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後,利雅本想用自己的能力再為溫蒂治療,但被娜塔莉阻止了。
「這次讓我來吧,妳不要再損耗自己的能力,要是戰鬥起上來妳會很不利。」說話過後,娜塔莉從水壺中喚出了一個溫暖的大水球,剛剛好將溫蒂的身體浸泡著。溫蒂從身體的皮膚上感受到一股暖流,引導自身的血液循環,令她慢慢回復過來。
「原理就像治療的溫泉,可加快傷者的自我回復時間,雖然不及妳的治療,但慢慢她別會康復過來。」溫蒂的樣子也舒緩了一點,當她說完昨晚的情況後,便安心地在溫水泡中睡著。眾人走到別的房間,開始相討情況。
「慶幸那個好管閒事的希斯已經離開了,不然他又會多事……」卡塔利十分肯定那人一定會自告奮勇來八掛一番。
「既然知道對方的大本營,這樣便好辦得多。」娜塔莉說著,卡塔利興致勃勃起來:
「那就是說,我們要直面衝突?」卡塔利不愛思考,十分樂於參與這種乾脆利落的手法。
「也不用這樣冒險,我已經參與了他們的守衛工作,也許今晚可以先到他們的地方了解一下……」
「妳一個人?」娜塔莉問到,從溫蒂口中得知,對方有一個很強的女武鬥家、還有增加了魔力的無雙及洛亞,先不計算無雙在內,單是洛亞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又怎可能力敵眾人?雖然利雅提出一人先去調查是很好的方法,但如果洛亞身在大宅,就只是送羊入虎口。
「這是唯一的方法……」利雅淡淡說出。
「利雅,請妳等一下……」娜塔莉突然打斷了利雅的說話,還刻意跟她保持距離來說。
「我要想妳先弄清楚一點,我與哥哥的立場,早就說明了,只想先弄清楚洛亞是否我們的敵人,但到現時為止,我也沒有發覺到他是我們的敵人,反而只有妳一直與他在敵對著,對嗎?」利雅聽後十分愕然。但回心一想,確實只是自己一箱情願認為娜塔莉會協助自己。
「妹……幹什麼會提這種事?雖然我也不相信洛亞是惡魔,但怎看這班人也不是壞人呢,可能中間有些誤會吧!」聽到卡塔利的說話,娜塔莉還是一貫冷漠。
「我想說的是我們兄妹還是處於中立的一方,在妳眼中又好、在他眼中亦好……」當娜塔莉說到這裡,利雅便明白到她的意思。
「對……原來是這樣子!」利雅放心下來,但卡塔利還是一籌莫展。
「就是說,如果給洛亞發現了妳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懷疑?」娜塔莉微微點頭。
「這次請由我們來主力協助妳吧!」娜塔莉說過後,卡塔利興奮得一拳擊在掌心,這次又可以大顯身手了。
大宅內的地牢層,走廊的盡頭有數間石室,同樣也由一道笨重的鐵門鎖上,而每一間房也有一個窄小的天窗能看到室外。荷米正身受重傷被困在其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憑他現在的狀況來反抗,也絕無逃生的可能。
「這裡是什麼地方……」昏倒了大半天,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荷米開始回復意識,手、腳、身多處的骨折,令他近乎成為了一個廢人,連轉身也做不到,只可以則臉伏在地上。
「我又打輸了嗎……為什麼沒有印象……」安格沉重而俱爆炸力的攻擊,好比鋼鐵打在荷米身上,令他不知何時倒在地上,由昏倒前一刻還是嗅著地上乾燥的沙石,如今變成了濕潤的泥土,應該是被轉到另一個地方。
「我的手腳已痛得不受控制,這次真的很傷……」緊貼在地上的耳朵,傳來了一步步的腳步聲,走到門前停了下來,彷彿與守門的人在對話,可恨的是受傷太重,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聽他們在說什麼,甚至分不清楚說話的聲音到底是男或是女。鐵門的鎖被打開,慢慢推開後,火光照遍牢室,耀眼得令荷米無法爭開雙眼。當習慣了火光後,荷米看到一個身影,漸漸走近到他的身邊。輕聲對他說:
「想要得到力量嗎?」
是一句熟識的對白,對了,那感覺是洛亞的魔力,這次又是他嗎?可恨,如今已經再沒有力量反抗了,被他們這樣修理,「神之光結晶」也應該搜去……
「不是……還有我的口袋……」荷米感覺到口袋中的有被針刺痛的感覺,為什麼……「神之光結晶」沒有被拿走?
「你可以聽得到我的說話,現在你只可以用『魔之約』來為自己脫險,你會選擇與撒旦握手,或是被撒旦斬去你的一雙手?」那個人真的很煩,但細心一想,既然結晶還在身上,就得要拖延時間,說不定還可以用「神之光結晶」將鞭子……糟了武器?失去武器還可以使用「神之光」嗎?
「讓他想想吧!現在的他還未清楚自己的情況。」聲音是無雙,他在這裡當看門犬嗎?
「無雙,你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好兄弟,要是你為他著想,就讓他接受『魔之約』吧,你也是經過被這樣的洗禮,如今你不是活得很不錯嗎?」無雙不屑回應洛亞。
「你好好跟他談談,決定權就交在你們二人手上。」洛亞說後,連門也沒有關上便轉身離開。
「首領……你聽得很清楚……這是你的最後機會……但我也有必要告訴你,一但受了『魔約』,永遠也會是惡魔……這也是我的宿命。」
無雙深深嘆了口氣,罕有地放輕了自己的冷酷。
自小便跟著惡魔長大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人類是什麼一回事。在他眼中,假如惡魔就是幹盡殺人放火壞事的代表,人類就是惡魔的同伴,只有弱欲強食的法則才可以在人類世界生存,根本沒有人魔神之分。眼見著無數的人背棄了自己人類的身份,有的對惡魔跪地求饒、有的對神祈禱參拜,最後也不過充當著惡魔的糧食,他深信用力量去壓到對方的法則才能一直生存下去。
「無雙……幫我……」荷米幾經辛苦說出了他的名字,他專心聆聽荷米的說話。突然一陣殺氣從樓梯傳來,這股力量令荷米從心底裡恐慌著,彷彿每個傷口也突然隱隱作痛,全因為重創荷米的惡魔 ─ 安格慢慢接近。
「洛亞的爪牙,怎麼樣,找到了他身上的神之光結晶了嗎?」無雙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但他沒有回應。
「都是酒囊飯袋的一群,他已經半死了還是找不到?」
「他應該收起了,或是戰鬥時不知掉在何處……」無雙沒有正面回應,只是一直看著荷米。荷米心中疑惑著,他們真的不知道一直在我的口袋嗎?
「真是白養了你頭犬,我沒有耐性,要是他還沒醒過來,便從手指開始,一寸一寸的肉將他砍下來,我才不相信他還是一直昏倒!」荷米雖然只是聽著,但彷彿手指有種被切下的感覺,內心一直很不安。直到安格走後,他才安靜下來。
「你聽到了吧,首領,接受魔……」
「無雙……」荷米搶著說出口,打斷了他的說話。
「我從不介意什麼是惡魔、什麼是天使,我只是走著自己的路……」荷米用盡力氣說出後,開始喘氣,連呼吸也困難。
「只是那班人太礙眼了……我一定要她們合上自己的狗口……你不是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嗎?」。無雙沒有回應,只是低著頭,默默看著荷米。
四章二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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