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暮光隨著Artisan開箱的動作聚焦到箱內。把所有光點都收歸囊中,一抹純白的光芒回饋著這熱情的招待從內四射。像打開了寶箱般,Marcus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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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劍柄,潔白的劍鍔,安躺在白色絲綢上並藏在銀白劍鞘裡的長劍映入我們眼簾。沒有太多花巧的雕刻,白色的金屬劍鞘近開口的部分上是一層往下伸的尖刺,尖刺上的是4枚由大至小的圓形。外露的劍鍔左右對稱,尖銳地一層一層的往外擴散宛如星光一樣,邊緣的位置打磨得順滑並鍍上一層薄薄的銀光。劍柄方面則是被一層白色的皮革包裹住,而劍首則是套上了灰銀色的圓圓的金屬。雖然還沒有拿上手,但那沉實厚重的重量從它的外形和厚度身上已經明確地傳到我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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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劍身一樣閃耀著光輝,Marcus的瞳孔也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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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姐姐很厲害吧。」Artisan單手叉腰挺胸自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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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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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Marcus小弟,你打算怎樣付費呢?」再次以嬌嗲的聲線說,Artisan托著腮,以誘人的姿態勾引著Mar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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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那個,之前不是說……」不是說免費的嗎?這是Marcus想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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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視了他欲言又止的表現,Artisan舉起了另一隻手的手指捲著她那把鮮血的長髮。「我不介意錢債肉償的喔,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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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那個……」目光不斷從她身上回來移著,Marcus的臉又再次變得通紅,心大概也再次狂奔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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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開玩笑的啦~!」她頓時收起了挑逗的語調,「之前說過免費給你造便是免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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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呼出了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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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來吧~拿起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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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噢……」男仔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便伸手抓住了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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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新品的開箱而吸引著,我們所有人都好奇地圍觀起來。左手握著劍鞘水平地把它拿著,Marcus用右手捉住了裹上了白皮革的劍柄慢慢地把劍拔出。「唰鏗~」隨著這聲空蕩的迴響聲,跟劍鍔一樣潔白的劍身和被鍍上銀光的劍刃便脫離了劍鞘反射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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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像被它吸住一樣,Marcus高興地張開嘴巴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著這把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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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比以前的劍重了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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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重了很多,可是……」往後退了數步,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持著劍,Marcus在確保四周都安全的情況下猛然的揮出了X型的兩段斬,「……力量明顯比以前的更實在,平衡也更優勝,手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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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san沾沾自喜地露出了笑容,然後走來向我說:「Stalker拔出你的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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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下,但馬上便照她說的做。劍再次由灰白變成亮黑並亮起了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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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試著擊向這把劍吧。」Artisan跟Marcu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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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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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叫你實際試一試擊向實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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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地看向了我,我於是向Marcus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然後右手握著劍鍔下方,左手握著近劍首的部分,雙手牢牢的定住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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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見我做好了準備,Marcus便垂下了握著劍鞘的左手,提起了持劍手將它抬至比視線高一點的水平並拉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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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倆不遠處的眾人都屏息了彷彿在等待著好戲一樣,翹起了雙臂的Plague卻像評核徒弟的成果一樣銳利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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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盯著我手中的黑劍,Marcus持著新白劍的手漸漸握緊,手臂的肌肉緊繃了起來一直傳到肩和背上。一前一後分開了的大腿漸漸發力,準備爆發出力量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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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啊~!!」在低沈的一聲吶喊下,Marcus的身影如子彈般往我直衝。一動也不動的面對著他,就只是眨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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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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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中了黑劍左側的那時,一聲出奇地響亮的聲音傳出,而我亦竟然被他這一擊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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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Plague和Prophet跟我一樣感到難以置信,這是因為作為凡人的他在一般的情況下論氣力,是必然比我弱的,然而我竟然能感覺到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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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把劍……」Marcus目瞪口呆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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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san點了點頭,「對,我請相熟的法師刻意附予魔。它能把你的力量增幅。特別的是,跟Stalker一樣,這把劍只會對你有反應。」
