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鎮壓 - 【瓶邪】鎮壓四(敏感設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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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吳邪對張起靈說的在輕淡，但心中還是放不下他。他一人在外面客廳坐到了凌晨時分，才悄悄推開自己的房門，輕手輕腳的溜進去看看張起靈的燒退了沒。

若在平常，依張起靈敏感的五官感應早在吳邪在門外要推門時，就會發現有人要進來，但無奈他難得發高燒，讓他那些靈敏的五官都失靈，也因為睡在吳邪的床上，上頭都是吳邪滿滿的氣味，讓他更是放鬆戒心的陷入沉睡。

輕手輕腳的撕掉敷在額上的退熱貼，吳邪幫張起靈換了一個新的貼上，他趴在床邊看著睡的絲毫沒戒心的張起靈，無奈的苦笑著。

他就這麼放心睡在自己床上，睡在自己家中，不怕自己在他睡夢中把他拖出去丟掉或者是毆打一頓嗎？

他也真的是太相信自己了。

但若張起靈是賭，吳邪不會在他生病時對他出手的話，那他真的是賭對了，因為吳邪就是這麼心腸軟的人，看到任何有困難的人，他都是會出手相救，而不是會落井下石的人。

吳邪輕輕地嘆一口氣，摸捏著張起靈垂在臉頰旁的黑髮，安靜地趴在床上也跟著睡了。

就算當初張起靈對他做了多過分的事，但看到他生病生的這麼重，吳邪也不忍心在當下去多苛責他什麼，只要他養好病，然後離開就好，距離和時間可以沖淡、遺忘一切，也許很久很久之後兩人再相遇，就不會像現下這般難受，但卻也沒辦法在回到相遇當初認識時的開心。

到了凌晨三、四點，張起靈突然被渴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迷濛的看著天花板，奮力思考著他在哪裡、而他又是怎麼了？微微的移動的手指，他碰觸到一個微溫的物體，艱難的撇過頭，瞇眼看著床旁趴伏在那的人，腦袋轉了一兩圈，他才想起昨晚的事，趴在床邊的人是吳邪，他一直掛記在心上，心心念念的吳邪。

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張起靈發現因為吳邪一直趴在床邊睡沒有蓋東西，皮膚都變的微涼，他心疼吳邪趴著睡，動了動身體，看來因為睡了一下，讓身體有比較能動也會恢復了些力氣，他悄悄的下床，把吳邪抱上床放好，輕手輕腳幫他蓋好被子，做在床畔邊深深的看著他熟睡的臉，他人就走出了房門。

找到了廚房，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喉，張起靈在黑暗中環視著吳邪居住的小套房，雖然小小的，但這裡卻什麼都不缺，周邊都是吳邪日常生活的痕跡，閉著眼，張起靈都能勾勒出吳邪平時在這間套房裡生活的樣子。

一早，吳邪睡眼惺忪的揉著眼，慢步走到浴室梳洗，梳洗完走到小廚房烤的麵包加牛奶，吃完早餐背起包包就去上學，有時中午回課就回來小睡一下，下午在慢悠悠地出門打球。

張起靈很喜歡這樣平常簡單的日子，但他發現他似乎沒辦法在參與進吳邪的生活裡了。

他很羨慕，因為這些簡單的生活，都是他所沒有的。

悄悄的拿回在陽台曬著的衣服，在經過客廳時，又看到他當初拿給吳邪披蓋的警制外套，它正安安靜靜的掛在沙發旁的衣架上，看來吳邪有把它洗過又好好的幫它曬乾，外頭上都是太陽染過的暖味兒，就跟吳邪一樣。

拎著衣服在走到廚房外的餐桌邊，上頭擺著他的貼身的手機和其他證件，將它們都收拾好，抬起頭環視著這個小小的套房，也是吳邪居住的地方後，張起靈抬起腳步就轉身離去。

吳邪希望自己能離開他的視線，那他就會照做，因為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隔天一早，吳邪蹭了蹭軟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失神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腦袋一片迷茫，就跟開機的電腦，呈現待機狀態。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一件重要的事。

