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子走進一間單人豪華病房,她雖穿醫師袍,但很明顯不是醫生。病床上全身是傷的青年眼神渙散望著窗外,淚痕清晰可見。
「鄭宗。」女子呼喚青年的名字,但青年像失去感覺,動也不動。
白袍女子嘆氣,撥了撥自己的黑色長髮坐上床,她的笑容看似親切,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詭譎氣息。此時鄭宗轉過頭去,面對這名陌生女子,他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她的聲音卻令他感到憤怒。
「也許你不認識我了,但我記得你的怨恨、你的悲傷、你的勇敢、你的不顧一切。如果我沒記錯,你甚至想殺了我。」女子一派輕鬆的說,還伸手輕撫鄭宗的臉頰。
床上青年的情緒立刻上湧,不管自身傷勢,用力握拳,皮膚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眼睛充滿血絲。面對青年的反應,女子沒有閃躲,仍笑著與他對視,她看過太多的人如眼前的青年一樣想把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只是鄭宗的拳頭還沒揮到女子的臉,他就被女子一巴掌從床上打到地上,鄭宗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力量竟然可以這麼大,他被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視線模糊。同時,一位高大的壯漢也走了進來,將鄭宗從地上拉起,但他根本站不穩。
「鄭宗,如果你還有時間在這裡怨天尤人、自暴自棄,你就沒有可以揍我、殺我的資格。」女子從床上站起,語氣不屑。
「你若還想看見我的死狀,就趁你還是人的時候找到我,並且用你想的到最殘忍的方式來折磨我。否則當你不是人的時候,你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淒慘。」
女子其實語重心長,也是在諷刺自己。鄭宗似懂非懂,嚐到嘴角的血腥味,他內心只有不甘,只想反擊,但不知怎地他突然昏過去,直到值班的護士發現他倒臥在地,他才認真思考起這場夢境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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