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位階最高的那位正聲嘶力竭地咆哮！
被咆哮的那些人，只能低頭受教。
但別誤會——想被咆哮，可不是隨便誰都配得上的榮耀。
因此，門外那些刑警臉上，全是那種「有點幸災樂禍又帶點無奈」的微妙表情。
位階最高的那位走後，換成門外那群刑警魚貫而入。
他們一邊裝模作樣地低頭道歉，一邊用餘光打量四周，像是在尋找下一個倒楣鬼。
咆哮結束，場面依舊肅殺，像颱風剛走暴風雨結束，但誰都知道，地平線上還有下一片烏雲正在醞釀。
下一任最有力當選警政署長的游方斌，面色陰沉地坐在剛才位階最高的人站過的位置上，雙手交叉，微低著頭盯著桌上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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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個動漫宅，一定看得出來——這動作，根本就是某位大佬的標準姿勢。
游方斌輕輕翻過一頁，指尖摩擦紙張，沙沙作響。
在這間連呼吸都要經過審核的會議室裡，那聲音簡直像有人拿銼刀在磨你的骨頭──細密、冷酷、毫不留情。
他開口了，聲音壓得極低，像剛從地獄寄來的命令單。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epH57fzH
「說吧，誰等等要去面對那群嗜血的記者？他們準備公開，最近女學生案件其實是連環殺人案了。」
沒有人敢搶第一個開口，連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都像犯了死罪。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dDXrSYdH
一個西裝筆挺、年紀看起來比資歷還嫩的處長喉結動了動，剛想咳嗽壯壯膽，游方斌的視線就像釘槍一樣，啪地打在他臉上。
處長瞬間憋回去，差點沒把自己嗆死。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Z50C3ER0
旁邊的人則用眼角餘光打量他，像是在替勇者悼哀。
游方斌冷冷地將文件往桌上一丟，砰的一聲，像宣判。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iLgmYXb0
他靠進椅背，指節輕敲桌面，敲出一種節奏：
審判，正式開始了。
「沒人？很好。」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VhsTagTk
他嘴角那一抹幾乎不可見的冷笑，像刀鋒劃過靜脈，無聲卻見血。
「那就抽籤決定吧。」
游方斌慢條斯理地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丟在桌上。
「自己選吧。」
他彈了下煙盒，像是在放生一群倒楣鬼。
有人眼神飄動，卻沒人敢第一個伸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Rc6sOfCt
在這種時候，搶先一步，跟自掘墳墓沒有太大差別。
終於，一隻手遲疑地伸了出來，像冰水裡探出來的枯枝。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AwHlfhsF
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游方斌看著這一幕，表情平靜得像在觀賞一場慢動作的屠宰。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b0jiuKyD
他輕輕把椅子往後一靠，手指再次敲了敲桌面，彷彿在給節奏打板。
抽完的人攥著手中的煙，心裡卻開始冒出一堆無解的問題：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TvjKdgpY
這煙裡到底藏了什麼詭異的暗號？
看起來很正常啊，倒底要怎麼比較？
游方斌看著他們，嘴角微微勾起，冷笑滲透了進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MXrknpJ5
「都抽煙吧？」他淡淡地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冰冷。
「倒過來敲一敲，誰最短就是誰。」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uNeGC1o0
他悠閒地說，話語如同冰冷的鋼針，直刺入心。
「命運，從不需要多說廢話。」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z0df8TA3
空氣中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默默地動作了起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267EjwBu
那一瞬間，只有安靜的手指上的煙在桌子上反覆敲擊，像是劍拔弩張的對峙。
游方斌靠在椅背上，輕描淡寫地看著他們，他要知道有誰肯自願，又有誰敲的最少下。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A12Cqb3j
就在氣氛像拉到最緊的弦時，萬年副局長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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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但穩。像早就練過無數次，只挑時機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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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那邊，我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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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驚訝。
也沒人鼓掌。
畢竟，這種「站出來」——
對他來說，比起主動，更多是本能。
像倉鼠輪一樣，不轉不自在。
游方斌瞥了他一眼，表情裡沒感謝，只有「正該如此」四個字。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elstjyOZ
手指又敲了一下桌面。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APbvM5Sg
那一下，不是鼓勵，而是——記下了。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cPm7erkN
寫在某種看不見的賬本上，標註：「此人可用，但無需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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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自己心裡也清楚。
