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港的夏日午後,空氣潮濕而悶熱,像一層厚重的布緊裹著皮膚,讓人喘不過氣。杜鴻勳(Lucas To,香港中學生)懶散地靠在客廳的舊梳化上,風扇吱吱轉動,送來的涼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影片裡的笑聲斷斷續續,卻蓋不住屋內隱隱的不安氣氛。
門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的唐5弘杜曉琳(Cherry To)端著一盤剛切的西瓜走了進來。她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步伐微微晃動,小腿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白皙柔和。紅色的長髮隨意扎成馬尾,幾縷碎髮垂在額前,她的笑容溫暖得像是午後的微光灑在水面上。
「阿勳,食D西瓜吧,天氣咁熱。」Cherry的聲音輕柔,像清泉滑過耳邊。她把盤子放在茶几上,俯身時裙領微微敞開,隱約露出胸口的柔和弧線。Lucas的目光不自覺偏移,心跳停了一下,連忙移開視線,喉嚨有些發乾。
「家姐,你唔好成日將我當細路好無?」Lucas嘀咕著,語氣帶著慣常的抱怨,但眼底卻閃過一絲依賴。Cherry只是笑著,伸出手輕拍他的頭,指尖的溫暖讓他感到一陣熟悉的安慰。
「你永遠是我細佬,幾歲我都疼錫你。」她的語氣包容,像一陣輕風拂過心頭。Lucas拿起一塊西瓜咬下去,甜汁順著嘴角流下,甜味有些濃烈。他不想承認,那一刻,心裡湧起一陣靜謐的溫暖。
這份平靜沒能持續多久。廚房裡傳來碗碟碰撞的聲響,隨即是李麗樺(Rhea Lee)粗魯的叫罵聲,像是重物砸進平靜的水面,攪起一片混亂。「阿勳!你成日在屋企玩手機玩Switch,唔出去搵D正事做,信唔信我一腳踢你出去?」Rhea從廚房探出頭,黑色的卷發散亂地披在肩上,緊身上衣勾勒出誇張的曲線,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怒火。Rhea是他們的母親,性格有點……粗魯。
Cherry連忙起身,站在兩人中間,柔聲勸道:「好了,阿勳,別跟媽吵了。佢忙了一天也累了。」她的手輕按住Lucas的肩膀,那溫暖的觸感讓他僵了一下,但胸口的怒氣依然翻滾。
「累呀?」Lucas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咪係度嘈嘈嘈呀家嘈屋閉呀!」Rhea的臉色一沉,順手抓起旁邊的拖鞋砸過去,Lucas側身躲開,拖鞋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唔鐘意我呀嘛,我走囉!」
爭吵的餘音還在迴盪,門外傳來一陣細小的哭聲。Lucas轉頭一看,杜小瑜(Luna To)站在大門前的走廊上,黑長直的馬尾微微顫抖,眼眶裡蓄滿淚水。她穿著中學校服,白襯衫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尚未成熟的輪廓。小小的身影在門框下顯得格外單薄,像一株被風雨壓低的幼草。
「哥……唔好走好唔好?」Luna的聲音哽咽,細小的手緊抓著Lucas的衣角,指節用力得發白。「我聽Isaac講,你們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我怕你回不來……」淚水終於滑落,滴在地板上,像碎裂的玻璃珠。
Lucas的怒火在這一刻軟化,他蹲下身,笨拙地抹去Luna臉上的淚水,手掌粗糙的觸感與她柔軟的臉頰形成對比。「唔洗喊,我同佢哋去睇下特別野啫,無乜特別。」他盡量讓語氣輕鬆,但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Cherry走過來,蹲在Luna身旁,輕輕抱住她。「Luna,唔洗怕,阿勳有我在,我會照顧佢的。」她的聲音溫柔,像一首安靜的曲子,Luna點點頭,抽泣漸漸平靜。
這時,門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嗤笑,Rhea倚著門框,點起一根菸,吐出一圈白霧。「出去都好,少在家同我頂嘴。唔好搞禍哂d野,我唔會去差館保釋你。」她的語氣冷淡,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午後,Lucas走到走廊盡頭,Cherry的房門半開著。Lucas路過時,腳步不自覺放慢。透過門縫,他瞥見Cherry正在換衣服,淡藍色連衣裙從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的背部和內衣的蕾絲邊緣。時間在這刻就像是已停住,Lucas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裡湧起一股混雜著羞愧與衝動的情緒。他連忙轉開視線,耳朵熱得發燙。Lucas轉身離開,帶著剛才對母親的恨意摔一摔問,門板震動的聲響像敲在每個人心上。
黃昏時分,Lucas與兩位中學同學黎榕岳(Isaac Lai)、陳聲瀚(Mason Chan)站在一片廢棄的空地前。黎榕岳(Isaac Lai)是生得比較高,有180cm高的書呆子,而陳聲瀚(Mason Chan)讀書成績不太好,個人比較正經,得樣子比較...特別的學生。
這裡曾是工廠區,如今只剩殘破的牆壁,雜草從水泥縫裡頑強冒出,像大地吐出的綠色氣息。三人面前,一塊巨大的隕石嵌在地上,表面滿是凹痕,散發著幽暗的藍光,像一顆沉睡的星辰在低聲訴說。
「就咁咋?仲以為有外星venom。」Lucas踢了踢隕石,語氣帶著不屑,眼底卻閃過好奇。Isaac推了推眼鏡,蹲下來用手電筒照著隕石表面,藍光映得他的臉色蒼白。「唔係普通石頭,裡面有能量反應,可能同外星技術有關。」他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一絲興奮。
「哈!」Lucas笑了出聲。「天蠍的能量(國語)*呀?」
Mason靠在旁邊的鐵欄杆上,手機屏幕閃著MonHun畫面的光,懶散地說:「你哋快點搞,我只想拍個片放上去,話唔定會紅。」他撩起T恤擦汗,露出腹部的線條,引來Lucas一聲嘲笑。
就在這時,隕石表面裂開一道細縫,一團綠色的菌絲如活物般竄出,空氣中瀰漫起一股腥甜的氣味,像腐肉混著血腥。菌絲迅速纏住三人的手臂!
