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浴巾裹好張起靈,吳邪扭扭脖子,惦惦自己的肌肉,一個使力就把張起靈給公主抱了起來。看著還在昏睡而安靜的臉龐,吳邪在心底偷樂著,怎麼之前就沒發現張起靈就長的這般好看?看著看著都忍不著想去偷摸了,但吳邪一直告訴自己,要當正人君子,不能當柳下惠偷吃病人豆腐,要吃也得等人醒來在吃。
吳邪都沒發現,他老早把張起靈侵犯他的事給丟到腦後,現下根本是在吃這高燒昏迷不醒的警察豆腐,還吃的很開心。吳邪覺得張起靈睡著時特別惹人,不像醒著時,張起靈只要醒著時,吳邪一看到他就會一肚子火無處發,由其實是張起靈那永遠撬不開的嘴和死面癱臉,看了就想揍!
所以張起靈還是先乖乖睡著,讓吳邪多吃點豆腐,等吳邪吃夠了,說不定氣也消了。
把張起靈放到自己的床上,讓他先靠牆坐著,吳邪咚咚咚的跑出去拿好吹風機、醫藥箱、換洗衣服和冰枕,人又咻的跑回來。
看了看拿回來的物品後,吳邪決定先幫他吹頭髮,坐上床舖讓張起靈靠在他頸邊,一手摟過張起靈的肩,開起吹風機的暖風,小心翼翼地幫他吹著溼軟的黑髮,一邊吹,吳邪心裡的無限遐想又跑出來晃,只覺得可惜,張起靈不是女的,不然一定娶回家供著,但想了想張起靈若是女的,也許就沒這麼吸引他了,兩個人也沒像這樣的機會見面,吹著張起靈的頭髮,看著他昏睡的臉,吳邪就想,現在這樣也好,至少他能這麼近距的看看他,並順便整理自己的心情,也許等張起靈醒,他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談談。
確定張起靈微長的黑髮都被吹乾後,用手指細細的梳理的。吳邪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就連幫他自己梳頭髮這事用手指頭都數的出來,但他現在戀戀不捨的梳著張起靈微長的黑髮,任細滑的髮絲在手縫裡溜過又纏上,一遍又一遍的。
連吳邪自個而都沒發現,在他嘴邊那清淡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柔輕淺,而這笑容這是為了他眼前的人。
搖搖頭,吳邪拍拍自個的臉頰,他就想怎著就看著張起靈就出神了,他人可還病著。才拿起冰袋,吳邪就想起上次發燒有買了退熱貼,用這還比冰枕方便,站起身都咚咚的跑出去又咚咚的跑回來,將退熱貼仔細的貼在張起靈額上,摸著他堅毅的臉龐,感受著他皮膚的高熱,吳邪在心中嘆了口氣,希望他能趕快好起來。
探手又拿起大浴巾仔細地幫張起靈擦乾身體,動作輕柔的幫他套衣服,期間還注意著不讓他受傷的手再次傷到,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手臂,幫他套著袖子,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張起靈身上明顯就是大一號,吳邪不滿的撇撇嘴,反正他就是虛胖,那又怎樣!
抬起張起靈健美的小腿,視線順著大腿的曲線往上看,立刻就看到長的茂密叢生的陰毛,在仔細瞄的話還能看到蟄伏在陰毛底下沉睡的大槍砲,吳邪都覺得害羞,根本就在視姦張起靈,但又好想看,吳邪在心底嘆氣著,若是之後長針眼他也不足為奇,都看了這麼多好東西,哪能不長?
