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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走到救護站才想敲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乒乒砰砰的聲音以及一串的對罵聲,這聲音聽起來不就是阿寧和黑瞎子嗎?
他們倆還沒鬧騰完啊!
吳邪無奈的嘆口氣,一拉開了門就看到裡頭戰況挺慘烈,注意到躲在一旁的胖子,吳邪給了他一個無奈的微笑就招招手要胖子快出來避難。
只是沒想到胖子走了過來,但不是要跟吳邪到外頭,反而是把吳邪拉進戰場區。
「靠!你這死胖子幹嘛啦我進來,沒看到這兩個人吵的正兇嗎!」吳邪捏著胖子的肥手臂要他放手,但胖子只是轉過身對吳邪噓了幾聲就把他拉進隔壁的房間裡。
「天真無邪小同志,你也睡太晚了吧。我跟瞎子一直在等你,等到黃瓜菜都要涼了,還是沒等到你,結果就先等到了寧大姐頭。」胖子奴奴嘴指著房門外吵的正兇的兩人。
等我?幹嘛要等我?吳邪摸不著頭緒的看著胖子。
胖子看著吳邪那無良的小眼神就知道這孩子一定睡到啥子都忘了,胖子指指身後的病床,吳邪看了一眼就發現那黑髮男子已經醒了。
他正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似乎沒有發現吳邪和胖子進到這房裡。
「那小、同志醒啦。」吳邪頓點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黑髮男子就轉過頭回胖子,「那很好阿,不就代表他身體沒事了。」
「天真,這不是重點。」胖子拍著吳邪的肩膀唉聲嘆氣的,吳邪皺著眉頭望著胖子,不懂他在嘆氣什麼,「不然重點是什麼?」吳邪傻傻的問。
「天真,你還記得昨晚你說了什麼嗎?」胖子語重心長地看著吳邪的雙眼認真的詢問著,吳邪看著胖子的小豆眼表示不解的搖頭,他昨晚是有說過很多話,胖子問的到底是哪一句?
胖子拍了拍頭,仰頭歎了一大口氣,嘴邊一直碎念的天真無邪就是天真無邪,不知人間疾苦,吳邪聽到生氣的才想問到底是什麼時,胖子又說。
「那你知道外那的兩位在吵啥不?」吳邪看著胖子,一副乖寶寶似的搖搖頭。
就在胖子要跟吳邪說時,房門突然打開了,嚇的胖子跟吳邪都抖了一大下,很怕進來的是阿寧,沒想到轉頭過去看,進來的人是老是笑嘻嘻的黑瞎子。
「寧大姐頭說人醒了就該滾了,她說她這不是收破爛的。」黑瞎子努努嘴表示那個坐在病床上望天花板的人就是阿寧說的破爛「現在跟怎麼辦呢,小三爺~~你要帶回你那嗎?」
這時吳邪才知道阿寧和黑瞎子在吵的是什麼事,原來是這黑髮男子的居留權,他也想起來昨天他自己有說這男子醒來後,要讓他跟自己睡一間房的。
胖子看到吳邪都想起來後,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拍拍吳邪的肩膀要他自求多福,這個黑髮小哥一整個很難搞的。
吳邪皺著眉頭不懂胖子為什麼要他自求多福,話還沒問口,瞎子意示著吳邪不用問就接著說。
「這哥們根本是聾啞人士啊。從他醒來到現在都要三、四個小時,他完全沒說過一句話也沒理過人。」黑瞎子苦著臉搭著吳邪的肩唉聲載道的,「我跟胖子都沒辦法引到這個位爺的注意,小三爺你是怎撿到這奇葩貨的。」瞎子痛心疾首的捧著胸口演著戲。
吳邪抓抓臉完全不知該回什麼,這黑髮男子看起來是挺不錯的人,竟然是個、咳咳、嗯,不能說話又聽不到的人,想到這吳邪的軟心腸又發作了,一定要照顧他到好為止或著是能讓他自個回到家最好,他立刻走到黑髮男子的床前,對他說。
「那個、你好,我叫吳邪,口天吳、邪惡的邪。」他伸出手笑的一臉燦爛的對著床上的人,完全不管後頭那個在大呼小叫說小三爺你這法子沒用的黑瞎子。
結果,沒想到奇蹟發生了。
原本一直望著窗外的黑髮男子慢慢的轉過頭,用著灼灼的目光看著吳邪,看的吳邪心一跳一跳的,一旁的胖子和瞎子則是在大呼小叫說這哥們不厚道,喜歡這款嫩的,惹的吳邪想罵他們又不好意思在黑髮男子面前發飆,只能轉過頭對那兩個傢伙擺出兇惡的臉要他們閉嘴。
