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城門凛欲霜,不為雨冷夜無聲,明明只初秋,冷烈勝寒冰,中秋前,夜凄清,咽咽未能言。
陳府上下,一片哀淒,辛苦兩月,終於領回陳四屍首返鄉,雖說陳家經商略有小成,但是陳四是因官司下獄,最後還客死異地。
所以陳府白事還是低調行之,打點之事,多由寶誠、予先行走,大事作主則交由四嬸作主。
只是自寶誠由通洲回來,得知陳四已死以後,四嬸整日癡癡迷迷有如活在夢裡,外面的人都以為她是思念亡夫所致,實則還不是受到寶誠所惑。
弄成如此,現在陳府都是寶誠說了的才算是,四嬸已經如同傀儡。
而予先這時候,亦被自責所困,終日愁眉不展 ,沒能阻止四叔北上,又或是未有跟隨四叔左右,當然以上種種,都只是予先一廂情願,
要須知道陳四前去通洲,根本就是驅羊於虎,曹鯤早已安排罪名,人剛到步就已經被抓入獄,起初還是走私漏報的小罪名,說是查證核實,豈料不出幾日罪名就變成販賣蓬萊仙 (即是:鴉片)。
陳四本來以為曹鯤只是想阻礙他為老漕總的大兒子助拳拉票,誰知道自己才是被人盯上壁的螞蟻,唉…副總曹鯤當然沒有想要陳四的命,但孫寶誠則不是喇。
孫寶誠,表面是行走商人孫道祁長謫子,真相卻不盡然,要說清楚一點,世上根本沒有孫寶誠這號人物,
南城所有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遠洋歸國的孫道祁和從天而降的孫寶誠兩人。
而所謂孫寶誠,實則就是三百年前破體而亡的玄法子,玄法子是誰?就是陳予先的前生,那位長青子的竹馬師弟,
回說三百年前,那一幕破體而亡,根本就是因為玄法子魔功大成,蛻變重生之兆,玄法子所練的法門乃為猰貐之體,意思就是把猰貐肉芽殖入體內,以體為飼將九門魔獸之一的猰貐與自己肉身結合的邪門法術,
至於何謂三界九天六道之事,還是留到其後章節,自會有人詳解,這裡先行打住。
隨又說回寶誠要殺陳四所為何事?首先簡單說一個三間九天法則,「九天三界六道眾生,但凡人外法渡,不可自取人界之物,除非……由人自甘供給、轉讓、出售、可撿拾而不竊取,如有越規,所練魂魄會自行潰散,永不超生,毫不例外。」
源於此則,乃上古諸仙群魔共誓之約,是為免人間為仙魔之手裡滅絕,假若他日,人也只會因為自己所作所為而自取滅亡 ,實乃天命而非他物所為,
就是基於種種,孫寶誠想由陳四手中取得德義隆,再由德義隆內找出另一由過去嚴家祖先相傳之神物,順瓜摸藤之下先行就是要弄死陳四。
雖然寶誠出手之先,已察覺到神物早已流出,不在德義隆內,但也沒差,先拿到嚴家祖業,自會有人帶着神物前來報仇雪恨。
而且當遇見到予先之後,寶誠更執意要行此傷天害理之事,慨然陳四是予先親屬,只要與他結仇,那怕他日自己去到天涯海角,予先都會追來報仇。
想到這個份上,寶誠甚至想過跑去殺死陳三夫婦,亦即是予先雙親,然而有日機緣所合他必會殺盡予先所愛所親之人,原因?「師兄唯一可愛的,只可以是我--玄法子!」
***
「木……予先,我們出外面走趟喇,不要留在這裡生悶氣吧?」絲蘿牽扯住予先衣袖,明眸閃爍,身姿輕搖,乍看面上瘡痂都已全部祛除,光滑如昔,
眼下,此時此刻陳家凶禮法事已經全部過去,而且都經已有些時日,但見予先依舊整日鬱鬱不樂,獨自一人皺眉生悶。
見到予先沒有回答,絲蘿微微湊近,歪起了頭把面頰窩入予先胸懷,再悄悄把臉朝上下挨擦,予先低頭看她。
絲蘿即把臉兒抬望,手已經滑過腰間,就似嫦娥抱月,把予先緊抱入懷,捧他到自己手心之內。
隨著此番親暱,雖然兩人隔着厚衣,予先還是感覺得到由絲蘿傳來的體香,是一陣淡淡的草香,嗅之久矣,更覺生甜。
