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的清晨,薄霧如紗般籠罩著街巷,果欄的工人們已經忙碌起來,搬運水果的吆喝聲與貨車的引擎聲交織成一片熱鬧的晨曲。杜博站在唐樓的樓梯口,背著書包,手裡拿著昨晚陳美琪留下的那封信。信紙的邊緣被他的手指捏得有些皺巴巴,他反覆看了幾遍,那些娟秀的字跡像是刀尖,在他心上劃出一道道細密的傷痕。他嘆了口氣,將信塞進書包的側袋,然後走下樓梯,腳步聲在狹窄的樓道裡迴盪,顯得格外孤單。
美琪的離開,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他心裡最後的溫暖沖刷得一乾二淨。昨晚,他用手錶停止時間,最後一次潛入她的房間,看著她熟睡的身影,內心掙扎得像是被撕裂。他知道,自己必須重新開始,不能再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也不能再讓那隻八達通手錶控制他的生活。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錶,表盤上的數字依然是「餘額:140港元」,扣費仍是「每分鐘1。3港元」。他咬了咬牙,告訴自己,至少在找到新的方向之前,他不會再輕易按下那個按鈕。
走到街邊,他停下腳步,看著果欄裡忙碌的人群。汗水順著工人們的額頭滴下來,浸濕了他們的粗布衣服,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鹹味。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腦海——或許,他可以去打散工,賺點錢,為手錶增值。這樣,他就不用完全放棄它的力量,也能讓自己有點事情做,分散注意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向果欄的方向,準備找個活兒試試。
果欄的空氣裡混雜著水果的清甜與泥土的腥氣,橙子的酸香、蘋果的甜味交織在一起,讓人有些頭暈。杜博找到一個看起來和善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短袖衫,袖口磨出了毛邊。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請問有沒有什麼活兒可以做?我……我想賺點錢。」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有些泛黃的牙齒:「行啊,小伙子,看你挺結實的。幫我們把這堆貨搬到倉庫,100港元,搬不搬?」杜博愣了一下,100港元不算多,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他沒多想,點了點頭:「搬。」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不遠處一堆木箱說:「那邊,橙子跟蘋果,搬到巷子後面的倉庫,小心點,別摔了。」杜博捲起袖子,走過去,抱起第一箱貨。箱子沉甸甸的壓在肩膀上,木頭的邊緣有些粗糙,硌得他皮膚隱隱作痛。他咬緊牙關,一步步往前走,汗水很快就從額頭滲出來,順著臉頰滑進衣領。
搬貨的活兒比他想像中累得多,每搬一箱,他的背就酸痛一分,肩膀像是被壓出了一道紅痕。但這種疲憊反而讓他感到一絲踏實,至少,他不用再胡思亂想。他一箱接一箱地搬著,汗水浸濕了他的灰色T恤,黏在身上,讓他有些不適。搬完最後一箱時,他的雙手已經磨出了紅痕,喘著粗氣坐在一旁的木箱上休息。中年男人走過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笑著說:「不錯,小伙子,挺能幹的。這是100港元,拿好。」
杜博接過那張有些皺巴巴的鈔票,塞進口袋,心裡盤算著:再多干幾次,就能給手錶充不少錢。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喝了幾口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讓他稍微緩過了點勁。
中午時分,杜博拿著賺來的100港元,去了一家街邊的小店吃飯。他點了一碗牛腩麵,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熱氣從麵碗裡升起來,撲在他的臉上,帶著牛肉的濃香,讓他感到一絲暖意。他低頭吃著麵,筷子撥弄著軟糯的麵條,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補習班的場景。
林依雪的溫柔笑容,像一縷春風,輕輕拂過他的心頭。她昨天穿著那件白色短袖T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鎖骨,顯得清新而自然。她的背影安靜而專注,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安心。他知道,她是補習班裡的學霸,高高在上,但他卻忍不住想靠近她,想知道她平時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她會不會也像他一樣,有什麼藏在心裡的秘密?
