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 Chapter 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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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4

Kosmo

Sep 21, 2024

42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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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七点，下课铃声响了。

诺尔迫不及待地回头：“走吧舒蔓，去吃烧烤啦。”

沈子瑜听到，冷冷地白了我一眼：“真看不出来。”

我没明白他啥意思，就全当没听见。

“高冷是装的吧，私下不是挺爱玩的么。既不是游泳队又不是健美操队，是去看帅哥的吧。”沈子瑜看我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地说了一大堆。。

“关你什么事。”他的这些话令我颇为不爽。我拎起书包，拉着诺尔往教室外走去。

“哼，真爱装。”沈子瑜竟然不忘再补一句。我还是全当没听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诺尔没说什么，就在我旁边跟我我一起走。但没过多久，沈子瑜竟然追了过来，就跟在我们后面，他也闭麦了。不再说话。

气氛很奇怪，三个人就这么前后走着，没有一个人说话。我觉得不爽，越走越快。

“沈子瑜一直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黎诺尔可能被我铁青的表情吓到了，小声安慰到。

“没事的。我不跟没礼貌的人计较。”我挤了一个笑容给诺尔，感觉她输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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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学校附近湖边。九月末的晚上非常凉爽。有一些人已经到了，三三两两围坐在篝火旁。

湖边的点点灯光，篝火闪烁的火苗，还有温柔的月光，映在湖面粼光闪闪。还好，气氛没那么紧张。

“我们来啦。”诺尔拉着我走到人群处，“这是舒蔓。”

“你们好。我是诺尔的同班同学。”

“那你也是高一的学妹咯。”一个小麦肤色、美式短发男生微笑着看向舒蔓，露出热情的微笑，“欢迎你来。我是王逸骁。”

“谢谢。”

王逸骁的负责像是特地晒过的，非常均匀。他有一种干净的气质，竖得一丝不苟的短发，笑起来白白的牙齿。左边的耳朵上还有一颗小小的黑色耳钉，不仔细看不明显。合身的衬衣把身材包裹的刚刚好，流畅的线条在凸显衣服材质的同时，隐约勾勒出手臂和胸前的肌肉线条。看得出是个讲究的男生。但这过分精致的打扮，让我不想接近。

我在靠边位置坐了下来。

“这么巧，同桌。”没等坐稳，又听到了令人不悦的的声音。沈子瑜把书包往地上的毛毯上一丢，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这是你同桌啊老沈。”王逸骁看到沈子瑜来了，很开心地站起身拿了瓶啤酒递给他，“运气不错啊你，同桌这么漂亮。”

沈子瑜接过啤酒，盯着王逸骁似笑非笑地说：“我对她这么假的人不感兴趣。你喜欢你追。”

“开玩笑啦，老沈？”王逸骁拍了拍沈子瑜的肩膀，走回自己位置坐下，意味深长地对着我笑了一下。

两人毫无避讳的对话，让我非常不适。我只想离沈子瑜远远的。便站起身去冰桶啤酒。

“舒蔓，这是林浩泽，是我们同年级3班的。”诺尔在冰桶旁，介绍着身边有点害羞的戴眼镜男生。

“你好舒蔓。”林浩泽微笑着。

“你好。”我点了点头，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坐下，身边又传来令人不悦的声音。

“怎么，找到猎物了？”沈子瑜没有看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看向夜晚的湖面，手里把玩着已经喝光的啤酒瓶。

说了一句话的功夫，这人就喝了一瓶，是个酒鬼吧。

“无聊。”我一点都不想解释，懒得跟他费口舌。

“虚伪。”沈子瑜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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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你怎么坐着里，去我那边坐嘛。”娇嗔造作的女性声音，随之而来一股扑面而来的花香，一个长发女孩走到了子瑜和我的座位中间，她的头发卷成波浪蓬松地披在肩上。一件浅蓝色紧身吊带裙，外面搭配一件白色宽松针织衫，恰到好处地遮挡了裙子勾勒的曲线。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女生撒娇似的说。

“没说不来，只是没想好。”还是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些焦躁。

“走吧去我那边坐吧，那边有好多人想认识你呢。”女生伸手想要拽起沈子瑜。

沈子瑜轻轻一抬手躲过了女生的手，说：“一会儿我过去跟你们打招呼，还有点事情我得先处理下。”随即掏出了手机开始翻看。

女生看子瑜已默不作声，便说了句“那你快点哦。”讪讪走开了。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向沈子瑜，故意带上嘲讽的意味说：“看不出来啊，挺受欢迎呢。”

沈子瑜没说话，叹了口气，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因为扳回一局，我感到非常痛快，开心地喝了几口啤酒，果真连啤酒的味道都变得爽口清甜了。