出於本能,又或是出於寵溺,予先也變得主動,輕輕抓緊絲蘿纖細之軀,頓時兩人貼得更緊。
之前只能聽到呼吸聲,現在已經感應得到脈搏聲,特別是予先感覺更強一點,只為懷中絲蘿的嬌人之物已經陷入予先腹腔稍稍上一點的地方多時,由絲蘿而來的身體熱力已散發到予先全身上下。
上熱即面泛潮紅,下熱即氣入陽宮,「……啊!」絲蘿嗔喘了一下,兩人才回過神來,「咳……咳,我、我們還是出外走走吧!我也有事想問問福泉。」
予先一臉靦腆,畢竟絲蘿還未過門,這時予先還是有點理智的,但要是絲蘿再多一步,只怕最後一絲理性都要宣告失守。
「走走可以啊…但我要見到你的笑容。」絲蘿眉花巧笑,櫻唇弧彎,兩頰笑渦霞光蕩漾。
「嗯…」予先皺眉咧嘴,絲蘿用力一圈又把予先壓貼身前,「嘿嘿……」予先唯有勉強擠出更多笑容,
「嗬嗬,我最喜歡你笑,以後你每日對我笑一次……唔!」絲蘿啫起嘴唇,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這次予先真的笑了出來,
兩人才一起離開陳府後園。
只是暗處有一雙冰冷魔眼不動聲色的盯著兩人背影,看盡兩人剛才一舉一動,此人正是一臉冷漠的孫寶誠。
***
光影一轉,一路昏暗,此為何地?此處乃是孫寶誠所住的孫府內的地下巢穴,也即時孫寶誠及其手下的群妖們的巢穴, 群魔的溫床,
其中最為隱蔽的一個狹小密室,細看之下更不能說成簡單的密室,這地方應該說成為刑牢。
但裡面傳來滿滿的各類花香,同時夾雜微微的血腥鐵臭味,兩旁放置無數用來房中作樂的刑具,打個比喻說:“這個房間就似一顆沾滿蜂蜜的毒藥。”
“喀啷……鏗鏘……”鎖鏈互相碰撞、摩擦的清脆金屬音在牢房裡迴盪。
牢房中央放置著一寒玉床,孫寶誠從容地走去,用腳扯動地上的鎖鏈,鎖鏈延伸的盡頭拴著一少年的頸脖、四肢,而隨著寶誠的步步靠近,被絹布蒙著眼,及用白玉如意球塞住嘴的少年微微發顫,卻又發出難以言語的低沉呻吟。
這是少年被如此監禁的第六個時辰,很快,將迎來第七時辰……
「“陳予先”,如今你有好好懺、悔、了、嗎?」
孫寶誠的嗓音變得很複雜,沒法讓人辨析其中,到底是男、女、老、少或是什麼人外之物,然而複雜之中卻又存在着某種一致性,要用字彙去詮釋的話,僅能想到“ 催情”二字!
除卻嗓音,寶誠身上更開始散發淡然甜膩的香味……好……想……要……窺……探……你……的……所……有。
少年被甜膩氣息包圍,再加上先前六個時辰內,來自寶誠不同程度 持 續 不 斷 的情欲衝擊,當刻少年靈魂雖然是多麼的渴望再被孫寶誠從後擁抱,
但是那不爭氣的下極已開始灼熱生痛,更生出想逃離身體出走,遠離下一輪套弄的幻覺,兩種矛盾至極的感情激烈地相互碰撞著,教少年的汗液似無休止的泄瀉,體溫更不住往上爬升。
「不…想…我再進去嗎?」少年的孱軀從虛弱中醒覺,不停伸手摸索意圖把寶誠拉回身邊,讓他知道自己仍然浸淫於欲念當中未能自拔。
「來,小混蛋,咱們來玩一玩這個新玩意吧。」孫寶誠一副疼惜的語氣,俯下身來輕啄幾口少年的腰側、再到小巧可愛的肚臍周圍,溫濕的舌尖在肚臍眼裡轉了一圈,之後一路向下到了一隅濃密的所在:「告訴我,你有多想要我。」
「唔……嗯……嗯啊……」眼罩不知已經濕了多少回,少年再次流下屈辱、懼怕、興奮、疼痛、乞憐的淚水,潤濕了曲隅兩側。
「“長青子”,你的身體,千年以來,還是如此敏銳呢……我要再玩弄你……多一點的……」孫寶誠沉醉在少年欲拒還迎的腰姿,說出近乎夢囈,同時卻和現實不符的希奇話語,
纖纖長指套弄隨韻,並津津有味地輕啄那先前被冷落了液珠:「噗滋!哎呀,這可不行。」
孫寶誠突然放開,一手擦拭臉上的些許白濁,另一手比劃著什麼,少年身體有如一陣觸電,再隨着扭攞腰臀,早已潛藏於體內多時的一串三彩玉珠被順勢扒了出來。
