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庫優真的還沒死?!不可能,我很確定自己當時的確刺重要害,逃走時最後一眼木屋地板盡是紅色,芬恩對我那歇斯底里的恨意,怎麼看,阿庫優當時肯定死了,怎麼會在三年後當上了皇帝的國師?
突然,我想起芬恩復活「西瓜」的模樣,那喃喃字語,肢體僵硬的舞蹈,莫非…,他把阿庫優復活了?!
突然身體一陣寒意,假若真是如此,我落在這皇帝手中,豈不是命不久矣!
「光憑一個人說的話,你就相信?皇帝也未免太過愚昧…。」
「國師已經證明了他非凡的能力,我相信他也不算是愚昧。」
「因為他能點石成金?恐怕也只是騙局一場。」
「他在廣場上施法,眾目睽睽,怎麼說是騙局一場?能夠點石成金之人,必定擁有過人的神奇能力…。」
「總之,要我單憑一人之言就控訴殺人,我是萬萬不會信服。」
「有罪無罪,也不是『女皇』妳一己之言可以決定,對吧?」歐斯嘴角露出淺笑:「來人,先把罪犯押入地牢,擇日審判!至於女皇大人…,妳身分尊貴,自然是不用進牢。如果妳那麼擔心那孩子,城堡裡那麼多房間,妳就選一間妳喜歡的住下吧。」話說完,皇帝大手一揮。
眾侍衛聽皇帝下令,紛紛一擁而上,我很快就被制伏。由於剛才忤逆皇帝,各個無不使盡全力對我折手折腳地很快上了手銬腳鐐。愛芙縱在一旁喝斥,但對我又不是愛芙,他們對我更是毫無顧忌。又推又拉地逼迫我往地牢的路上前進。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y3IZeWlg
我無助回頭看著愛芙,她臉上一抹驚慌一閃而逝,想必她也沒想過情況會如此失控。一個轉角,愛芙很快被視角推出我視線,而我被推入只有火把明滅的地下空間。
跟我關在一起的,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光頭,鬍鬚卻幾乎長到膝蓋,臉上滿布皺紋,雙眼瞳孔灰白道我懷疑他眼睛根本瞎了。他像具屍體一般塞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是死是活根本看不出來。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5SoOXVvVp
侍衛在搜身之後解開我的手銬腳鐐,在我手腳恢復自由的那一瞬間,馬上被推入那座身體的囚籠,唯一的光源也隨著侍衛離開而遠去。
我身陷在黑暗之中,更糟糕的是,隨身攜帶得短劍跟師傅留下來的卡牌被侍衛搜走,自師傅過世之後,我第一次和牌分開,也第一次感到無助。
我向四處張望,盡是一片黑暗,只感覺到石地板很硬,卻被磨到光滑,幾處有些凹痕,指頭劃過竟意外吻合,想必是過去某人抓出的痕跡,但地板這麼硬,人類怎麼可能光用指甲就抓出抓痕?
「那個不是人弄的…。」黑暗中傳出乾澀的聲音,彷彿鐵耙刮著石地一般。
我嚇地往聲音反方向直退,直到背後抵上一片石墻。
「你…你是誰?」
「我叫麥可,你呢?」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PsEjwhccg
「我…我叫瑭璜。」我隨口撒了個謊,畢竟要說出自己「沒有名字」這件事對我來說不太容易。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芬恩,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但在那個晚上之後…我想我和他應該也不再是朋友了。
「瑭璜的勝利」是師傅生在我很小的時候帶我去大城裡聽得一首曲子,也是我聽過唯一的一首。
「瑭璜,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因為我殺了人…。」
「呵呵呵,別騙我這個老頭了。」老麥可笑聲參雜咳聲,吃力地說:「這裡啊…可是連殺人犯都到不了的地方喔…。」
「那你又是為什麼被關在這裡?」我反問。
「我?因為我公然和那個魔物作對…。」他似乎激動了起來,呼吸逐漸短淺,伴隨著漏氣的嘶聲:「那個邪魔歪道,竟敢不依神的正道行事…。」
「魔物?」我有點好奇他口中的魔物是什麼,畢竟我也剛才被村民視為魔物,會不會同樣是穿過奇怪泥潭的人?
「那個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把戲讓皇帝鬼迷心竅,竟然讓皇帝認為我意圖篡位…。」
聽到這,我內心隱隱感到不安。那個把害老麥克被打進地牢,跟逼迫愛芙出宮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如果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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