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板上，照得整個房間暖洋洋的。顧清嵐早早來到兩人的小窩，坐在窗邊的地墊上，盯著空蕩蕩的客廳中央，那裡應該擺著餐桌的位置還空著。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心裡暗暗念叨：「怎麼還沒到？」
房間裡靜得能聽到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顧抬起頭看著一旁整理好的食材，忍不住歎了口氣：「桌子不到，連飯都沒法做。」
門鈴突然響起，顧猛地站起來跑去開門。果然是程硯秋，帶著她熟悉的微笑，還有手上提著的一袋水果。
「這麼早就來了？」程換了鞋走進來，把水果放在廚房檯面上，目光掃了一圈房間，停在空空如也的客廳中央，「還沒到？」
顧搖搖頭，靠在門邊：「沒有，你也知道送貨就是磨人。」
程看著她無所事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就一直在這裡等著？」
「要不然呢？」顧聳了聳肩，「沒桌子，飯都沒法做，我總不能把菜端到地上吃吧？」
程挑了挑眉：「還挺有堅持。」她走到廚房，隨手拿起一顆番茄拋了拋，「不過這麼餓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
「別。」顧走過來攔住她，認認真真地說：「今天必須用我們的新餐桌吃飯，不然總覺得不像回事。」
程看著她那副堅持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行，聽你的。那就等吧。」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太陽慢慢偏西，終於，門鈴再次響起。
「來了！」顧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沖過去開門。送貨員搬著桌子和椅子進來，兩人忙著指揮，調整位置，等所有傢俱擺好，顧後退了幾步，雙手抱臂打量著：「還不錯，終於像個家的樣子了。」
程一邊把椅子推到合適的位置，一邊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你還愣著幹嘛？菜都準備好了吧？」
「這就去！」顧大步走向廚房，重新洗了洗手，開始把切好的菜端到灶台邊。程也跟著進了廚房，拿起鍋鏟熟練地翻炒起來。
當第一道菜被端上新餐桌時，顧站在一旁，雙手抱臂，嘴角揚起笑意：「第一頓飯，終於來了。」
程擦了擦手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又看向顧：「別光站著，坐下吧。咱們的新家，第一頓該好好享受。」
顧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程：「你說，會不會以後每次吃飯都會這麼期待？」
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裡，淡淡笑道：「只要是跟你一起，永遠都值得期待。」
屋裡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新傢俱透著木質的清香，一切都在這一刻完整起來。
陽光的餘暉灑在新餐桌上，飯菜的香氣縈繞在小窩裡，顧清嵐和程硯秋面對面坐著。桌上擺滿了顧精心準備的菜肴，雖然簡單，卻帶著家的溫暖。
顧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裡，眼角餘光掃到放在桌邊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一個熟悉的名字閃過，劉昊。
她的手頓了一下，很快低頭繼續吃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程硯秋已經注意到了。
「怎麼，不接？」程抬起眼，看向顧，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卻藏著一抹玩味。
顧咽下口中的飯菜，放下筷子，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重要的事，回頭再說吧。」
程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可是個挺執著的人，不接他電話，你不怕他一直打？」
顧抬眼看向程，語氣柔和卻篤定：「我為什麼要接？現在是陪你的時間。」
程一怔，目光與顧相遇，眼神裡原本的一點探究漸漸化開，變成了一抹輕鬆的笑意。她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語氣不鹹不淡地開了口：「要是知道這電話沒人接，是因為你在陪別人，估計得氣得摔手機。」
顧無所謂地聳聳肩，伸手給程的碗裡夾了一塊魚肉：「那也是他的事，我又沒請他打電話。」
程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夾起碗裡的魚，動作自然又隨意。嘴角卻揚起了一抹藏不住的笑，像是一種勝利的滿足。
程低低地笑了起來，放下筷子，手肘撐在桌面上，似乎想多逗一逗她：「這態度，挺讓人滿意。」
顧抬起頭，看著程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笑意，忽然放下筷子，語氣一本正經：「你滿意就好，不然這頓飯可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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