壓力頓失的少年,即使捲縮下腹,依然禁不住體內瓊漿如泉傾瀉,流瀉之物不止不臭,居然散發出楓糖香氣,而且流淌之處還令寒玉床上青草叢生, 雖然景象一瞬即逝,但這明顯就是仙氣淌流的現象。
「“陳予先”,我現在要幫你解開嘴巴上的如意球,你不要再令我失望喇!」手隨心動,如意球被寶誠解除下來,
「唔額!……啊!咳……咳咳……」拿開如意球後,眼前這少年果然就是予先,但卻怪異地咳出一把女子嗓音,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所謂少年不過是楓樹女妖古綺紅的幻術。
「唉……你的真氣還沒能停在咽喉內環迴運轉。」孫寶誠向後退了幾步,看着頂着予先皮相的古綺紅掙扎起身的模樣。
「猰…貐……真君………奴家……」綺紅翻起身,嗑嗑碰碰、舉步踉蹌跪走到床沿,突地頸處的鎖鏈猛然拉扯,她半身跌到地面上,而孫寶誠的腳就踏在其肩上。
倏然,寶誠醒悟了,眼前的綺紅幻象再真,也沒法取代予先(長青子)身上哪份共枕千年的親暱感覺,假的就是假的,騙得了眼目騙不到心腸 。
邪邪一笑,狠下心肆意蹂躪下去,然臉上依舊溫柔,但眼神已沒了先前沉醉。
「想要了?」孫寶誠還是溫柔的笑容。
「要……要……」綺紅依然頂着予先皮相,用自己的嗓音吐露羞恥的話語,作出她唯一的選擇。
「要什麼?」
「要猰……猰貐真、真君……垂、垂憐我……」
孫寶誠粗暴地再度扯動鎖鏈,將綺紅拉起。
「唔……啊嗯!」經過二十餘年的調教,讓綺紅就算差點窒息,也能從中獲取絲絲快感。
接著,綺紅被拋回寒玉床上,緊跟著的是熟悉的重量和氣息撲來。
「嗯哼……哈……唔唔!唔……嗯……」
綺紅感受到孫寶誠修長而有力的右手掐著她頸部,讓她不由得不張嘴呼吸。
「嗓音太小了,難道你就只有這點能耐?枉我為你找來千年楓樹練化這個肉身!」濕潤的舌頭趁虛而入,左手同時向下身探索,
靈活的舌尖卻又沒有停下來,恣意翻攪口腔中每吋隙縫,左手也似乎已找到去處,捲動兩根指尖,往着深淵向前推擠,
「嗯……啊啊…嗯啊……」
每處波濤似的攻勢力度基本都不輕,疼痛遍佈全身,但又不知如何,還是體內真氣起了作用,令綺紅蓄力一掙,
「這就對了,咱們再一起運轉起來……」
然後吮吻起她的耳廓,吐息溫熱,全身酥麻,一路從腰薦傳至後腦門。
恍惚之間,她雖然被蒙着的雙眼,卻能清晰體感受到兩人緊貼的腹部,有一灼股熱頂著。
「真、真君……啊……拜託……」
「呵呵,陰陽兩極互生循環,接下來你又要學習新事物喇。」寶誠將嘴貼在她的鼻翼,仔細地用上靈巧的舌勾勒出鼻翼的輪廓,而還在下身的指尖又更頻密的深入淺出。
「知、知道……」雖然帶著哭腔卻沒有半點哀怨,綺紅又一次應允她的真君,對她的放肆。
但寶誠所滿意的就只有予先的皮相,在他眼裡,連半點都沒看上古綺紅,
綺紅自己卻也很是清楚,而理由就是出於她的幻術限制。
綺紅幻術之秘,不同平常幻術,綺紅所用的是一種名為“親朧”的惑術,其定義即是“幻化成指定對象的最愛。”
所以當向寶誠催動法術後,發現自己成為了予先一刻,她的心靈已涼了半截:{原來……這就是你對我不屑一顧的緣由嗎?}雖然綺紅已化為妖,卻還是如凡人一般暗自垂下清淚。
只是:{猰貐真君是絕對的。}
搭手尋思,千年若夢 ,幻象迷人,魔惑眾生,可憐答案非吾所願。學道先明玄牝,修真須用工夫?千年肉身,成妖成魔,皆為郎,可君回眸,眼裡衹有搖不可及。
特別鳴謝:@月魂伶 贊助肉車引擎。(啪啪啪啪啪……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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