半跪在床邊,扶著張起靈的上半身輕緩緩地將他放在床上,才幫他挪好躺位置,一個手滑人就栽到張靈身上,嚇得吳邪想他有沒有撞疼張起靈,撐起手要爬起身,人就被摟住了,腰間橫著大手把吳邪的腰摟的緊緊的,讓貼在張起靈胸前的吳邪,老臉都刷紅了。
「張、張起靈...。」吳邪抖著音喊著。他沒想撞上張起靈的身上,人也被摟的緊緊的,他還沒打算這麼快就原諒他,他、他、他這樣該讓自個說些什麼才好?還是乾脆趴在他身上裝死好了,一裝三不知的。
趴在張起靈身上數了快兩分鐘的心跳,他都沒再有任何動作,讓閉著眼裝死的吳邪覺得很是奇怪,偷偷的抬起頭半瞇著眼偷看著張起靈,耳邊都是他輕淺的呼吸聲,人卻還是睡著著。讓吳邪大大的呼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沒醒,這樣就不用面對醒來的張起靈,自個根本不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他、對他說話。
所以,現在這樣就好,能靜靜的看著他就好。
手指滑上張起靈的臉龐,指尖在張起靈的耳朵的上圍滑著,一圈一圈的滑著軟硬的耳骨,在滑到耳垂,輕柔地用手指捻著,捏完耳垂指尖再滑到耳垂下的臉骨,順著削尖的臉骨慢慢、慢慢的用指尖感受著他膚下的脈動,指尖滑到了下巴後就著魔似的往上滑,滑到了張起靈的下唇邊,用指尖慢抹的摩娑著,心卻也悸動著。
爬起身,人緩緩地往張起靈身上貼,吳邪吞了吞口水,指尖還是在他唇邊摩娑著,深吸了口氣又大吐了出來,像是下定決心般,死閉著眼就把自個的唇往張起靈唇上印了上去,一貼到張起靈的薄唇,吳邪的心就咚咚咚的直跳著,人也僵在那不敢動,自個是怎麼了,竟然會鬼迷心竅的偷吻張起靈?
但這種唇瓣相依的感覺很好,就像張起靈一直陪在他身邊似的,忍不住唇瓣摩娑著,輕輕地吸吮著他的唇,這種安靜的時刻不多了吧,等張起靈醒來後,他們倆又會是陌生人了,畢竟吳邪沒辦法平靜的面對醒來的張起靈,以前他做過的事實在很難放下,一直梗在心裏。
閉著眼,感受著張起靈的氣息,在他未醒前就讓自個好好順著心底的念想吧。
吮著吮著吳邪也沒發現他把張起靈弄醒了,剛醒的張起靈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全身痠痛、腦袋混沌,但他還記得在失去意識前他還在廣場淋雨,他想見吳邪,但卻沒見到他,心底就跟掏空的般的難過,想說藉由淋雨能不能好些。
看來淋雨是淋過頭了,怎麼他看到吳邪正趴在自己身上,還一吸一吮著親吻著他,真是個不切實際的夢。
閉起眼,強迫自己快從這美夢裡醒來,這夢越做下去,人就只是越發空虛而已。閉著眼轉著眼球,張起靈就覺得不對,身上壓著的重量一直沒變,並有著溫熱的體溫一直傳來,鼻尖也都是吳邪的氣味,這夢也太過真實了。嚥了口水潤了喉,張起靈啞著音低低的喊了聲吳邪,他想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夢,還是現實。
才一張口,連吳的音都還沒發出來,吳邪的上唇就被開啟的嘴給含住,軟軟的卻又如此誘人,張起靈也不管是否是夢,軟唇都送上門讓自個吃了,在推就,啟不是表示他無能?
