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生日#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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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生日#4

Man Ci Wu

Apr 27, 2025

8

3 分鐘

x

——家瑜——

我指尖緊緊扣著杯身，指節微微發白。

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斷斷續續，像是小心捧著碎玻璃般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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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我……幼稚園的時候發生的事……」

我努力回想，卻像是在泥濘裡跋涉，每走一步，靈魂都在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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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

「我躲在房間一角……那個角落，好暗，好暗……」

我垂下頭，睫毛掩住了眼底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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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躺在地上，身上一動也不動……血，一點一點從手腕滲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看著生命，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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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喉頭一陣劇烈收縮。

我吸了吸鼻子，強忍住眼淚，像是用力把自己釘在現實裡，不許再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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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像是被扔進冰窖裡……冷得動不了……」

「我好害怕，好怕媽媽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跑去找爸爸……叫他來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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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輕微顫抖，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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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被救回來了。」

「可是……可是她回到的地方，不是家，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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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攥著衣角，指尖陷進掌心，渾然不覺。

指節微微泛白，像是想抓住些什麼，但又什麼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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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

「我還傻傻地以為……自己做對了什麼。」

「以為自己救回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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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坐在我身旁，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近乎本能地，將呼吸放得更輕更緩，怕驚動了這脆弱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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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撐著，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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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學一年級……」

「有一次，老師在課堂上提到了生日。」

「說那是母親經歷劇痛才把我們帶到這世界的日子。」

「是母難日。」

「是值得感謝的日子。」

「老師叫我們回去，好好抱抱媽媽，跟她說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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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抬起頭，眼神空茫而遙遠，像是還被困在那個年幼的身軀裡，重新經歷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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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真的照做了……」

「我鼓起勇氣，抱住媽媽，對她說，謝謝妳，讓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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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到這裡，肩膀一顫，眼眶終於再也撐不住，盈滿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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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被一把推開了。」

「她用力推開我，大聲罵我：『噁心！』」

「她說，『如果沒有妳就好了！我就能更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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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打濕了衣角，我卻沒有擦，只是怔怔地看著杯中倒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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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才明白……」

「不是每個存在，都是值得被祝福的。」

「原來我……只是個……不該存在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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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顫抖到快要破碎，我勉強彎了彎嘴角，像在嘲笑自己，又像在乞求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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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

「我不敢再主動碰人了。」

「因為我很噁心，很髒……」

「我隨波過著我的人生，不去追求什麼，也不去了解自己所愛什麼……」

「因為，我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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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像是從心底深深挖出的自白。

我微微顫抖著，身體蜷縮了一點，彷彿想把自己藏得更小更小，不讓任何人看到這副狼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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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旁邊，胸口一陣一陣地緊縮著。

她看著妳的眼淚，看著妳故作堅強卻快要碎掉的模樣，心疼到想毫無顧忌地抱緊妳、狠狠地把妳藏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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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克制住了。

她知道，現在的妳，還太脆弱，太害怕突如其來的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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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湛霖只是——

輕輕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手心朝上，靜靜地攤著，像是邀請，卻不強求。

「家瑜，如果妳願意，我在這裡。只要妳願意靠近，我就用全部的溫柔接住妳。」

她什麼都沒說，但那個溫柔的動作，比萬語千言還要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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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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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新進人員

