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jnado」,一所流動的訓練場,外表有如四分之一艘母艦一樣,成圓錐形,約五層高。底層是個以無數機械腳互補不足的推進器,四邊也是可自由轉動的炮管,還排得密集,保証沒有射擊的盲點。二樓的正面是特強玻璃,可抵抗強攻,而控制室也在這裡運作,後半部是武器庫,會議室及糧倉等軍事設備,包括「Trejnado」的動力核心。三樓主要是起居飲食的休息室。四樓是研修用的特別地區,內部加強了防衛設備,但不是對外,而是對內,防治訓練時破壞了機體內部。最頂的第五樓,主要是索敵及觀察區域。
艾奇在引開「Espero」群的期間,發現了「Trejnado」的蹤跡,但與其說是艾奇「發現」,倒不如說是「Trejnado」自行出現。
「Trejnado」的作用是將「Iluzio」世界內聚集起來的「Espero」引開,避免它們無定向的生產,狂攻向「Mondo」組職在「Iluzio」的總部。所以「Trejnado」的存在,有如一個流動的誘蚊器,主動找尋有「Espero」可能出現的地方,再吸引它們遠離「Mondo」,將其殺死。
或許會有人認為,只要發動殲滅戰將它們滅絕就可以,為何不執行?
但這一點有如現實世界的害蟲一樣有很多,為何不進行殲滅一樣道理,可能是道德問題、可能是技術上的問題、也可能是「有需要保留」的問題……
眾人在艾奇的訊號指示下,終於來到「Trejnado」。當他們看到洛絲蓮在房內睡得安心,眾人無名火起,似要想將她打得一睡不起。
最後一個進入「Trejnado」的羽田,突然轉身回望這片大陸,在離開那個地方之前,發生了一段小插曲。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KzcKFd5xe
「羽田……妳可否放過我?」
六方一手握著羽田的格子裙,留在忍者體內的六方雖然感受到忍者所受的傷,但在他的靈魂轉移到忍者身上開始,受傷的大腦已經開始自我修復,需要很慢,但相信最終也可以回復過來。
「為什麼你可以走出來?」
「我也不太清楚……自從我與忍者交手開始,我便感覺到互相有著共鳴……就像我知道他對『忍者』的執著感覺,要不然他也不會釋懷,安心地死在我的手上。就在我用彎刀插入忍者的大腦時,我聽到他內心的聲音……」
羽田聽著六方說,回憶起忍者死前那安祥的眼神,還有他主動出現在面前,拚死一戰時的興奮,或許他只想用最光榮的死法來展示出忍者的崇高。但六方卻解釋說:
「這個人……太寂寞了……長久而來的執著,為他帶來了無人明白的寂寞,無論他的忍術有多高明、有很根深柢固的玄機,身邊的人也只懂得漫畫中的幻想角色,或是只剩下一班以搞笑為目的,將傳統醜化的人,忘記了「忍」的真蒂。還以為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想不到會遇上一班同樣有著『被人遺忘了的執著』。所以他跟大家結伴……總好過無人理采下寂靜死去……」
「這一班人的意思是……」
羽田問著,六方卻瑤瑤頭。
「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回復,只是他選擇放棄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7kXJl2IT8
「已經足夠了……」忍者說出最後一句,便在自己的身體內隨著拔出彎力,所放出的鮮血一同流出體外,離開這個討厭的世界。
「羽田……不要殺我,我想用忍者的身份,找他們的『同伴』了解一切!妳給我這個機會?」
應該放了他嗎?在羽田的內心一直在掙扎,他是「Reganto」,卻是救了自己的人;雖然是任務,但卻是羽田將他的身體殺死,而誤打誤撞卻與這個人共生了一段時間,雖然討厭,但因此了解到六方的為人,奇怪的格子控卻一直保護著自己,得到信賴……
「但如果你加入了對方,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將他殺死……你懂嗎?」
羽田面前的,雖然只是一個稱為「忍者」的身體,但她心知這個人就是六方,奈何……就是沒有過去認識對方的感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羽田才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我不會背叛妳……」
「但是我曾經殺了你……」
「要不是妳殺了我,我也不會得到力量……這是妳給我的一切!」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1bVKXhfEk
