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之交 - 番茄炒蛋和煎香腸

「有機會要不要來我家吃飯？」某次在和志唯分開之前，志唯這麼問他。

「不會麻煩嗎？」

對方聳聳肩，「不會啊，我自己住，每天一個人吃飯滿孤單的。」

「你煮得好吃嗎？」

「我覺得我的廚藝滿不錯的，你來就知道啦。」

「好吧，至少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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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鈞庭第一次來拜訪志唯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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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門便看得出來志唯比自己邋遢得多。光是客廳的桌面就擺著幾球用過的衛生紙和早餐店豆漿的塑膠飲料杯，椅背上還隨意晾著一件上衣和外套，最底下疊了件褲子。說不上無可救藥，只是感覺得出來是個粗線條的人。

「有點亂，別介意。」志唯連忙把桌上垃圾掃到角落試圖滅證，但只換來對方無關痛癢的回應：「沒關係，反正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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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客廳範圍，廚房的部分倒是井井有條。流理臺整理得乾乾淨淨，裝著調味料的瓶罐依序排好，刀具全都規矩地放在廚具收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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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東西需要用到這麽多東西喔？」鈞庭看著架上掛了三隻看起來相當銳利的刀。

「我對煮菜滿有興趣的，廚具不小心買得有點多。但是跟我家那邊比起來不算太多啦。」

「喔，我很少進廚房，沒有什麼概念。」

「平常自己住也不煮飯？」

「我又不吃飯。」

志唯圍起常用的圍裙，黑色的底有幾點油漬和醬油的痕跡身經百戰的圍裙是一名廚師烹飪技術是否高超的最好證明。

「要不要試試看自己煮？我可以教你。」

「好玩嗎？」

他歪著頭，「我覺得應該不錯？」

「好啦，我幫你一下。」說完，原本不打算進廚房的鈞庭去流理台用肥皂仔細地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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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蔬果一向是廚師最大的敵人。尤其番茄的外皮十分光滑，還要預防它冷不防滑出砧板外面。

「我先切一刀，等一下剩下的給你切。」

「好。」

尖銳的菜刀滑過兩顆洗乾淨的大顆牛蕃茄，板上出現了四瓣分成兩半的蕃茄塊。

「幫我把蕃茄切成一口的大小就可以了。」志唯把蕃茄塊切平的一面朝下，四塊擺得整整齊齊。

「好，收到。」鈞庭俐落地切碎紅色的蕃茄，木板上沾滿了混和著種子的果實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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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蛋殼打碎然後這樣、這樣，用叉子把蛋黃和蛋白攪拌均勻。」志唯拿了三顆雞蛋和一個大瓷碗給躍躍欲試的鈞庭。

「好，收到。」只見鈞庭用叉子快速地把蛋黃攪散在蛋白之中，不出幾秒，碗裡的液體就變成了均勻的淺黃。論做事情的效率，鈞庭一向都是名列前茅。

「哇，都沒有灑出去欸。」

「哼哼，我的實作能力一向都很好的啦！」表面上沒有直接吹噓自己有多厲害，但是他的神情已經出現了覺得自己以後會變成米其林主廚的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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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幫我去冰箱拿番茄醬。」

「好。」

志唯補了一句，「順便找有沒有用剩的薑。」

「好。」

在對方忙著找冰箱裡的番茄醬的時候，志唯用手把蛋液裡的蛋殼全都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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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成小丁的蕃茄滾入熱好的油鍋裡，還加上一點點深黃色的薑末。

