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配角 - 第四目〈主角翻起了書頁第一章〉上

　　天氣狀況———良好，陽光普照且有不時的雲朵飄過。

　　新聞上的天氣預報也顯示著今日是不會降雨的好天氣，而且是連續一個禮拜都是。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不多見。

　　有些人慶幸；有些人感慨；有些人沒興趣，有些人則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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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今早，準備萬全的女主角———冬伊雪，在沒有一絲的懈怠下早早的從家門前出發了。

　　這樣的她對於連續一個禮拜的好天氣感到很舒適。

　　陽光照在她纖細的皮膚上，雖然溫暖但不刺痛。

　　面對路上的熟人———大多是位於社區附近的老人家，她展現出成熟穩健的一面，有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呼。

　　雖然臉上沒有露出大大的笑容，不過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心情愉快。

　　在這早晨當中，冬伊雪是唯一一個出現在街道上的學生。

　　由於時間還尚早，她在上學的途中都會以速率相較慢些的腳步走著。

　　一邊走著的同時，一邊低下頭來回顧著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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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自己的認真而將自己捲進了一起校園的偷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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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校園偷竊案，但規模也沒有到一整個校園那麼大。目前能從老師那裡得知的也只有冬伊雪的班和鄰近的班級有物品被偷的事實。

　　要說這或許只是很平常的弄丟東西，或是自己忘在家裡之類的事情……

　　然而從班長口中說出：「是有人幫忙的，還是我們班的學生。」這種確信的口氣，讓冬伊雪在這個假期中以這個線索點為基礎去做調查。

　　冬伊雪她也是有懷疑過『我們班有共犯』這樣的想法，說不定是有人在別班有留下什麼樣的壞印象才會被這樣子認為的。

　　但說到底，以這句話來看就像是在表示說主犯另有他人，而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學。

　　而且『我們班有共犯』也是班長透過老師知道有哪些人才能給予這麼明確的回答的。

　　只不過在經過了這一個假期的時間，冬伊雪還是沒有想通是誰來學校偷竊的？為什麼我們班的人要去助長這種犯罪行為？

　　這些問題因為線索的不足還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隨便的去斷定及推敲主犯是誰也只會造成反效果。

　　———冬伊雪對此處於深深的苦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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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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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教室。

　　冬伊雪從教職室拿到後門鑰匙將門打開，稀鬆平常的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教室。

　　隨著時間流動，有更多的同學陸續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人數來到了一半時，向日葵帶著充滿活力的精神衝到了冬伊雪的身邊。

　　「小雪！早～安！」

　　「葵同學早安。還有請不要往我的肚子攅進來磨蹭著，這樣子……很癢……」

　　還沒有說完，向日葵就無視著冬伊雪所說的話，擅自的蹭著冬伊雪的腹部。

　　冬伊雪以手腕摀住自己的嘴唇，試著讓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出來。

　　然而向日葵還是不停地往裡鑽去，為了不讓冬伊雪逃跑她還刻意地抓住了腹部兩側。

　　不知是因為巧合，所幸沒有人特地的往她們的舉動查看，儘管此時的情況以及冬伊雪的呻吟會讓人不禁想入非非，但向日葵並沒有停止蹭她的舉動。

　　「不要……請、住手———葵同學，停下來……拜託了。」

　　「嗚哇，小雪能量補充完畢。」

　　「什麼小雪能量啊……笨蛋葵。」

　　就像是經過了一場運動般，上氣不接下氣的冬伊雪用盡僅剩的力氣說出殺傷力不大的話。

　　離開了冬伊雪懷中的向日葵像是一臉滿足的站在她的面前，並且對她一絲顫抖所說出的話語沒有聽進後半句。

　　「哈～一整個假期都沒有跟小雪見面，讓我整個人都快活不下去了。還好在最後一刻成功補血續命了，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倒在路上了。」

　　冬伊雪聽著……好像也沒有認真地在聽，她現在整個人因為忍耐過度而無力地將全身依靠在桌子上。

　　雖然對於向日葵的行為冬伊雪在認識她之後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在剛才她的見解也有了改變。

　　———對於一隻黏人的小狗絕對不能讓她孤獨太久。

　　這是她在經歷剛才的事情後，所得到的一個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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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發熱、臉頰有些泛紅的冬伊雪，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喘息後，才有力氣從桌子上撐了起來。

