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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往前，卻又礙於命令止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sS8p8mSUdK 維尼

「一個背叛者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不自量力的東西。」鳶尾輕蔑一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MgmoJqgjbK 維尼

鳶尾看著他們為路瓔著急的模樣，嘴角輕輕勾起，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般。她微微歪頭，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的光芒，指尖打了一個響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JrjcIhEM06 維尼

「說來我已經好久沒遇過這麼忠誠的手下了，埋伏了十年，依然能為我所用，能抓到你們，他功不可沒。你說是吧？漣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JBcTZHr5qj 維尼

從鳶尾側後方站出一名戴著面具的男子，他蒼白的手指緩緩將面具摘下，顫抖的眼睫垂落了好幾秒後，才抬眼凝視著暗影小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caGtwEvks0 維尼

「呵。臉這麼白，是要死了嗎？是的話替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悠然嘲諷地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悠然越生氣嘴巴越毒，也不知道怎麼養出這個習慣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Kad6aY5IVW 維尼

路瓔沉沉地看著漣漪，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慘白的臉色不知是受打擊太深，還是單純的失血過多，垂在身側的手指反覆緊握又鬆開，只說了一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CpuChjHfmo 維尼

「幸好是你，不是別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Cp8nXosPJW 維尼

漣漪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屈辱、愧疚、焦躁、瘋狂，各種情緒自眼底一閃而過，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GXPVFhTApM 維尼

這時鳶尾手一揮：「好了，敘舊時間到。漣漪，去把她綁起來，綑在柱子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h18GaFhHSk 維尼

一聽到首領的命令，漣漪的神情猛然一僵，像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他的動作快而機械，抓著路瓔的手腕，力道忽輕忽重，帶著一種似乎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情緒波動，用繩索講她綑在柱子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B2P5oWtnrR 維尼

那雙曾經堅定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不安與瘋狂。 路瓔一動不動，任由他將自己固定住。她神色平靜而冷淡，內心卻仍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與憤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0S2EvpfTQr 維尼

她痛恨漣漪的背叛，卻無法忽視他眼神中的異樣。 「漣漪，」她低聲喚道，聲音平靜得如同深海，卻藏著微不可察的顫動，「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S4s9UQt9DW 維尼

她語氣帶了點沉重，不像逼問或質問，更像難過地小孩在空無一物的貨架前，想知道那個日復一日一直都在的機器人、每天都想來看一眼、真的很喜歡的機器人，今天為什麼不見了。她也是，只單純的想知道一個答案，不論好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oSEafDEwmd 維尼

善良的老闆可能會對小孩溫柔地說，已經賣出去囉，機器人跟著新主人走了，他有了新家。但路瓔沒有聽到答案，那個想聽又不想知道的答案。懸著的恨意無法透過答案來落地，她只能繼續承擔著這份重量。恨與不恨如此分明，她卻辨別不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umP1IFZwtu 維尼

沉默止於鳶尾說了幾句命令，路瓔仍沉思在自己的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yYtJWKYoOR 維尼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時，悠然、櫻璃、霜瑤全被漣漪用麻繩捆了起來，鳶尾再次開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zc8edyN5Iq 維尼

「背叛者需要接受懲罰。」她語氣冰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tXXfQcsPz3 維尼

「但我對你不一樣，路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1HAC3OE2ux 維尼

「你一直是我除了原罪最欣賞的手下，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61gPQ2qUrZ 維尼

路瓔微微抬眼，平靜地問：「條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u8AFdOQzT3 維尼

「當著你的同伴面前，接受懲罰。」鳶尾的笑容中透著殘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VTZ0oHb6EL 維尼

「如果你死了，他們便能活著。如果你沒死……他們替你來陪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rWIk3MCoDi 維尼

旁邊的悠然猛地掙扎起來，怒吼：「鳶尾！她什麼都不知道！全部都是我們的主意！要殺就殺了我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asNTMi1e6y 維尼

「好一條忠誠的狗。可惜了，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鳶尾看著路瓔，像是在討論明天的午餐吃什麼，而不是明天的太陽還看不看得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RKO6IIHETY 維尼

路瓔低下頭，靜默幾秒，然後抬眼直視鳶尾，語氣平靜而堅定：「開始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ChoLjvduFU 維尼

鳶尾嘴角的微笑擴大。她將手槍交給一名手下，取來一條帶有倒刺的鞭子，交給了漣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3FQLbRlJll 維尼

「殺人誅心不過就是如此吧。」路瓔自嘲地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ha0Av7swN9 維尼

第一鞭落下，皮肉被擊打的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裡格外清晰。冷白的光線襯的血液鮮紅而刺眼，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鐵鏽味，令人窒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srA2AS6lnY 維尼

霜瑤的吶喊、悠然的咬牙切齒、櫻瑤的無力絕望，與放聲大笑的鳶尾形成鮮明的對比。但路瓔依舊沉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wWp6jOqiGC 維尼

第二鞭、第三鞭……血漬逐漸滲透她的黑色衣物，路瓔的嘴角緩緩滲出血絲，她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一絲痛吟，嘴唇白的毫無血色，全身冷汗涔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kxMxLWdSK3 維尼

漣漪的手逐漸顫抖，像是不忍心般，停頓了幾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olniGwweTB 維尼

「繼續。」鳶尾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不容置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l0w8Ik3a0m 維尼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路瓔的氣息逐漸微弱，鳶尾揮手止住了漣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QFDywgKFCA 維尼

她身體微傾與滿身血污的路瓔平視。「後悔嗎？為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mxq4lbcQoJ 維尼

鳶尾等著那個幾乎所有人都會回答的答案。人之將死，恐懼便會無限放大，不管真後悔或是假後悔，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vbIVTSkLbu 維尼

她見過太多了，也只有那個答案，能讓她感到一絲暢快。因為她曾經也是苦求的人之一，世人皆是如此，她便能一遍遍的說服當時不堪的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W9nMGkUq6V 維尼

「當然......不後悔，一起下地獄吧。」路瓔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輕聲說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GTXCN0Vi9j 維尼

鳶尾愣在原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8ＰＥＮＡＮＡ6osvb2uik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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