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秀接了一個護衛商船的委託,要從西南端的港口出發。
去到航程約一個禮拜的南方大陸,種椰縣的其中一個島嶼。
種椰縣是由無數個島嶼和海峽組成的,每個島都是一個鎮。
而委託要去的島嶼叫做瑪阿,是離種草最近的島。
種椰縣的航運很發達,因為他們是海洋的大陸。
這邊的海域時常會有兇狠的海盜或是危險的海怪出沒。
而那些商人都很弱小,沒法應付這種場面,所以需要護衛。
那麼,為何這裡的航運明明如此發達,卻還是放任海盜猖獗呢?
因為沒有海軍,雖然島上有騎士團,但他們哪裡管得到海盜?
於是乎,責任就落到冒險者頭上了,有錢好辦事。
船長是說前兩天大概不會有什麼事情,前兩天都還很安全。
要到中間一點的海域,三不管地帶的公海才要開始緊張。
就跟魔王城所在的位置一樣,化外之地。
殷彩蘋一開始也有跟來,她以為陳天秀要帶自己去海邊渡假。
非常興奮,結果卻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失望透頂。
「抱歉,我下次再帶妳去海邊玩,好嗎?」
他憐惜的輕撫她的小腦袋,後者眼眸低垂,她連泳衣都穿好了。
「好⋯⋯」
她在船上非常無聊,沒多久就表示想走。
即便陳天秀強烈希望她留下,她還是執意要離開。
於是他就狠狠揉捏她的饅頭蛋,暴風吸聞她身上的香味。
以此來報復她的冷血無情,結果就是被她氣呼呼的爆揍一頓。
殷彩蘋閃人以後,他也沒事做了,只能跟船上的水手們嘮嗑。
「天,好無聊啊!」
「哈哈~無聊才好啊!勇者兄。你沒事做,這表示很平安嘛!」
「嗯⋯⋯也是。」
這樣不好,但他心裡其實偷偷期待著和大海怪鏖戰一場。
待到第三天的時候,就正式進入所謂的公海了。
不愧是三不管地帶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船員和商人間的氛圍也都緊張起來了,陳天秀也不敢嘻嘻哈哈。
「欸,你們不覺得這裡安靜的很詭異嗎?」
「這裡一直都是這樣,習慣了。」
「對啊,陰森森的,恐怖哦~~」
他和幾個船員正在閒聊,忽然間,就有人開始跑起來。
有人在大聲喧嘩,他搞不清楚狀況,困惑的左顧右盼。
「咋啦?發生什麼事了?」
「這天氣啊,要變了!我們在做準備呢!」
「勇者兄,依我的經驗,你可以開始熱身了。」
「哦~」
看來有什麼事,或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他從虛空中掏出好夥伴,靜靜等待。
不消幾分鐘,就傳來某種生物震耳欲聾的叫聲,好像是鯨魚之類的。
他跑到側邊去查看,發現船底下有個巨大漆黑的影子。
「媽呀!這船會被掀翻吧!」
「你趕緊把牠解決掉就不會翻!」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都那麼冷靜,就是因為信任我嗎?!我真謝謝你們哈!」
他猶豫著是要跳下去和鯨魚搏鬥,還是從現在的位置直接來一發玉焚。
前者的話水下對自己不太有利,後者則可能會波及到船隻。
「我下去啦!」
再三考慮以後,他還是選擇跳下船,進到水裡作戰。
「嗷!加油啊!勇者!」
「我們看好你!幹掉牠!」
帶著大家對自己的支持,陳天秀下海迎戰巨大的鯨魚海怪。
他在書上看過,這大概是利維坦,不知道光魔法能不能奏效。
牠的身軀太巨大了,可能要多來幾下才行。
他從異空間裡額外取出卷軸,生成可以在水下呼吸的泡泡頭盔。
接著,利維坦似乎是發現他了,再度發出那震耳欲聾的叫聲。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呃!!」
靠近聽更大聲了,陳天秀摀起耳朵,快受不了了。
利維坦也很狡猾,趁他這一下分神,張大嘴巴就要將其吞下。
好在牠的動作很慢,所以被一個閃現脫離了。
「哈哈~老逼登!」
躲過這一下,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大鯨魚順勢游上去想要襲擊船隻。
「你休想!」
情急之下,陳天秀還是給利維坦來了一發玉焚。
但弱小的攻擊打在牠厚厚的皮膚上簡直就像撓癢癢一樣。
不過足夠了,此舉只要能吸引牠的仇恨就好了。
牠再度張大嘴巴游過來,雖然速度很慢,但是範圍很大。
剛好來個將計就計,刀對準,再從刀尖發射早已蓄完力的玉殞。
這奧義可是成功擊破過天降的大隕石和半神巨人的左手腕。
大鯨魚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
「哈!!」
「嗚嗚嗚嗚嗚—————————」
大海怪的喉嚨被燒毀,發出悲鳴聲,然後就夾著尾巴逃走了。
「呵哈哈~老逼登!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陳天秀功成身退,準備回到船上,他本想和船員炫耀一番。
但是,甫落地,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氣氛不對勁。
「現在是怎樣??」
下水之前還好好的水手和商人,現在卻都躺在甲板上,不曉得怎麼回事。
他慌忙上前查看,發現大家都受傷了。
而且還傷的不輕,有的頭破血流、有的皮開肉綻,相當駭人。
「喂!發生什麼事了!是海盜嗎?!」
他心想不太可能,剛剛上來時四周沒有別的船,所以應該不是。
「不⋯⋯⋯⋯是⋯⋯⋯⋯⋯⋯」
「等等,我先幫你們治療⋯⋯」
陳天秀詠唱咒語,準備釋放群體恢復魔法。
自從上回毫無效率的幫殷彩蘋療傷之後,陳天秀就日夜苦練。
努力鑽研快速治療他人的技術,不然還要看書,很麻煩。
不過還是很菜,無法一瞬間就釋放出來,仍然得唸咒才可以。
「那個怪物⋯⋯⋯襲擊我們的怪物,在船艙內,快去⋯⋯⋯⋯」
「怪物?難道是在說那鯨魚嗎?鯨魚要怎麼跑進船艙內,真奇怪⋯⋯不對啊,
牠已經烙跑了不是嗎?」
他獨自陷入思考,低聲喃喃自語著一些有的沒的猜測。
「船長⋯⋯也在那邊⋯⋯⋯⋯」
「好吧,我知道了,你別再說話了!」
治療好後,陳天秀就加快腳步,往船艙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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