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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懂說謊

希爾希

Nov 5, 2024

138

3 分鐘 79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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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笨的人就是不會說謊的人，笨死了！

我敲敲包金的腦袋：「你呀～就是笨！誰叫你認錯？說不知道不就行了嗎？有誰還懷疑你？」說罷再敲他個兩下。

咚咚！

又敲他兩下！再敲他兩下⋯直把包金的頭敲出個關雲長。

在我連番羞辱下包金整張臉也紅透了，我恥笑完他以後，他便惱怒地獨坐在角落。

包金第二次臉紅是失戀的時候。

我拍拍包金肩膀說道：「你真是笨呀！」

包金喝了一口酒⋯咚！酒杯怒摔桌子上。

啪！啪！我在包金背上打了兩道雷。

「那女的根本就配不上你，阿常你說對嗎？」

「對呀，包金你總是真性情！對方卻拿你當笑話！真不應該！」阿常搖了搖頭一副「你真傻」的樣子。

包金沉默著，一啖悶氣一啖酒。

連我自己也忘記了，到底從何時開始變的油腔滑舌⋯⋯

為了不要自找麻煩，總是一個勁地點頭道歉。能隱瞞的就隱瞞；不能就當隻「死狗」。

可包金他不一樣，總是動之以情⋯⋯

你挑釁他，他便會生氣；你罵他，他便會傷心；你讚他，他便高興。

包金總是太真誠了，我便愛拿他來開玩笑⋯無非笑他一成不變、不曉變通⋯諸如此類的。

但我也不曾告訴他，我很怕失去他這個好朋友。

他讓我在漆黑的世界之中，依舊能看見一絲希望。

我走過大多早已佈置好的場景，從他人的臉上看出了「逢場作戲」四個字來。

我曾經去過包金婆婆的葬禮，包金只是哭個不停。

我已沒有再用那套「真傻」的理論去安慰他，也知道認為自己能安慰他是一種妄想。

有時我也很困惑⋯死了就死了，為什麼這麼難接受？反過來想也一樣，他們經常說：「算了，算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卻又能那麼容易接受？

最後一次看見包金，是在街上。

旁邊有個婦人被磚頭擲到；另一邊，包金被戴上手銬。

婦人指著包金罵個不停⋯⋯

我呆滯了，站在原地不敢動。

但我也明白了，人們所以說無所謂是因為事情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實際利益。

就像今天你不幸踩到狗的尾巴一樣，難道牠還能分清是非黑白？理所當然只會二話不說便撲向你咬。

所以我才常常都說包金很笨拙，因為他不懂得騙自己，也不懂得騙人。

我卻深諳此道，我可以選擇無視。

包金愛女人的才不是配不上包金；那磚頭擲到婆婆才不是包金的錯。

當我們說沒所謂的時候，難道真的沒所謂嗎？

逐漸地，重要的事都可以忘記了，本末也可以倒置了。

我做過了，所以就足夠了。

這句話經常可以用來安慰我自己，但⋯騙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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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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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懂說謊

#4 《邪劍—那不可得知的後日怪談》

#5 《邪劍—關於在那石臺上的煩惱》

#6 《濾鏡》

#10 《邪劍—那遙遠時的過往模樣》

#11 弔。獻給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