輕輕的抿上軟唇,探出舌尖舔逗著唇邊,細細感受唇瓣上有些乾燥的皮膚,用舌尖的唾液將它反覆的舔溼,張起靈才滿意的縮回舌尖。吳邪被張起靈的舔弄動作給嚇得僵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敢動,乖乖地等張起靈幫他舔溼嘴唇不再動作後,吳邪就偷睜開眼看張起靈是不是醒了。
偷瞄了一兩下,他還是閉著眼在休息的樣子,那他動作剛剛是因為被自己弄醒才給的下意識回應動作?既然張起靈沒醒,那就沒事,反正都偷吃這麼多豆腐了,不差多吃一點。有了底氣,吳邪又在吻上張起靈的唇,張開嘴就含住他的唇瓣輕含著,一抿一吸之間,就把唇瓣給吃進的嘴裡,像是抑制不了燎原的星火慾望,吳邪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唇不放,舌尖悄悄的探入微開的嘴裡,一點一點的往內鑽入,輕滑過他的下牙門在轉上頭舔著他的門牙與牙齦,吳邪根本制止不了他自己動作,他想要多品嚐張起靈的味道。
這種著魔似的心態,讓吳邪自身無法了解,但卻又抑制不了這種上癮似的症狀,只能依著本能的親近與掠奪。
難道當初張起靈對自己也是有這樣感覺?
稍稍體會到張起靈當初的情緒後,吳邪在心底苦笑著,果然男人只要一精蟲上腦後,都化身成變態的級別,看看自個就知道,眼前的人都病到昏迷,自己還在這偷吃他豆腐,這跟當初的張起靈有什麼兩樣?
不過,此歸此彼歸彼,他對張起靈的事,他會在他醒後向他自首認罪加道歉的,但張起靈對他的事不能這樣簡單讓它過去,他還是想聽張起靈親口向他解釋、解釋,不然他是真的沒辦法將這件事自東西化歸無,畢竟都已經卡在心上生根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若是你願意道歉加在我家跪算盤跪一個禮拜,我就考慮原諒你...」伏在張起靈的胸膛上,吳邪輕抿著他的唇,小小聲說著。他是抱著張起靈還在昏迷根本聽不到的心態下,才把梗壓在喉頭的話語傾瀉而出,若張起靈是醒著,吳邪根本沒辦法放下心中的芥蒂說出這些話,就算這些話是他內心最想說的,但礙於顏面與自尊心,他還是不會吐出口。
這小小聲的肺腑之言,張起靈可聽著了,心底一陣欣喜若狂,吳邪說會考慮原諒他!
想要動動身子抱住身上的人,卻因為高燒讓身體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他多想立刻起身,拉著吳邪的手跟他說對不起,就算吳邪要他說幾百、幾千遍他都願意,但他現在卻力不從心,掙扎了一下,他才勉強抬起手摸上吳邪的臉頰,才剛摸上,力氣也跟著跑掉,手就無力的掉回床上。
張起靈的動作也成功拉回吳邪的注意力,讓他注意到張起靈已經醒了,嚇的他立刻手忙腳亂爬起身,立刻手腳併攏的正坐在床畔邊大氣都不敢一哼,只是吳邪沒注意剛剛爬起身時,竟然不小心還踩到張起靈燙傷的手,讓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張起靈皺著眉輕喊著痛。
張起靈一喊痛,吳邪這就轉過身擔心的看著張起靈,看到吳邪眼底的擔心,張起靈就想被他踩這麼一腳也算是值了。
「你、你沒事吧...。」抬著手,吳邪不知該不該去摸摸張起靈,看看他是哪不舒服,一想到剛剛自個還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大吃豆腐,吳邪的臉皮不爭氣的都紅的,低著頭遮遮掩掩的想躲張起靈的視線。
「疼...。」張起靈低低的說,一臉難受樣。讓吳邪急得團團轉,站起身想要去找藥品,指尖就被握柱,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看張起靈是怎麼了。
