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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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突然問起『烏莎斯』,南迪,這件事讓我極為不安。」食乳身仙人低聲道,眉宇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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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稱呼上主為『濕婆』,這本是個好兆頭……但為何要提起女神烏莎斯?那位曾被天地遺忘、甚至強行抹除名字的古神……」食乳身仙人來回踱步,神情凝重,額上隱見冷汗。他的心緒不寧,而南迪則一邊搗藥,一邊不時抬頭注視仙人,偶爾又低頭專注於手中的工作。他在為薩蒂準備藥粉,把照顧凡胎主母的事擺放第一責任,他自認有義務萬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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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食乳身仙人停下來嘆氣,南迪開口道:「關於朝霞女神烏莎斯的事,我所知不多。不過,若您去天界詢問天帝因陀羅,他或許能提供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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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食乳身仙人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喃喃自語:「因陀羅……這位自幼便好美色的小神,追求烏莎斯倒也不足為奇。然而據我所知,烏莎斯是高傲的古神之一,從未對比她弱小的提婆天神動心……不過,我曾聽工匠神提起過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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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打斷他的思緒:「主母正向上主學習三摩地之道,對吧?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也許她只是在混亂的意識中瞥見了一些過往的『記憶』。待她掌握正確的方法後,或許能見到更多古神,您不必過於糾結於烏莎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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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用乾淨的白布包好搗碎的藥粉,準備裝入乾淨的瓶中。他環顧四周,凱拉什中凡胎所需之物寥寥無幾,他覺得有必要為薩蒂的到來做好充足準備,這是他對主母的承諾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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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食乳身仙人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停下腳步,語氣低沉而凝重:「凱拉什從未有古神踏足,但主母卻暗示烏莎斯曾來過……或許,是將來會來?這不尋常,南迪……要知道,多數古神對現世充滿恨意,若非如此,普魯沙也不會變成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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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烏莎斯將來會來到凱拉什?這話說得真奇怪,大人,所有人都知道:古神早已消亡於天地輪轉,不可能再現世……難道,烏莎斯女神會重生嗎?」南迪驚訝地搖頭,難掩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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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是天地法則中必須被抹除的存在……我們甚至無從懷疑有任何一個古神得以倖存。」食乳身仙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你說得對,我必須前往天界拜會天帝因陀羅,他曾與古神交往,或許能解開這不尋常的謎題……還有工匠神陀濕多,我有預感,他也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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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做出決定,準備出發前往天界。在離開前,他特意囑咐南迪:「若主母欲修行三摩地,務必等上主親自指導,切勿自行開始。此事極其危險,尤其是以主母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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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點頭應下。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看見薩蒂朝他們走來。她所行之處,風雪停歇,冰雪融化,大地瞬間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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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兩人齊聲低喚,雙手合十迎接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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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停步,看著眼前的兩人,開口道:「我想去濕婆常待的地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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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回道:「主母,上主在凱拉什無所不在,整個凱拉什皆由上主心中所化,並無特定常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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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乳身仙人見薩蒂若有所思,柔聲勸慰:「主母,您無須焦急。凱拉什已隨您而變,過去這裡是一片風暴冰雪之地,但如今您所到之處,風雪消散,萬物復蘇。您只需靜待,上主定會來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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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回首,望向自己方才走過之處,心中掀起一絲漣漪:這片暴風冰雪之地是濕婆心中所化,而她所行之地,卻帶來春意……我在凱拉什,亦在他心中。原來濕婆當時說的「如此,也許妳再也見不到我」,竟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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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伴侶,早已駐進他的心中,所以才無法等待他主動來找她——根本不需要等待!這一絲微妙的領悟讓薩蒂的心跳倏地加快,雙頰悄然染上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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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那我就回到之前的岩洞等他吧。」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f5KpMG7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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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意整了整長髮,心中盤算著稍後該重新梳好髮辮,她清楚:只要她心中渴望見到濕婆,必定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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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就在薩蒂轉身準備離開時,食乳身仙人忍不住開口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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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薩蒂回頭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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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我冒昧打斷您的思緒。」食乳身仙人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焦慮,「在上主親自指導您進入三摩地之前,請您務必不要輕易自行修行,這其中有極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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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微微愣住,尚未開口,南迪便搶先一步說明:「我們擔心您可能會被古神的惡意所迷惑,主母,不論您見到什麼,那都不是真實的,因為古神早已不存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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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的惡意……?」薩蒂喃喃低語,眼眸中一瞬間閃過靈光,彷彿觸及到了她一直在尋找的某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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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對古神所知甚少……」她閉上雙眼,聲音微微顫抖,「南迪,我在普魯沙時,的確感受過那些古神的恨意。他們曾迷惑我,使我一度墮為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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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主母……」南迪聽聞此言,滿心憐惜,只見薩蒂忽然微微一笑,眼中透著堅毅與溫柔,「同時,我也明白了,雖然我仍不清楚所有的緣由,但揹負他們的『惡業』,便是我的責任,是薩蒂的責任……我不能再如過去那般逃避。若我逃避,唯有我的丈夫會受苦……而身為他的伴侶,我理應減輕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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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欲言又止,卻被食乳身仙人輕輕拉住,示意他不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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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主在等主母了。」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nhCVbQf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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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一聲驚雷,令眾人愕然,連薩蒂也不禁四處張望。然而,周圍一片寂靜,除了風雪無聲地飄落,她什麼也未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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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回頭時,食乳身仙人與南迪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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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食乳身仙人?」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5fQ4riR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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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輕聲呼喚,無人應答。她茫然地在附近來回走了幾步,依然不見任何人影,更未見到濕婆的身影。