到底什麼事呢？

伸手在床邊拍打著，拍了一兩下，吳邪突然驚醒，他想起是什麼事了。

自己怎麼會在床上，他記得沒錯，睡前他是趴在床邊看著張起靈入睡的，張起靈人呢？

爬起身，環視床邊，床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房間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慌亂的衝下床，跌跌撞撞的往房門外找，客廳沒有、廚房沒有、浴室間也沒有。

當吳邪心慌的晃眼到沙發旁的衣架，人就矇了，他記得之前他把張起靈給他披的警制外套掛在上面，外套怎麼不見了？人一頓，心底直覺大喊著不好，人就往廚房直衝。

果然，放在餐桌上，張起靈的貼身物品都不在了。

這時，吳邪心底已經有了一個底，他慢慢踱步的走向大門玄關，他靜靜的看著擺放外出鞋子的門口，吳邪輕輕的笑了。

他走了。

張起靈，他走了，不帶一絲情感，他人乾淨俐落的走了。

站在玄關，吳邪不可抑制的仰頭大笑著，瘋狂的笑著，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人都不自知。

他不懂自己是在難過揪心什麼，張起靈人走了，正不是合自己的心意，他走越遠越好，不要讓自己看到最好，但為什麼一想到在也看不到他時，心卻是那麼疼的無以復加，自己是怎麼了？

該不會真的是中了張起靈的毒，沒有他不行？

哈哈哈，自己真的是有病，病入膏肓了。

竟然對一個侵犯過自己的人，如此的掛心，掛心到如此的上心境界。

吳邪不可否認，當他越是認識張起靈這個人，他對他的好感和注意力會一直往上升，上升到他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讓他害怕，卻不知該怎麼辦。

蹲下人，吳邪把自己埋在腿間把自己給圈了起來，他告訴自己，就讓自己放縱一次，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當壓抑到了不得不發洩時，哭過，有些事也就跟著淚水一起流掉了。

這天，吳邪把自己關在家裡，痛哭了一下午，哭到他眼淚都流不出來，人也憔悴不少。但至少心靜上有比較平復些，抹乾眼淚，他告訴自己，這些難過的是梗在心上就是要解決，他會去面對，直到梗在心上的刺拔除。

但是今天在讓他任性一點、軟弱一點。

拿好換洗衣物走到浴室，吳邪看著鏡中的自己，是這麼的難看，不尤得輕輕的苦笑著，鞠起冷水反覆的洗著臉，直到臉都已經被冷水浸的沒知覺，他才願意停手。脫掉全身的衣物，扭開水龍頭，將自己放在蓮蓬頭下澆著冷水，感受著身體的熱度正一點點的被冷水緩緩的帶走，吳邪輕輕的笑著。

淋一陣子，他覺得夠了，是該面對所有事情時，他把水龍頭的開關轉回熱水，感受著逐漸變溫的水一陣陣的打在身上，鞠起一捧的熱水，將水狠潑在臉上，反覆的潑了三、四次，吳邪甩甩頭就放肆地用沐浴球在身上大力的洗刷的，刷的皮膚都泛起了一層艷紅，他還是繼續刷，直到他覺得可以後，才收手。

洗完澡，他人就坐在床邊發了一下子的呆，看著自己的床鋪，反覆的摸著昨天張起靈躺過的地方，嘆了一口大氣，人就掀起被子，把自己深深埋在床與被子裡，等睡起來，就會好上許多。

吳邪強迫著自己入睡，在意識恍惚間，他似乎聞到了張起靈身上那淡淡的清冷味，嗅著這味道，他閉上眼深深的入睡。

在吳邪自暴自棄這天，張起靈回到了社運現場，找到了還在休息的向長官，向他提出要求退回退勤的要求，他想要回來值勤，長官抿嘴看著眼前的人不答也不應，讓張起靈在辦公室站了半個小時後，他才嘆口氣點點頭答應。