「Damnnnn。」Marcus看著新劍驚嘆了一聲。「謝謝你呢!」接著像想起了什麼似的,Marcus拾起了不遠處的那一刀兩斷了的舊劍,拿到了Artisan的面前。「這個你會用得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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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會有能用的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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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於是Artisan把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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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回過了頭來看了看那破爛不堪的紅銀色裝甲,Artisan嘆了口氣,「好吧Plague君,到你了。」之後她便把另一套新的裝甲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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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演著上一次走到Artisan的店中的情境,Plague把舊的戰服帶到了Artisan面前然後她便從行李箱中抽出新的戰服。我猜這是因為Plague身經了不下數百次的戰鬥所以總是弄破裝甲的原因吧,所以他只好訂製兩套戰衣不斷更換,以免需要時沒有能用的戰衣。而Artisan現在拿出的應該就是上次放在店裡的那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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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上與地上的那套不同,這套剛修補好的裝甲上少了許多銀色的位置並改用了瓦黑色的金屬,有些本來外露且滿是錂角的部件都被大塊且雅觀的金屬覆蓋起來。紅色的部份比以往的更加鮮艷,金屬上亦有著閃亮沙粉般的打磨。但要說最為注目的便是胸前的裝甲。在那兩塊鮮紅的胸甲正中央,被數條黑色和銀色的圓形線條圍著的,是新加上的鮮黃色標誌,在一個正圓形上相隔120度的角度上的是三個不完整的圓。這個鮮明的標誌讓人聯想到的正正就是生物危機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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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你介紹一下吧,因為今次的維修給你加上了新的部件。」Artisan細心解說起來:「首先外觀上你都已經見到很大的分別了啦,但除了保持舊有的東西,在裝甲的內部佈滿了的是電路線連接著各個部分。在左手手肘上的噴管附近是一面屏幕,藉它你能更快地從腰帶和背上的鐵罐中切換各種毒氣和病毒體,同時身上能收納的毒罐也由過去的20罐變成了35罐,而身後的大罐也增加了30%的容量。」無視了Plague伸出來觸摸著裝甲的手,Artisan繼續介紹下去,「然後是右手的長劍。」按了一下右手手套的按鈕,從手腕上彈出了的是一把銀色的長劍,「今次的劍比以往的更堅硬,因為你是stalker的關係,能承受的重量也更大所以比起Marcus小弟的白劍的耐久度更高。」再次按下按鈕,劍便縮了回去。「頭盔方面呢,以前的裝甲都是拉落式的,但這件裝甲的頭盔是放在頸後和脖子旁,分開了三部分,只要按下按鈕便會自動彈出包裹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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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這樣便可能更快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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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san點了點頭,「還有的就是,頭盔的護目是有夜視、熱能探測和擴充聽覺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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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Plague一手便拿起了裝甲仔細地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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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就是這樣了。」她作出結語說。但接著又如剛才對Marcus的態度一樣,她以誘人的聲線說:「那麼Plague君,你打算怎樣付費呢?是肉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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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頭也不回的只是冷淡地伸出了手來,Plague把一堆鈔票遞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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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真是冷漠無情。」懷著掃興的心情收下了錢,Artisan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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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收起了剛才的語氣後,紅髮女生突然以高昂的語調問道:「那麼怎麼樣?兩位剛拿到新品的弟弟們,要比試一下,測試一下裝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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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比試?!」比我快了一秒的叫了出來,Marcus吃了一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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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無其事地露出單純的目光,Artisan點了點頭,「嗯,就是Plague君與小Marcus戰鬥啊。我啊~倒是很想見識見識作為凡人的Marcus弟弟在這數個月中所習得的實力呢~雖然說是免費啦,但所有免費的東西都是以人情作為替代,那麼就用這場比試償還吧。」女人掩住嘴巴這樣狡猾地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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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事絕對不行!」不禁激動了起來,默沈許久的我突然以一把連我自己也嚇了一嚇的聲浪喊了出來。因此,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要Marcus與Plague對決這種事實在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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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吶,這種事有比和劊子手對決更危險嗎?」妖女反問起來,「還是說你是覺得Marcus還沒有學成Plague所教的劍術,又或是你……」她頓時以尖銳的語氣問,「……信不過Plague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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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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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這一路上,我們都已確立了某種默認的關係,那種有如休戰般的關係,而事實上我亦不是真的不相信他,但或許過去的事以及我們根本上的角色差異所引致的偏見吧,要讓一個我所保護的target與一個曾經嘗試取他性命的人交戰,作為兩者之間的那面盾牌的我,怎麼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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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人情的話,那便沒有婉拒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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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了雙眼,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了Mar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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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雖說好勇鬥狠,魯莽行事是他的座右銘,但這怎麼說也太過亂來了吧?!要是在這場比試中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不,理知的Plague也根本不會允許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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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湊我們還有點時間,速戰速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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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竟然答應了Artisan?平常一定會視此為無意義的Plague怎麼會答應的?這倆個人之間究竟有怎樣的交情才使Plague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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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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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到我內心的憂慮一樣,Plague便開口了,「Stalker,不用擔心,我會輕手一點的。當然我不會對沒有防具的他用毒氣,所以我不會裝上毒罐。不過說實話,現在的Marcus已經不再是那時的他,現在的他已經到了我不用留手都能隨時擊敗我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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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法信服他的話,我只是茫然的站在原處,然後以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站在Julie身旁的Prophet。可是只是聳了聳膊,Prophet的眼神似乎在說「有誰能阻止這兩個大男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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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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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激昂的聲線嚷叫,這個討人厭的女人在原處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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