要是從前的羽田,她不會發問,甚至不會考慮地一刀將六方殺死,但如今她竟然放手了。第一次殺人,她沒有想像對方是人類,明明只是禍害人類的生物,他不應該是人類,因此她才可以迅速下手。如今日子久了,被認定不是人類的六方令她相信他沒有惡意,難道成為了「Reganto」的生命體,還會有人類的意識嗎?這一點,在組織中從沒有聽說過。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ibGRfyD6L
「我不會死在任何偷偷摸摸的攻擊之下,有本事從正面來取我首級……」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vCAslTevV
這是面前的忍者,死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聽到後羽田竟然對他有感覺,還將他當成人類看待,給他死得很有尊嚴……
「好吧……也沒關係!反正……人類當中也會有殺害同伴的敗類,只要你敢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殺了你……懂嗎?六方。」
羽田說後,背著六方逐步離開。因此……六方也離開了羽田的身體……走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0UGNgjKjm
在「Trejnado」休息了數天,眾人在治療及補給期間,「Trejnado」的負責人整理了一下相關的情報,及後召集大家回到四樓的會議室,為大家更新一下對於「Reganto」的事。
羽田終於可以清靜地一個人睡、一個人好好地浸泡、一個人選格子式的衣服,回想一下,從前還不是特別喜歡格子款的設計,現在不知不覺已經將隨身的物品也變成格子款,除了最貼身的衣物,都很容易找到有格子款的雙色圖案。看似是被六方的影響,確實看見格子式的物品時,心中都能帶著一份平安,或是充滿力量的。
「不知道六方現在如何……」
少了一個貼身的人,對著空氣說話也得不到回應,明明是難得可以回復自由,不用顧慮另一個人,為什麼總是覺得不自在……就是因為少了一個人來規管自己嗎?
眾人準時來到會議室內等負責人的報告,剛好一行六人全數坐在左邊,還有那次討伐「忍者」沒有參戰的洛絲蓮與她的執行者,眾人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而且今次出席還是穿上那套軍服,戴上掩臉的頭盔。反過來洛絲蓮只是穿上一件吊帶的絲質背心,下身只是穿了短褲,一幅準備要回到床上睡多三百年的模樣。
「洛絲蓮……妳這樣的裝扮,該不會是剛起床吧?」
艾奇看得熱血沸騰,雖然洛絲蓮個子矮小,但也有一般正常女性的發育,而且還在一班熱血男兒面前穿得起睡裝,這間接會令男男女女也一同升溫。
「你也喜歡看嗎?安達?」
高比娜不滿地問道。
「才……又不是不好……」
安達吞吞吐吐,更惹起高比娜的怒火。
「真是……前輩也是、安達也是!你們應該學班長啊……」
當高比娜稱讚威靈的同時,見他還是正正常常的坐著,但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換上了一幅墨鏡。
「班……班長,你為什麼要戴墨鏡……」
威靈沒有回應,但菲利絲嘆了一口氣,代他回道:
「妳叫他『班長』也沒有反駁妳,那就知道他單單看著洛絲蓮已經入魔了!」高比娜受不了,連洛絲蓮也要罵:
「我說妳啊!好歹也穿得正規一點!妳不怕影響了周圍的男人嗎?這樣就連你的無名氐拍擋也會失去正常的判斷力!雖然我穿得像妳一樣的話,一定比妳更有影響力……但我才不會給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睡衣裝!」
高比娜連珠爆發,可是洛絲蓮只是揉揉了眼睛。被無視的高比娜還不斷升溫,突然,那個無名氏回答:
「妳叫高比娜對嗎?不好意思,洛絲蓮平時也是這樣穿衣。」
「不是吧!那她睡眠也是這一套嗎?」
「不是……她習慣不穿衣服來睡,只因為要見人,才不願意地被迫穿上。」聽後,三位男士也反映一致表現出來:
「我們絕對不會強迫洛絲蓮大人做不喜歡的事!請讓我追隨妳吧!」
高比娜沒氣了……而菲利絲卻笑過不停,原來這三個男人可以這樣合拍。
「羽田……妳也說些什麼吧……」
高比娜被打敗後坐在羽田身邊。
「艾奇就是這樣子,只有妳才對他有希望,常常要跟隨他吧了……」
這時,菲利絲留意到剛才說話的是那個無名氏,突然問道:
「啊!對了!無名氏說話了!你在這裡也穿成這樣子,不辛苦嗎?」
洛絲蓮點點頭,在沒有交流下,無名氏取下了頭盔,對大家說:
「我不是無名氏……我叫澤村……請多多指教。」
第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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