「張起靈，你確定要回勤？」被睡夢中吵醒的長官忍著起床氣，不耐煩的問。他是不知道張起靈怎麼了，但他能確定，張起靈一定腦袋有問題。因為通常退勤的人，都不願意在重回來這一線支援。

張起靈是第一個要求退回退勤的人，你說，他不是腦袋有問頭麼。

向長官在心底嘆了口氣，擺擺手就答應了他。

「喂，黑瞎子嗎？你在附近的話，就過來辦公室一趟。」按下對講機，叫著這名叫黑瞎子的人過來帶張起靈回去值勤所，對講機另一頭傳來嘻嘻笑笑的遵旨，向長官就關了對講機。

「張起靈，你在這裡等黑瞎子過來，我先回去了。」交代完後，向長官就瀟灑的離開，離開前他看了張起靈一眼，他記得張起靈和黑瞎子是同期進來的，兩人似乎也有點交情，就希望黑瞎子能和他聊聊，看張起靈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悶在心裡。

過了半個小時，黑瞎子才姍姍的來到，連敲都不敲門就直接闖進辦公室，若向長官看到一定又是一陣碎念。

「嘿，老向，我來了。」推開門，黑瞎子就朝裡頭招呼著，但放眼望去就是沒看到老向那傢伙，反而是看到啞吧站在窗邊發呆，這到底是．．．？

「啞吧，你不是退勤了，怎還跑回來？」瞎子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但張起靈也不回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

這就讓瞎子覺得非常奇怪，啞巴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也不喜歡肢體接觸，剛剛自己拍他肩他都沒反應，若是以前，他早在自己抬手時就會閃開，看啞吧望著窗外發呆的樣子，瞎子就覺得不對勁，仔細觀察，他才發現張起靈正在發燒。

「我說啞吧，你是燒到腦袋壞了嗎？你在生病還跑回來，是不要命了嗎？」瞎子瓜啦瓜啦的說了一串，但張起靈還是沒給任何反應，瞎子這時才覺得事態嚴重，因為在他印象中的張起靈，是個強大無人能披敵的變態怪物，在認識他的進二十年來，也沒看過他生病，看來他這個病來的大有來頭，小小的病症是不會這麼輕易打敗啞巴的。

「我說啞吧，該回去了。」瞎子伸手才想拉張起靈，過去的手就被隔了下來，張起靈搖搖頭就自行走了出去，而瞎子跟在後頭就只是嘆氣加搖頭。

一路上，瞎子也磨破了嘴變相的問張起靈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但張起靈卻還是那副啥都不說的死樣子，搞的瞎子也沒辦法，瞎子抓抓頭領他回去後，就跑到外頭的藥局幫他買了退燒藥和退熱貼塞給了他。

「啞吧，你不要嫌你發小囉說，你生病還值勤，這樣會害死一堆人的。」

張起靈沒說什麼，就默默地收下東西縮回到配用的警車上休息，讓在外頭的瞎子直是大歎氣。

這個啞吧是受了什麼打擊，怎麼懨的跟根蘿蔔菜似的。瞎子杵在警車外面絞盡腦汁的想，啞吧這傢伙沒啥人緣、人又孤僻，很難會和其他人起衝突，就算起衝突，贏的也是啞吧，而且這種衝突小事啞吧也不會放在心上，能讓啞吧放在心上的事，一定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是認識他這麼久以來，根本沒看過他對什麼事上心過，每天都是那份冷冰冰、不盡人情的死樣子，那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等等、該不會是．．．！

瞎子腦袋靈活的一轉，他突然想起一件很耐人尋味的事，這事跟啞巴大有關係，他記得自從到這裡值勤後，啞吧人乎變得特別勤奮，而且那一陣子好像有跟一個叫吳邪的靜坐學生走的挺進的，很常看到啞吧身邊站個那麼個人和他在聊天，雖然是那學生在說，啞巴在聽，但啞巴也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很難得能看到啞吧為某件是這麼上心，這個叫吳邪的學生，不簡單。