就這樣僵持了五秒,吳邪都覺得被這樣盯著好像要過了一世紀之久,接著吳邪聽到有個陌生的嗓音用鸚鵡學舌般的聲調喊了吳邪兩個字。
吳邪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後頭的胖子和瞎子,卻發現他們倆一臉吃驚的看著病床不是看著自己,吳邪轉過頭,就看到床上的黑髮男子又開口斷斷續續的喊了聲吳邪。
吳邪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他聽到黑髮男子喊自己名字時,有一種其實他們認識很久的感覺,有那樣的熟悉感,但吳邪很確定他不認識這名男子,這麼有特色的人,他看過一眼絕對不會忘的。
「你認識我嗎?」吳邪拉了張椅子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問,期間黑髮男子則是一直盯著吳邪不放。
聽到吳邪問的話,黑髮男子想了一下,輕輕的搖頭。
吳邪看到他搖頭就覺得奇怪,不認識自己的話幹嘛要叫他的名字?才想問他其他的話,他又開口了。
「我、不記得了。」黑髮男子慢慢的、斷斷續續的說,像是不習慣說話似的把一字一句給表達出來,「你..很…熟悉。」說完又繼續直盯盯的望著吳邪。
聽完,吳邪心裡喀登一下,該不會是失憶了吧,那自己還能問他什麼事啊。
這樣也不能送他回家,總不會要直接送去給警察吧,吳邪歪著頭想,但又覺得這樣太不厚道,人都救了,就多幫一點好了。
「那、你還能記得什麼事嗎?」吳邪探過身用著謹慎的語氣問著,就怕問到什麼不該問的,到時黑髮男子翻臉或翻床的可不好辦。
黑髮男子癱著臉想了一下又輕輕的搖頭,吳邪抿著嘴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黑髮男子突然迸出了一句,「要找人。」接著又閉上嘴不說話,就像在多說一句會死一樣,是有這麼少言寡語嗎。
吳邪眼珠轉了轉又問,「你要找人的話,你還記得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嗎?」心底開心一下,若他記得要找誰這就好辦了,說出名字就把他送到他要找的人那就好。
「哥們~你要找~~誰~~阿~~」黑瞎子湊過來煩著黑髮男子,笑的猥瑣的說,「該不會找小情人吧~~」
沒想到黑髮男子卻甩都不甩他,就只是一直看著吳邪不放,吳邪被盯的久盯尷尬只好又問了一次你要找誰,他則是輕輕的搖頭說不記得,他只記得要來找一個人,很重要的人。
黑瞎子看黑髮男子不理他的問題,只回答吳邪的,就難過的撲抱住胖子說他被排擠,胖子則拍拍的的肩說,你是沒看到那有到隱形牆圍在他倆那嗎?
那去湊什麼熱鬧,真是活該撞壁。
聽到黑髮男子的話,吳邪就覺得心臟有被揪緊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只能先壓抑著心情繼續問,「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黑髮男子想了一下,輕吐出了三個字,張起靈。
好吧,至少他還記得自個叫啥,不然都不知該怎麼稱呼他了。
既然黑髮男子現在是失憶狀態,不記得很多事,但還是能問問他的個人意願,看他是要先留下來還是要走,吳邪都不會阻止他的。
「那個、我可以叫你小張哥嗎?你叫我吳邪就好。」吳邪摸摸頭說,因為他不想用張小哥這個叫法,心會隱隱的疼,在的到張起靈的點頭後,吳邪開心笑的問起其他事,才張開口喊了句小張哥,就被胖子大手一揮給阻止了下來。
「天真,你這樣問太慢了,胖爺我來。」胖子意示瞎子一起過來提問,天真這小白兔看起來就是好騙的料,不能讓他去問問題,不然哪天他被賣還傻傻的幫人數錢。
胖子跟瞎子就像左右護法般的各坐在吳邪左右,一個嚴肅的皺著眉頭擠著小豆眼、一個開心的笑的花枝亂顫,完全是七爺八爺組合。
然而理想總是美好的,但一到現實後,這些全被打翻。
在提問的時候,卻遇上大大難題,張小哥完全無視於胖子和瞎子的問題,只會對吳邪問的有反應,最後沒辦法只是他們倆問的問題都由吳邪在複問一次。
