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 無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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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無題

曉曉

Oct 31, 2019

371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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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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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在藍白色的洋裝上形成一大片的水漬，如陽光般耀眼的金髮也因潮濕而黏成一束束，而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顯得慘白

女孩跌坐在滿是泥濘的地上，手上拿著的傘早已在混亂中不知去向，裙子也被泥巴弄得髒污不堪，肩上披著的米色披風甚至還沾染了些許噴濺的血色，全身上下都髒得一塌糊塗，讓她這樣看起來實在無比狼狽

但即使全身都已濕透，女孩卻沒有任何起身躲雨的動作，天藍色的眼眸只是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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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沖刷著世上的一切，像是上天要洗去一切罪惡般，掩蓋了所有的尖叫聲，但卻仍洗不淨地上那怵目驚心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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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紅色的捲髮浸染在血泊之中，特地穿來的淺紫色洋裝被血染成了深色，而那總是溫柔地凝視她的祖母綠眼眸，如今只是空洞、毫無生氣地仰望著陰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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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叫人來啊！」

「馬車撞到人了！」

「那女孩、那女孩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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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不見周圍的吵鬧一般，她只是向前傾身，以顫抖著的手，輕輕撫上那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女孩慘白而毫無血色的臉頰，傳來的觸感冰冷得不像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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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微顫著，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恍惚地看著眼前不再呼吸的人，淚水自眼角不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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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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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還好嗎？」

「小姐妳有聽到我說話嗎？」

「先拉她起來吧，再這樣淋雨下去會得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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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關切的聲音全然進不了女孩的耳裡，她只是失神地看著地面，被一旁的人小心扶起。遞來的毛巾裹著她發冷的身子，卻無法溫暖她逐漸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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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妳還好嗎？」

一旁的女性注意到女孩不自然的臉色，有些擔憂地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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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沒有理會女性的關心，女孩只是喃喃自語著，猶如壞掉的收音機一般，不斷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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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妳在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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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微弱的話語聲被吞沒在雨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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