不過挺奇怪的，怎麼最近都沒看到那學生，自個在巡邏時也沒看見他，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仔細想想似乎也是從啞吧他退勤後就沒見過那學生，該不會．．．。

那個叫吳邪的學生身上一定有很大的線索，是得去會會這名天真同學，既然啞巴嘴裡套不出東西，從這個學生嘴裡應該可以挖出一些東西。黑瞎子哼哼的摸摸下巴就抬腿離去。

瞎子趁值勤時濫用職權跑到學生休息區去打聽，在依依的詢問下，還真的讓他挖出了一些事情，總和剛剛得來的資訊以及其他同學的口供，他整理出大概的事情。

看來啞吧是和那位天真無邪同學吵架了，但是吵些什麼，黑瞎子想破腦就是百思不解，他很難去相信他認識了幾十年，脾氣冷硬的跟茅坑裡的臭石頭一樣的發小會對人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根本沒在他字典裡有過，他這樣的說出口，就代表一定是大事，壓在啞吧心上的大事。

看來這個叫吳邪的學生對啞吧的影響非常深，深到一個令人難以至性的地步，不去會會他不行，因為事情的實際情況還是得向本人確認、確認才行。

雖然之前有打過幾次面照、聊過幾次，但自己真的看不出那個笑起來傻冒傻冒的學生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嘖嘖嘖，該不會啞吧是喜歡這一款的傻冒小郎君吧？

真是看不出來啞吧的口味這麼獨特。

「嘿嘿嘿、」黑瞎子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摸著下巴壞笑著，腦袋裡有著一些念頭在轉，除了得向那位天真同確認一些事情外，啞吧那邊也是要好好旁敲推測一番，既然有機會可以抓到啞吧的小辮子，不抓白不抓。

這樣以後可有得樂了。黑瞎子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晃回臨時總部，他要去收集收集些資料了。

隔天，吳邪收拾收拾東西回到了社運現場。

抬頭看著巡邏的員警，他無奈地扯了個笑容。自己是還在期待些什麼？以為張起靈會回來值勤，這樣說不定兩個人還有機會可以見面，真的是太蠢了。

「吳邪阿、吳邪，當初是你自己趕人走的，現在卻還在．．．。」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吳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呦，這不是小吳嗎？好久不見啊。」黑瞎子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突然攬住吳邪的肩膀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嘆氣可不好，幸福會不見呦。」瞎子笑咪咪的說著。

「嗯，好久不見。」吳邪轉過頭對黑瞎子點點頭，一臉苦澀的回，「幸福什麼的，現在對我還說挺遙不可及的。」

「怎啦，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有什麼是跟瞎哥哥說說，瞎哥哥幫你開導開導。」瞎子拍的吳邪的肩膀，「這樣病懨懨的，瞎哥哥會心疼的。」

「沒什麼，最近沒睡好。」吳邪伸出手隔掉瞎子摟在肩上的手，他現在沒辦法忍受和其他人的肢體接觸，看來是那次帶來的後遺症吧。張起靈，你是想用這個方法讓我忘不了你嗎？

瞎子看吳邪一臉難過的表情，心底也猜了些大半，看來吳邪跟啞吧真的是有那麼些關係，至於什麼關係，現在來套套看就知道了。

「小吳，心裡有識別憋著，到時憋出病來可不好。」瞎子循循善誘的問著，但吳邪卻只是搖搖頭什麼也不說，既然這樣的話，就得放線讓吳邪自己上鉤了。

「唉唉唉，說到生病啊，瞎哥哥不得不抱怨一下，我們隊上最近也有人生病，要他好好休息別來值勤，但他卻不聽勸死要值勤，搞的瞎哥哥現在當保母，要注意他還要值勤，可憐啊～～」