問到最後,胖子就想說這人應該沒什麼問題,腦袋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要找人,是搞不出啥子花樣的,而且看他在天真面前乖的跟隻小綿羊一樣,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就暫時對他放鬆些戒心,但關於他去留的問題,這真的是挺麻煩的。看黑髮男子啥都不知就放人出去的話,他一定會被人販子抓去,到時被賣到深山作餌還是被賣到貴婦那當小狼狗都說不準,誰叫這男子有這些潛力。
只是要將他留下來,還的多觀察幾天,誰知道這人倒底是不是裝的,自古就是人心難測。胖子瞇著眼看著這個看不透的人心想著,留下來也沒關係,剛好園裡缺做粗活事的人,先讓他作幾天順便觀察,若他有什麼動作就和瞎子一起扁一頓在順便報警。
一想好對策,胖子立刻換了張笑臉笑的肉麻兮兮,「張小哥阿,我看要不這樣,咱們這剛好缺人手,你在找回記憶前要不先留在這湊合過一下,若你不想留也行,咱們等等送你想去的地方,你看怎樣。」
吳邪輕皺著眉看著胖子笑的皺起來的肥臉,就知道胖子這混帳又再打什麼鬼算盤,但又不知他在想什麼,只好把胖子剛剛的話簡單的複訴給張起靈。
聽完吳邪說的,張起靈點點頭說要留下,胖子很開心、瞎子很開心,吳邪也很開心,暫時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理由開心,反正事情敲定了就要去執行。
胖子和瞎子就重新對張起靈開始自我介紹,難得張起靈對他點個頭表示知道,吳邪很是開心,胖子他們願意幫忙,但又覺得他們似乎在計劃什麼事,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看牢黑髮男子,到時候可不要被他們倆欺負了。
「好啦,該說的都說完了,張小哥,我帶你去見吳老三,你的入園可的先經過他的同意才行。」胖子拍拍肚子一邊起身,勾住吳邪的肩就先往外拉,放著瞎子和張起靈在後頭。
吳邪沒注意到他是被胖子勾著走時,因為他剛剛到到胖子叫他張小哥,就覺得心又是一揪,吳邪知道他不能老是為這個稱謂在那糾結,但他還是會一直想到那隻海豚小哥。
「天真,你又咋了,一臉死了老公樣。」胖子有注意到吳邪的低落,胖子知道吳邪是聽到張小哥這詞又在想他那隻海豚,天真是怎樣就知道那麼喜歡那隻海豚,就算喜歡也不能在一起,真不懂他在難過什麼。
「你才死了老公。」吳邪無力的回嘴,看來自己真的的多做一些事,把自己的腦袋填滿,不然自己一定沒事就會去想那隻海豚小哥。
「好好好,是胖爺不對,胖爺不叫他張小哥叫他小張總行吧,把你的哭喪臉收起來,一點人樣都沒有。」胖子肥厚的手掌大力拍拍吳邪的肩,這是胖子的安慰法,吳邪知道。
「胖子,謝謝」吳邪低聲的說,胖子嘆口氣就回,「現在多一個人要你折騰,你就不要想太多。」
前方胖子和吳邪在低聲聊著,而後方的瞎子則是一個人瓜啦瓜啦的說個不停,也不知道在他身邊的張起靈到底有沒有在聽。
「欸、啞巴,你也吱個聲,這樣放我一個人說,我也是會渴的。」瞎子已經幫張起靈取好綽號,就直接喊做啞巴,張起靈聽到也沒給什麼反應,就蓋著瓶蓋繼續往前走著。
瞎子就覺得這個張起靈跟那隻啞巴海豚很像,但像在哪裡他實在說不出來,就只是一種直覺。
當然,張起靈人一到了吳三省那,老狐狸當然也不免開始懷疑起這個失憶的張起靈,老狐狸是不怕張起靈這樣來路不明的人,在這園區裡他已經收了好幾個,要是他們鬧是怎麼處理他心底裡也有底,但要把這人放在少根筋的大侄子身邊,他這個三叔不免就要擔心一下。
在幾番的盤問過後,連吳三省也沒辦法撬開他的悶瓶蓋問出更多的話,也看在人是他大侄子撿回來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讓他入園,只要不要練添亂就好。
在離開之前,吳三省握著雙手板著臉孔嚴肅說,在這裡的人都是要幹活才有飯和地方住,不然都是掃地出門,張起靈點頭答應,吳三省就對胖子他們三人說既然人是你們帶來的,就交給你們處理,住的地方和他的工作要他們去橋,他可不管,他只會負責發薪水和批公文。
說完,就叫潘子把他們四人給轟出辦公室。
接著看時間也不早了,胖子和瞎子肩搭肩的跑去外頭喝酒,把張起靈丟給了吳邪,就腳底抹油跑了。