和記者周旋，他贏不了，但能撐場。
就像某些老房子，看著要垮，實際上還能熬過好幾場地震。
只是——再熬，為了能以局長的身份退休而已。
———
記者的聲音像尖銳的刀刃劃過空氣，直直切向萬年副局長的心臟。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gE0rwAsh
「副局長，最近的三起女學生命案，聽說每一宗的作案手法和受害者情況都極為相似。警方認為，這些案件背後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嗎？」
問題猶如突然掉落的重錘，砸得萬年副局長的眼睛微微一眯，臉上的表情隱約變得有些扭曲。他深吸一口氣，像在吞下一塊石頭，才勉強開口。
「目前，這些案件的調查仍在進行中。我們尚未確定它們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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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語氣裡充滿了他那種久經沙場的冷靜，彷彿每一個字都經過了精心的打磨，不容質疑。可他這沉穩的語氣也只是為了掩飾心裡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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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的眼睛瞪得更大，語氣毫不留情。
「可是副局長，三宗案件的受害者年齡相仿，甚至都有些極其相似的作案手法——您不覺得這些‘巧合’讓人不禁懷疑是同一個兇手嗎？您不擔心警方的拖延會讓更多的受害者成為下個目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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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副局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清楚地知道，記者今天不會放過他，不過他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繼續以不動聲色的姿態回應：
「您想多了，這是專業的調查，會依照證據一步步來。我們不會被表面相似的現象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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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是嗎？那就等警方找到更多的證據再說吧。不過現在，很多市民都在問，為什麼這麼多相似案件還沒找到兇手，難道警方也和受害者一樣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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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副局長的神情瞬間變得僵硬，他知道記者話裡的火藥味。這種針尖對麥芒的質問，他已經見得太多，但每一次都會讓他心底冒出一絲火燒般的憤怒。他強行扯回那種假笑，平靜地回應。
「我們不會急於下結論，調查永遠是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我們會繼續全力以赴，找到真相。」
劉淑岑的眼神像是一道銳利的刀鋒，鋒芒直刺萬年副局長。她的坐姿筆直，似乎整個空氣都隨著她的存在而凝固。記者的語氣毫不容忍任何回避，冷冽到足以切割任何虛假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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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根據我們收集到的資料，這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有著驚人的相似性——年齡、行為模式、甚至作案手法。您不覺得，這些‘專業調查’只是掩飾了某些明顯的事實嗎？這些案件，不是巧合，是有計劃的連環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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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調猶如鋼刀劃過骨肉，沉默片刻後，她的話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這不僅僅是表面資料的巧合，這些案件有著詭異的重複性，無論從受害者背景、死亡方式，還是作案手法，都透露出一個明確的信號——兇手有意圖，這已經足夠讓我們認定是連環殺人。」她停了下來，逼視著副局長，語氣輕蔑，「您是不是還在做夢？」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BZtip3K4
萬年副局長的臉色微變，他維持著那副詭異的冷靜，但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焦慮。他移開視線，仿佛在掩飾心中的動搖。然後他輕輕地開口，語氣冷硬。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3AgMYjos
「這樣的推論，完全只是基於目前收集的表面資料，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他語氣裡帶著強烈的不耐，彷彿在試圖強化自己作為代局長的權威。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Q4khs4O6
劉淑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聳了聳肩，語氣中夾帶著一絲挑釁。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3Y9W2Qww
「所以說，這只是‘表面資料’，對吧？那就更好，因為這‘表面資料’的重量，已經足夠讓我們推斷，這不僅是單純的案件重合，而是系統性、持續性的連環殺人。而您的‘專業調查’，恐怕到現在還停留在表面，無法揭開任何真相。」她的聲音微微加重，直指痛點，「那麼，副局長，您到底要拖多久，才能讓這些無辜的受害者得到正義？」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VT6LLMdd
她的話音像是一記重錘砸進了沉寂的空氣中，萬年副局長的臉色愈加沉重。他知道，這不只是一場記者會，更是一場無聲的對決——一場逼迫他面對現實的心理遊戲。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cvgcZ6oW
最終副局長以其他無可奉告敗退，晚間新聞注定會是斗大的連環殺人犯5個字佔據版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