　　「小雪、小雪妳怎麼了？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太好。」

　　「妳以為是因為誰的關係啊……」

　　「不過我真的很想小雪妳嘛，假日又沒有見面、打電話妳也不接、約妳出門訊息也不看，這樣子我根本忍受不了一點。」

　　「拜託還請妳忍耐一下，我這邊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難不成是男朋友！？」

　　向日葵一臉驚訝的這麼說著。

　　從她的表情來看，冬伊雪知道她這句話不帶有任何一點嘲弄，而是真的這麼覺得的。

　　不過，對於自己有了男朋友這件事情，冬伊雪感到有些不悅。

　　並不是對向日葵，而是這句話顯得有些刺耳。

　　「不可能的喔。向日葵同學，還有男朋友這種事情我是不可能有的，倒不如說我沒有那個心情，也不會有那個心情。而且我們都還是高一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如果不認真的做好每一件事，到後來可是會完蛋的喔。」

　　冬伊雪如此果斷並長篇敘述的否決了向日葵的想法，其中還透露了一些無情。

　　「這———這樣啊哈哈……」

　　或許是感到氛圍有些不對，向日葵苦笑著並轉換話題的說：

　　「啊小雪，關於上個禮拜的事情，妳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冬伊雪恢復了平常的語氣反問道。

　　「就是那個啊那個，就是失竊案的事情我們上禮拜不是聽老師說了嗎？還有就是我其實有稍微聽到說小雪想要把自己牽連進這個事情裡面，所以我有點擔心……」

　　向日葵越說越有些害羞地低下頭來。

　　不過向日葵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冬伊雪也明知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

　　本來可以不去打聽任何一件消息，就這樣子的早點跟著向日葵一起走路回家；跟向日葵一同在假日出門；跟向日葵輕鬆自在地來到學校上課。

　　但是她還是將這麻煩接了下來，畢竟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如此的認真。

　　「葵同學真是個好孩子。」

　　突如其然的一句話讓向日葵有些措手不及。

　　「咦？什麼！？明明我們差不多大吧。」

　　「可是在我看來，葵同學妳就像是個小孩子呢。」

　　「難道小雪是在幫班長報仇嗎？因為我說了她很像自己的孩子，所以小雪就有點吃醋了才想把我當妳的小孩嗎？這樣的話班長不就變成小雪的孫女了嗎？」

　　整句話相當的意義不明，也讓冬伊雪一時不知道該回說些什麼。

　　她只能掩飾尷尬地撫摸著向日葵的頭髮，盡量的不去打亂她的髮型去摸。

　　「……總之，那件事情葵同學不必在意那麼多，這只是我一人的決定所以就別擔心了，好嗎？」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小雪這麼說的話。」

　　「好孩子。」

　　「唔，果然是在幫班長報仇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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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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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下課間，冬伊雪來到了【班長】的座位旁並向她問點話。

　　主要是想要向她問些關於【共犯】的事情。

　　雖然之前班長有提到過就算有老師幫忙問話也得不出什麼結果，但在線索缺乏的情況下也只能從那些人當中找起了。

　　「———這是那些人的姓名，請收好。」

　　「哦好的，謝謝。」

　　「怎麼了嗎？冬伊雪。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妳的表情有點怪喔。」

　　【班長】看著冬伊雪的表情感到有些詫異，因為她正用一副稍微不可置信的表情接過寫有姓名的紙張。

　　對於聽到【班長】這麼一說，冬伊雪在撇了一眼紙張上的名字後抬頭望起。

　　「不，我只是覺得……班長會這麼輕易地寫下名單給我，會不會有些太容易了？」

　　冬伊雪疑問道。

　　然而聽到這話的【班長】只不過是微微一笑，並說：

　　「什麼啊，原來只是這樣啊！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就是了。因為這不是冬伊雪你要的嗎？」

　　因為是自己要的，所以才給我———冬伊雪這麼理解著。

　　不過這麼隨便的解釋，她似乎感到有些不妥。

　　自己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人，冬伊雪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而且關於這件事情不是該要有什麼保密性嗎？如果每個人都像是自己一樣想要接觸到這個事件，那麼對於那些幫助偷東西的【共犯】也沒必要閉口不談吧。

　　「只是因為我嗎？因為我跟妳要了，所以妳就給我了？」

　　「是啊，不過我相信冬伊雪並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會因此隨便的對別人說，所以才———」