依胖子的話說,反正他和和天真睡一塊的,人就交給天真照顧就好,說完就和瞎子兩人就閃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著他們倆沒義氣的背影,吳邪轉過身就對張起靈說帶他先回去他們住的地方,讓他認識一下環境並把房間整理一下。
「小張哥,真的是對不住。我們這的員工宿舍都滿了,剛好我那是間雙人房,不過就只有我住,就讓你跟我擠一擠了。」
吳邪抓抓頭靦腆的回笑著,「我們先去補給室一下,我跟你去拿你那一套的生活用具。」
在這園區工作算是很幸福的,因為你可什麼都不準備兩手空空的來,區裡會幫你分配好宿舍,看你要各人一間還是要和人同住的。
當然,最好的是還會幫你準備好一套生活必需品就包括盥洗用具、制服、一套床套,反正你上班用的到的東西,都會一發放一份,但電子產品就的要自己帶。
不過,倒是有附冷氣。只是麻煩的是電費要自己出,但看在區裡幫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的份上,自己用電自己付到是挺合理的,而且這裡的薪水也挺不錯,所以大家也沒在愁沒錢付電費,當然這些是題外話啦。
和張起靈扛著大包小包回到吳邪的宿舍後,吳邪先告訴張起靈右邊的床是張起靈的,要他先把床鋪的東西給放過去,吳邪說他先把其他東西整理一下在去幫他,張起靈點點頭後就乖乖的走到右邊的床鋪去。
等吳邪把另一人的物品都放在這間房的四處時,吳邪才驚覺原來兩個人住是這麼熱鬧,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當然吳邪沒想到他用成雙成對這詞根本有什麼不對。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吳邪轉過身看張起靈把床鋪好沒,但沒想到就看到張起靈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什麼的東西也沒弄,氣的跑過去開始碎碎念。
「小張哥,你也把床鋪一鋪,不然你等等怎麼睡。」吳邪插著腰看著坐在床上的張起靈,聽到吳邪叫自己他就緩緩的把頭轉向吳邪。
「我不會鋪。」張起靈看著吳邪,眼神微帶無辜的回。
看到張起靈一臉我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吳邪只好嘆口氣並撩起袖子把張起靈趕下床後,就開始幫他鋪床,一邊鋪還一邊教他怎麼鋪,「小張哥,你不會沒關係,我教你,你看好,先是這樣、再這樣。」
張起靈站在一旁乖乖的看,看捯一半像是懂了後就跑到另外一邊幫忙把床罩給套好,接著吳邪就把枕頭和被子拿出來幫他擺好,跟張起靈說,每天睡起來一定要把被子疊好,順便也教張起靈怎麼疊被子。
說完這些話,吳邪也渴了,走到隔壁的小廚房到了兩杯水回來,一杯遞給張起靈後,吳邪就一口氣把水給喝了精光,就對他說等下他介紹一下房間放東西的位置,介紹完再帶他出去吃飯。
吳邪是帶張起靈到園裡的餐廳吃飯,當然也是能到外頭吃,只是比較要麻煩要自己開車,吳邪就是懶,所以總是在區裡解決就好。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剛好園裡的人大多都還在,看到吳邪身邊跟了陌生面孔,紛紛都很好奇跑來打聽,吳邪也趁此機會介紹了張起靈,隱瞞他是失憶而留在這的事,只是大概介紹他說他是新進的員工,只是還沒分配工作地點,要大家多多照顧。
好不容易吃完飯,回到宿舍,吳邪累的直倒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覺得身體流汗黏答答的不舒服,他就爬起來跟張起靈說他先去洗澡,等等在換他去,看到張起靈點頭後,吳邪抓著衣服就沖到浴室。
一邊沖著澡,吳邪就在想今天怎麼過的這麼快,一下子一天又這樣過去了,原本想要洗完澡就好好去睡個覺,但又想到海豚決定等下洗完澡就去海灣等等看牠。
「小哥,我好想你阿,你還好嗎?」吳邪對著灑水器輕聲的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