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妖探 - Case 8 Oracle of Vanishment (2)

　　在彩欣等人面前，全身被長袍、手套及面紗包覆住的神祕人物從樓梯上緩緩走下，還一語不發地盯著眾人，一股詭異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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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華微笑著向對方頷首，隨即用手掌指著在場眾人：「妙尊，這幾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T大民俗學系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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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彷彿恍然大悟般地點頭，但依舊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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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見狀暗自想道：這位就是妙尊？包成這樣，根本看不出年紀和性別；長袍也很寬鬆，不知道身形是胖是瘦，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和學姊差不多高而已，果然像資料寫的一樣，充滿了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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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眾人納悶妙尊為何什麼都不說時，妍華解釋道：「妙尊年輕時喉嚨受過傷，所以沒辦法說話。我們溝通時都是透過筆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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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妍華說話的同時，妙尊從懷中掏出一台平板電腦，手指迅速地在螢幕上點選著鍵盤。妍華見狀續道：「或是像這樣使用平板電腦的語音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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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你們。」妙尊打完字後，將平板轉向眾人，從中傳出一道爽朗的青年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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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您答應此次的採訪和紀錄，我是這次帶隊的教授。」嵩程掏出皮夾、從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妙尊：「這兩天要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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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接過名片，旋即再次打字：「不會，只要不打擾儀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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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嵩程點頭承諾後，回頭瞥了自己的學生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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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先去做占卜的準備。妍華妳忙好了就過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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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留下訊息後，便先行走向離大門口不遠處的房間。他向眾人輕輕點頭後，便用鑰匙打開比其他房間房門還大的拉門，並馬上將其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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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門關上，妍華才微笑著補充：「以前還要筆談時都得花不少時間，現在科技進步，用打字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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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追問道：「妙尊他應該年紀很大了吧？可是剛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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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妙尊自己挑的，說是跟他年輕時的音質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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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則指著剛才妙尊走進的房間問道：「那間房間就是等等進行占卜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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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叫它『占卜室』，裡面──蠻特別的，大家等等看了就知道。」妍華因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苦笑著轉移話題。她指著長廊最盡頭有著喇叭鎖的大門補充道：「餐廳、客廳等公共空間都在那扇門後面，二樓只有臥室和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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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跟著妍華走上二樓，整體格局僅有中間的長廊以及兩側的臥房，並不像一樓有特別大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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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也終於能放下揹了許久的行李，隔壁房間的嵩程在放下換洗衣物後，順口喚了在走廊靜候的妍華：「等等占卜預計幾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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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華看了下手錶：「三點鐘。蕙芸姐應該快把客人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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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嵩程思索數秒後，隨即微笑說道：「那先自由活動吧，時間差不多時再──對了，妳有跟來占卜的人說我們可能會拍攝過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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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提前通知，但沒有回覆願不願意被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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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等等親自問他們。」嵩程輕嘆一口氣後話鋒一轉：「可以趁現在有時間，跟妳對一下明天修行儀式的時間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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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眾人身後的依敏忍不住想道：剛才不是說好能自由活動的嗎？這樣是要多久才會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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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談起工作，教授就停不下來了。」拓彌壓低聲量，苦笑著朝兩位學妹解釋道。正當他打算分散教授注意力，至少讓學妹能先離開之際，眾人身後就傳來另一陣沙啞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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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華？妳這丫頭怎麼還在這？還不去準備等等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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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的主人看上去是位年約六十幾歲的男性，眼角和臉皮都敵不過歲月摧殘而微微下垂，頭髮灰白而稀疏，一口牙也東缺西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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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樓梯走上來的他穿著和妍華及妙尊一樣的藍色長袍，不耐地雙手抱胸：「妙尊都進占卜室了，妳怎麼能比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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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華連忙低頭：「抱歉，庚魁先生。