聽瞎子一說，吳邪心底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到底是誰生病誰卻還要值勤不休息，那人該不會是．．．，「瞎子你說的那個人，是誰？」終於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吳邪低低的問著。他在心底祈禱著，希望那個人不會是他。

瞎子咧出大大的笑容，看著低迷又心切吳邪。看吧，小魚兒上鉤了。

「唉，不就啞吧唄。我一直以為他那個鐵桿子不會生病，沒想到一生起病來就好的那麼慢。」聳聳肩，瞎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表情看在吳邪眼裡刺在心底，他不懂，張起靈到底想要幹嘛。

既然都從他家走了，就回去養病就好，幹嘛要跑回來值勤，他是不想要命了嗎？

「張、小哥，他沒事吧？」壓下心底那些紛擾的情緒，吳邪故作鎮定的問。

「呦！小吳也知道啞吧他生病啊～」瞎子瞇著眼，語帶揶揄意的回著，但心急的吳邪卻沒有聽出瞎子語氣裡的那些不一樣。墨鏡後的眼神閃了閃，瞎子咧開嘴舔著嘴唇，看來他是套對人了，就讓瞎哥哥看看，這兩個人間藏了什麼秘密。

「不是我要說啞吧，他真的不知在倔什麼，我們老向要他去休息他也不肯，死要上崗。」瞎子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著張起靈生病值勤的事，他一邊說還一邊觀察的吳邪臉上的表情。不得不說，這吳邪真的很襯他的名－天真無邪，啥表情都在臉上寫著，這麼好讓人看透，既然這麼好搞定，啞吧這傻愣子怎麼就拿不下呢，嘖嘖嘖。

「那他的手有好了嗎？應該沒在發燒了吧？」低著頭，吳邪還是問了出來。說不擔心張起靈的傷是在騙自己的，他都恨不得能把張起靈抓來眼前幫他包紮，壓著他在身邊休息直到他好，但是他要以什麼身分去做這些事呢？

瞎子聽吳邪問的問題就知道有戲，就連他也不知道啞吧手上有傷，看來要救啞吧，線索就在眼前人這裡。

「手有沒有好我不知道，我沒看過他換藥，但他是一直在發低燒，要他去休息，他也不肯，死要值勤，說不過他只好隨他。」瞎子無奈的聳肩，「話說小吳，你怎麼知道他手有受傷？我都不知道，能跟我說說不，這樣等等回去好幫他買個藥抹。」一邊揶揄一邊用話套問，不得不說黑瞎子手段高明。

「你怎不押他去休息，他這樣子、這樣子．．．。」吳邪已經亂了心神，根本沒在注意瞎子屢屢的調侃語氣，他現在是很擔心張起靈，但卻又不知該不該去看他。深吸一口氣，吳邪要自己冷靜點，很多是不能太過著急，這樣反而會促成大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情緒，重要的是讓張起靈快去休息。

「張起、」吳邪頓了頓，「張小哥他手上的傷，是我用的。上次他剛好巡邏到學生休息區，我們那的學妹說請我幫他泡杯咖啡，泡咖啡那時我心不在焉，差點用熱水燙到自己，是張小哥把我手上的杯子接過去，才照成他的手臂燙傷。」練下眼眸，吳邪壓抑著衝上心扉的情緒。一說起當時的事，很多情緒都會衝上來，讓吳邪壓都壓不下去。

