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灑在桌上的文件和杯緣升起的微微熱氣上。林曉彤捧著咖啡杯，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街角，那是一片熟悉的場景——一座老舊的書店，紅磚牆上掛著斑駁的木製牌匾：「晨星書店」。小時候，她經常跟著父親來到這裡，那時的她還不懂書中的深意，只記得父親專注翻閱的模樣，以及店主熱情介紹新書的聲音。
「妳也注意到了那家書店嗎？」坐在對面的程子謙語氣輕柔，目光順著她的視線望向書店，輕輕放下了咖啡杯。
曉彤點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這裡是我小時候最愛去的地方之一，和我父親一起。他總說書店有種獨特的魔力，可以帶人去往任何地方。」
程子謙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探詢：「所以，這裡對妳來說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曉彤收回視線，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像是試圖掩飾一絲波動的情緒：「可以這麼說吧。小時候的我其實並不懂那些書的內容，但每次看著父親專注的樣子，我總想，或許長大後的我也能找到那些讓他著迷的答案。」
程子謙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變得柔和：「或許，妳早已在追尋屬於自己的答案了，甚至比妳父親走得更遠。」
曉彤怔了一下，抬眼望向他，突然覺得這句話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她輕笑了一聲：「也許吧。其實有時候我會想，父親如果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話音未落，程子謙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眼屏幕，隨後抬起頭對曉彤說：「有個線索剛剛傳來，可能和之前的案件有關，妳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
曉彤笑著放下咖啡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我們開始吧。」
兩人驅車來到郊區的一座小屋，這是一位名叫張國輝的老人提供的線索。他聲稱，自己年輕時曾短暫參與過類似於靈性中心那樣的組織，如今看到新聞報導後決定站出來，提供一些早期活動的線索，希望對案件有所幫助。
推開小屋的門，曉彤和程子謙看到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他的白髮梳得整整齊齊，穿著簡單的棉布衣服，神色和藹。
「林小姐，程先生，很高興你們來了。」張國輝熱情地招呼兩人入座，拿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這些是當年的資料，我一直保留著，但沒想到現在會派上用場。」
曉彤輕輕打開木盒，裡面是一疊泛黃的紙張和幾本手寫的日記。她小心翼翼地翻閱，一行行文字記錄了這位老人過去的經歷，其中包括一些組織的內部活動和與高層的接觸情況。
「這裡提到了某些心理操控的技術，和靈性中心現在的做法有很大的相似性。」程子謙一邊瀏覽一邊皺眉說。
張國輝點點頭：「他們當時就已經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心理操控手段，對我們這些年輕人特別有效。比如用集體活動增強歸屬感，用虛構的成功案例來激勵我們投入更多資源。」
曉彤陷入沉思，喃喃道：「所以，靈性中心不僅是利用這些技巧來控制受害者，還可能繼承了更早的一些操控模式……甚至形成了一整套系統化的詐騙策略。」
回到辦公室後，曉彤依然對張國輝的資料印象深刻。她一邊整理手邊的文件，一邊忍不住想起了兒時的一個片段——那是父親教她如何記錄觀察結果的日子。父親總是說：「彤彤，妳要知道，科學的力量在於它能讓事實說話，無論面對什麼，都不要忘記尋找事實的證據。」
程子謙走進來，看到她出神的樣子，不禁笑問：「又在想什麼？」
曉彤回過神來，笑著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到父親教我的一些東西。事實的力量，這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程子謙挑了挑眉，走到桌前，看著她已經整理出的文件。「妳父親教得很好，這也是為什麼妳總能抓住事情的核心。」
曉彤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翹起。「那妳呢？程子謙，妳小時候又是怎麼培養出現在這種洞察力的？」
程子謙沉思片刻，笑著說：「祖父總說，生活中的每件事都有它的跡象，只是很多人不願意去發現。所以，我從小養成了一個習慣，觀察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線索。」
此刻，兩人的目光交匯，房間內的空氣彷彿流動得慢了下來。這是兩段不同的童年記憶，卻在某種程度上彼此呼應，讓彼此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
曉彤忍不住笑著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看來，我們的童年經驗還真有些共通點。或許，正因為這樣，才讓我們現在成為這樣的搭檔。」
程子謙的目光柔和了幾分，輕聲說：「或許吧，但無論如何，能和妳一起走到這裡，我很慶幸。」
窗外的天空漸漸暗下，街上的燈光逐一亮起。曉彤拿起手邊那封母親的信，將它仔細折好放進抽屜。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大的挑戰，有過去的溫暖作為支撐，有現在的夥伴並肩而行，她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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