「等蕃茄變軟之後再把剛剛炒好的蛋加進去，煮到差不多入味就好了。」

「喔，懂了。」

「擠一點蕃茄醬進去也不錯。」

志唯動作熟練地用劃圈的方式翻炒著蕃茄，將新鮮蕃茄塊和蕃茄醬均勻地混合在一起。

「給你炒一下？」

「好啊。」

做什麼事都很快上手的鈞庭在炒菜的時候動作突然顯得莫名笨拙，好像很怕自己一個動作沒做好就會炸掉半個廚房的模樣。

「你的手可以隨時換個位置，菜會炒得更均勻。」

志唯輕輕握住鈞庭拿著鍋鏟的手，讓鍋鏟換另一個方向拌炒平底鍋中的薑末與蕃茄塊。

「有必要這樣子偷抓我的手嗎？」

「實際演練讓你加深印象嘛。」

鍋鏟在鍋內滑動，在紅通通帶點黏稠的醬汁中滑出一條空隙。鈞庭沒有躲開他，讓他好好地握住自己的手，名為指導實則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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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唯的手又大又厚，只要被他握住手就覺得安心。肉肉的溫暖手心像是才曬完太陽的厚實枕頭。他們維持手互相握著的狀態炒著蕃茄，看蕃茄塊慢慢變軟化開，接著加入半熟的炒蛋繼續翻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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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

志唯將切細的蔥花灑到番茄炒蛋上面，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炒蛋上桌。

「還有什麼菜？」

「香腸煎一煎就可以吃飯了。」

「那我看你煎就行？」

「也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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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庭本來以為煎香腸應該不會太久，沒想到比想像中要花更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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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香腸要煎那麼久喔？」他看著戳了洞的香腸在鍋底翻滾了幾分鐘，但香腸看起來還沒有很熟的樣子。經驗老到的大廚往鍋裡再加一些水，「對啊。」

「還不如直接買一買。」

「好的東西總是值得等待吧？」

「我通常都沒耐心啦。」

「就偶爾這樣翻一下，一直到看到表皮有一點焦焦的就好了。」

志唯一根一根地幫香腸翻面，香腸的表面慢慢出現焦褐色的煎熟痕跡。廚房中的肉味逐漸變為濃厚，原先軟綿綿的香腸也開始轉硬，顏色也變成閃耀著誘人豬油光澤的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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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約四十分鐘的下廚初體驗，鈞庭總算吃上一頓熱飯。他慢條斯理地一匙一匙挖著番茄炒蛋。吃這種有湯汁的料理必須維持小心謹慎為上，如果番茄湯滴到淺色衣服可就大事不妙。番茄炒蛋是奇妙的家常菜，不能蕃茄是番茄、蛋是蛋，而是應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開吃有自己特色，一起送入口中又讓食客認定兩者是天作之合。今天調的醬汁濃度適中，吃起來不會過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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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覺得自己煮的菜特別好吃？」志唯這樣問他，再撈起一大匙炒蛋。

「好像沒有欸，煮飯好麻煩。」鈞庭把碗底最後一口白飯扒掉，沒留下任何蕃茄炒蛋的醬汁。

「嗯，不過你的廚藝真的不錯。」

志唯笑了兩聲，「還好啦，嘿嘿。」

「我很少自己煮菜，而且煮得不好。」

「以後就我來負責煮給你吃就好啦。」男孩看向他。

「真的？」

「那你負責掃地好了，這個我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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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莫名其妙地開始分配家事了？又不是要住在一起。鈞庭沒有順口說出這句吐嘈，拿了張衛生紙擦嘴掩飾突然在心中湧出的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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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腸應該沒那麼燙了，要吃了嗎？」

「好啊。」

志唯用叉子叉起一支煎得成色漂亮的香腸，要是有長輩的話一定會馬上被罵。

「你都不會把香腸切成一段一段的？」

「麻煩啊。」

「再說了，這種肉類製品，不就是整根這樣吃更有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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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指的到底是哪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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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志唯拿起那根香腸，不急著咬下去而是先從底部到頂端舔了一遍，從頭到尾，不合時宜地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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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沒有啊，純粹吃香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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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微張唇瓣中的幾顆白色牙齒在煎得有些焦掉的香腸表面下留了印子，肉汁滲出，但香腸基本上毫無損傷。他伸著舌頭舔食溫熱的肉汁，像小狗喝水一樣一次只舔一口，看了讓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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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這種下流前戲，看不出來志唯也玩這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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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觀賞著對方賣力呈現的軟色情表演，鈞庭脫掉下身衣物，只剩解開扣子的白襯衫鬆鬆垮垮地披掛在身上。煎香腸完美地鎖住了混和著砂糖的鮮美肉汁，一咬下就汁液四溢。外皮微微焦化的部分則散發出烤肉般的油香，焦脆的口感和內裡鮮嫩的肉餡形成無懈可擊的味覺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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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唯瞇起的黑色眼睛正在確認觀眾的眼神是否一直待在他的嘴上，確定過後，他才終於獅子大開口般張嘴含住香腸頂端，也沒有真的咬，慢吞吞地把香腸往自己的喉嚨頂過去，大半截的肉柱都埋進了他的口腔。他的表情曖昧、臉頰泛著淺淺紅暈，一副完全沈浸在高潮之中的模樣。正常人看到他的臉絕對不會相信他只是在吃香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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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快點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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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慾萌生而變得迷濛的雙眼盯著握有表演內容主導權的唯一觀看者，無比順從地咬下一小截香腸肉開始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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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味覺嗎？香腸味道有這麼香？」