我馬上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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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母親可是很主動的，還要我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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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嘟噥完後還哼了聲，妍華聽了嘴角微微抽動，但也沒多說什麼，讓依敏差點忍不住要仗義執言，而一旁的彩欣連忙伸出手攔住她，就怕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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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魁則將目光掃向在場其他人：「妳說的T大那些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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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伸手想和對方握手，正打算藉自我介紹的機會多少說個幾句，庚魁卻只點頭，表情也沒絲毫和緩：「總之快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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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後便轉身下樓，留下緊繃的氣氛和沉默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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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妍華去準備占卜後，本打算帶著學生去紀錄的嵩程被庚魁一口回絕，依敏和彩欣索性決定先到別雲莊外頭吹風，而拓彌也以探查周遭環境為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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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走出門，依敏就忿忿地說道：「什麼嘛，那個大叔，自以為年紀大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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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剛才雖然制止依敏，心裡同樣替妍華感到不平：「而且還故意在學姊面前提她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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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嘛！早知道剛才應該讓彩欣妳揍他一拳教訓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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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種情況，我很難控制力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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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彩欣輕揮拳頭，調皮笑著的模樣，拓彌一時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他輕嘆口氣、話鋒一轉：「不過確實不是每次做田野調查時都會被歡迎，特別有的地方比較排外，沒被趕走就不錯。有次甚至半夜睡到一半差點被村民抓去做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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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敏聽了嚇得冷汗直流：「真、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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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你們的啦，都西元幾年了還有活祭品。不過要注意安全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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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啞然失笑，眼珠靈活地轉了轉，反倒換彩欣難辨真假。而拓彌隨即從口袋掏出手機續道：「趁現在有時間，拍一下周遭的景象作紀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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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和依敏應了聲，兩人散到山莊不同邊拍照。別雲莊所在處是山丘頂部的平坦處，除了眾人開車上來的山路外沒有其他出入口，四周則被蓊鬱的山林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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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走上大門右側的迴廊，寬度約能容兩人通行，上頭也有遮雨棚。一側是蔓生而望不透的雜草堆，另一側則和房間相連，將其一覽無疑，讓彩欣忍不住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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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彩欣？在想什麼嗎？」「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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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望著拓彌一手插在口袋，從迴廊另一側晃了過來，苦笑聲解釋道：「在想晚上睡覺時還是把窗簾拉起來比較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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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拓彌一看便恍然大悟：「還是我跟妳換房間？二樓應該沒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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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那麼嚴重啦，沒關係。」彩欣搖搖頭續道：「剛才搬行李也是，學長不用那麼顧慮我和依敏，作田調本來就不是來度假，大家能一起完成任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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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說妳是第一次跑田調，而且──」拓彌搔著後腦，把到口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之後還要靠妳的頭腦幫忙整理資料，所以粗重活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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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嘛，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喔！」彩欣架式十足地掄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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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聽說過……」拓彌連連點頭。他隨即輕拍欄杆上的灰塵，隨即悠哉地靠著：「話說我只是好奇，彩欣妳家不是除妖師嗎？那怎麼會來選嵩程教授的專題？我們是作風俗名情和各種儀式的紀錄，系上應該有更懂妖怪或種族關係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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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教授會很扎實地教大家做研究的方法呀。」彩欣也隨性靠在拓彌對面：「不管想做哪方面的研究，基本的方法是互通的。所以老師的課雖然累，但同時也學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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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彩欣，太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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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學長呢？因為是妖狐，應該也會被問為什麼不做種族關係的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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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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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一手撫著下顎，回想著當初想研究妖怪社會結構的自己。結果不是看到平常高談種族和諧的教授一碰到妖怪求教就面露難色，就是一聽到自己妖怪身分的老師變得殷勤過頭，好像自己天生就是需要協助的弱勢族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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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最後來到嵩程教授門前，只見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想找我寫論文？我很嚴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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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最後濃縮成了拓彌嘴角淡淡的笑容：「只有他收我當學生時，不管我的妖怪身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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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從拓彌的神情，彩欣就知道背後有著故事，而她沒有多問，只用同樣的微笑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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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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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剛才往另一側走去的依敏快步湊了過來。