「哇屌!!真係有venom呀!!」Isaac大叫。
細密的觸感鑽進他們皮膚,像無數小蟲在血脈中爬行。
「屌呀?!」Lucas掙扎著咒罵,一股熱流從手臂竄遍全身,腦海中閃過模糊的畫面——三個女性的身影,身披發光的戰甲,冷冷地注視著他。
「呢啲係咩鬼嘢黎!」Lucas吼道,聲音在空地上迴響,卻被一陣低沉的嗡鳴壓過。隕石的光芒猛地亮起,地面裂開一道黑色漩渦,像一張巨口吞噬一切。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吸入其中,耳邊只剩風聲呼嘯,像命運的低語。
意識回歸時,Lucas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荒地。天空灰濛濛的,雲層低垂如沉重的幕布,壓得人喘不過氣。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金屬的氣味,刺鼻而冰冷。他躺在一座殘破的高塔下,塔身覆蓋著青黑的苔蘚,斷裂的機械零件從裂縫中露出,像被遺棄的巨型骸骨,周圍散落著碎石與枯枝。Isaac和Mason倒在他身旁,臉色蒼白,菌絲從他們手臂上緩緩退去,留下淺綠色的痕跡,像某種詭異的刺青。
「呢度邊撚度?」Lucas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聲音裡帶著怒氣與不安。Isaac揉著太陽穴,推了推眼鏡,「好似係另一個世界,隕石的能量帶我哋穿越過來。」他的語氣冷靜,仍然能講出略帶中二病的說話,但眼底卻藏不住驚訝。
Mason站起來,手機屏幕已黑,嘀咕道:「部...電話無喇。」他踢開腳邊一塊碎石,石頭滾進塔底的陰影,發出一聲空洞的回響。就在這一刻,塔內傳來窸窣的聲音,像什麼在黑暗中挪動。Lucas皺起眉,轉頭望去,只見一群怪東西從塔內爬出——它們長著菌絲般的觸手,青黑色的身軀上黏著濕漉漉的液體,低吼聲從喉嚨深處滾出,像是腐壞的血肉活了過來。觸手在地面拖行,留下黏稠的痕跡,空氣中的腥臭味瞬間濃烈起來。
Lucas下意識踏前一步,擋在Isaac和Mason身前,拳頭緊握,怒吼道:「你哋退後!」他手臂上的菌絲痕跡突然發燙,像有什麼活物在皮下竄動。一股陌生的力量從體內湧出,熱流衝過全身!
「唔...嗚呀!」他忍不住低吼一聲,綠光從手臂迸發出來,在他面前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她身形高挑,金髮在昏暗中閃著微光,戰甲緊貼著她的曲線,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她的眼神銳利如刀,掃過那些怪獸,隨即揮出一道光刃,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觸手怪物被斬成數段,黏液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Isaac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手臂上的綠痕也亮起,另一道光影在他身邊成型——一個身披長袍的女性身影,手持細長的杖,綠光在她指尖流轉。她抬手一揮,一道光幕展開,將撲來的觸手擋在半空,隨即化作尖刺刺穿怪獸的身軀,動作乾淨利落。Mason見狀,聳了聳肩,手臂一抖,第三道身影出現——這一個身形較小,披著輕薄的戰衣,雙手環抱著什麼,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她輕輕一彈指,空氣中泛起漣漪,幾隻怪獸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絆倒,摔在地上掙扎。
戰鬥如風暴般展開,三個光影與怪獸糾纏在一起。金髮女性的光刃在空中劃出弧線,每一擊都帶著冷酷的精準,碎肉與黏液四處飛濺;長袍女性的光刺如雨落下,將怪獸釘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哀鳴;輕衣女性的動作靈巧,時而讓怪獸自相撞擊,時而讓它們陷入短暫的混亂,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Lucas喘著粗氣,盯著那金髮女性的背影,心跳快得像擂鼓。他試圖理解這股力量從何而來,腦海中卻閃過Cherry溫柔的笑容,與眼前這冷酷的光影交疊,讓他內心一陣翻騰。
Isaac推了推眼鏡,低聲道:「呢啲……好似我哋既...召喚獸?」
Mason也補了一句:「好似幾勁,但點解係女仔?」戰鬥漸漸平息,怪獸的殘骸散落一地,黏液緩緩滲進泥土。塔下的風聲低鳴,像在訴說一場即將展開的命運篇章,荒地的陰影中,似乎還有更多未知在等待。
天蠍的能量(國語)* 出自台灣青春劇《紫禁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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