「當然吃不到味道。」志唯露出微笑。

「只是……很認真把它想像成鈞庭的肉棒⋯⋯」

鈞庭用手指蹭了蹭志唯的下顎輕聲在他耳邊呼出一口氣，「那你最後還敢咬那麼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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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唯跟平常一樣戴好項圈後，鈞庭又拎了一個他沒看過的東西過來。

「今天戴戴看這個，朋友送的。」

那個裝置看起來有點像是簡易版的假牙，兩片淺綠色的塑膠片被金屬架上下固定住，戴上去之後嘴巴會被微微撐開，讓牙齒失去咬合的功能、連嘴唇合起來都做不到，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只剩下舌頭。

志唯接過口腔固定器，看著它金屬支架部分泛出的冰冷光芒，「你希望我幫你？」

「想說你會喜歡爆漿蛋糕？」鈞庭試探性地問，一對閃爍調皮亮光的眼望向不知如何是好的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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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唯先是猶疑了一下，然後把口腔固定器重新交回鈞庭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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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幫我戴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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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唯默默看向眼前的人，嘴裡已經被戴上那個塑膠做的口腔固定器。現在的他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聽不懂的嗚嗚啊啊，聽起來更像是小動物的嗚咽，於是志唯也就只能住嘴、完全聽從對方發號施令。