也許是躺的太久身子僵了,張起靈奮力的支撐的身子想要坐起,但因為還在發燒讓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才撐起一半就要跌回去,吳邪看不對,他也不管什麼了,摟著張起靈就把他攙扶起來,讓他背靠在床背上休息著。
「我去拿藥,有還要什麼的嗎?」小心的放好張起靈,將滑落的被子在拉起來,輕輕地蓋在張起靈身上,撩起他的額頭把敷了一陣子的退熱貼撕掉,反手用手背探摸著他額間的溫度,感受的吳邪手背暖暖的溫度,張起靈閉起眼輕輕的搖著頭,有他這句簡單的關心就夠了。
「嗯、好。」戀戀不捨的收掉手,歛下眼眸就轉身的快步走開,剛剛的氣氛太曖昧了,讓自己都有點喘不過去,一靠近張起靈,人都會渾身不對勁,心跳都會跳的很混亂,什麼動作都覺得很僵硬,只能趕快先逃開喘口氣在說。
閉著眼靠在床背上,張起靈輕摸著蓋在身上的軟被,這上頭都是吳邪暖暖的氣味兒,把被子拿到鼻下清嗅著,竄入鼻尖裡的都是他的味道,讓人戀戀不捨的味道。
「小、小哥。」吳邪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喊著張起靈,看到張起靈在聞他的被子,讓他以為他的被子是不是太久沒洗,上頭都是怪味兒,讓吳邪羞的都不知該說什麼,想搶被子走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拿,一拿不就直接承認他的被子臭嘛。
「那、那個,先喝杯水。」扯掉張起靈手上的被子,吳邪紅著臉把手中的溫水塞到他手裡,在順道塞了一顆退燒藥,「小哥,你燒的太厲害,先吃顆退燒藥,在不降我帶你去醫院,快吃。」推推他的手,吳邪緊張的說,他很擔心張起靈在這樣燒下去,腦袋會燒壞,到時他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若真的燒笨了,自己總不能養他一輩子吧!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警察的奉兩總比自個這個一清二白的大學生來的強許多,那自個不就養不起他了?
揮掉腦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吳邪催著張起靈快吃藥,看他乖乖的吃掉退燒藥,再慢慢地喝著手上的溫水,他的嘴唇都被溫水被染的濕潤紅亮,吞嚥水時而上下滾動的喉結,讓吳邪不禁偷吞了口口水,真想一口咬上那突出的喉結,細細的含抿著,咬著唇,吳邪搖搖頭把這無限的遐想給甩掉,這人是怎樣,怎連喝口水都能這麼勾引人。
把水杯輕放在一旁的小桌子,張起靈靜靜地盯著在發呆的吳邪,看著他臉上變幻無常的表情,他都要能猜到他的腦袋在想什麼了,老是這麼不自覺的放出勾人的神色,這不是在挑在他壓抑的極限嗎?
「吳邪。」
這一聲終於喚回沉浸在自個世界的吳邪,他不好意思地問怎麼了,張起靈沒回話就只是默默的把燙傷的手放到他面前,吳邪一看到立刻就恍然大悟,他還沒幫他檢查傷口。慌亂的扶起他的手,之前都只顧著幫他吹頭髮和穿衣服,都忘了要幫他包紮,而且剛剛自己似乎又不小心在他傷口上踩了一腳,就顯得燙傷的傷口更是艷紅,讓吳邪更是覺得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吳邪低著頭小小聲地說,他都覺得沒臉看張起靈了。把他的手先墊在自己的腿上,吳邪拿起藥箱翻翻找找,找了一下終於找到燙傷藥和繃帶,小心翼翼的幫傷口抹上藥膏,張起靈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吳邪幫他上藥,看著他認真的臉蛋心底有著許多話想跟他的,但那些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乖乖的呆著不說話。
