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1017 小赤有求

皇極廿一器 第十一章 命殤令威

1017 小赤有求

(23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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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心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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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雲凡和軒轅霽色陷入苦戰，一把沙啞如牛的聲線響起，由武心傳到他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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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鬥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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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依舊是那般粗糙，粗糙得似有硬石卡住喉嚨，粗糙得聞者也被磨傷耳朵，甚至連喉嚨也跟住一起也因之感到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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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雲凡很不舒服，意識所化之身落在武心，跟住掏了掏耳朵：「喏，終於要醒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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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一次小赤現身說話，已經要數到由界限城前往至平瀾秘林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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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刻為了追捕反燭和尚的地圖，最終被背後主事之人、身為武劫境的明志和尚之領域所困，最終讓小赤放出最精純的業力逼退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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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收獲了一個反燭和尚當天魂令的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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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疑似業力被耗光的它，直接進入了深潛模式，任雲凡如何叫之也不瞅不睬，卻沒想到今日與軒轅霽色一戰，竟然喚醒這尊大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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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打。」雲凡一邊分神回答，一邊操控現實身體回擊，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種一心二用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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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可不想落於被動，自然不會口快快就順住小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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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力量，大開殺戒。」小赤伸出援手，睜開赤瞳，盯住雲凡，似想透視到其心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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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雲凡可不會那麼傻，誤認為眼前武魂會跟自己講感情；畢竟當初跟明志戰鬥時，也不過是因為陷入死關，為救自己條命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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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小赤異於另外三個武魂，不止具有明顯的自主意識，甚至能夠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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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聽罷紫文洋的話，他對武魂由來的認識增多，不由得大膽猜測小赤極可能是「屍族」被活祭成武魂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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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赤下一秒開口，就是提及小仙宮的異度封界：「進去那地方，裏邊有同族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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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異度封界，豈是易事！」雲凡雖然不知道進界之法，但既然傾盡小仙宮之力去守護，又豈是易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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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要談個好一點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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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任意借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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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擔保不了一定可以進去⋯」雲凡還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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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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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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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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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雲凡以「盡力爭取進入異度封界」為條件，成功爭取到小赤任意借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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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最讓雲三少感動和恩慰的是，他降下小赤時，終於不會再被赤煙扯開身體，更不會發出最慘烈的痛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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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鬼東西？！」軒轅霽色還以為自己佔盡上風，卻沒想到突然畫風一變，眼前的雲凡突然渾身冒出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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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已屆武君顛峰，距離武霸初期也不過一步之遙，貿然沾上業力絕非好玩之事，先不說白費時間，更可能壞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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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豈容眼前小子壞了自己美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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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近距離接觸，就連躲起來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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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二人遠對而立，滯空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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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沒有在意軒轅霽色的動作，只是眼見自己成功得到小赤認同，股股印記冒在識海之中，如同不需要消化的說明書刻在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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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虛空流動的業力，時隱時現，但隨住小赤的武魂之力逐漸融合，對於業力的感知異常敏銳，雲凡心忖：「這，是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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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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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預感，並不止這樣，而是「因」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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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赤紅的他，望住天空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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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遊赤煙在半空中飄蕩，似有各種絲線互相連接，且絲線的盡頭似乎有個「因」和「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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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小朋友玩的「連連看」，有起點和終點之結，只要連起來就是一幅完整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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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身上有數之不盡的絲線，就連一根指頭，都似乎有數十點正與天地各個方位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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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早些天「龍聖」東方無我所描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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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業力並無消散，而每分每秒地、一點一點地、逐小逐小地累積到自己的「業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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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被動業力收入，創造業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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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不見，摸不到，卻能感受得到這個「業力池」就藏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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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要小赤一個念頭，就可以從這個「網絡業力銀行」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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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住身體完全把握到小赤的力量，雲凡雙目猛睜，釋放出最凶湧的殺意，意念如潮推至，在半空如化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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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軒轅霽色連攻數招，雲凡如今得到小赤助力，又豈會忍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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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風相攻，以風為還！」只見雲凡一個反手，大掌一撥，那強橫的掌風夾雜赤煙，直撲到軒轅霽色面前：「必殺，魔風如日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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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軒轅霽色未曾見過眼前之物，但也不至於為之所嚇，只是一個錯愕之後便重新進入正經狀態，所有呼吸、行為都再次變得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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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一招，引來天地間的水汽在身側纏繞，並在息間匯聚手中，化成最厚重水流：「必殺，流水盛世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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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盛載世間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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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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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呠嘞呠嘞⋯」這水盾被業力所沾，不消多少秒便化成一片烏黑，連裏邊的玄力也跟住一併染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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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繼續釋出玄力，只會一併被同化，這逼得軒轅霽色把水盾撤去，甚至不敢回收用淨的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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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雲凡大手一招，那被同化的業力回到體內，變相剛剛的消耗有「回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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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霽色真不愧為二世子，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東西看得透徹，明白自己打長久戰會相當不利，頓時大手一揮，無形波動自手心而發：「必殺，天道不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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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武技，即使再強的對手，也會受到此招影響，必須投放更多玄力才可以換取武技有相同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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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就是武技的威力打了個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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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萬萬雄刀。」然而，雲凡繼續消耗業力，一把通天長刀現出，直接斬落到軒轅霽色之處，絲毫不顧慮剛剛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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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剛還神自若的軒轅霽色，卻被雲凡的長刀追得上跳下跑，完全沒有了剛剛二世子的那種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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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九霄雷動破。」軒轅霽色的力量再次變換，手心激發紫色狂雷，划破虛空，直接轟到雲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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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狂雷比起一般的雷電，更要多出數分剛陽之氣，對於業力、陰邪等不正之物具有極強的剋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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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霽色不相信雲凡可無限期地動用此武魂，有信心喚召紫雷可以加快他的消耗 – 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可以重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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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軒轅霽色的心態調整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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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哩啪嘞⋯」可想不到的是，後者出乎意料地伸出左手，同樣冒起雷芒和鱗片，強行接過此招，任由紫雷在手臂彈來跳去，燒得焦香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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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拋開業力長刀，忽爾冒出死氣，對準軒轅霽色一吸，直接無視近百米的距離將之帶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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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者不能置信的神色之下，雲凡的左手帶住紫雷和另一股藍光狠狠按在其胸口上：「喜歡玩電嗎？陪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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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千鬼滅盡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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