#2 初遇湛霖#1

#3 初遇湛霖#2

#4 初遇湛霖#3

#5 初遇湛霖#4

#6 初入公部門#導師

#8 光影交錯的日常#1

#9 光影交錯的日常#2

#10 光影交錯的日常#3

#11 暴風雨下的依靠#1

#12 暴風雨下的依靠#2

#13 暴風雨下的依靠#3

#14 一碗粥的靠近

#15 每日限定的晚餐邀約

#16 被接住的瞬間#1

#17 被接住的瞬間#2

#18 不是沒事，是妳比較重要#1

#19 不是沒事，是妳比較重要#2

#20 不是沒事，是妳比較重要#3

#21 不是沒事，是妳比較重要#4

#22 不說出口的溫柔#1

#23 不說出口的溫柔#2

#24 番外#再次見面的那一刻

#25 湛霖#那一晚，我心動了

#26 湛霖#第一次想守護一個人

#27 湛霖#默默靠近妳的小小勇氣

#28 我開始靠近妳的那一天

#29 觀察湛霖的記事

#30 番外#湛霖的日記1

#31 湛霖寫給家瑜的信#1

#32 午後雷雨#1

#33 午後雷雨#2

#34 午後雷雨#3

#35 午後雷雨#4

#36 暴風雨前的依靠#1

#37 暴風雨下的依靠#2

#38 湛霖的日記#今天她第一次主動依靠我

#39 風暴之傷

#40 這次換我照顧妳#1

#41 這次換我照顧妳#2

#42 這次換我照顧妳#3

#43 這次換我照顧妳#4

#44 這次換我照顧妳#5

#45 這次換我照顧妳#7

#46 這次換我照顧妳#8

#47 這次換我照顧妳#9

#48 我也想守護你#1

#49 我也想守護你#2

#50 小小邀約#1

#51 第一次小小邀約#2

#52 第一次約會#1

#53 第一次約會#2

#54 第一次約會#插曲

#55 第一次約會#插曲2

#56 第一次約會#3

#57 第一次約會#4

#58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1

#59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2

#60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3

#61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4

#62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5

#63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6

#64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7

#65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8

#66 那天的頂樓不會冷#9

#67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1

#68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2

#69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3

#70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5

#71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6

#72 那個沒有妳的世界#7

#73 妳在，真好#1

#74 妳在，真好#2

#75 那天，她為我出聲#1

#76 那天，她為我出聲#2

#77 那天，她為我出聲#3

#78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1

#79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2

#80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3

#81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4

#82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5

#83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5

#84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6

#85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7

#86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7

#87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8

#88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9

#89 她成為了被攻擊的箭靶#10

#90 小小便條紙#1

#91 小小便條紙#2

#92 小小便條紙#3

#93 小小便條紙#4

#94 小小便條紙#5

#95 小小便條紙#6

#96 小小便條紙#7

#97 小小便條紙#7

#98 小小便條紙#8

#99 小小便條紙#8

#100 小小便條紙#9

#101 小小便條紙#10

#102 抱抱任務#1

#103 抱抱任務#2

#104 抱抱任務#3

#105 秘密任務開啟#1

#106 秘密任務開啟#2

#107 秘密任務開啟#3

#108 秘密任務開啟#4

#109 妳說不出口的地方讀懂妳#1

#110 妳說不出口的地方讀懂妳#2

#111 妳說不出口的地方讀懂妳#3

#112 湛霖的過去

#113 她學會依賴，我學會守護#1

#114 她學會依賴，我學會守護#2

#115 她學會依賴，我學會守護#3

#116 她學會依賴，我學會守護#3

#117 第一次主動牽手的早晨#1

#118 第一次主動牽手的早晨#2

#119 偷偷確認妳今天好不好#1

#120 偷偷確認妳今天好不好#2

#134 蜂蜜牛奶的早晨#1

#135 蜂蜜牛奶的早晨#2

#136 蜂蜜牛奶的早晨#3

#137 蜂蜜奶油蛋糕

#138 無盡的加班

#139 員工旅遊#1

#140 員工旅遊#2

#141 員工旅遊#3

#142 員工旅遊#4

#143 員工旅遊#5

#144 員工旅遊#6

#145 員工旅遊#7

#146 員工旅遊#8

#147 員工旅遊#9

#148 員工旅遊#9

#149 員工旅遊#10

#150 員工旅遊#11

#151 員工旅遊#12

#152 員工旅遊#13

#153 員工旅遊#14

#154 員工旅遊#15

#155 員工旅遊#戀愛守護隊

#156 員工旅遊#戀愛守護隊#賭局

#157 員工旅遊#15

#158 員工旅遊#16

#159 我想把這份心意送給妳#1

#160 我想把這份心意送給妳#2

#161 湛霖的小小日記#1

#162 湛霖的小小日記#2

#163 我想把這份心意送給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