「不舒服的話就扯一下我的袖子，我馬上停下來。聽懂的話點頭點兩下。」

志唯乖巧地點點頭。

「好乖。」

鈞庭從客廳沙發拿了一顆米色的靠枕，用自己的外套包起來放到地板。志唯的膝蓋跪到了有厚度的柔軟靠枕上，不然等到他進食完畢之後膝蓋也差不多要瘀青了。

「等一下不要咬喔。」

鈞庭坐在餐桌旁的木椅敞開雙腿，志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跪在他的膝間，等待魔鬼蛋糕下一步的指令。光是沒辦法正常講話就已經很羞恥了，因為嘴巴闔不起來，黏答答的口水還一直不受控地往外流，看起來恥辱至極。他現在維持著嘴巴開開的可笑模樣跪坐在鈞庭面前，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感覺從心底不斷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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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感受到志唯的羞恥心快到極限、或是自己已經按捺不住衝動，鈞庭沒有多說什麼便把自己的肉棒放到他的嘴裡。只放了一點點、動作輕柔，反像是新手母親把裝著食物的湯匙放進嬰兒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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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的樣子真是讓人更想要粗魯對待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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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庭這樣子想著，左手輕輕摸著志唯的臉頰。志唯有意無意地雙手握住他的肉棒根部，嘴裡的舌頭青澀地吸舔著肉棒柱身，眼角的眼淚不停滑落下來。看對方似乎適應了兩人之間現在的狀態，鈞庭才開始慢慢動起來，在對方色情的口中探索起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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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得到柔軟濕熱的口腔正試圖取悅自己，但感覺到更多的是口腔固定器的冰冷觸感。沉醉在溫暖肉壁包圍住自己的感覺，鈞庭忍不住用手揪起志唯被汗水染濕的頭髮，想讓自己進入到他身體更裡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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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哀求，眼睛裡頭蕩漾著閃亮的水光。鈞庭享受著他這樣以低姿態配合自己的時候，像是成了掌權者一樣，不論是快樂還是痛苦，一切都由他來決定是否給予。志唯只能苦苦祈禱最後能得到片刻的歡愉，而賭上結局會痛還是會爽，更是讓整個過程更加刺激的催情劑，使兩個人都進入了互相博弈角力的益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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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一點的話他會怎麼樣呢？興奮？還是會難受到想吐？鈞庭經過了五秒的思考後還是決定不要第一次就玩這麼大。他的手搓著志唯一頭烏黑的頭髮，慢慢地把原先整齊的髮絲揉亂，反覆搓揉的動作顯得有些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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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這是鈞庭在鼓勵自己，男孩的舌頭似乎更加討好地向他獻殷勤。濕熱的舌尖頻頻舔著肉棒最頂端，口水像是淫液一般分泌滋潤著口腔，嘴內逐漸變得和肉穴一樣不斷發出色情的嘖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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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鈞庭隨著快感發出享受的喘息。對方緊緻的喉頭間歇性地縮起，惹得他時不時覺得快要繳械投降。但很可惜，塑膠製的撐片還是阻礙了兩人之間的接觸，讓他們無法毫無距離、侵略性地完全和對方緊密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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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嗚⋯⋯」志唯俯視眼前大口喘氣的男人，烏黑的潮溼髮絲貼滿額頭。原先轉動著古靈精怪光芒的雙眸此刻淚水滿盈，這副模樣明明令人疼惜，嘴巴情色的吸吮動作卻相反地激起人心潛藏的獸慾，鈞庭恨不得把他的嘴操幹得沒辦法向別人求救。志唯柔軟的舌頭舔舐肉棒，好像真的把他的肉棒當成美味的棒棒糖一樣，一口不落下地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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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肉棒緩慢進出，兩片綠色的塑膠片也偶爾頂到上顎和咽喉，讓志唯不住乾嘔起來。經過一段時間，淚水已狼狽地流滿他的臉頰，口水也因嘴巴關不起來而流得一塌糊塗。鈞庭因為不斷加強的舒爽感覺不自覺地揪起志唯的頭髮，讓肉棒更深地在舌根處頻率適中地抽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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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嘔！」志唯突然感覺喉頭一陣噁心。由於對方變得猛烈的動作，塑膠片也跟著頂到喉嚨更深一些的地方，讓他忍不住有想嘔吐的感覺，身體猛地往內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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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停下來嗎？」鈞庭抹掉志唯右臉頰上的眼淚，志唯卻搖搖頭。

「快好了。」他一面好聲好氣地哄著對方，下面的抽插一面變得激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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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就算覺得有點不舒服，志唯還是恪守著飯友職責堅持了下去。為什麼要這麼死腦筋撐到現在？是為了得到魔鬼蛋糕的餵食，還是想讓林鈞庭滿意自己的服務？漸漸地，情場經驗本就乏善可陳的志唯已經失去探究這個問題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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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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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情感波動幾近為零的鈞庭劇烈地喘著，感受到自己壓抑已久的獸性復甦，衝動之下一手拔掉干擾人的壓舌器，將志唯的臉推向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兩人總算粗魯暴力地完全貼在一塊。他捉著志唯汗濕的頭髮，讓對方完全吞下肉棒，短短一瞬間，濃稠且長久積累的甜液全一滴不剩地噴發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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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只感覺到腦筋一片空白。接著，通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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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壓根就忘記要吞下對方施捨給他的精液，志唯開始狼狽地大嗆特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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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他咳得很厲害，鈞庭只好幫他拍拍背。志唯濕潤的紅唇之中流出白白的液體和黏稠的唾液，看起來糟糕到不行，但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讓鈞庭覺得對他很抱歉。

「好點了？」

「咳咳⋯⋯嗯⋯⋯」男孩的眼睛噙滿淚水、哭得亂七八糟。鈞庭低頭一看，果然，不只白色上衣的胸前一部分因為口水變得濕答答的，他膝蓋下墊著的灰色外套上也滴到了幾滴白液和唾液的混合物，被打濕的地方成了深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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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庭捧起他濡濕的下顎，在嘴唇吻了下去。

