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的氣氛相當好，恰到好處的照明、現場伴奏的樂隊以及穿梭在各人之間拿著mocktail的侍應，讓人完全沉浸享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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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侍應遞過來的mocktail，這杯調酒是以淺白和綠色為主色，喝下去的時候略有一些苦澀，但很快就被蘇打的氣泡給沖淡。雖然我不是什麼厲害的調酒師，但還是能夠分辨得到這是一杯不錯的mock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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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舞會還是得配上一杯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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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椎名還沒有到來，我只好躲在角落旁靜靜觀察其他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穿著正裝，使得即便平時表現得很幼稚的同學，此刻也散發著成熟的魅力。除了一小部分男生外，剩餘的人或多或少都在臉上化了一點妝，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把自己的美給勾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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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挽著男生的手，手上拿著飲料，與另一對舞伴聊著、笑著，或許這就是學生所嚮往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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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抱歉，因為化妝和換衣服弄了太久，我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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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用手機傳了訊息給我，附帶椎名很喜歡的鯊魚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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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對於椎名來說應該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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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開始之後也不會立即輪到我們跳，所以我想應該還有很充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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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剛把訊息送出去之際，一把熟悉且令人難以忘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我瞬間置身於過去美好的回憶裡，只是聲音裡包裹著的暗諷和譏笑很快就把我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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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你怎麼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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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工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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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我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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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和工藤的目光對上，此時眼前的她和記憶中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一樣，依然是那般美麗。工藤穿著一件簡約大方的黑色長裙，裙子沒有袖口，整條雪白的手臂裸露了出來，讓人有著無限的遐想。長裙在設計上也是相當地大膽，從鎖骨位置一直往下延伸，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膚，隱約還能見到部分胸前圓潤的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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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我有些呆滯的神情，工藤一剎那露出得意的神情，旋即又變成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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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殺人犯也會有舞伴嗎？”工藤以尖銳且質疑的聲音喊道，由於她的聲音較高亢，因此一下子便吸引旁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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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盯著眼前的工藤，一個自己曾經暗戀很久的女孩這樣對自己說話，任誰都會嘗到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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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敢說話了嗎？”工藤越發惡狠狠地說道，這讓更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也逐漸傳來了一些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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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個男生是誰？那個女生又是誰？他們為什麼吵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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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忘記了嗎？那個男人就是上杉，他為了能夠奪得工藤的芳心，於是殺死了工藤的男朋友，唉，真是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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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呀，當年工藤就是因為這樣才轉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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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工藤也是因為這樣才結識了三王子，這次的舞會，說不定就是工藤對上杉的報復，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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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流言蜚語變成密集的蝗蟲拍著翅膀朝自己襲過來，震耳欲聾的聲音逐漸放大，就像海嘯的浪頭越湧越大，不斷地衝擊著我，而我也被弄得暈頭轉向，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又再度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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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你知不知道直村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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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有推他下去，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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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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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想法最終還是無法變成言語從我的喉嚨演化成聲音，於是我只能默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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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裡的餘光見到了不遠處的淺瀨和一色，她們穿著簡約的短裙和黑色的高跟鞋，都被聲音吸引過來，於是我們的目光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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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幫忙嗎？這是我從她們的視線裡得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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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能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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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挺直腰板直面著工藤，仔細端量著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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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佔據著自己回憶裡重要的位置，但是她也耗盡了留給我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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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很漂亮，現在仔細看下來，在我心中已經不是完美無瑕。先別說妮婭了，身邊的淺瀨、一色、椎名和後川小姐也都遠比她好很多，而最重要的是，她們每一個人都不會讓自己置身於現在這一難堪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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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說些什麼呢？該告訴她真相嗎？我俯視著工藤，漸漸地，我能夠感覺到她開始動搖，逐漸害怕退縮起來，察看到這個轉變，我就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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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我沒有多說，畢竟嘗試向愚者解釋只會枉費心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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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三個字帶著莫名的沉重，工藤瑩可兒倒是被我嚇了一下，她緩緩地向後退去，接著轉身加快腳步，消失在人群裡。見事情已經結束，圍觀的同學也就一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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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氣氛不那麼難堪，但更多是為了排遣內心的一抹哀傷，我也只好趁機去位於禮堂後的花園裡散心。這個花園比想象中大了不少，灌木叢的高度來到了我的肩膀，它們在園丁的整理下按照某個特定的符號生長，若是在會場的陽台裡，想必就能看到完整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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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這個小型迷宮不停地走著，很快地就在這裡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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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著的時候隱約聽到噴泉的聲音，原本打算一鼓作氣地走到噴泉前，可是由於穿著西裝有礙行動，很快就累了，所以便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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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椅對著的位置恰好是會場的方向，在這裡能夠清楚看到會場的燈光。