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dle of Love - （11）什麼是戀人

陰暗無人的樓梯間，凱爾將她困在牆角，手指勾住那件過大運動服的領口，獵魔人金眸發亮，狼耳愉悅地抖了抖。

「我自己來……！」筱波慌亂拍開他的手。

開玩笑，這套衣服扯壞了誰賠啊？

她慢吞吞解開鈕扣，露出伊莉絲的雪白香肩，凱爾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這麼主動？」他俯身，獠牙抵上她頸側，「那我就不客氣了……」

「明明就是你威脅——嗚嗯……！」

尖銳的獠牙刺入肌膚，濕熱的觸感伴隨微微刺痛，筱波忍不住發出一聲奇怪的輕哼，隨即羞恥地摀住嘴，今天的吸吮比往常更激烈，酥麻感直衝腦門。

「喂……妳聲音很糟糕耶。」凱爾壞心地舔了舔傷口，「會被誤會喔。」

「還不都是你——！」她紅著臉推開他，「最後一次吸脖子了…….下次換地方……！」

凱爾聳肩，一臉「妳能拿我怎樣」的痞樣，順手替她拉好衣服。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WPTjgAAc

當晚。

「……他們真的喜歡『我』嗎？」

深夜的宿舍裡，筱波盯著鏡中的自己——那張屬於「伊莉絲」的美麗臉龐，指尖輕輕觸碰脖子上尚未消退的咬痕。

她不是笨蛋。

凱爾的靠近、尼爾的依賴，那些曖昧的觸碰和炙熱的眼神……

他們臉紅，只是因為『伊莉絲』太漂亮了。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lcocgacm

他們需要我的血、我的體溫、我的『特殊體質』。

在這個世界，親密舉動可能是「遊戲設定」的強制劇情，而不是發自內心的選擇。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VDkVfrCw

就像尼爾說的——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4aUqlcLW

「妳的身體能壓制我的飢餓。」

就像凱爾坦承的——

「妳的血……很合我的胃口。」

他們被吸引，從來不是因為「筱波」這個人，而是這具身體的「功能性」。

如果是乙女遊戲，真正的破關條件應該是『愛』才對……

不是系統判定，不是強制事件，而是他們真心愛上『我』。

但問題是——

我連他們的基本情報都不知道。

尼爾的生日？來自哪個惡魔族群？為什麼只有她能讓他「充電」？

凱爾的過去？獵魔人從何而來？他為什麼對她的血如此執著？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YOlDZKjF

全是謎團……

她沮喪地趴在桌上，腦中浮現兩人靠近時的溫度、指尖的觸感、低語時的呼吸……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嗎？

讓他們愛上『筱波』，而不是『伊莉絲』？

「唔……！」

尼爾像往常一樣，帶著壓抑許久的飢渴撲上來，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但這次，筱波沒有臉紅，沒有心跳加速，而是靜靜地觀察著他——

那條微微晃動的惡魔尾巴、那雙因滿足而半瞇起的琥珀色眼睛、還有他指尖不自覺的輕顫……

換我把你「吃乾抹淨」……開玩笑的。

她決定先專心攻略情緒比較穩定的尼爾，畢竟凱爾那個暴躁狼人太難搞了。

當尼爾終於吸飽喝足，抬起頭時，他敏銳地察覺到筱波的眼神不太一樣。

「怎麼了？」他歪頭，惡魔尾巴疑惑地擺了擺。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BvnFYMvE

「尼爾，你們惡魔都生活在哪裡呀？」她故作輕鬆地問。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kqrZNA34

「很多地方。」他懶洋洋地回答，「不過這區的惡魔幾乎都被獵魔人殺光了，應該剩沒幾隻了。」

說到這裡，他的尾巴忽然愉悅地晃了晃，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

……他對獵魔人的屠殺似乎並不怨恨？

「那你的父母呢？」她繼續追問。

「沒有父母。」他語氣平淡，「我們是從人類的惡意中衍生出來的，只要人類的惡意存在，像我們這樣的惡魔就可以不斷誕生。」

他的尾巴緩緩擺動，劃出一道困惑的弧度，似乎對她突然的提問感到不解。

「這樣說來，你們也不是天生就自願捕食人類的快樂情緒嘛……」她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喃喃自語。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LA6CVltz

「是這樣沒錯。」尼爾聳肩，「但畢竟是食物，肚子餓了就只能奪取人類的快樂了。」

「身為惡意，卻要捕食快樂……是因為『渴望』嗎？」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

尼爾愣住了。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abUOyFFL

渴望？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對他來說，快樂情緒就只是「食物」，是維持生存的必要能量。

但如果是「渴望」……

那是不是代表，惡魔其實也在無意識地追求著自己無法擁有的東西？

他的尾巴停止晃動，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你那天闖進宿舍，只是想哄我締結契約吧？」

筱波直勾勾地盯著尼爾，眼神難得清醒。

「你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樣的身份。」

尼爾沉默了幾秒，尾巴緩緩垂下，坦率承認：

「嗯。」

果然。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叉腰，擺出嚴肅的姿態：

「好啦，有承認就好。但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我們現在要有『邊界感』！」

「邊界感？」尼爾歪頭，惡魔角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那是什麼？」

「就是你不能動不動就撲上來！」她比劃著，「明明只要站在幾步的距離就能『充電』，你這樣我很困擾。」

沒錯，先拉開距離！

再這樣模糊界線下去，他只會被誤導，以為這種互動是「正常」的。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宣告：

「那些動作——十指緊扣、撲倒、咬脖子——在人類世界，是要『戀人』才可以做的！」

尼爾的尾巴突然僵住，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睜大： 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HFoxXvyH

「……什麼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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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什麼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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