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總是會記不住一些同班同學的名字,這點我也是一樣,不過看到分到我旁邊的短髮女孩像是完全記得一般地,和我罕見記得綽號的同學聊著天,那份自己才是異類的感覺一上來就令人不悅。說實在的,那個女孩子的性格我不擅長應對,應該說對我而言,過於熱情的人總是會惹人惱怒。
接著,我一邊滑著手機看著化妝教學的影片,直到有人靠近導致光源被遮住,我這才疑惑地抬起頭。她此時站在我的桌邊,溫暖的笑容與輕柔的嗓音闖進我周遭的寂靜:「請多指教,我是晨希,晨曦的晨,晨希的希。」
「是晨曦的晨,希望的希吧?」她身旁的朋友有些無奈地更正她的用詞,不過我卻被這突兀的錯誤給逗樂了,興許是因為看我笑了出來,她這才再說出第二句話,並遞上了超商的牛奶巧克力。
「這個是給座位隔壁的同學的見面禮,希望妳會喜歡!」
以此為契機,我和她開始有了交流。
她是個樂觀的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樣能夠帶給人正向的想法。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會與所有同學打好關係的人,直到我之前滑手機時碰巧滑到她的帳號,這才發現她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些勇氣和說怪話的能力,少了些擔心被傷害的心理。
但那又如何?
人生在世便會有偏見,不論是怎麼樣的人,只要套上了固定的標籤,就難以再掙脫,她被我套上的即是「愛管閒事」,至於她的朋友,我也安了「嘴臭的資優生」諸如此類的稱呼,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這種爛人。
然後,就發生了讓我始料未及的事。
簡單來說,倒也不是說有了他們的加入會有什麼有趣至極的事發生,不過我的事依舊,發酒瘋的父親一天到晚都在喝酒,至於男朋友那邊就算再怎麼說出自己的不安全感,也只會被冷淡的回應「知道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下文。直到現在,我親眼看著一名女性親暱地靠在他的懷中。
好痛。還以為這次不會再這樣了。
為什麼又是這個結果,視線被淚水給模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踏過狼藉的客廳與在沙發上熟睡的父親,我進到沒有窗戶的房間,像是執行某種儀式一般,將美工刀推出,抵在了手腕上,接著鮮紅的液體伴隨著刻下舊傷的回憶折磨著我。我喃喃的說著那個一直無法實現的願望,那個被同學一直恥笑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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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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