「咕嗚⋯⋯！」

他一開始被嚇到了，好像沒有預期到鈞庭突如其來的吻。但接著，他立刻沉溺於熱吻所帶來的甜蜜。魔鬼蛋糕的唇瓣起先只停留在上唇，隨後黏到了下唇，最後他的舌深入到嘴裡，兩人的側臉緊密地嵌合在一起。他給的吻如此蠻橫、熱烈，溼潤、炙熱……在咳到窒息的前一秒，在鼻腔瀰漫開來的濃郁巧克力香味拯救了他，有如終於降臨旱地的一場大雨，讓所有沉寂已久的生物得以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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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他們吻得兩人都氣喘吁吁後終於分開。在親吻停下的那刻，志唯才再次意識到自己滿臉淚水和鼻涕，臉上除了嘴唇之外全都冰涼無比。

「這樣不髒嗎？」志唯繼續哭著鼻子，哭得紅紅的雙眼看向對方。

「這是獎勵啊。」

「好啦，下次不試了。」他拍著志唯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

「是我做得不好嗎？」

鈞庭難堪地抓著頭髮，「不是，只是看你不太適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Ng17l8Jl

他拿衛生紙擦掉志唯臉上的唾液和眼淚，動作輕得像害怕在珠寶上擦出刮痕。沉寂一陣，鈞庭忍不住說了覺得出於禮貌不該問的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4jw2frJc

「欸，」他撥掉對方唇邊的衛生紙屑，「你真的不會一口咬掉我？」

「再更深一點就好了，到一個我沒辦法反抗的地方。」志唯猛地抱住他，害鈞庭嚇了一跳。志唯在他耳邊呢喃，猶豫過後如貓撒嬌般委屈巴巴地靠在他肩上。

「你真的是變態欸。」鈞庭雙手環抱著他，雖然志唯比他還大隻、抱起來有點辛苦，但只要習慣的話就會喜歡上擁抱他的溫暖感覺。

「我不會那樣子對你。」

他在志唯的顴骨處印上一吻，溫度冰涼的唇碰觸到羞紅發熱的肌膚立即融成一灘微微閃爍的反光，留下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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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快下班的時候，平日人狠話不多的鈞庭無預期走到郝相的位置，好像想和他搭話。

「我可以問你一個奇怪的問題嗎？」過了默默無言的一分鐘，鈞庭終於主動出擊。

「不要怪到我接受不了就好。」

「你知道哪裡在賣Fork的情趣用品嗎？」

這麼直接又突然迸出來的限制級話題就像晴天裡天空猛地落下的一顆冰雹，毫不留情地撞到正在倒茶的郝相。

「你問對人了，」慣於處理各種下流問題的郝相雲淡風輕地喝了一口熱茶，「我可是圈內的私人訂製大師。」

「你有那種⋯⋯拿來好好固定Fork嘴巴的道具嗎？」

「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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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郝相立刻給了鈞庭一個黑色的小禮物箱，上面還綁著一個可愛的粉色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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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書都在裡面了，有問題再私訊我。」

鈞庭皺著眉接過禮物盒，「這麼快？」

「有錢要好好把握啊。」郝相撇嘴，「我是讓我的老相好也用這一個款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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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庭沒有絲毫避諱地拆開禮物盒，裡面裝著一個貌似飾品包裝袋的黑絲絨袋子。他把貨物放在手心惦重量，稍微有些重。

「你的老相好是怎樣的人？」

郝相思考片刻，「嗯，壞了點，但不會讓我流一點血的。」

「等等，不會是要做業績吧？」過了三秒，做事向來精明的郝相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自然而然暴露另一半的資訊。不過，他認為魔鬼蛋糕沒有魔鬼到追殺同事的地下情人。

「算了，反正絕對不會讓你知道是誰。」他神祕兮兮地笑了，不管是發生什麼壞事或好事，郝相的笑容都是一個樣子。

「說起來很好笑吧，居然有Cake會保護Fork。」

郝相自顧自地吃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巧克力，像是自嘲也像是感慨一般地說。鈞庭嘆氣，「唉，我可能也差不多了吧。」

「那麼，我們算是某種沒有用的同志？」

鈞庭不置可否，「算是吧。」

郝相向他伸出手來，露出一個情趣道具大師特有的、指甲修得短且整齊的五根手指。鈞庭也伸出自己的手，兩人非常簡短地稍微搖搖對方的手掌。

「那我們就互相加油吧，魔鬼蛋糕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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