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741 第一關尾聲 (上) (2214字)

皇極廿一器 第八章 世界之大

741 第一關尾聲 (上)

(22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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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涵擲出圓球同時，她馬上拔腿後撤，不外乎想讓雲凡陷入兩難 – 若追圓球，萬一設有後手如何是好；若追袁涵，一旦別有他法又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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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雲凡自然不會輕易中計，一個意念便讓骨虎去追圓球；自己則跟在袁涵身後，並召喚遠處的骨鷹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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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覺得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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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袁涵的「指」武魂，如同鬼爪，可隔空抓住樹身借力移動，大幅提升其機動力。使她在密林中時左時右，忽上忽下，亦毫無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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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她的氣息變弱了很多，應是剛才那招武技動用不少魂力才對，怎會還有如此多氣力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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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只能望住其玉背在途中不斷變改方向，這讓他大罵爹娘：「原來自己平日在密林之中的機動性是如此惹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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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雲凡透過骨虎望住佔領圓球的軌跡一樣千變萬化，並且故意往那些縫隙鑽過去，讓骨虎難以發揮捉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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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涵，你真要與紅塵客棧為敵嗎？」雲凡想辦法想到無可再想，唯有找回那些被人恐嚇的記憶，逼不得已才把客棧的名字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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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夢生花之外的畫靈兒和第五幽馬上豎起大拇指，大有一副「我兒生性病母感安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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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合歡幽林也不是軟杮子。」袁涵聞之，笑言不語，只是繼續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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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天上骨鷹趕來，就把身子掠近地面，並且左拐右轉的頻率驟升，完全無法追到其車尾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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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雲凡當然不甘心就此放棄，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努力，努力，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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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往往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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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一聲重響，倒計時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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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住雲凡的心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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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無力地望住袁涵的背影，嘆了口氣就停在半路上；她聽到後面無動靜，馬上回首一去，便知前者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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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奪還戰結束。」白童子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在眾人的耳邊宣告結果：「佔領者可獲抹除一位參祭者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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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先⋯」幾乎在同一時間，股股波動自虛空現形，化成一道漩渦；渦中慢生成一個球體，從中飄出，渾然通透，且內藏神秘紫光和詭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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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佔領者作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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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雲⋯」袁涵把玉手放在上面欲要許願，內裏的紫芒變得更盛，滲出的威勢更具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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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要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之際，一道清脆的出膛聲響起，在其最放鬆的時候，一彈穿過鼻孔，直接抹除其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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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涵當場倒地斃命，化成點點星光，往遠方飄去，融到行兇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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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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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大有枯枝，族大多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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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說話，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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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人工智能，要吸納知識不難，但要剷除一些錯的訊息，去遺忘有關資料則相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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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遁世仙宮之中諸多浮島，每島各異，底蘊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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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單純是擺在明面的力量可以了解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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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仙宮年資甚深的老一輩，也明白為何紅塵客棧能夠屹立仙宮多年不倒，絕非僥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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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大自然的機制一樣，需要不同昆蟲降解廢物，確保自我循環不被打亂，仙宮一樣需要自我排除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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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有了殺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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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樓的存在意義，就是掃除所有瘀血，宗旨相當簡單 – 有懷異心，立決毋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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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百獸山有人犯了宮規，勾結其他勢力，嘗試盜取仙宮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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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千府本不打算打草驚蛇，暗暗剷除百獸山弟子便算，於是趁那人逃離仙宮時，直接在外送到黃泉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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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那一邊的對頭人，竟然無有後怕，直接把殺樓暗殺百獸山弟子的事張揚開去，完全不擔心仙宮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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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仙宮只能委屈殺樓一下，用「得罪」的說法來誣衊他，令到不少人對殺樓存有誤解，認為他們好殺成性，毫無規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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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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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樓在仙宮之中最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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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不能輕易動手，若果要剷除仙宮叛徒，定然要得到紫千府府主的手令才可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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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府主往往有諸多考量，如李若求雖被指濫傷多個無辜，罪該致死；但礙於天刀山莊莊主宋飛視之義子，若然隨意剷除，定會引來不必要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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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有了行道樓在挪島祭中不惜一切也想剷除李若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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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殺樓要殺仙宮的弟子，必須有手令或者合理的因由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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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錚。」絕緣接過退出來的彈殼，瞳孔如鷹，能縮目遠，把視線投在雲凡身上冷盯一會，拋低一句便轉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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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例一次，當還你一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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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今次李若求回到仙宮，不單止實力大長，而且待人接物是一百八十度改變，頓時贊同雲凡當初阻了自己殺他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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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於導致仙宮少了一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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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緣⋯」雲凡一想起自己每次都會在至關緊要的時候有人救援，不由得苦笑一下：「莫非我是召喚師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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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時，發現袁涵許到一半的願還未完成，而那浮空紫球仍然散發住陣陣光芒，似乎等待下一個人來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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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該不會⋯」雲凡心有感應，往前一探，仔細地打量了紫球一陣：「袁涵死了，仍然可以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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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如此也不足為奇，畢竟這片入夢生花的空間，本來就有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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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手動，隨即按掌在上，球中立即有反應，傳來一股能量。只見它沿手遁至腦中，化成一個小光屏，上面有一堆人名可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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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還不待雲凡高興太久，他又瞥瞥上面名字，馬上感到犯難：「到底揀誰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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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頭撥來撥去，發現所供資料相當貼心，會附上讓人所屬勢力以及該勢力所剩人數；還可以詀操控者排除部分選擇，整個系統界面相當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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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最後還是聳聳肩，反正揀誰都一樣，把自己人先排走，然後手指開始在上面點來點去：「點指兵兵點著誰人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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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鈞臨跟仙宮數人只有數百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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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眼見佔領者已分，似乎不需要再多耗心神，便把注意力再次殺戮之上。他本來就虐殺得興起，難以自制，如今又再遇上，當然要好好盡興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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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豪炎滅⋯」口中大火還未吐出，突然天上打下一道紫雷，毫無先兆地將之滅殺成灰，成為這場要塞奪還戰的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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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雲凡隨意一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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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萬萬沒有猜到，二人在後邊的日子裏，關係將會十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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