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狼藉、乾涸的血液、好幾棟燒得焦黑的房屋、只剩下幾隻家禽徘徊,雲川透過比對凌亂的村子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他的房子「你在嗎?」雲川對著燒得只剩梁柱的空間提問。果不其然的無回應。雲川盡量不讓紛擾的情緒控制自己,在冷靜下來後,雲川蹲下身觸碰地面,借用地母的力量探查了整座村子及其往外延伸幾百里,探查了周圍之後在一處相較之下略為豪華的房屋裡探到有人的氣息;雲川握緊拳頭才想起來自己手邊沒有任何武器,當即便依照往日兩人共遊村莊的記憶找到了一戶屠夫,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一把順手的刀;不過說按雲川的修為要活捉一個人還是相當的簡單,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是對方也是什麼有修為的人呢?要是起了正面衝突還是很麻煩的。
雲川壓低逐漸往那間房子靠近,屋子裡的人似乎也沒察覺,毫無動作;雲川湊到窗邊觀察一下,得到的資訊只有這棟房子裡只有三人,只有一個長相略粗獷的男子略懂醫藥毒藥,其餘二人一個身邊一只大斧;一人看上去才二十來歲,長相清秀。
聽他們說,此次劫村似是有背後有大集團指揮。又過了一陣子,約莫酉時三人喝了點小酒,雲川見此機會不可多得,便放下方才的刀,然後在不遠處的空地撿了幾塊破布,待三人靠在一起時出手。
在夜中的歡笑聲一瞬間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那身旁有大斧的壯漢的叫罵聲,句句皆不堪入耳,但眼睛被布料蒙住、身體被束縛動彈不得,很是狼狽,說出來的話毫無威嚇性可言,特別是面對他眼前的人。
「夠了!」那個看起來最年輕的男人厲聲。
屋內頓時只剩晚風吹過面目全非的村子的瑟瑟聲。這陣風中,那年輕的男人發話「不知先生何許人也?敢問今夜使此奇行有何貴幹?」雲川直接了當地開口「人呢?」語氣極其陰冷,被蒙住雙眼的人都可以想像出此人現在的眼神一定是相當的鋒利。
「人?這個村子的嗎?」可能是雲川的語氣太過凶狠低沉,原本還是正常對話的人如今聲音都有些顫抖「嗯」「年輕的男人賣去有錢人家作家奴,老人賣去做沒那麼激烈的工作;成色不錯的女人賣去青樓,不行的賣去其他地方生小孩”“西北方那間農具房的男人呢?」「那男子...可是您的...」話未說完便被雲川打斷「廢話一堆」雖看不見面之人的面容,但那人光聽雲川的語氣就知道不可忤逆此人,不然自己人頭什麼時候落地都不知道。
年輕的男人不見對方的面容,卻如坐針氈,房福此時正在和一隻凶狠的山狼對峙。「到底在哪裡?」
無法立刻問到答案的雲川語氣顯得不耐煩,字裡行間都流露著殺氣,不過他知道自己要的情報還沒套到,不能輕易就殺了這些人。
「因...因為身材瘦弱、面像也不錯,就跟那些去青樓的女人一起去了」男子聽無應答便又繼續說「現在的有錢人玩得越來越大了,聽經常跑青樓的弟兄說成色好的男人有時還可以賣兩個女人錢...」
「行了」犀利又簡短地打斷了年輕男人「那煙水小弄是個什麼地方?」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中還是不可違逆的感覺。對方雖然驚訝此人竟不知道這個使大江南北的男人都慕名而來的巷弄,但還是答道「煙水小弄位於長江以南福建一帶,那裡青樓雲集、貿易繁多、親近水路,尤其青樓頗具盛名,且此地水路發達稍有規模」雲川沉思一會,拿掉住三人視線的布「帶路」三人反應不及便被抬起「抓穩」語落,雲川以常人根本無法跑出的速度衝出。三人本能抓住雲川的衣物才勉強沒被丟下。
雲川往山腳下跑去,行至山腳下又停下將三人的視線遮蔽「抓緊」三人依舊反應不及只能靠生理反應抓住。
經過山林的九彎十八拐,雲川停在一間小破廟前,把三人丟在地上「你們在此地不要亂動,我去去就回」雲川轉身進廟哩,隨後是一陣翻找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雲川提著一大袋麻布袋出來,袋子裡時不時發出一些金屬的碰撞聲。雲川又將三人帶至山腳下「帶我去那個什麼煙水小弄,人找到這袋都給你們,我用不到,人類好像很喜歡」雲川拿掉三人臉上的布,指著地上的麻袋。三人遲疑了一瞬後爬到那袋子前,三人看過袋中物後立刻轉頭答應雲川。原來袋子裡裝的正是各種形式的金子、玉石和精緻雕琢過的青銅器。
「很好,當即出發」語氣較之前緩和不少,顯然對三人的答案相當滿意。
雲川走過去將袋子束口提起「即刻出發」三人盯著那袋寶貝,本也想此時此庫馬上出發,但腸胃卻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響「嘖」已經走了兩步的雲川不耐煩地回頭道「一刻,我只等一刻」之後便在旁邊的一棵樹下坐著;三人小心回應後趕緊跑回方才那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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