無奈之下,她只得靜靜坐下來,閉上雙眼,心中默默渴求著能立刻見到濕婆。周圍的風雪漸漸止息,她所坐之處,冰雪消融,綠意悄然滋生,範圍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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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陷入靜思之際,一陣攸攸的鼓聲卻從遠處傳來,低沉而悠遠,彷彿自天地深處響起,帶著古老而神秘的韻律,似在召喚什麼,又似在預示著某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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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睜開雙眼,循聲望去,心中泛起一絲不安與期待。她不禁自語:「濕婆這是……你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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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陽神界中,發生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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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總是在欺騙我……從未對我真心過……」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23XibH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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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有意識以來,那個被稱作父親的人,總是這樣冷冷地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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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活在輝煌的太陽神殿中。人們曾對他說,他的父親是偉大的太陽神蘇利耶。然而,無人因此特別善待他,他在這座神殿中,僅僅是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既無靈力,又無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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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是個凡胎之身,沒有絲毫提婆天神的靈氣。」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bxVZZVq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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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願意時常給他食物的僕從這樣說過,除此之外,再無人與他多言半句,除了維持生存所需的事物,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他仿佛只是被丟棄在這裡,任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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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他身染重病,昏迷多日。神殿中的人並未感到擔憂,因為提婆天神是不會生病的,他們對病痛一無所知,亦不明白對一個虛弱的凡胎而言,重病意味著死亡。直到他的生父發現異樣,怒氣中帶著焦急地抱起他,將他放在一張床上,冷聲命人去請醫者(神):「別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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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隱隱意識到,自己與提婆天神不同。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一出生就被遺棄在這座神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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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重昏迷之時,恍惚中見到一男一女走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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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我們當初的情況更嚴重……」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HDigf4u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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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輕聲說道,男子沉默不語,目光始終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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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他只能聽到他們低聲談論著他,甚至提到了「母親」兩次。奇怪的是,那二人沒有明確指出是哪一位「母親」,似乎這個詞彙對他們三人而言是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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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於虛弱,無法回應,甚至連睜開眼睛都極為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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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蜜,妳真的決定要救他嗎?」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cVKhGVs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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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憂慮。他喚女子為「閻蜜」,而女子則稱呼他為「夫君」。至於男子的名字,他暫時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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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因天人五衰而亡……他越長越像你,你也看見了,而且母親也需要他。」閻蜜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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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微蹙眉,低聲道:「他長得也越來越像太陽神。如果他能不這麼虛弱,他或許有資格擔任『遍照者』之職,太陽神將來能用得上他,他需要時間贖罪,去救我們的母親……但世間不能沒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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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男子似乎也下了決心。他與閻蜜相視一眼,雙手相牽,金色的光芒從指縫間流出,最終化為能量,緩緩注入那虛弱的少年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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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隱約聽見二人稱他為「弟弟」,心中激動萬分,然而身體太過虛弱,無法作出任何反應。當那股溫暖的力量充滿全身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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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他終於康復,並有足夠的力氣與那二人交談。他終於看清兄妹二人的面容——男子的五官酷似他的生父蘇利耶,而女子則多了一絲柔和之美,似乎融合了另一股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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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未曾真正見過母親。」閻蜜微微一笑,指了指門邊睡著的僕從:「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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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蜜伸出手,眼中滿是憐憫與溫情:「你甚至沒有名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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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了抿唇,低聲回答:「大家都叫我毗婆斯婆多(Vaivasvata,意即太陽神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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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聞言默然,片刻後,男子開口道:「我是閻摩,正法之神,也是你的兄長。這位是閻蜜,你的姊姊。我們在你之前出生,遭遇與你相似……只是,你比我們更加虛弱,註定擁有凡胎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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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住,低聲問:「可是你們不是已經救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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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摩沉聲道:「我們只能暫時救你。你體內的力量恐怕撐不了太久……我們來,是有一事相求。我們的母親正在底界受苦,需要太陽神的力量去指引她。但世間不能沒有太陽……你是最合適的替代者。我們請求你代行太陽神之職一段時間,給蘇利耶機會去救我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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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蜜接著說:「她罪業深重,依業報法則,我們將她投入該去之地。可為人子女,怎能不心疼?我們已捨棄自己的德報,換取她重返天界的一線生機。弟弟啊,母親的子女必須有所犧牲,助她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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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得懵懵懂懂,他明白一件事:這世上,兄妹二人是第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僅此一點,他便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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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復後,他向太陽神坦白此事。太陽神先是怒罵他的愚蠢與不自量力,最終卻切下自身一部分光芒,並賜予他一副鐵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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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發現,你將立即被天律處死。」太陽神冷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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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成為威風凜凜的遍照者,暫代太陽之職。沒過多久,蘇利耶歸來,卻未能帶回傳說中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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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神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抽走他身上的光,並對他下令:「滾出天界,去凡胎界修行吧。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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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茫然無措,最終只能離開天界。他獨自來到凡胎界,在苦修林遇到苦行僧,並加入了他們。在那裡,他首次聽聞了「凱拉什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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