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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酒吧就像一個舞台,喝酒的人都在各自表演。
「虎屋」開業月余,我們已見證過許多情緒。
每當這個時候,總有一些故事會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啤酒偵探,就是在這樣的意味下誕生。
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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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你好像已經不認識我了?」吧台的角落里散髮出香氣,我看到兩根熟悉的纖細手指夾著香煙,紅色的指甲油亮晶晶的,紅來了,只是換了件黑色裙子。
「原來是你,好久不見,紅變黑了。」我笑了笑,起身往她那邊走去。
白彼得也走了過去,她擺擺手,示意無需啤酒,白彼得扭頭去洗杯子了,留我和紅兩個人坐在吧台角落。
「這裡的啤酒非常好,真的不來一杯?」
「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紅不理我的問題,只說她的問題。
變黑的紅似乎也變犀利了。自從上次聽完她的三重奏之後,已經過去幾個月,雖然她的樣貌還是那個二十上下的小女孩,但身上散髮出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成熟女人的氣味嗎?說不上來,看著她吸煙的樣子,像是在與煙蒂接吻,略帶表演性,叫我心裡發毛。木然的側臉仍然沒有轉過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笑了,對話之間的幾秒間隙讓人心悸,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上我的,上次的談話在我腦海中逐句浮現出來,我從未透露過我的名字,只是聊聊音樂,聊聊共同的樂趣,對了,還有關於福井先生的只言片語,那位她甚至都沒有見過的福井先生。她的指甲油亮晶晶的,真是麻煩。對於主動找上門的女人,我本能地感到害怕,過往的經驗告訴我,那都會帶來麻煩。拒絕為別人服務是不麻煩的,陷入兩難的境地是麻煩的,對於有選擇的事情來說,我會覺得尤為困難,因為我不擅選擇,當內心的直覺和客觀的條件產生矛盾的時候,就是最讓我難受的時候,我前面說了,我怕麻煩,如果人有一種能力可以橫掃一切麻煩的話,我願意施展一番,但真實情況是,所有事情都要按照某種步驟去緩慢解決,幾乎不存在橫掃一切一刀切的情況,於是溝通就不得不發生,揣摩就不得不進行,在更複雜的時候,我們還需博弈,在黑白兩極之間拉扯進退,在多邊形的場地上來回奔走。
所以,對於她的問題,我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著她,繼續喝我的冰啤酒。
「想一個人的話,自然就會找到他。」白彼得,我的好兄弟,關鍵時刻開了個惡劣的玩笑,她終於笑了。
「這座城市裡根本就沒有隱私可言,找到一個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光是警察可以做到,我都可以做到。你有沒有聽說過,無論你想在這世界上找到誰,最只需要通過六個人。」白彼得一邊打酒,一邊繼續輸出他的言論,我看見啤酒已經溢出,但他毫不在乎。
「那杯是什麼酒,能給我嘗嘗嗎?」紅看著那杯溢出的酒,眼睛放出光來。
「我就說這裡的酒不錯。」我插口道。
「這杯就是給你的,愛爾蘭乾世濤,濃郁的咖啡香氣,在合適的溫度下,還會散髮出水果的味道。」這是白彼得的得意之作,而那種氣味的描述是我們共同品鑒得來的,一千條舌頭,能嘗出一千種味道,所以啤酒的品鑒和描述,必須是一個民主行為。
「看起來很神秘,比你的酒更有魅力一點。」紅指著我的淡色艾爾——我用來單純解渴的飲料。
這杯酒就和這個喝酒的人一樣,在不同情況下會產生不同特質。對於我們這些整日喝啤酒的人來說,一杯世濤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如果某人用神秘來形容一款酒的話,那恰恰說明某人之單純,這是事物表裡之辯證關係。在成長的道路上,我們都會經歷這樣的時候,我身旁的這位二十出頭的小姐也不例外。
關於她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心裡大概有數。畢竟我又不是隱姓埋名的黑戶,我只是一個遊蕩在城市裡的正常人,一個開車銀色跑車的低調的活躍分子,如果有人問我的姓名,我會慷慨地介紹自己,這沒什麼好掩飾的,更何況,那天結束後我們睡在了一起,她沒有理由找不到我,問題只在於她想不想找我。
酒吧里尚沒什麼人,白彼得獨自跑到後廚去忙活,我突然聽到一陣震懾人心的轟鳴聲,緊接著是一聲尖銳的叫喊——白彼得的女人來了。
白彼得的女人個子不高,在面對巨大的摩托車時,常常不能穩當地停下車,於是我們可以看到一個頭戴圓盔的女孩跨下摩托車後一隻腳蹦蹦噠噠踉蹌的樣子,當摩托車終於熄火並且穩穩撐地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她推門而入,白彼得從後廚出來了,我和紅的目光也投射過去。
「你怎麼來了?」戴著頭盔的白彼得的女人質問我,令我一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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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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