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695 別個世界 (2219字)

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95 別個世界

(22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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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眾人不是躺在坑中，就是被砸在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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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戰鬥場地，盡是坑洞、拖跡、砸痕，要是說這裏被人用導彈轟炸過，雲凡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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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最輕傷的紫語，一身肋骨也斷了五成多，兩臂被折成倒九十度，臉上滿是瘀青；畫靈兒和雲凡就無一塊骨頭是完好的，前者只能維持躺姿，後者則被轟進岩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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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全賴有皇極驚靈戒幫助，並且配上紅塵客棧浮島的療傷力加成，雲凡是第一個醒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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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周張望，發現其他人還在昏迷中，不同位置均有一大堆藥屍在活動，好好還原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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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痛痛痛痛。」可他一身傷勢實在有點重，肋骨全刺到肺裏去，每個呼吸都是痛；回想起在最後昏死過去之前，正見到老色魔把所有人按在地上磨擦，彷彿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塊塊豬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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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錘打眾人身體之際，刻意送了些玄力進去，不讓傷勢好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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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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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禍福所依，雲凡這次的賠本式攻擊本就做好了最後打算，會一身雜力入不敷支；卻意外發現，今次進攻之後，獲得的紅塵雜力竟然被過去多出近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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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今次合擊明顯被浮島所認可，獲得額外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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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好像銀行匯價偏高，但簽帳回贈更多，足抵償所有開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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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全部人都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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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老色魔又無聲無息地出現，蹲在雲凡「身陷」之岩石上，手邊舞弄住皇極驚寂槍，對住他說些莫名的話：「少點過河濕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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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色魔，你可以不用四字詞嗎？」雲凡說得有氣無力，不想再浪費氣力去追問；自己實在是聽不明他的用字，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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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魔的意思是，莫要跟小姬姬搞太多。」老色魔一臉正色，並不像講笑：「你的確有小聰明，可不要太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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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給他提出一些想法啊？」雲凡有點無辜，自己不過是分享上一世的知識罷了：「不介意的話，講多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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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魔沒有興趣管你的想法，可你要記住，每件事情都有因果，就算不因你而終，也會因你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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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我做的有甚麼問題？」雲凡一不搶二不偷，三不殺生，到底做了甚麼事，才被老色魔如此嚴正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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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理論，那些搗弄出來的新東西，你就不怕會再惹來丹舍的問題？」老色魔明顯指的，是當初的試管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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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雲凡的提議才搞出來，最後丹舍更用之歪途，近乎創造新物種，惹來天罰，導致張太虛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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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者之間，最重視因果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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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丹舍沒能牽扯到你，只是因為你好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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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也大概明白，老色魔的用意是為了自己好，既然如此也只好認句錯；卻沒想到他下句話，又直接讓之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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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自認為看穿所有東西的性子，總有一天會讓你惹來麻煩的。」老色魔忽爾慈父上身，語重心長道：「天武世界的『道』，並不如你所想的如此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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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色魔，有甚麼話不妨直言啊。」雲凡最討厭就是這種「白童子」式的說話方法，而且老色魔明顯有更多話想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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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姬說過，你能解釋為何一個蘋果會掉到地上？」老色魔還真不知道從何變了個蘋果出來，隨手就把之拋到半空，落在雲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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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萬有引力啊。」雲凡當然很輕易就解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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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會有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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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個物體各存質量，靠近時會有交互作用；而蘋果在這股力的作用下，自然會向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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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甚麼會相互吸引，而非排斥？」老色魔咄咄相逼，態度突然端得很正，由慈父獸進化成嚴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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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雲凡突然一頓，腦袋飛速運轉，想要答上老色魔的問題，捍衛尊嚴；後者卻隨棍而上，連連追問：「既然你喜歡探究，那麼動用武技時，為何喊一句話就能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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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魂力能夠如何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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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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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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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雲凡一陣語塞，無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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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聽到老色魔補句：「因為這就是天武世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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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的規則，就是這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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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就是會覺醒武心，魂力就是會藏在經脈之中，然後到達武玄時蛻化成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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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君就是能展開領域，一切一切都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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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只是剛巧認識別個世界的『道』，然後嘗試把兩者融合起來，這個後果可能會很嚴重，你可曾正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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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色魔從未試過講話得如此流利，並且在說話中，一個四字詞都無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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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色魔你⋯」然而，雲凡聽到他的一句「別個世界」，雙目睜到最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呼吸都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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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來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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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突然聯想起一直以來的存疑，驚靈戒的封印、裏邊的物資、那幅地球之相，莫非真的是老色魔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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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像要害自己的模樣，一時間把雲凡搞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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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盤好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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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句，不要再賣弄你的那些聰明。」老色魔下達最後警告，眼神閃過一絲狠勁，落到雲凡面前：「這些天以來，本色魔一直待在小姬姬那邊，不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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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為了你。」他的指頭抵住雲凡鼻頭，口水都噴到其臉上：「如果他真要搞些『異相』來，本色魔甚至不介意開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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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別要再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老色魔說得很認真，並不是講玩：「如果有天他無辜慘死，說不定也是因為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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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甚麼要保護我？」雲凡面對住這股爆炸般的資訊量，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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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自作多情，你只要乖乖地成長就好了。」老色魔明顯不欲多講，這才隨意一句帶過：「提你一句，這一次的聖鬥祭，你要代表本客棧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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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明白老色魔不願說，誰也不可能逼到他，目前自己的實力不夠，也談不上甚麼知情權，只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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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第六感告訴自己，眼前人似乎能夠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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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至於聖鬥祭一事，雲凡早就在帝京時聽到畫靈兒提過：「那我有甚麼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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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所以才給你個建議。」老色魔似乎說罷正事，又重拾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想要賣雲凡一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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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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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鬥祭之中，絕對不要動用武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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