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的香氣輕盈卻帶著一絲銳利,是午後陽光時不經意劃破肌膚的風。像極了我們之間的情愫,太過於鮮明,太過於張揚,以至於讓人無法接受及理解;乳酪的味道溫潤且帶著柔情,甜而不膩,它就像一場深情的擁抱,悄悄的包裹住柑橘的酸味。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Rqfnbmk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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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別喜歡這個味道,就像是苦樂參半的故事,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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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好吃嗎?」我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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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疑問看似在問她,實則是在詢問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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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戀,是個我從未觸碰到的領域,也從未想過這件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即便我不排斥。但是我實在不懂,只是愛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艱難?如果愛是純粹的,那為什麼在社會上會有各種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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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你很奇怪嗎?你們不都是女生嗎?」
「妳應該要喜歡男生吧?」
「妳家人知道了,會對妳感到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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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話語如同無形的刺,一針針扎入我的心臟。我低下了頭,舀起一口乳酪往嘴裡塞,柑橘的酸澀在喉間炸開,刺激得有些難受。我只是愛一個人而已,有什麼錯?我自我檢討了一瞬。但是,如果愛上一個人根本沒錯,為什麼現在的我還是會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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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網路盛行的時代,我和她誤打誤撞相識了。在這一年的相處下,我逐漸對她產生異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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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真誠待人且蕙質蘭心,她就像是三月春季的風,柔情又帶著點不經意的調皮,輕輕拂過,是讓人無法忘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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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很容易去多一個人產生情愫。我非常珍惜我和她的每一則對話,會回去反覆翻閱無數次,我也會因為她向其他人露出燦爛笑容而感到內心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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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將乳酪蛋糕切開,乳酪在刀鋒下塌陷,柑橘醬從切面的縫隙中流出。就彷彿名為愛情的感覺被切開,我看著那道被切開的面,看著流出來的柑橘,逐漸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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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是否是戀人的喜歡,因為我們之間的情愫是一個禁忌,也許我只是把她當作知己朋友,也許我對她的感情只是依賴而已。即便當時的我是這麼想的,但是還是成為她的偏愛,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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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她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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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的共同好友跑來對我這麼說,我才認真正視了自己的感情,也因此,我對她的情愫也持續加深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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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真相了這段感情時,是在一次我意外發現了,她和其他女生一起取了好聽的對名,心隨與她,心伴與她。她們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互通電話,她們也會毫無吝嗇的跨對方可愛,她得到了她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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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嘴巴裡含著一片極酸的檸檬片,酸得我扭曲了表情,不敢吐出來也不敢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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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確定,這是失戀的感覺。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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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此陷入了無止境的心境深淵,想撇清這一個想法,我想讓自己變「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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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自我催眠,這真的愛情嗎?我只不過是在勉強自己而已,看著她向我表明,看著她向我伸出的手,我選擇無視。她叉起一塊蛋糕遞到我嘴邊,我選擇緊緊閉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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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無法改變自己本質,她真的很好,和她相處沒有負擔,可當她又再次主動牽起我的手時,我又燃起了心中被吹滅的火苗。
就像是,她遞給我一盤切好的柑橘乳酪蛋糕,蛋糕的香氣本該是融洽的,但是乳酪的香甜卻整個掩蓋過濃烈的柑橘味,最終這塊蛋糕的味道只有甜膩,沒有酸澀。最終這段矛盾的內心染上了愛情的色彩,沒有因為想要自我矯正而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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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此敗下陣來,重新接受這樣的感情,開始意識到愛情是無法被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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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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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將那一口蛋糕移到我嘴邊,再次柔聲問向我,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頭,輕輕咬住那塊甜蜜。柑橘依然酸,乳酪依然甜,但是這次我沒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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