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一整個下午的網球基礎訓練,穿著從冰帝女子網球部借來的運動服,淋漓滿汗的小林不顧所謂冰帝學園的學生應有的品行,毫不猶疑地躺在網球部練習場的邊上。
「好歹也靠坐在鐵絲網邊上吧?」跡部一邊挑著眉,一邊站在正伏屍中的小林身邊。儘管不是刻意卻依然為了運動能力過度低下的小林擋去了在黃昏時分仍然很猛烈的春夏之間的陽光。
「所以在不正當的位置上坐下休息還是可以的嗎?」小林訕訕地苦笑了一下,然後一下便坐了起來。只是卻不願意挪過幾步,靠去就在身後一兩米外的網球場邊上。
「跟你說那些根本沒有意義吧?」在那進行指導的一週間已經看透了小林個性的跡部只是輕笑反問道。
「嗯。」小林輕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便站起了身來。「正如我那些多餘的反抗全部都沒有意義的一般。」
「能夠如此明白事理,不愧是當紅的推理小說作家。」跡部在臉上掛上一個滿意的笑容。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雖然明白跡部剛剛的話絕對只是諷刺的反話——因為好歹自己今早才用上愚蠢的方式反抗過他,小林還是忍住了吐嘈的心情,想要盡快解決掉和冰帝學園的最終大魔王的對話。
跡部輕挑了挑眉,然後直接地說:「有關宍戶和鳳的事情。」
「這個啊,我覺得是長太郎和宍戶的事情喔?」知道自己最終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的小林,說著跡部聽不明白的話。
「嗯?」
「不,沒事。」小林笑著揮了揮笑,然後認真地向跡部問道:「是忍足跟你說的嗎?」
「本來我也有點感覺到。」跡部沒有明確地回答小林的提問。
「這件事真的有妨礙到網球部嗎?」小林側過頭,看向了在另一邊的網球場上積極地對練著的鳳和宍戶拍檔,以及忍足和向日拍檔。
「現在還沒有,但是要是有什麼的話……」跡部也瞇著眼,看向了不遠處的四人。
「我很早以前有跟長太郎談過那個話題。」小林若有所指地回憶道。「我告訴他,那種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意識。」
「嗯?所以你還說了些什麼?」本來就覺得鳳並不擅長這種事的跡部,立刻就判斷出小林絕對不只對鳳說過這麼模菱兩可、難以理解的話。
「所以,我有直接地問過長太郎。」小林燦爛地笑著說下去。「如果對方一直都意識不到你的付出,你能夠忍受下去嗎?然後我家的長太郎,果然是最棒的。」
跡部挑著眉看了一眼小林,又轉頭看向了鳳和宍戶,最後也柔和地笑著說出了結論:「那這事我的確是不用擔心了。」
「說起來,宍戶是不是……?」小林向跡部問道。
「嗯?跟你有關係嗎?」雖然自己是帶起話題的那個人,但說到底還是沒有和其他人討論隊友的感情話題的惡趣味,跡部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沒什麼,只是若然長太郎無法幸福的話……」小林看著遠方的宍戶瞇著眼。
跡部輕瞪小林一眼,然後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要是你真的很想感受一下本大爺那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的威力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
「跡部你剛剛不是說過不用擔心嗎!」小林立刻緊張地揮著手。
「嗯?你知道就好?」無論是鳳還宍戶或是其他人,他們都是跡部重要的部員們,所以就算宍戶真的是衝動之下又犯上了什麼愚蠢的錯誤,跡部也依然不會允許任何的部外者對自己的部員出手。至於自己要不要對傷害了乖巧率直的鳳的那個誰作出處分,那並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
最少跡部一直都相信著,鳳和宍戶絕對不會做出讓自己和其他人都後悔不已的事情。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沒等待跡部的回應,小林便擅自地盯向冰帝的王。「要是今天早上,忍足和我最後決定要交往,你會怎麼樣?」
她不是在經歷過那場和忍足之間沒什麼實際內容的對談後,覺得忍足和自己成為了夥伴,也完全沒有想要應援忍足的戀情。這一個以各種謀殺兇案為精神食糧的推理白癡少女,僅僅只是好奇地想要知道所有事件背後的真相。
小林真的很想要知道如此精明又掌控著一切的跡部,是不是真的如忍足所言的一般,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管怎麼說,她在最初可是直覺地認為這兩個人——
「我會怎麼樣?」跡部輕挑著眉看向了小林,嘴角勾出一個典雅的弧度。「充滿好奇心的小貓,你想從本大爺身上得到什麼答案?你覺得本大爺會像忍足那樣當你的小組討論對象?吸收經驗教訓這種小事,你還是做得來的吧?嗯?」
「……說的也是呢。」在被跡部如獵鷹般盯上的瞬間,小林不自覺地退後了三步。「下次要看電影還是和長太郎去看就好。」
「不愧是明白事理的推理小說作家,本大爺作為同級生,也會期待你下一部新作的。」跡部最後還是一如以往地,展露出一個王者的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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