沈子瑜轻轻哼了一声，举起一瓶新开的啤酒，对着我手中的酒瓶轻轻碰了一下，抿嘴笑着，盯着我说“犹不及你。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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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烧烤派对也开始了。

来之前，诺尔嘴上说着害羞，在这里却俨然变身交际花。她口中只有七八个人的派对，来了十几个人。

不过好在派对的气氛非常轻松，室外湖边不会有围坐在饭店圆桌前的拘束紧张。

我应付了几个人的社交后，觉得无聊，便起身向湖边走去，吹吹风散散步。

“怎么，没找到称心的猎物？”沈子瑜的声音又不知何时从身后传来。

“不像你那么受欢迎。”想起了刚刚来搭讪子瑜的女孩子，我用讽刺的语气回敬沈子瑜。

他轻哼了一声，“你今晚话挺多，平时在学校一副高冷的样子，挺会装。”说完沈子瑜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明明会参加这样的联谊活动，平时还要装高冷。”沈子瑜揪住这个话题不放。

“看不惯可以离我远点。”我对他一整晚对我的评论颇为不爽，但实在懒得跟他解释。

“我也不想做你同桌。有的选么。”沈子瑜说完，摆摆手走了。

其实，我没有生气，沈子瑜这副样子我差不多习惯了。让我更加不安的是这个聚会。篝火旁的那群人已经明显喝多，接着酒劲胡乱地搭讪，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不舒适。

我拿起酒一饮而尽。

篝火旁传来了吉他声和歌声，走音、跑调、凌乱，让我觉得更尴尬了。

我又开了一瓶啤酒，走去旁边人少的地方。却看到刚刚来找沈子瑜的波浪发女孩，正在树下抱着一个男生的脖子拥吻。她娇小的身躯靠在树干上，男生垂下头来用力亲吻着女孩，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大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女孩并没有反抗。我感到一阵不适，慌忙看向别处。

平时不常喝酒，风又吹得太上头，加上看到听到种种不适的场景，我觉得胃里有些翻涌。她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门紧闭。

我想离开这里。虽然我的眼神有些飘忽了，走路也有些不稳。但我的意识深处像我传达着这样的信号。

我给诺尔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要回家了，便匆匆走入了夜色。

我不想打车，怕颠簸和急刹会让我在车里恶心难受。于是，我迈着凌乱的步伐，沿街慢慢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没走了几步，就觉得头昏昏沉沉，我停下来，手扶在路边的树上，低着头喘息。

“你没事吧？”一个充满温柔的男生的声音，在我身旁出现。伴随着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我缓缓抬起头，夜晚的光线很模糊，酒精的作用似乎让我出现了错觉。我努力地想看清他的脸，但好像又看不清。

借着微弱的路灯，我看到他发梢处被路灯的暖黄光照亮。额头细密的汗珠闪闪发亮。眉毛舒展地延伸开，睫毛温顺地垂下，深邃温柔的眼睛有些迟疑地看着我，鼻梁高挺，面部轮廓在夜晚显得更加明暗有序更加立体。

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很快、很重。很久没有心跳成这样，即使血液里的酒精已涌遍全身。

是他么？是的。是开学校门口看到的同一个人。真的是他。

我慌忙地说着没事没事，小步跑开。

“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喝这么多，真离谱。”似乎并不是刚刚温柔的声音，而是一整晚都在戏谑舒蔓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沈子瑜跟了过来。

“我送你回去。”沈子瑜说着，过来扶住了我。

我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沈子瑜搀扶着走了。

是我看错了人么？刚刚的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好像还在路灯下。顿了一下，那个身影又继续向反方向离开了。

”到底是不是他...“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没法确信地看清，小声地呢喃着。

“说什么呢，听不到。”沈子瑜冷冷的声音，艰难地搀扶着我走着。

“你家在哪儿呢，我骑车送你回去。”沈子瑜把我放在公交站的座椅上，去自行车停车区打开车锁。

“你又装的吧。才喝了三瓶。”沈子瑜把车推了过来，扶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你这是醉驾吧。”我指着沈子瑜煞有介事地说。

“抱紧我的腰，别掉下去了。”

我之前没有什么机会喝酒，身体并不适应酒精。坐在沈子瑜的自行车后座上吹着风，我的思维更加涣散了。我闻到了淡淡的柑橘香味，几乎快要睡着，但是颠簸的路又让我不敢睡去，我只能抱紧沈子瑜的腰，防止从后座掉下去。

“到了。”十几分钟后，自行车停了。

我跳下车，朝沈子瑜摆摆手：“谢谢啊，同桌。”

沈子瑜轻轻一笑：“不客气，同桌。”

“回去注意安全。”我看着夜色里模糊的沈子瑜，嘱咐了一句。沈子瑜没说话，蹬着自行车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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