還有梁曉彤,那個成熟而性感的老師。她昨天的黑色絲襪和緊身短裙,像一團火,燒得他心猿意馬。她走動時,黑絲包裹的雙腿微微拉伸,散發出一種無聲的誘惑,讓他的目光無法移開。他吞了口唾沫,搖了搖頭,試圖甩開這些畫面,低頭繼續吃麵。熱氣燻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澀,他用手背擦了擦,告訴自己,不能再想這些。
吃完飯,他回到果欄,又接了個活兒。這次是搬一堆香蕉,報酬是120港元。他咬牙幹完,汗水順著脊背流下來,衣服濕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太陽西斜時,他停下來,數了數口袋裡的錢——一共220港元。他喘著粗氣,走到附近的八達通充值站,將錢充進手錶。表盤上的數字跳動了一下:「餘額:360港元。」他看著這個數字,心裡湧起一股滿足感。這是他靠自己賺來的,至少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有了一點掌控生活的力量。
傍晚時分,杜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補習班。教室裡的氣氛一如既往地沉悶,空氣中混雜著粉筆灰和學生汗水的氣味。他找了個靠後的座位坐下,將書包扔在旁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今天搬貨的勞累讓他有些頭昏,但他還是強打精神,翻開課本,準備聽課。
林依雪坐在第一排,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短袖上衣,衣料輕薄柔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隱約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她的長髮用一根簡單的髮圈束在腦後,露出修長的脖頸,像一株清新的小樹,在教室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她下身是一條白色短裙,裙擺剛好到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筆直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淺藍色的帆布鞋,襪子只蓋到腳踝,顯得青春而純粹。
杜博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心裡湧起一絲溫暖。他偷偷瞄了她幾眼,發現她正低頭寫著什麼,手指捏著筆桿,動作認真而專注。她的淡綠色上衣在燈光下顯得柔和而透明,隱約能看到裡面白色內衣的輪廓,讓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他迅速移開視線,低頭假裝看書,告訴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梁曉彤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緊身上衣,領口略低,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隱約能看到裡面黑色內衣的肩帶,像一抹暗藏的誘惑。她的下身是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褲子緊緊包裹著她的臀部和大腿,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拉伸,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性感。腳上是一雙黑色平底鞋,走路時沒有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卻多了一絲隨性與自然。
「大家安靜,今天我們講解幾何題。」梁曉彤的聲音清亮而柔和,帶著一絲職業化的溫暖。她走到講台前,拿起粉筆開始寫板書,背對著學生。她的腰身微微前傾,上衣的下擺貼在腰上,牛仔褲的線條勾勒出她圓潤的臀部,像一幅誘人的畫卷,讓杜博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他吞了口唾沫,手指無意識地摸向手錶,心跳開始加速。那條緊身牛仔褲像是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大腿的弧線,讓他想像著那布料下的肌膚有多麼柔軟。他甚至能幻想,如果時間靜止,他可以走上前,輕輕撫摸那條褲子下的曲線,感受她的溫度,甚至解開她的上衣,看看那黑色內衣下的風景。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猛地搖了搖頭,低頭假裝看書,試圖壓下內心的衝動。
「杜博,你還好吗?」梁曉彤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猛地抬頭,發現她正轉過身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關切。她的上衣因為轉身的動作微微拉伸,胸前的曲線更加明顯,黑色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讓他的臉瞬間有些發燙。
「我……我没事。」他結結巴巴地回應,低頭掩飾自己的慌亂。梁曉彤點了點頭,沒再多說,繼續講課。但她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他握緊了手錶,指節微微泛白,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想這些。
下課後,杜博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林依雪卻突然轉過頭,對他笑了笑。「杜博,你今天看起來很累,是不是沒睡好?」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像春天的微風,讓他愣了一下。她的淡綠色上衣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微微揚起,露出一小截腰線,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閃著柔光。
「嗯,有點。」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裡卻因為她的關心而泛起一絲漣漪。他迅速移開視線,低頭說道:「謝謝你關心,我沒事。」
「那就好,別太勉強自己。」林依雪笑了笑,轉身收拾書包。她的背影安靜而溫柔,讓杜博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他看著她離開教室的身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或許,她能成為他走出陰影的希望。
回到家後,杜博脫下被汗水浸濕的T恤,扔進洗衣籃,然後癱坐在床上。他拿起手錶,看著那360港元的餘額,心裡湧起一股滿足感。這是他靠自己賺來的錢,至少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再那麼無力。他將手錶放回床頭,閉上眼睛,試圖讓疲憊的身體沉入睡眠。
但腦海裡,梁曉彤的緊身上衣和林依雪的溫柔笑容交替浮現,讓他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他知道,新的開始已經到來,但他是否能真正放下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分隔線)
夜深人靜,杜博躺在床上,手腕上的手錶閃著微弱的光芒。他閉上眼睛,耳邊彷彿又聽到了果欄的吆喝聲。他知道,明天,他還會繼續打工,繼續面對那些誘惑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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