時間想想辦法吧。要是詠曦沒起色，一切都已不再重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ygcLUyb28U 維尼

作者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CSClc78dNm 維尼

一再強調皮膚的觸感與溫度，是因為這個功能日後在故事佔著很重要的份量，不過這是前期的伏線，要到很後期才會呼應到（所以加油把故事看完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71ＰＥＮＡＮＡl1B5MkiJHR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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