她壓低了聲量和腳步聲，從門口那側向兩人招手：「你們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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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跟著依敏繞到山莊另一側，格局雖然相像，但欄杆外頭的樹林中疑似岔出一條石舖的步道。入口兩側分別插著一根木樁，和地上的石板一樣年久失修而沾滿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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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通往哪裡呀？」「那個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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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盯著被樹叢掩蓋的步道：「聽說明天修行和加持的儀式會在另一間屋子，可能是從那裏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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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見依敏一臉狀況外，主動解釋道：「今天占卜完後，明天是妙尊半年一度的修行儀式，好像同時會替來占卜的人加持信物，詳細要問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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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蚊子就很多，還好有帶防蚊液。」依敏聳肩後轉過身，輕輕敲了身後的牆壁：「還有呀，這邊是不是就是占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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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是。」彩欣回想著剛才在屋內所見的情景：「不知道學姊她們在裡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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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依敏勾起抹調皮的笑容，指著約比拓彌身高高一點的氣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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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看不好吧？」「不過稍微偷看一下，不被發現也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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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仍有疑慮的彩欣，拓彌倒是先偷偷將臉湊到窗邊：「反正妍華她應該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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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一聽也踮起腳尖望向窗口，不料兩人一看才發現窗戶不僅被從內側掩上，還是從外面無法看見裡面情形的毛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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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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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彌還不死心地輕戳著窗戶，但想當然耳玻璃依舊紋風不動。而就在此時，不經意往大門方向一看的依敏突然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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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有人過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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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載眾人來到別雲莊的車在大門前停妥，除了妍華提及，平時幫忙雜務的蕙芸外，另外走下了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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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年約三十餘歲，穿著米黃色的套裝，一頭及肩的棕色長髮、配著黑色的側肩皮包，充滿俐落的氣質。男性則年紀稍小、體格健壯，穿著的深藍色T恤及襯衫仍藏不住整身的肌肉。他掛著爽朗的笑容，充滿興致地左顧右盼，讓占卜室外的三人連忙藏到迴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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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欣等人在等到進門的喧鬧停歇後，才從大門回到排雲莊內。一進門就看到嵩程教授正在長廊上向那對男女詢問是否能拍攝占卜過程，而妍華也隨侍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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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幾個跑哪去了？」嵩程也注意到拓彌，連忙招手要他們過去：「就像之前說的，我們的拍攝絕對只作為學術用途，我們對內容也絕對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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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套裝的女性沒多想便微微頷首：「我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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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名男性則沉吟數秒：「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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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在猶豫之際，依敏就冷不防地插話：「咦？你是不是職棒團結虎隊的秉燁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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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敏才說完，現場氣氛便瞬間尷尬起來。對方本就對拍攝心有芥蒂，顯示不想暴露隱私，依敏偏偏又直指對方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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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只能咬著牙，礙著面子沒說教；彩欣則努力思索著如何化解尷尬，反倒是當事人豪爽地大笑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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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都來這裡了還有人認得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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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為秉燁的男子拍拍胸脯：「妳是球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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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追消息。」依敏毫無顧忌地笑道：「不過就算不是球迷都聽過團結虎隊去年的守護神，今年到目前為止表現也看漲！可以幫我簽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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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等占卜完就幫妳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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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敏一席話把秉燁說得心花怒放，著實讓在場其他人鬆了口氣。儘管如此，秉燁仍搖搖頭：「不過還是不能讓你們拍，甚至我這兩天在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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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程教授連忙接話，同時特別回頭盯了依敏一眼：「當然會保密！而且拍攝都是不強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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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一切都安排好的話，就請婉臻小姐和T大的各位隨我到占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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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華朝眾人鞠躬，而穿套裝的女子被叫到名字也頷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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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尊已經恭候多時，要為在場的各位客人進行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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