「呼!」吳邪大呼出一口氣,滿意的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心底滿滿的都是驕傲。看看張起靈手臂上被自己打了個大結的白色蝴蝶結,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很襯他,一邊想,吳邪就在心底偷笑。
張起靈看吳邪似乎心情有比較放鬆,他的眼角帶著笑意看著自個手臂上剛包紮好的傷口,他知道吳邪應該是故意幫他打上一個蝴蝶結,但若是他覺得開心,他想綁幾個在自己身上都沒問題,只要他開心就好。
「吳邪。」啞啞的喊出吳邪的名字,雖然喝過水,但因為發燒,讓他的喉嚨還是不舒服,只能勉強的發出一些聲音,而被喊到的人,則是抖了一下身子,把眼角的笑意給藏了起來,讓張起靈覺得不捨,他不想看吳邪這樣戰戰兢兢的在自己面前。
「對不起。」張起靈苦澀的說,他會變成這樣,都是自己害的,讓吳邪變的不在愛笑,他鑄成的錯啟是幾句對不起就能補救的,就是因為沒辦法,張起靈才覺得痛恨自己。使力的撐起身子,張起靈艱難地挪動著還不是很能控制的身體想要下床,他知道該怎麼補償吳邪,而這補償的辦法就是離他遠遠的,因為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吳邪都會變的不愛笑又沉默,他不樂意見也不想見到。
「等等,你要幹嘛!你還在發高燒!」吳邪慌亂的揮著手,想要去拉他但手卻又僵直在那伸不出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旁看張起靈掙扎的要走下床,看張起靈終於雙腳著地,才想站起身,結果身子一軟就要往下倒,吳邪一急也管不了什麼,伸出手就摟住了他。
「你要什麼我幫你拿,你還在發燒不適合動。」吳邪苦口婆心的勸,但張起靈就只是搖搖頭不說什麼,看張起靈死敏的嘴什麼也不說,終於把吳邪的火給逼了起來,他最討厭張起靈閉著嘴什麼都不說,就他一個人自己埋頭做他想做的事,他媽的只是說句話,會要他的命嗎?
「張起靈,你不要太過分,看你發高燒我才不想跟你計較,你他媽的說句話會死嗎?」吳邪抖著身子咬持切齒的把梗在喉嚨裡的話擠出來,他憤恨的瞪著張起靈低下的頭,他有感覺到他一罵完張起靈,他的身子有輕輕的抖了一下,才想接續的說,張起靈就回話了。
「對不起。」張起靈不知該怎麼跟吳邪解釋,許多話轉到嘴邊後,吐出來的卻還是這一句對不起,張起靈真的不知道他能說些什麼讓吳邪不在生氣,只能道歉,但他不知道道歉的話只會讓吳邪更加生氣。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你是不會說其他的話嗎!只要聽你說對不起我就一肚子火,你他媽最好不要在說,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
張起靈聽了一愣,還是搖搖頭,掙起身起就離開吳邪的攙扶,琅琅蹌蹌的要往門口走去。
吳邪被張起靈這死不說的性子給激怒了,「你他媽的給我站住!」衝到張起靈面前,扯住他的手腕就想把他往回拉,但力道太大,讓張起靈身子平衡不了不穩的直往下跪。
『喀』的一大聲,是膝蓋撞到地板的清脆聲,讓吳邪的怒火一下子也散了許多,他在跟病人計較些什麼,這不是存心要逼死他,心一軟,就扶著張起靈的身子讓他先坐在地板上想看看他的膝蓋。
「算了,等你病好再說,不要動,讓我看看你的膝蓋。」嘆了口氣,把張起靈的腿伸直在地板上,仔細一看,白皙的皮膚上都烏青了一塊,這讓吳邪看了很是心疼。
「張起靈,我知道你不想待在我家,但是你現在還在生病,等你好、有力氣了,我不會在攔你走,所以現在你趕快把養好就是了。」吳邪一邊推揉著他烏青的膝蓋一邊淡淡地說。不是他想說這麼冷酷的話,但從剛剛張起靈的動作看來,吳邪不這麼認為不行,看來張起靈是知道自己偷吻了他,他覺得噁心了吧,所以才想趕快離開這裡,一想到這心底就是一陣苦澀。