　　「為什麼———」

　　「嗯？冬伊雪同學妳還好嗎？」

　　———「為什麼隨便的斷定別人是怎麼樣的人呢，妳根本明明也不太了解我。」我想她原本這麼說出口，但冬伊雪忍住了。

　　「沒事，只是說或許我是個壞人呢。」

　　這麼說完後，冬伊雪拿著紙張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的同時，她一邊閉上眼睛像是在屏除掉內心當中的雜念，隨後她便將紙上的名單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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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的幾節下課，冬伊雪都在不停地向那些【共犯】問話。

　　不過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那幾位【共犯】不是只說了幾句後就說「不能再說下去了。」或是根本都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情況比預期的還要不順利———冬伊雪是這麼想的。

　　她還以為【老師】他們都只是因為沒有問清楚，所以才想到要自己再去問一次。

　　但以結果上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差別。

　　主犯還是不知道是誰，就連一丁點描述也沒有被提及道。

　　雖然【共犯】有稍微說到被偷的物品有哪些，但也很難從這個方向去下手。

　　自己並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沒有辦法從這些微的小細節去做推理，況且自己也根本做不了什麼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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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一個節點上，冬伊雪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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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這個事件，冬伊雪今天一整天都不斷的奔波、不斷奔波、不斷奔波……

　　直到現在也已經是表定放學時間過後的半小時了。

　　此時的她，正裝作無事發生的拿起她在休息時間會看的文學小說。

　　這本書她才剛看完序章，正準備要翻到第一章時也因為這件失竊案而中斷，就這樣的將故事停留在序章的最後一頁，以及第一章之前。

　　為了改變心情，她才再度拿起這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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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自己是正在看著這本書的人，那麼是否就能讓故事順利地翻到下一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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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並沒有那樣想。

　　冬伊雪在假裝看著第一章前的序章尾端，心神不定的她隨手翻開了一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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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冬伊雪的班級裡如果想要的話，可以在教室當中停留個一小時後再離開。

　　有些同學待在這裡是為了在這裡先寫好作業；有些同學為了處理幹部的事情而將書包暫時放在這裡；有些同學則是沒有什麼特別事，只是跟著朋友繼續聊著屬於他們的話題。

　　無論是因為什麼事情，只要不超過時間想做什麼事情都行。

　　當然，違法的事情除外。

　　而這也是冬伊雪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點裡留在教室，並且是一個人。

　　與她要好的向日葵也在被她告知：「今天就不一起回去了。」向日葵便在離開前不捨的再抱了一次冬伊雪後走出了教室。

　　此時的冬伊雪與還遲遲未離去的同學一同待在教室當中。

　　人數稀少，大概只佔了四分之一左右。

　　留下的人她也清楚的知道其姓名，不知怎麼的她感到有些熟悉。

　　不過她也沒在意的太多，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後，便又將視線回到了書上。

　　然而就在她書本的第一章還沒讀熟時，有個人對著她的方向出了聲。

　　「冬伊雪妳怎麼也留在這裡了，還真是稀奇啊。」

　　聽到她自己的名字，而且又是用相當自然熟的語氣向她搭話，讓她不失禮貌又好奇的轉過頭去看向那人。

　　「春和燕同學，原來你今天也留在教室了。」

　　「是啊，我今天突然不知道怎麼的就想留下來了。」

　　「那還真是隨興呢。」

　　「我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隨心隨意地做著自己的樣子。」

　　冬伊雪看著對於自己的話給笑出來的春和燕，臉上沒有一絲漣漪只是禮貌地抿笑著。

　　「話說，妳在看什麼啊，能讓我知道一下嗎？」

　　春和燕指了指冬伊雪拿在手上的小說。

　　冬伊雪在順著春和燕的手指看了自己手上的這本小說後，便用手指將讀到的部分將其夾著並讓封面的部分對著他。

　　「《故事》是嗎？真是有趣的書名，它裡面是在講些什麼啊？」

　　面對春和燕如此提問，冬伊雪有些慌了神。

　　說實在的就連冬伊雪都還沒能清楚了解這個《故事》是要講些什麼內容，畢竟自己在觀看第一章節前就已經停了下來。

　　序章也是沒有什麼太多訴說這『故事』的目標，只是發出了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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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妳認為故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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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樣的一個開放性提問，在序章中不停地被放大但又惡趣味的得不到解答，只能透過不斷的看下去才能得到書中的正解。

　　只看到序章的冬伊雪，自然也不明白書要告訴些我們什麼。

　　但是眼前發出這個問題的春和燕，看上去也只是脫口說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所以冬伊雪這麼說了。