其實吳邪自己知道，當時的張起靈並沒有什麼錯，他反而還救了自己。是自己在那邊鬧情緒，把之前張起靈強迫他的事，間接壓到了這間事上撒脾氣，這是自己的不對。

但吳邪卻又嚥不下當時的那口氣，也放不下翻臉時的情緒，只能死拽著那沒用的自尊心向張起靈撒氣。想到都學的後悔，但對張起靈又撇不下那可有可無的自尊心。

對吳邪來說，他可在任人面前低聲下氣，但他卻不願意在張起靈面前示弱，不管什麼事都是，就算燙傷那件事是他自己的不對，他還是一樣不願意道歉或和他多說什麼。

瞎子看吳邪陷入自己情緒世界，他在心底嘆了大大的一口氣，看來啞吧和這位吳邪同學的心結，不像表免上看起來的這麼淺，一定還有些麼深層的事他不知道，但這深層的事他不會去探究，因為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心結，不是旁人想幫忙解開就能解開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燙傷啊、那瞎哥哥等等去買燙傷藥給他抹。」瞎子摸子下巴認真地思考著，但墨鏡後的眼睛卻還是咕嚕嚕的轉動著，「不過啞巴抹不抹，我真的就沒折啊、」故意小小聲的碎念著，但瞎子知道吳邪一定有聽進去。看吳邪擔心的表情，瞎子露出壞笑，決定再接再厲。

「小吳，他那死脾氣我可沒辦法，瞎哥哥嘴皮都說破了，他還是那死樣子不聽，瞎哥能怎辦。」拍拍吳邪的肩，黑瞎子表示他盡力了，他腦袋又突然一轉，一個念頭就飛過腦海，咧起壞笑，「唉、啞吧也不知在折磨自己什麼，感覺都要把他自個給折磨死了，他才甘願，感覺就像在給某個人贖罪似的。」

「小吳，你知道他對不起誰不？」墨鏡後閃著狡詰的神色，因為一看到吳邪發白的臉，黑瞎子就知道他押對寶了。

「我、我不清楚．．．。」閉起眼睛，吳邪痛苦的回著。不想去去想，也不敢去想，到底張起靈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就怕知道了，心裡的某些東西就會崩毀掉落了。

「唉呦，那這樣就只能看啞吧折磨死他自己摟，瞎爺真的幫不上忙。」無奈的搖頭加大歎氣，瞎子誇張的語氣聽在吳邪耳裡，直壓在心底。黑瞎子看吳邪一副猶豫不決，像是想開口說什麼，但又張著嘴沒說出些什麼，讓黑瞎子看的在心底直樂。

這兩個歡喜冤家，都在意對方，幹嘛要這麼不願去去面對，看瞎爺去推他們倆一把。

「小吳，你就別太擔心，啞吧他命硬的跟蟑螂一樣，死不了的～」吊兒郎當的壞笑著，但才笑了幾聲，就發現吳邪在怒瞪他，黑瞎子只好姍姍的把笑容收起來。唉呦，看來哥們的媳婦兒也不是那麼好哄的，還是別亂說話的好，「其實瞎哥哥都有幫啞巴買退燒藥和退熱貼，我有叫他自己用，這兩天他有用，這今天還沒，你能幫我拿去不？」瞎子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身後變出一包紙袋，直接就塞到吳邪手裡，讓吳邪跟來不及反應。

「正好瞎哥哥要去巡邏，不方便拿給啞吧，小吳就交給你了。」

「可、可是．．．。」吳邪拎著紙袋一臉猶豫，瞎子抿著嘴裝作難過的樣子就伸手拿回東西。

「好吧，既然小吳不想，瞎哥哥也不勉強，我拿去給啞吧就好。」瞎子樂呵呵的看吳邪抿著唇不應也不回，他知道吳邪在做心裡掙扎，只要在輕輕的推他一把，他就會心甘情願地拿東西過去，「我巡完邏也大概要三個鐘頭，趕回去啞巴應該該休息完，正好給他吃了上勤。」隨手把東西把塞進口袋，瞎子抬起腿就乾淨俐落的轉身就走。

「打擾啦，瞎哥哥先走了～～」才轉身走不到兩步的距離，手臂就被人很拽住，瞎子用屁眼想都知道拽他的人是吳小天真。

「他在哪邊休息。」抬起頭吳邪眼底的堅定、擔心的情緒都滿溢了出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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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鎮壓 四(敏感設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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