原以為等他好後,他們可以好好談一談,把之前的事給解決掉,看來是不可能了。
看著吳邪糾結的眉毛,張起靈很是心疼,想也不想伸出手就是揉著他的眉間,想把他皺起的眉頭撫平。感受到張起靈手指間的溫度,吳邪驚訝地抬起頭,直撞進他幽然黝黑的雙瞳裡,他的眼裡滿滿都是自己的影子,讓自己心働不已,到底張起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吳邪從不知道。
「你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看著他的眼,吳邪紅著眼眶啞啞的問。這問題,梗在他心底很久了,但他卻一直不敢問,就怕問了,心底原本那些渺小的希望都會被打碎。他不想要,就算是死抓著那點希望,他也不想讓他從手中溜走。
靜望著漂亮的琥珀雙眼,張起靈心疼不已,那雙眼裡滿滿的都是控訴與悲働,讓人看了不自覺的想掩著那雙眼,不讓它在看著自己,因為只要望著,心底的愧疚感更是多上一分。
「我喜歡你。」掩上吳邪的眼,張起靈低低的說。這句話,他不敢看著吳邪的眼睛說,因為他會想到他當初是怎麼對吳邪的,黑暗的巷子、被撕爛的衣服、他一臉羞憤想死的表情,一一在眼前晃過,一想起這些,他就覺得他不配對吳邪說出這句話。
睜大著眼,吳邪不可置性的搖著頭,剛剛張起靈說什麼?他說他喜歡他?這是在騙他的吧?
眼眶裡的眼淚不可抑制了流了出來,淚珠積落在張起靈的掌心,讓張起靈覺得燙手,但又不想放開手讓它流去,這是吳邪的眼淚,他想要珍惜它。
湊過身,張起靈抿抿唇,就把唇輕貼上吳邪的唇角,讓一接觸讓吳邪抖一下身子,他就往後退了些,抿著唇靜看著眼前的吳邪,這個輕吻也讓吳邪回過了神,因為眼睛現在被掩著,他根本沒辦法看到,但他能感受到張起靈正貼在他臉前,鼻尖都是他清冷的體味以及他灼熱的鼻息。
「你再說一遍。」吳邪伸出手探觸著眼前的人,胡亂揮舞著手摸索著,終於讓他摸到張起靈的臉,用手指細細的觸摸著他的臉骨,他低低的說著。
「我喜歡你。」灼熱的鼻息噴在鼻尖,讓吳邪心動不已,他知道張起靈在他面前,離的很近很近,也許都沒有一個指尖的距離,這讓他突然很想看看張起靈的臉,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想看看你。」摸著張起靈的唇,吳邪要求著。他真的想看看現在張起靈是什麼表情,看到他的表情也許就能知道,到底張起靈說的是不是實話。
「好。」輕含住吳邪的指尖,他輕輕地挪開手掌,讓積在掌心的淚珠,一顆顆的滑落吳邪的臉頰,滑落的淚珠是多麼的耀眼,讓人看的都捨不得離開視線。
眼前的人還是那副淡漠不驚的表情,但他的眼睛卻出賣了他,裡頭埋藏了許多話語,不捨、愧疚、難過、歉意,以及一絲寵溺,讓看到何不讓人心醉?
若還未發生那件事之前,吳邪會被這樣的眼神給打動,但現在卻因為那件事,讓兩個人間有了一道跨不過的透明牆,他們可以深深地看到牆對面的人,卻無法觸摸到對方。
「你休息吧,我不會吵你,等你燒退了,就能走了。」收回摸在臉上的手,站起身背對著張起靈,吳邪低下頭淡淡地說,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了,也許之前有過交集,但現在這份交集卻因為那件事散了,讓他們變成兩條平行線。
看著吳邪堅決的背影,張起靈很想開口叫他,但他的名字卻梗在喉頭發不出來,他默默的點點頭就撐起身子走回床上,他不會再給吳邪添麻煩了,既然吳邪不想再看到他,那他能做的就是離他的視線範圍遠遠的,等這次社會運動結束後,他們真的就會變成兩條平行線,在也不會有所交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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