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坦白一直都是很難的事。
不論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多了不少恥笑,我卻有隱約聽聞她在輔導室詢問老師如何陪伴想自殺的人的風聲,又或是那個直覺過於敏銳的嘴臭仔罕見的對我投下關注。
「晨希沒跟你說什麼吧?」我有些不安地詢問他,接著便聽到意料之中的「妳認為她是那種人?」,還有他的頭髮在沒有任何預警下豎起。
「學姊,你現在就給我馬上回家!說了多少次別玩我頭髮!」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旁說道,接著才又說了聲抱歉,繼續的試圖把話題拉回到剛才的狀態,只可惜那終究是徒勞無功。
「學姊該不會是,去年跳樓的那位?」
不知為何,我突然聯想到晨希口中的那位跳樓的學姊,班長沉默了會,點了點頭,「對,是她。不過別嚇到,她只是很擔心妳而已。因為妳和她很像,都『為各種愛所苦』……好奇怪的比喻,妳學測考完國文就還老師了?」
果然讀書讀到瘋就是這樣吧,連神鬼都看得到。不過也側面應證了他也是有一點大病。
但聽到學姊的自殺原因後,我卻開始慶幸自己有和晨希說出那些經歷,在她和另外一個看來完全不知情的同學勸說下,找了學校的師長的幫助我。
還記得當時我哭哭啼啼地跟她說了不少東西,不論是吵架的家人們,酗酒發瘋的父親,想和媽媽住也好,還是被男朋友傷害背叛也罷,掏心掏肺的說了好久。
在我說告一段落後,她也沒有辜負假日一起出門好不容易積攢的信任,等到我願意再應對後才幫我和輔導老師約時間,當中當然也爆發過好幾次。漸漸的,我也開始做出了改變和同學開始好好相處,這也才發現不同面向的大家。
偶爾,我會想起晨希和文鵠口中的學姊。
我曾經想著自己的人生何其不幸,但當知道學姊的經歷後我卻覺得自己算是比較幸運的人。要是在半年前的我知道現在的情況,肯定認為我在癡人說夢吧?但是,我現在知道了。在這樣子不怎麼美好的世界,也是有人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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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的幸運,就是能遇到像她這樣「愛管閒事」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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