清幽的噴泉聲、烏鴉偶爾發出的叫聲以及嬉笑打鬧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極度美麗的畫面。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並不在這幅畫中，而是一個因過去的不堪回憶而窘迫得淪落與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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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比往常要明亮許多，尤其在城市裡還能見到如此美麗的月亮實屬難得。我想起文豪夏目漱石曾經認為“月色真美”是我愛你這句話最好的翻譯，浪漫情調瀰漫在這個會場裡，禮堂的西式莊嚴與浪漫、東方式若水若柔的含蓄以及在燈光下閃耀的舞伴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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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為何在學生之中會流傳舞會後的表白近乎一定成功的傳說，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種氣氛的確讓男女都散發著讓人沉醉的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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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也不知不覺地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在小學畢業之前，每個人都知道彼此被分配到的中學，因此我很快就知道工藤與自己將會進入同一間中學。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只要上了高中，就可以參加一年一度的聖誕舞會，只要一起跳舞的話，說不定就能出現奇跡。只是沒有想到僅僅是數年後，一切就變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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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杉是吧？”一把男人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了過來，我把思緒拉回現實，側頭看向男人。而男人竟是工藤瑩可兒的舞伴，也就是北部都市的三王子。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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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這個舞會，我和三王子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硬要說的話，便是上次妮婭在學校裡詛咒發作的那次。難道對方是在試探我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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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坐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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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稍微讓了一下位置，“你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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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聊一些閒話而已，你也不用把我當成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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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三王子的舉動的確文雅有禮，並不像小說情節裡的王子一樣目中無人，也難怪他博得許多人的好感，甚至在一些討論裡，認為他才是最適合繼承王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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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對他卻充滿反感。即便去除工藤的因素，我對他還是有一絲敵意。因為在那天晚上，他站在妮婭敵對面，即便他曾經向妮婭求過婚——可這是真正的喜歡嗎？按照情理來說，他此舉大概率是為自己的生涯賺取籌碼，也不能全然責怪他。但是當我知道那天妮婭見到直村時哭得有多傷心後，我就覺得妮婭需要的只是純粹的陪伴，而不是充滿利益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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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見我沒有開口，三王子主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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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環境真不錯，不過我也不繞圈子了。剛剛在會場的事情，我代工藤她向你道歉，我完全不知道工藤小姐她會做出這樣無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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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看著三王子，他不像是在作秀，倒是讓我對他的評價上升了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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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我才有些頹廢地說道：“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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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到你和工藤小姐竟然有一段難以啟齒的過去，不過放心好了，我既不會去調查，也不會讓這件事情發酵起來。”說完，三王子苦笑了一下，“話雖如此，我事先聲明，要是工藤小姐跟別人亂說，那就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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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我也有一點好奇，為什麼你會和工藤成為舞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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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也沒有別人聽到，說給你聽也無妨。”三王子換了一個姿勢，近乎躺在椅背上，略有些有氣無力地對我說，“雖然我這樣說，但其實也並非什麼秘密。很大程度上只是政治的考量罷了。她背後的家族在近些年來逐漸掌握了北部都市一部分的資源，雖然與那幾個貴族巨頭沒法比，但總歸還是不錯的，所以打好關係是十分重要的，哪怕不是聯姻，在明面上也要做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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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會覺得我這樣做太過工於心計，但是成為了王子，要麼登上去，要麼就只能碌碌無為，我想你也有所聽聞國王位置競爭的殘酷。在天賦上我並不算最好，所以也就只能靠這些小伎倆了。”三王子自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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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是真心覺得工藤小姐是一個很棒的舞伴。”三王子滴水不漏地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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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你也可以和工藤聯姻，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再找多一個吧，反正王子貴族通常不止有一個妻子。”我反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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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並沒有因為我的冒犯而感到生氣，反倒大聲笑了出來，“哈哈，這樣說也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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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色，“不過我呢，喜歡上一個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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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正常嗎？我內心在嘀咕著，這難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為什麼要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來？難道說身為皇子喜歡上一個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即便如此，我還是裝作饒有興趣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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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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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硬要說的話，她就是一個很孤單的女孩，站在了整個世界的對面，啊，她就是那麼一個如此值得憐憫的女孩，也就只有我，才可以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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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三王子的描述，我衍生出一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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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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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轉過頭來，和我對視了一眼，像是在確認著什麼。過了數秒之後，他才長呼一口氣，說道：“說來也巧，我和她也正是在附近認識的，那是一個夜晚，在某座建築的頂樓上，我就這樣和她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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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說著說著，我便越發覺得他所說的女孩便是妮婭。原來那天他向妮婭提出聯姻不單純是政治上的緣故，又或者當下他並沒有被妮婭所吸引，後來才逐漸發現自己的心意。但不管次序如何，三王子總歸還是喜歡上妮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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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這樣的結論之後，我不免有一些失落，而我到底因為什麼而失落呢？我很想告訴三王子，妮婭不是這樣的，她不需要你那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捨，她需要的是正確的陪伴，而且我隱約期盼著妮婭拒絕身旁的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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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呢。”我的口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神色卻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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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三王子解讀錯我的意思，他以為我是因為工藤的事情而感到不開心，於是他稍微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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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遠方傳來了小提琴拉動琴弦調音的聲音，於是他便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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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我在這裡呆了太久了，是時候要回去了，畢竟我要負責開舞。”三王子看了我一眼，“能夠在這裡與你聊天，我覺得很開心。我也期待能夠在舞會上能夠見到你優美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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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三王子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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