　　「它的內容問了說『你／妳認為故事是什麼？』」

　　聽到的春和燕裝模作樣的說了句「哦～」，接著則是若有所思的雙手抱著胸做出思考的動作。

　　「還真是一本深奧的書呢。」

　　「是會有那麼一點難讀懂就是了。」

　　「還真是多虧冬伊雪能讀得下去呢。」

　　「這其實並沒有什麼。」

　　「不不，我認為這很厲害喔！如果是我的話，就根本連開頭就看不下去了。果然是冬伊雪呢。」

　　突然之間，冬伊雪的肩膀顫抖了一下。

　　這或許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則是在跟【班長】拿走寫有【共犯】名單的對話的時候。

　　「冬伊雪你還好嗎？妳看上去感覺有點不對勁。需要我跟妳一起去保健室看一下嗎？」

　　「不，不用了。我只是覺得天氣有點冷而打了個冷顫而已，不是什麼需要去注意的事。」

　　「那麼我的外套給妳吧。」

　　眼見春和燕正在脫下她身上的外套，準備給冬伊雪套上。

　　不過此舉動直接被冬伊雪給制止。

　　她伸出了手擋在了他們兩個之間，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不悅。春和燕察覺到後，將脫到一半的外套再度套了起來。

　　冬伊雪的眼神從有些圓潤變得銳利，彷彿在她的目光當中能照射出無數把鋒利的匕首。

　　「……那個，抱歉。是我自作主張了。」

　　「……」

　　冬伊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

　　兩人刻意的撇開了視線，尷尬的氣氛讓他們不去看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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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可不是什麼一般校園戀情的開局，先不說春和燕，至少冬伊雪知道這並不是。

　　對於春和燕如此貼心的小動作，冬伊雪也沒有為之高興的在心中不停的悸動，也沒有一點臉頰泛紅的面貌。反倒是相反的表現出厭惡的神情，與她截然不相襯的表情。

　　實則上，對於「果然是冬伊雪呢」這句話，已經讓她的心情降到了冰點。不想與人交惡的這份心也如同這句話拋出而沉入了海底。

　　遞外套這件事情，讓她更加覺得自己是被憐憫。而又再一次的將春和燕在心中將分數調低。

　　在他們兩方之間的氛圍變得快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春和燕先一步的轉換話題。所以兩人的沉默也只維持了一小段時間。

　　此時的春和燕或許心想著，「是因為是自己起的頭，至少不想把結尾弄得太過於慘烈。」

　　「我說冬伊雪，妳是不是在調查些什麼？」

　　「什麼？」

　　「就是那個……該怎麼說才好。我並不是在偷看還是什麼的，不過妳一直以來都很顯眼，所以每當下課妳都會去找別人問話，我就想說妳是不是在問些什麼。」

　　「所以呢？」

　　「我是想問，妳是不是在問關於最近發生的失竊案這一事。」

　　「我好像不用特別跟你說這件事情吧。我們又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也不需要你的幫助。」

　　冬伊雪的話語充滿了尖刺感。

　　此時的她已經不管場面會變得多難堪，甚至也有了不會在春和燕搭話的心。

　　她一氣之下將小說放回書包，並將其背到肩上準備走人。

　　「———可是我知道是誰！」

　　「什麼？」

　　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後的冬伊雪，聽到春和燕所說的話而略顯得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卻是驚訝。

　　她有些恍惚的張開了嘴，以一種「你剛才說了什麼」的表情呈現在春和燕的面前。

　　原本離開椅子的手緩慢的放了回去，書包也因此放回了桌上。

　　一切就這麼的因為春和燕的一句話，讓冬伊雪又再度留了下來。

　　而剛才春和燕所製造的噪音似乎沒有被人所聽見，那些還留下來的同學也沒有因此分神而被吸引了過去。

　　「我知道誰是犯人。」

　　春和燕又說了一次。

　　冬伊雪往他的反應上來看，些微的看出他那游移不定的眼神，看上去像是在說謊。

　　然而冬伊雪並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將她微開的雙脣再次抿上用一副認真的眼神去看著他。

　　「……所以是誰？」

　　「這個我……其實只有看到背影。」

　　「這樣啊。我走了。」

　　本就不抱有期待的冬伊雪再一次的拿起書包準備走人，但這一次她的臉上充滿了失望。

　　「不、不過！我知道他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過來。」

　　不死心的春和燕又一次的用話語擋去了冬伊雪的道路。

　　「下禮拜三，他會在———」

　　然而心情本就煩躁的冬伊雪已經不想再聽他任何一句話了。

　　就此決定的她，在春和燕說到一半的時候拿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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