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個金幣,成交!」
由於整個過成都被蒙著頭,所以我連自己被誰買去都不知道,但聽眾人的驚呼聲,我想自己的價格應該還不錯。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pxIAvfL5
一成交,我就被從拉繩放下,被半推半拉的不知去了哪裡,等到頭罩被拉開時,一團紅光燒灼著我的眼,身體也被熱氣包覆著直冒汗。等到我適應了眼前的光線,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火紅的鐵匠鍛爐旁,這個空間其實沒有光,所有的光都是從燒紅了的煤炭而來,空氣熱到我覺得自己鼻孔裡的肉都要熟了。
我被帶到這房間後,帶我來的那人提著長矛走了,只留我跟一個矮小又禿頭的老頭子,他沒穿上衣,只圍了一個鐵匠圍裙,皮膚上汗光涔涔,彷彿他每走一步就會甩下一滴汗水。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aFnj8rk4
好幾次我都看見他手肘下掛著形狀完美的汗滴,但每每在要滴下的那一瞬間,又被滿爐的高溫蒸發。
那老頭看似乾瘦,但兩隻臂膀的肌肉糾結青筋盤繞,一旁工作桌上各式樣的刀劍兵器也映著紅光,讓他看起來像在一片火海中走動。他走到我面前,一手將我被綁縛的手腕提起,毫不費力得將我掛上天花板垂下得一根鐵鉤。
「索德家的?嗯?」老頭開口說話。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JZtET7mAt
比起之前那個瘋子老麥可的搖動黃牙,他倒是一口的白皙晶亮。說不定他還很年輕,只是這種高溫環境讓他的皮膚提早乾枯了。老鐵匠的職業傷害?
我滿腦子想著那老人與年齡不相襯的白牙,直到找到一根頂端帶有形狀的撥火棍塞入火紅的炭堆之後,我才猛然醒悟這實在不是關心那人一口牙的時候。
「幹嘛不回話?啞巴嗎?啞巴就點頭或是搖頭,狗印印錯了可是不能改的。你是索德家的嗎?」
「啊?」這裡熱到我喉嚨都燒了,勉強擠出聲音,表示我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是被索德家買走的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鐵匠露齒一笑,那白牙的光刺了我眼睛一下。「第一次遇到自己被賣還不專心聽自己被賣去哪的…。喂!外面的!」老鐵匠提高聲量吼:「這隻是索德家的嗎?」
「是的,赫飛先生。」
「好樣的小子,被索德家看上。」老鐵匠狀似親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只能祝福你無親無故囉!」
有這種祝福的嗎?莫非這老鐵匠也是瘋的?為什麼我遇到的老人都是瘋子?
「之前不久,索德家才跑了一隻狗,結果那隻狗的妻小全被索德家的殺了,屍體還掛在鬥場上頭呢!說是要殺雞儆猴,誰敢逃跑就讓你全家死光光…。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必須祝福你無親無故,才有可能真正脫離索德家的控制。」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s8pmcNJK2
老鐵匠壓低音量說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看你年輕稚嫩的樣子就先提醒你,你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所有的人情義理都不需要顧,顧好自己就好了,知道嗎?保住自己一條命最重要。」
我看他說得誠懇,眼神中又流露出慈愛,讓我不禁想到師傅,於是也就似懂非懂得點頭說自己懂了懂了。
「另外,小子,對不起了…我們都有各自的難處…。」老鐵匠說完眼眶含淚轉身。
他跟我對不起什麼?把我綁來這的又不是他,他那麼自責幹嘛?
這些疑問在老鐵匠再次轉身,手上拿著一根火紅被解答。老鐵匠左手拿著那根燒紅的鐵,靠近我,右手掐著我的下巴,把我的頭轉偏向一邊。
「小子,不要叫,無論有多痛都不要叫。」
我還沒有會意過來,老鐵匠手中那根燒紅的鐵,就朝我的裸露頸部直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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