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亞當還是帝犬某座頂尖研究機構的博士,專門研究精靈的生理構造與特殊能力。在當時,帝犬的主流觀點認為精靈是威脅,應該被控制、驅逐,甚至根除,而亞當則只是其中一名默默耕耘的研究者。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711lm7uz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透過研究,找出精靈與人類和平共存的方法,但在一次午間休息時,他無意間對自己有好感的學妹提出了一個簡單的疑問:「為什麼要追殺精靈?精靈有做錯什麼嗎?」
這句話並非出於挑釁,也沒有任何激進的立場,只是一個純粹的學術疑問。然而,學妹聽完後卻露出不安的表情,匆匆離開。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4AvRyNBcJ
亞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幾天後,他被研究室的組長叫去談話。對方語氣冷淡,甚至帶著一絲譏諷:「你對精靈的態度,已經違反了我們的核心理念。我們不會讓這種思維污染團隊。」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然而帝犬的決策比他想像得更嚴厲——不到一週,他的博士學位被官方廢除,他的名字從所有研究紀錄中被刪除,甚至整個業界都對他關上了大門。他嘗試去其他研究機構應聘,但沒有任何單位願意接納一個曾經「質疑帝犬方針」的異端。
在這之後,他的生活急轉直下,過去的同事開始疏遠他,曾經的學術榮耀瞬間成為笑話。找不到工作的他,母親又生病,剛好那年有場瘟疫,他的母親在那時錯過了黃金治療期。
在當時只能打零工勉強維持生計的他,對他來說,無非是最痛苦的時期,從修理機械到搬運貨物,什麼都做。從前的實驗室白袍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布滿污漬的工裝和疲憊不堪的身體。
他曾經以為,知識能讓世界變得更好。可如今,他親眼見證了它如何成為審判的工具,把不合時宜的人毫不留情地拋棄。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jaSViIgNe
「天啊……簡直錯失了絕佳機會。」伊卜莉聽完居然是惋惜學妹沒變成亞當的心儀對象,這樣亞當很無言。
伊卜莉沉默地聽著亞當講完,指尖無意識地繞著髮絲,眼神複雜,她並不擅長安慰人。
她知道,能真正安慰他的,從來不是一句「沒事的」或「一定有辦法」,那些話不過是廉價的慰藉,無法填補他失去的一切。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f13g4E8C
但有一點,她比亞當更清楚——像他這樣的人太少了,少到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能遇到第二個。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7YwzkumcC
「……我沒辦法告訴你這一切會變好,」她最終開口,語氣比以往來得柔和,「但至少,你不是一個人。」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5e5YlJZj9
亞當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意外。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vMgglVmk1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伊卜莉真誠的看著她。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tyAiIJiG0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這不過是個再自然不過的決定,卻讓亞當心中某個角落微微動搖。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84cMRlKOm
他知道,這不是出於同情,而是某種更接近「認同」的情感。
伊卜莉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再過不久帝犬就會再封印精靈,在闇之國不斷復活屍體的黑焰無疑是現在削弱最多的精靈,她必須搶先一步阻止帝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