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魔 - 第一夜之二十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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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一夜之二十三

一滴馬克非

Feb 14, 2025

1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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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天一提醒，王管家開始感覺腹部與大腿內側隱隱傳來痛楚，他驚覺，該不會麻醉真的要退了？

「大概還需要五分鐘，麻醉會開始失效。」夏天直接坐在地板背靠床沿，煤油燈將他好看的側臉渲染一層金光。

夏天沉默一會，口吻帶著淡淡懷念，「在等待的時間，我們來聊聊天吧！」

「……」王管家根本無心與夏天聊天，他現在只擔心麻醉退後，傷口到底會痛到什麼地步。

但夏天哪會理他，啞著聲音，眼神雖看向臥房門口，意識卻翻山越嶺橫跨時空，回到爺爺還在世的時候。

「我在四歲時失去父母，其實我不記得爸媽的長相，我只知道我的親人有爺爺和夏蓮，爺爺很疼我跟妹妹，在我心底，他是一座山，將我圈在高聳得無人能進犯的山坳，他是一片海，廣闊得任我在他的慈愛裡遨遊，我一直都是看著爺爺長大，心想，等我功成名就就要讓爺爺享福，但是他卻離開我……」

夏天擺弄手上的錶，眼底心底全都是爺爺慈祥的樣貌。

「他在姜家奉獻他的青春，他努力工作只想溫飽，他奮力討好只為扶養我們。」夏天緩緩起身，轉身俯瞰躺在床鋪的王管家，偏頭好奇詢問：「王管家，你說，你看過比我爺爺更優秀的管家嗎？」

「……」王管家皺起眉頭，眼淚鼻涕橫流，模樣狼狽萬分。

「沒有是吧！」夏天彎腰將臉靠近王管家，喫笑淡問：「沒有對吧！」

「唔……」

夏天嗓音揚揚盈耳，但王管家卻如臨大敵，扭動著身軀想與夏天保持距離。

「那為什麼……」夏天瞪大雙眼咬牙切齒，但依舊壓低音量，字字泣血悲憤道：「為什麼你連讓他活命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王管家渾身顫抖，他想抵抗卻渾身無力，甚至四肢被綁在床鋪無法動彈。

「他這麼可憐，他這麼慈愛，他這麼努力的……」夏天哽咽，「想要活下去……而你們這群惡鬼，卻想吸乾他的血、想啃食他的肉，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他……該死……你爸……你媽……都該死……」王管家發現麻醉逐漸退去，雖舌頭被削去一半，但他已能開始模糊不清說話。

「他們該死？」夏天咧嘴聳肩笑了，「那你就下去跟他們說說，到底是誰最該死！」

此時，痛覺逐漸恢復，王管家感覺疼痛像海浪，一波一波朝他加快速度襲來。

「時間差不多了呢！」夏天看著手錶，笑睨王管家，「那我們談心時間結束，準備幹正事。」

「你要……做什麼……」王管家顫顫巍巍。

「當然是用最適合你的方式，送你一份永誌難忘的大禮包呀！」夏天收拾心情的速度快得嚇人，上一秒他還崩潰，下一秒立刻笑得歡樂。

夏天懶得理會王管家嗚嗚咽咽說什麼，慢條斯理把及肩長髮綁成一束，動作優雅地戴上手術用手套，開始在王管家身邊鋪設防水透明布，甚至連地面與牆壁都鋪好布料。

王管家被束縛無法動彈之外，肚子與大腿的疼痛逐漸明顯，讓他渾身顫抖，大腦根本撥不出空間，思考夏天又想做什麼瘋癲的事。

夏天鋪好防水布，拉來一張桌子，將一排刀具與鎳子整齊地擺在上頭，咧嘴笑得興奮，「在下不才，讓王管家久等了！」

「……」

夏天手執鑷子掐住王管家的下顎，「我爺爺生前左腿有舊疾，我後來才知道，是你故意開車撞他，還輾過他的腿，那時，你趁爺爺養病，當上代理管家，心底可快活？」

夏天在說話的同時，用鎳子直接拔掉王管家的門牙。

王管家痛得想吼，但夏天用手摀住他的嘴，讓他無法喊痛求救。

鮮血順著夏天的指縫往下傾洩，他溫柔安撫，「噓，小聲一點，如果吵醒別人可就不好啦！」

王管家眼神寫滿恐懼，直勾勾看著夏天。

「如果你肯乖乖的，我會考慮放過你。」夏天揚起眉頭，耐心再問：「所以，肯乖乖的嗎？」

王管家眨眨眼表示同意。

夏天鬆手後寵愛地捏捏王管家的鼻尖，「好乖的畜牲。」

王管家以為夏天準備消停變態的殺戮，只是他太過天真。

「現在呢，我們來玩棋盤遊戲。」

王管家不明所以，直到他見夏天拿了一張魚網將他左手緊緊包裹，肥肉紛紛彈出網外，一塊一塊地凸起像極了立體棋盤。

「我們來玩消消樂吧！」夏天話落，直接拿手術刀削掉王管家的一塊肉。

麻醉已全數消退，王管家全身顫抖痛得尿液噴飛，但嘴卻瞬間被夏天用抹布塞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呃……」王管家痛得發抖。

「我爺爺的右手曾骨折好幾次，指甲也少了好幾片，後來我才知道，你謊稱爺爺偷老夫人的東西，老夫人只想讓你罵罵爺爺，沒想到你竟然動私刑，把爺爺的手打斷，還拔他的指甲，你可真狠呀！」夏天一邊說話，一邊挑選另一塊肉，毫不客氣地削下丟在一旁。

「你想當管家直說嘛！在我爺爺水裡下毒是怎麼回是？爺爺最後腎衰竭過世，你知道腎衰竭末期有多痛苦嗎？」夏天又削下王管家一塊肉，眼神充血再道：「吐血、嘔吐、癲癇、血尿、全身無力、無法用餐，他都這麼老了，一天還得承受十幾次癲癇，最後死時只剩下二十五公斤，二十五公斤耶！你是爺爺的幾倍重？」

夏天越說越憤怒，手起刀落，王管家的手臂已經沒有幾塊肉。

「現在讓你練習，之後想對爺爺說什麼？」夏天拿掉王管家嘴裡的抹布，側耳傾聽，「你慢慢說，我聽著。」

此時，王管家在幾度昏厥中驚喜發現，原本閉攏的房門緩緩打開一條縫。

「大……大……少爺……救……」王管家見是姜淮出現，激動得老淚縱橫。

夏天一聽王管家喊姜淮，後知後覺房門已被打開，驚詫地轉身。

「大少爺？」夏天顫抖。

夏天呼吸窒礙，他沒想到已經凌晨四點多，姜淮怎麼不睡覺，從上區跑來下區做什麼。

「夏天，你在幹嘛？」姜淮揚起眉頭，雙手插兜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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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夜之一

#3 第一夜之二

#4 第一夜之三

#5 第一夜之四

#6 第一夜之五

#7 第一夜之六

#8 第一夜之七

#9 第一夜之八

#10 第一夜之九

#11 第一夜之十

#12 第一夜之十一

#13 第一夜之十二

#14 第一夜之十三(微H)

#15 第一夜之十四 (18限)

#16 第一夜之十五(18限)

#17 第一夜之十六

#18 第一夜之十七

#19 第一夜之十八

#20 第一夜之十九

#21 第一夜之二十

#22 第一夜之二十一

#23 第一夜之二十二

#24 第一夜之二十三

#25 第一夜之二十四

#26 第二夜之一

#27 第二夜之二

#28 第二夜之三

#29 第二夜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